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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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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哈喽哈喽？杰？你没事吧？”缘刃站起身，伸手在夏油杰面前晃了晃：“接受能力不至于这么差吧？”
夏油杰伸出手，抓住缘刃乱晃的手指，破有些抓狂：“你怎么可能不是人类，难道我看到的、摸到的这些都是幻觉吗？”
“严格来说，我应该算是神明？”缘刃抽了抽手，没抽动，索性用左手摸着下巴，故作深沉道。
“神明？那不是假的吗？”夏油杰惊诧。
“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以前有没有神明，不过，咒术师兴起于平安京末期，在那之前，在日本更为盛行的是神道和阴阳道，说不定真的有过神明也不一定。”缘刃回忆道。
“你不知道还说自己是神明？”夏油杰的眼神相当不可思议了：“刚才我和甚尔战斗的时候是不是波及到你了？打到脑子了？”
说着，夏油杰伸手，想探探缘刃的额头。
也不怪夏油杰有这个反应。
任谁听见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挚友突然说自己不是人类都会惊讶的吧？只是夏油杰的反应格外大就是了。
“你才被打坏脑子了呢。”缘刃拍来夏油杰的爪子，转身朝廊下走去，在那里坐下，还招呼夏油杰一起：“杰，过来这边，地上还是有些凉，这边刚刚好。”
夏油杰表情复杂，他来到廊下坐下，道：“不要再开玩笑了，缘刃。”
“我没有开玩笑，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缘刃抬头看着天空，开始说明自己的身份。
“物置百年生灵，称付丧神，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缘刃从手心抽出自己的本体，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一把日轮刀的刀剑付丧神。”
“日轮刀？这是它的名字？”夏油杰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却不知这个行为是否失礼。
“我的名字当然是缘刃了，这是我自己取的，至于继国……”缘刃沉默了一瞬，才道：“那是我的主人的姓氏。”
“……你居然还有主人！？”夏油杰表情扭曲，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我要是没有主人的话，早就和同一批出炉的兄弟一起，折断在和恶鬼的战斗中了。”缘刃发现今天自己无语的时候似乎格外多，他又白了夏油杰一眼，道：“还想不想听了？”
“……你继续。”夏油杰选择认怂。
“最初的时候，我的神智是浑浑噩噩的，只能依稀听到外界的声音……”
缘刃回想起了从前。
他是缘一的第一把日轮刀，也是唯一一把日轮刀。
缘一很爱惜他，或许是因为本身拥有的东西太少，所以得到了什么东西就会格外珍视。
每次战斗结束后，缘一都会仔细的为他保养，一次都没有落下过。
或许就是因为这份爱护，他才能拥有灵智，成为付丧神？
后来，日积月累，他渐渐积攒了更多的力量，能够在外行走，但不能离本体太远，大多数时候都是跟在缘一身边。
有时候一天下来只会看着缘一的脸发呆。
那个时候的他很吵闹，如果缘一当时能够听到他的声音的话，大概也会受不了？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好，当然，如果缘一能够看到他的话就更好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还太过弱小，拥有的灵力根本无法支撑他在外活动太久。
直到那天，缘一遇到了鬼王。
听到这，夏油杰发出疑问：“鬼王是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鬼吗？”
“不是这个世界，是另一个世界。”看着夏油杰三观破碎的表情，缘刃难得觉得有些好笑：“你都是咒术师了，随随便便就能上天，连牛顿都没法管你，怎么还这么一副接受无能的表情啊？”
“是你说的东西太炸裂了好吗？就算是悟也会惊呆的！”夏油杰不服气的反驳。
“切，悟估计只会觉得好玩，然后缠着我让我带他去别的世界旅游。”缘刃试着猜了猜五条悟的反应，然后摆摆手，道：“不提悟了，今天是咱们两个的谈话。”
“是因为那个鬼王，他杀死了你的主人？”夏油杰猜测，然后头上就狠狠挨了缘刃一下：“卧槽，好疼！你这么大力气干什么？”
“谁让你骂缘一的？”缘刃满脸嫌恶：“就无惨那个鬼东西也能对缘一造成伤害？搞什么？没有人能打败缘一！”
“那、是怎么回事？”夏油杰不解。
“和无惨相遇的那个晚上，缘一把无惨片成了生鱼片，要不是无惨不要脸，自爆把自己炸成成了1800块，缘一反应不过来，只砍了1500片，让他溜走了。”缘刃撇撇嘴，至今提起来还有些遗憾。
“他用了多久？”夏油杰谨慎的询问。
“大概也就一个呼吸？”缘刃想了想，回答。
“一个呼吸砍了一千五百块？”夏油杰窒息：“他真的是人类吗？”
“缘一是最强的！”缘刃自觉化身缘一吹：“没有咒力强化身体、没有天与咒缚的最强□□，缘一是凭借自身的天赋，成为了人类的最强，哪怕是鬼王都不是他的对手！”
“天才吗……？”夏油杰喃喃自语。
“是的，缘一是个绝无仅有的天才。”缘刃此时突然看向夏油杰：“杰，那你觉得，像是缘一这样的天才，他的愿望是什么？”
“嗯……成为最强？”夏油杰想不出，只能这样揣测道。
“缘一的愿望是和亲人一起，平静的生活。”缘刃道：“恶鬼打破了他的愿望，哪怕是当时最强的人类，也有无法做到的事情。”
缘刃道：“和缘一相遇是我的幸运，但不是缘一的。”
“如果没有恶鬼，缘一会和妹妹一起，过上平静、但却幸福的生活。”
诗不会死去，继国严胜也不会变成鬼。
“那后来呢？”夏油杰忍不住好奇这个故事的结局。
“后来吗？”缘刃眼神放空，陷入回忆当中。
后来，对他而言，是一段很开心的旅程。
他一直陪伴在缘一身边，只是对于缘一来说，那应该是格外痛苦的五十年吧？
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在世间，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灭杀恶鬼，无人陪伴。
直到那个夜晚。
“那时发生了什么？”夏油杰忍不住追问。
“我们遇到了继国严胜，缘一的双生兄长，被鬼王转化成恶鬼的黑死牟。”缘刃道：“缘一是最强的，他没有败给敌人，只是输给了时间。”
普通人的生命实在太过短暂，但绽放出的光彩却是长生种一辈子追寻的光明。
“我和你诉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强大并不是万能。”缘刃剖开自己的伤口，劝解夏油杰：“哪怕强如缘一，一样有自己无可奈何的事情，我如今也已经很强大，却也见不到想见的人。”
“但是，弱小的人更加无可奈何吧？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的改变自己。”夏油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道：“我想要保护普通人，但如果我连自己都无法保护，那该怎样去保护他们？”
“那你有没有想过，普通人并不需要你的保护？”缘刃道：“缘一死在战国时期，但鬼王却是被消灭在大正时代。”
“是你杀了鬼王？”夏油杰问。
“不，不是我，杀死鬼王的是一群普通人。”缘刃说的不是自己参与进去的那条世界线，而是原著那个没有他的世界：“是一群普通人，拼尽全力，杀死了鬼王。”
“怎么可能，普通人怎么可能杀死鬼王？”夏油杰不可置信。
“事实就是如此。”缘刃看着天空中的圆月，道：“在没有缘一的百年，鬼杀队也没有断绝，一群普通人依靠对无惨的恨意苦苦支撑，也是一群普通人拼尽所有，死的死、伤的伤，哪怕活下来了，寿命也没有多久。”
“缘一为他们带来了可能消灭鬼王的呼吸法，但真正消灭鬼王的却是他们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坚持。”
“所以，杰，强不强大和你的力量无关。”缘刃回头，看向夏油杰，他伸手点在夏油杰的心脏：“而是看你的内心是否强大。”
“我的……心？”
“是啊。”缘刃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未来吗？”
“你是指，我被羂索占据身体，悟被腰斩的那个未来？”夏油杰问。
“嗯，很可笑的一个未来。”缘刃道：“但如果你的心灵不强大起来，那个未来很有可能发生哦。”
“别吓我了……”夏油杰苦笑。
“谁吓你了？”缘刃认真看着夏油杰：“我和悟的内心都很坚定，哪怕悟此时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他从小被五条家当做神子教养长大，哪怕叛逆，他的内核也是相当稳定的，尤其现在他挣脱了五条家的束缚，开始学着做自己。”
“更何况，有我、有硝子、有夜蛾，悟会一直是现代最强的咒术师。”缘刃道：“但是，杰你呢？你想要保护普通人，坚持正论，这些被教条驯化出的目标真的是你想要做的吗？”
“你觉得自己是咒术师，理应保护普通人，但在渐渐了解了咒术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后，你动摇了。”缘刃直视夏油杰的双眼，道：“你开始质疑，普通人到底有没有存在的意义，咒术师本身的危险一直是来自普通人，未被咒术界发现的小咒术师要和你一样，在成长时承受来自普通人的恶意……”
“你会开始厌恶普通人，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事情到底对不对。”
“而负面能量逐渐在你体内堆积，你的思想会越发偏执。”
“也不一定吧？”夏油杰忍不住反驳。
“但你现在不是已经有了一些预兆吗？”缘刃反问：“你将自己、或者说咒术师凌驾于普通人之上，将咒术师和普通人分开区别，将其看做是两个不同的群体。”
“但咒术师本身就和普通人不同不是吗？”夏油杰吼道。
“但，咒术师本身就是普通人。”缘刃用更大的声音压过去：“在没有觉醒术式之前、在咒力还不强大的时候，咒术师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一样会生病、会死亡！甚至，咒术师的死亡率远远高于普通人！”
“那不应该保护咒术师吗？”夏油杰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应该，但，咒术师上的第一课就是如何保护好自己。”缘刃道：“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意识到，你应该保护的究竟是谁。”
“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咒术师，不是我、也不是悟，而是你自己！”缘刃道：“没有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去保护别人？”
“但，我们应该帮助弱小的人……”
“华国有句话，我很喜欢。”缘刃平静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那我……”
“行动上的巨人，思想上的矮子闭嘴谢谢。”缘刃捂住夏油杰的嘴：“听我说，你首先是你自己，最应该做的也应该是保护好自己。”
“人不只有善良的一面，同样也有恶的一面，咒术师往往直面的就是人类的恶意，你要先从这些恶意中保护好自己，才有力气去拯救其他人。”
夏油杰扯开缘刃的手：“貌似，我们最初的话题是，我想要变强？和保护好自己什么的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拜托，你想要进去一个效果不明的幻阵，而且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悟有六眼，你和他从术式上就不一样啊！”
“我知道，咒灵操术没有六眼强大……”
“……你不知道悟很羡慕你这种宝可梦大师吗？”缘刃愤愤道：“可恶！我也想召唤神龙好嘛！”
“归根究底，你的术式走的是厚积薄发的路子，和我们两个不一样，我非人类，悟出生就强大，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提那个了还不行吗？”夏油杰无奈。
虽然他的确是想要变强，但也没有缘刃说的那样偏执吧？
想学反转术式有什么错，还不是想要更好的保护自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