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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毒蛇攻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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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卧室内,床头的台灯晕开夕阳般昏黄的光晕,凌乱的床上,深灰色被子下的人动了动,伸出一只冷白手臂。
云遥眼睛还未睁开,习惯性伸手去抱身边的景宁:“宁宁,早安。”
云遥的手臂搂空——
!
云遥骤然睁开眼睛,看向空无一人的身边,眼眸浮上慌乱。
云遥清清楚楚记得,这是半年以来,景宁突然消失的第十三次。
景宁和云遥青梅竹马,过去的每年每天,他时时刻刻陪伴在云遥身边,从未离开片刻……
明明昨晚,景宁柔软的亲吻还停留在眼角……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情:“再也不想离开你身边。”
昏暗光线中,云遥没注意到景宁眼眸中沉甸甸的悲伤。
云遥抬手捂着脸啜泣。
景宁总是突然消失这件事,让云遥几近精神崩溃,她坐起身来下床。
脚底接触到冰冷的地板,云遥瑟缩了一下。
云遥赤脚站在床边,想起过往的每天,景宁总会先下床,习惯性蹲下身来帮她穿上拖鞋。
无数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云遥看着面前水墨画般清隽的男子,抬手触碰景宁眼尾的绯红泪痣。
她总是忍不住俯身亲吻景宁眼角的泪痣。
有时候,景宁会抬手把云遥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直起身来亲吻她,亲着亲着,两个人又倒回柔软的被子上。
云遥总会搂着景宁的脖子,亲吻他的侧脸,对他耳语:“我真是一天都离不开你。”
景宁笑着抬手揉揉她的长发:“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那时窗外日光灼灼,照亮景宁眼眸中明晃晃的满溢爱意。
而现在,云遥几乎看不清昏暗的室内陈设。
她在床边的抽屉前蹲下来,拉开抽屉,拧开几个药瓶,倒了一大把药,拧开床头的矿泉水瓶全部吃了下去。
云遥将垂落脸侧乌黑的长发别到耳后,露出一张憔悴不已的美人脸,她眼眶泛红,跌跌撞撞走向浴室,金鹤影后生活中的一举一动也美得像一桢桢电影画面。
云遥又想到景宁,刚搬来这里的时,她夜间醒来去厨房找零食,结果因为视物不清撞到家具上,小腿青紫了好几天。
天亮,景宁就联系搬家公司,把家里多余的家具都清理出去,去哪里都能畅通无阻,完全不用担心不小心嗑伤。
云遥站在浴室满是水雾的镜子前,纤长手指擦去镜子上迷蒙的水雾,镜中的女子美得像一幅水墨画。
云遥伸手轻抚上镜子中自己的眼睛。
因为景宁的眼睛和她的眼睛非常相似。
云遥的眼眸晦暗不明,“这半年以来,为什么你每次消失,我问你去了哪里,你都闭口不言。”
“宁宁。”
“明明过去许多年,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秘密。”
云遥正沉浸在回忆中。
浴室外突然传来客厅门被打开的声音,云遥眸中一喜,“景宁。”
她打开门:“宁宁。”
云遥打开门的瞬间,惊骇到瞳孔骤缩,无数蟒蛇吐着蛇信子,作出攻击状态,纷纷窜动着挤进敞开的门缝。
云遥惊惶关门,但,来不及了。
碗口粗的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