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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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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的如此之快,这显然让隐部队有些难以预料。
不过,作为善后几百年的专业人士,‘隐’的速度还是相当让人安心,餸鸦离开不过一刻钟,‘隐’的先头部队就到了。
一群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井井有条的急救包扎、将人抬上担架打包运走。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丝滑,有种流水线一般的秩序的美。
不过……
缘刃来到锖兔身边,低头道歉:“抱歉,我太冲动了,忘了留个活口问话。”
闻言,锖兔一怔,随即道:“没关系,后续‘隐’会帮忙调查的。”
“可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缘刃还没忘记他们来这是为了调查紫藤花对鬼到底还起不起效的。
“没关系,只要把失踪者救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锖兔安慰缘刃:“这应该只是个例,看那只鬼的拟态,应该是他化鬼之前就和紫藤花有关,所以在变成鬼之后才对紫藤花有了抗性。”
“事实上,越强大的鬼对紫藤花毒的抗性就越强,只有底层的鬼才对紫藤花避之不及,只要底层的鬼还害怕紫藤花,问题就不大。”锖兔耸耸肩:“毕竟,鬼都是由人变成的,属于人的劣性根改不掉,所以比较‘挑食’,造成的危害反而没有那些纯粹依靠兽性狩猎普通人的低级鬼大。”
原来如此。
缘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么说来,当初遇到继国严胜那个屑的时候他腰上还带着日轮刀,是因为变成鬼的时候还是剑士?所以变成鬼之后才不怕日轮刀了?
那不是很难打?
缘刃沉思,缘刃冥思苦想。
欸——!
屑无惨嘎了,归属于无惨麾下的鬼会和他一起嘎。
那么,杀死无惨=杀死继国严胜。
没错,逻辑通顺!
自觉解决了一大难题的缘刃满意的点点头。
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
见缘刃莫名陷入沉思,还自顾自的点头,锖兔顿时有些担心:“缘刃?你在做什么?”
小伙伴突然挂机,着实令人担心。
“我在想继国严胜……”被问到的缘刃下意识回答。
“继国严胜?”锖兔好奇:“和缘一先生是相同的姓氏,是兄弟吗?”
“是的吧?”提起主人,缘刃的情绪有些低落:“至少在死之前,缘一都将继国严胜视为兄长。”
闻言,锖兔闭嘴,不再深究。
在他人伤心时,沉默不失为一种安慰。
“大人,全部伤者都已经转移完毕了。”一名‘隐’的成员过来报告进度,顺便问接下来二人的行动安排。
“我的话就在附近继续巡视,义勇带缘刃去见主公。”锖兔安排完,问缘刃:“如何?”
“可以啊。”缘刃对此没有意见。
两人达成共识,约定好处理完事情后在蝶屋再见。
“正好杏寿郎还在蝶屋休养,到时候倒是可以一起相聚。”缘刃开心道。
“那就蝶屋再见啦~”
两人道别后,富冈义勇和缘刃一起离开,朝总部的方向而去。
不像上次绕了好远的路才到达目的地,这次只是以蝶屋为圆心绕了两圈就到了,过于迅速,导致缘刃还有些别扭。
再次见到产屋敷耀哉,缘刃险些没认出人来。
上次见面时产屋敷耀哉脸上可爱的婴儿肥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遍布上半边脸的可怕淤疤,明亮温柔的眼睛变得黯淡无神,脸颊瘦削,虽然依旧温柔,却也掩盖不了身上那股久病的气息。
……是缠绕产屋敷一族上千年的诅咒。
不断吞噬人体的生命力,直至身体彻底衰竭,最后步入黄泉。
“好久不见,耀哉。”缘刃的神色有些悲伤:“你看上去快要死了……”
缘刃的话虽然失礼,但并没有错,现年二十三岁的鬼杀队当主,生命力量极其微弱,就好像风中的烛火,一吹就灭。
事实上,产屋敷耀哉现在的身体情况居然还能下床走路,单这一点就足够让缘刃惊讶了。
“见笑了。”明明是有关生死的大事,但产屋敷耀哉的表情却依旧平静,他拍拍身旁搀扶自己的孩子,道:“我的后继者已经长成,哪怕是现在离开,我也是放心的。”
对此,缘刃不做评价:“虽然我很想说,我会杀了鬼舞辻无惨,帮你摆脱诅咒,但,抱歉,我压根找不到他。”
杀死无惨很难吗?
对缘刃来说不难,难的是如何找到无惨。
“没关系,我有预感,鬼舞辻无惨与鬼杀队的纠葛还在这一个百年结束。”产屋敷耀哉微笑道:“越来越多的变数出现,打破了鬼杀队与鬼之间的僵局,无惨会死的,我始终相信这一点。”
“哪怕不是我,辉利哉会替我见证。”
“……嘛,也不一定,说不准那天鬼舞辻无惨倒大霉撞我手上了呢?”缘刃道:“耀哉,多坚持几天吧。”
“嗯,当然。”产屋敷耀哉笑起来:“我想要看到无惨死去,所以我会努力的。”
略过这个有点悲伤的话题,缘刃注意到产屋敷耀哉身后跟着一个略矮的三无少年。
而产屋敷耀哉也在此时为缘刃介绍:“这是霞柱——时透无一郎,拿剑两个月就成为柱的天才剑士。”
“——据说,也是初代日之呼吸的后代。”
产屋敷耀哉轻飘飘的扔下一个大雷,将缘刃炸得外焦里嫩。
“…初代日之呼吸的后代?”缘刃不可置信:“不可能!缘一终生未娶,不可能有后代的!”
“嗯?”产屋敷耀哉怔住,‘隐’的调查和队内留下的记载应该不会出错,但缘刃身为初代日之呼吸随身的日轮刀应该更加不会出错才对。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的对话没有压低声音,按说时透无一郎完全能够听到,但他本人对此却毫无反应,仿佛二人不是在讨论他本人一样。
缘刃发现了这一点,自然开口问了:“他这是什么情况?”
闻言,产屋敷耀哉叹了口气,简单将当年妻子天音探查到日之呼吸后人的消息上门问询,结果发现时透一家只剩下两个年幼的孩子相依为命,身为兄长的时透有一郎对天音的到来极为抗拒,天音只能离开,再次登门时却发现双子中的哥哥被鬼所杀,弟弟反杀了鬼,却受到刺激将一切忘记,这一系列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缘刃的心情难以言喻。
好熟悉的配方,果然,鬼就是如此可恶的存在,鬼舞辻无惨尤甚。
“封闭了心灵吗?”缘刃冲时透有一郎招招手:“过来,我查看一下你的血脉。”
身为刀剑,他还记得主人缘一血的味道,是不是,闻一下就知道了。
时透无一郎没有反应,还是产屋敷耀哉出声示意,他才起身来到缘刃身前,和他相对而坐。
缘刃伸手牵过时透无一郎的手,右手并指为刀,轻轻在时透无一郎的手心划过,取出血后左手运起灵力,将那道血痕治愈,这才开始分析血脉。
“不是缘一的后代!”缘刃分析出结果后超级开心,心底隐秘的晦暗消散:“但是和缘一的血系很近……”
说着,缘刃的脸黑了:“是继国严胜那个混蛋的后代!”
他想起来了,继国严胜那个混蛋在和缘一重逢后,为了加入鬼杀队能够心无旁骛的修习剑术,抛弃了妻子和孩子,不负责任的跑路了!
时透一家应该就是当初那个孩子的后代,为了躲避战乱将姓氏改成了时透。
可怜的孩子,要不是摊上继国严胜这么垃圾的祖先,现在一定生活得很好,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和亲人阴阳两隔,自己孤零零的,还成了自闭儿童。
“继国严胜?”产屋敷耀哉记得这个名字,是初代月之呼吸。
“嗯,应该没错。”缘刃点点头,将当初继国严胜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那位夫人后来离开了继国家,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原来如此。”产屋敷耀哉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一件事,之前杏寿郎传信给我,说剑士灶门炭治郎确为日之呼吸的传人。”
“是的。”提起灶门炭治郎,缘刃笑起来:“炭治郎是个好孩子,和炭吉一样都是很好的人类。”
包括眼前的产屋敷耀哉和在蝶屋休养的炼狱杏寿郎,性格与他们的先祖一脉相承,让人感叹其传承的稳定性。
简单的叙旧后,缘刃想起自己带来的那群刀子精:“对了,杏寿郎应该和你提起了,我带来的那些人。”
“是的,杏寿郎来信提过。”产屋敷耀哉的表情有些微妙:“据我所知,祂们都是历史上的名刀……”
尤其是三日月宗近,被誉为“天下五剑”,但据他所知,这把名刀一直都被德川家收藏,怎么会出现在外界?
这个嘛……
当然是因为这只三日月宗近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外来客。
“这个是他们的个刃隐私,我不太方便说,你可以问他们自己。”缘刃甩锅,且立即转移话题:“杏寿郎还在蝶屋等我,在找到鬼舞辻无惨弄死他之前我都不会离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让餸鸦联系杏寿郎转达。”
他需要闭关改进一下追踪阵法,争取早日找到鬼舞辻无惨那个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