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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一定要为黑泽哥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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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懒得再看这糟心的仪式,关掉直播,命令小c到顾顾搞事的时候再要叫他。
这架组织的专机上,除了黑泽阵,当然还有琴酒的小跟班伏特加在。
身材高大,体型壮硕的胖憨憨小心翼翼地来到黑泽阵的座位前,恭敬地说道:“大哥,这是贝尔摩德调查到的资料,我已经复印好了。”
他向前九十度鞠躬,为自己大哥双手奉上文件袋,殊不知自己面前的大哥早就换了芯子。
“嗯。”黑泽阵假装习以为常地接过文件。
这份资料是黑泽阵翻了琴酒手机后,从琴酒和贝尔摩德短信记录里才得知的。
也不知道琴酒为什么还保存着两个人的短信记录,倒是方便了黑泽阵。
琴酒曾在那天给贝尔摩德发出过一个调查任务,调查对象就是自己。
纸上密密麻麻,仔仔细细写满了“黑泽阵”这个身份的所有资料,在哪里毕业?在哪里上班?家住在哪里?
“大哥,这个叫黑泽阵的警察已经被您杀死了,好像是今天下葬。”
“我知道,既然是个死人那就不用关注了,手下败将而已。”黑泽阵轻视地说道,话语中满满的都是胜利者的语气。
随后,他又说道:“呵,黑泽集团的大少爷,如此有地位的名人,我竟然不知道他和我长得相似,是有人在隐藏这个消息吧。”
“伏特加,你知道是谁做的手脚吗?”黑泽阵释放出杀气给伏特加施压。
“大……大哥,是百利甜,他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伏特加微微颤抖着身体,头低下来。
百利甜一直在瞒着黑泽阵的事,在组织里不是什么秘密,大多数组织成员可不想和百利甜交恶,就当作不知道,伏特加也是一样。
“让他给我去惩罚室待一个星期。”黑泽阵冷冷道,对百利甜进行打击报复。
“是。”
时间就像被按了加速键一样,葬礼很快进入收尾阶段,小c非常敬业地把直播打开。
黑泽阵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实则在脑内观看直播。
在黑泽阵的墓碑前,顾顾提前将记者聚集起来,看架势像是要搞一个简易的发布会。
“大家好,我是阿阵的母亲,也是黑泽集团的掌权人黑泽顾。”
“非常感谢各位能来到我儿子的葬礼,自从阿阵死后,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再次我将要宣布一件事”
“我其实还有一个儿子!!!”顾顾将脸上的眼泪抹去后,哪里还有顾刚刚悲痛欲绝的样子。
那群记者一阵喧哗,像是闻到肉的狗一般,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纷纷开始记录这个爆炸性的新闻。
“黑泽夫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黑泽集团未来是否会由这位未被公开的的公子继承?”
“……”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顾顾轻启朱唇:“大家稍安勿躁,我会一一解答。”
“我的小儿子是我和……”她表情忧伤,像是在回忆自己的痛苦。
在顾顾十几分钟的胡编乱造下,在场所有人的都对她信以为真,有的人甚至因顾顾的经历所动容,想要给她拍一部纪录片。
“至于黑泽集团……”
“将会是我的小儿子继承。”
“黑泽夫人,在您儿子的葬礼上宣布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妥?”某记者问道。
“不,不会的,阿阵要是在天之灵,肯定会理解的。”顾顾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刚好和看着直播的黑泽阵对视。
黑泽·在天之灵·阵:……
不是你这叫平息谣言,是嫌流言不够大再添一把火吧。黑泽阵无声吐槽。
“黑泽夫人,可否让我们见见这位黑泽集团的小少爷?”
“当然,他马上就到。”顾顾说着,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栗色头发,棕黄色眸子的年轻人。
她一见到英海直人便迫不及待地跑向他,那些记者也乌泱泱地跟过去。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儿子,黑泽直人。”顾顾拍着英海直人的肩膀,骄傲地说道。
被顾顾紧急忽悠过来的的英海直人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十个话筒对着。
“黑泽直人先生,您对您哥哥的死有什么看法?您哥哥的死是否和您有关?”
“今天是您哥哥的葬礼,您为什么现在才来,是因为兄弟不和吗?”
“黑泽先生,请问……”
英海直人:不是,我还想问呢?这是要闹哪出啊!
看热闹的黑泽阵默默为英海直人点蜡。
说不定,明天的新闻标题就是“震惊!黑泽集团掌权人偏心自己小儿子,竟谋害自己儿子!”或者“震惊!黑泽集团掌权人的私生子谋害自家大哥!”
──
半个小时后,黑泽阵的墓碑前早已没有多少人在了,就连死者的母亲都以赶飞机为由离开,徒留井下耀、市原春彦和英海直人。
“没想到,小直人竟然是阿阵的弟弟,你们可把我们瞒得好苦。”
“嗯,同母异父的。”英海直人知道一切都是顾顾和黑泽阵做的一场戏,怕自己露馅,也不多说,只是装作伤感的样子。
对方的家事,市原春彦不好多问,只好将目光移到墓碑的遗照上。
照片上的青年微微笑着,虽然是黑白的颜色,但人能感受到他的温柔,青年俊美清秀的容颜在一众年纪大的遗照里鹤立鸡群。
沉默的氛围,让英海直人这个知道真相的人很尴尬,为了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他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拼命让自己哭出来。
然而,却只达到了眼眶微红的效果,
英海直人:不行,太尴尬了,我要赶紧逃离这里。
他沙哑着声音说:“那个,我要去送送我……咳咳……妈妈。”
说完,他落荒而逃,看着像是在逃离这个伤心地,中途还狼狈绊了一跤。
这时,一直蹲在两人中间的井下耀出声道:“走了好啊,我也要离开这。”
“什么?”市原春彦疑惑道。
“春彦,我已经申请了调职到地方,过几天就要离开东京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跟我说!”市原春彦惊呼。
像井下耀这样的人,虽不及黑泽阵,但前途仍然一片光明,调职到地方跟自断前程没有区别。
“你怎么想的!”市原春彦一把捞起井下耀,让他站直,“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阿阵不会忍心看到你这样消沉!”
此时的井下耀头发杂乱不堪,应当是几天没洗头,胡子拉碴,眼下青黑,完全没有以前的朝气蓬勃。
“春彦,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你疯了吧!”
“春彦,我不想跟你吵,现在阿阵无法再来劝架了……”
听此,市原春彦鼻子再一次一酸,难以招架的悲伤席卷而来。
他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和井下耀吵起来时,黑泽阵当和事佬的场景,可惜,再也不会有了。
“但是,你难道不想留在这里为阿阵报仇吗?”市原春彦质问道,“只有留在这里才有机会。”
“没有线索,怎么查?”井下耀激动地吼道。
“阿耀,轻言放弃可不是你的性格。”市原春彦觉得眼前的人令他陌生。
他扭过头,不看井下耀,声音细小地说道:“也许,黑泽阵没有死……”
市原春彦说出他的猜想,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不用再自欺欺人了,春彦,我们见过阿阵的尸体,那就是他……”井下耀佝偻着腰,转身离开,“我心意已决,就这样吧!”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无言地望着自己的好友离去,心中一阵酸楚。
远处的一棵树后面,两对幼驯染安静地注视着黑泽阵墓碑的方向。
“太突然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黑泽哥那件好消息。”萩原研二想起那天,他们答应黑泽阵在警视厅见面,结果还是没等到黑泽阵。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黑泽哥就这样死了!”松田阵平一拳砸在树干上,咬牙道。
“小阵平。”萩原研二将手搭在松田阵平的背上。
“现在警方还没有逮捕到犯人,甚至隐隐有不再调查的意思。”诸伏景光说道。
松田阵平一听,炸毛道:“他们凭什么不查了,大街上到处都是监控,怎么可能查不到。”
“所以,这说明警方不想再查下去。”降谷零摸着下巴,冷静分析,“可能是这起案件牵扯较广,犯人实力强大,警方不敢动。”
“或者是警方有人在从中作梗。”
“不能让黑泽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松田阵平眼里闪烁着狠厉的光。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我们连黑泽哥的尸体都见不到,现场发生了什么就更不知道了!”萩原研二提醒松田阵平说。
降谷零想了想,说出让大家茅塞顿开的话,“对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们能做的就是从警校毕业成为警察,为黑泽哥报仇。”
“嗯,zero说得对。”诸伏景光赞同地看向降谷零。
四个青年就这样暗下决心,义无反顾地踏上为黑泽阵报仇的大道上,且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