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未竟的理想》月夜的黑影

5、烦恼且忧虑着

　　自从解决了克洛斯星并救治稀有精灵小豆芽后，赛小息小队在处理星际探索任务上愈发驾轻就熟，儘管期间仍然跌跌撞撞，处事上尚且衝动，但还算能够顺利的解决问题。

　　大概是意识到这一队新兵的效果意外的不错，雷蒙索性每一次有任务直接丢给这隻新星小队。

　　毕竟妥善利用人力资源也是行政上必要的一环，合理分配工作，善用人才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何乐不为。

　　反正鲁基娅觉得很讚就是了，至少有人能分担她的工作了。

　　但也仅限于分担一部分的工作，她手头上的任务依旧是堆积如山，解决完一个还有下一个等著她，可谓接二连三，永无止境。

　　这大概是她头一次讨厌自己涉及的领域五花八门。

　　从训练精灵、修理飞船设备、执行探索任务、帮忙训练后辈、调解纠纷、救治受伤的赛尔们，开发全新产品、再到抽出时间陪自己的精灵与NoNo，她每天的行程都排的密不透风。

　　“我强烈谴责这种把人往死裡压榨的行为。”鲁基娅甚至为此向罗杰抗议过。

　　好在罗杰也并非真的狼心狗肺，一听闻鲁基娅的怨声载道直接给她批了至少3天的假期。

　　这三天时间如天降甘露般珍贵无比，至少让她暂时能歇一口气。

　　“不对啊，我这个没固定职务的人怎麽可以忙成这样？”鲁基娅对自己和血汗劳工一眼，日以继夜的操劳感到不解。
　　说好的军衔高的人工作量不多呢？

　　她这个中将怎麽比下面的士兵还忙碌啊，这不对吧？

　　左思右想后，鲁基娅索性直接躺平在床上。

　　而这一睡，便是足足三天。

　　这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睡个昏天暗地是肯定的。

　　由于期间任由她的NoNo小龙女、精灵们怎麽摇她身体都丝毫没反应，死气沉沉且悄无声息，以至于心慌意乱的精灵们决定直接叫外援来唤醒他们的主人。

　　于是当鲁基娅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已是第四天。

　　“唔……。”纵然睡得迷迷糊糊，睡眼惺忪，但鲁基娅依旧靠著敏锐的洞察力得出她此时并不在她所熟悉的床榻之上。

　　而守候在一旁的人更是出乎意料：“鲁基娅小姐，您醒来了！”

　　定睛一瞧，是机械师茜茜，而她所在的环境自然是机械室。

　　机械室通常处理那些故障或是受损的赛尔们，而茜茜则负责检查赛尔们的零件问题，救治伤者们，偶尔也会辅导其他赛尔们，成为赛尔们的引路者。

　　“我怎麽在这裡？我不是应该在我的卧室吗？”刚醒来的鲁基娅还有点睡意朦胧，但她或多或少猜到自己八成是被别人送来的。

　　毕竟她的卧室生人勿入，持有她房间钥匙的只有三个人，她、罗杰、肖恩。

　　除非有其他人尝试暴力闯入，否则她应该在原地醒来，而非一觉醒来人在机械室。

　　“是肖恩博士接到您的NoNo发来的消息，说您昏睡了三天三夜，把您送过来的。”茜茜一五一十将详情全部道出。

　　都说侠客与小龙女感情深厚，而当小龙女遇上了自家主人睡的不醒人事时，当然是赶紧把消息传递给侠客，生怕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而侠客也是第一时间如实汇报给主人肖恩，这才有了肖恩马不停蹄拿著钥匙，急急忙忙把好朋友送到机械室的小闹剧。

　　“机械室茜茜在吗？我有急事！”大门被急促的推开，纯白却又带点蓝色萤光的男人抱著怀中沉眠不醒的美人跑进了室内，满面愁容。

　　宛若对待著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又彷彿怀中人儿是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肖恩小心翼翼地抱在怀裡，不敢轻举妄动。

　　那大概是茜茜第一次看见肖恩如此失态。

　　而且这一次惊动的不止肖恩，还有罗杰船长等人，收到讯息的刹那这几位赛尔号长官都立刻放下手边工作，不约而同奔向机械室。

　　好在这只是因为鲁基娅本人操劳过度，导致需要停机一段时间恢复体力，没有生命危险。

　　“不是，我只是睡一觉有需要这样吗？”听完来龙去脉后，当事人陷入了沉思，怎麽她这一睡惊扰到了一群人啊？
　　她就只是睡了三天，有必要这麽大惊小怪，胆战心惊吗？

　　“毕竟大家都很关心您，鲁基娅小姐。”茜茜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这一齣小误会，多少也能显示出鲁基娅在赛尔号的地位有多麽举足轻重。

　　至少在她看来，鲁基娅的存在或许是赛尔号上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

　　由于本身安然无恙，毫髮无损，所以不久后鲁基娅便从机械室走出来。

　　当然，临走前茜茜反覆叮嘱之后不要太过苛刻自己，适时休息调整身体，要不然谁知道下一次休机会不会直接休到天荒地老。

　　她本人倒是不以为然，毕竟这一次的虚惊一场和前半生波澜壮阔的林林种种比起来，真的是小菜一碟，不足为奇。
　　不过他们的心意她确实感觉到了。

　　纵然这番话在数十年前的地球或许会被人当天方夜谭，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毫无疑问在科技飞速发展潜力现在，这个曾被视为天花乱坠的空想成了无法否定的现实。

　　机械人当然也能拥有真心。

　　哪怕没有滚烫的血液与鼓动的心跳声，但存在于此的滂湃心潮仍是货真价实的。

　　“因为如此，才存在于此。”任谁都热切地，满怀期待地凝视著所谓的理想吧？就算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那过于沉痛罪恶，也持之以恆，锲而不捨的向外探求。

　　也曾试著随波逐流，与世沉浮，但这颗心却也还是如被巨石所压垮般喘不过气。

　　她比谁都明白，自己的职责与使命所在。

　　即使优美的景色千变万化，无边无际的璀璨星海美的令人神魂颠倒，但又心知肚明终有一日会与这些视如珍宝的日常背道而驰。

　　倘若那一天真的来临的话，她究竟该选择哪一边呢？

　　如果他们知晓了真相的话，他们会生气还是原谅呢？

　　【实现理想的路上往往都会牺牲什麽】

　　【人总是身不由己的，她何尝不也是】

　　因为无法痛下决心捨弃一切，尚且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接下来才要去寻觅。

　　趁著在一切都分崩离析，被降下最终的裁决之前，负重前行。

　　所以，现在还请不要夺走身边的事物。

　　如此祈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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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幽星海，无尽深空。

　　看似一如既往的平凡日子，实际上却意义非凡。

　　为了庆祝战胜阴险狡诈的宇宙海盗，赛尔号的大厅举行了盛大的庆典与颁奖仪式，一时间锣鼓喧天，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如烟花四散飘落的彩带摇曳于半空中。

　　大获全胜的喜讯无疑是最让人欣喜如狂的，何况这一次赛尔号确实是在险象环生的陨石带，与海盗所设下的阴谋诡计双重夹击中化险为夷。

　　“庆祝战胜海盗，乾杯。”作为整体赛尔号的总司令，罗杰手捧机油为庆祝活动献上诚挚的喝采与祝福，其铿锵有力的嗓音响彻人声鼎沸的大厅。

　　载歌载舞，热火朝天，全体船员皆喜笑颜开共襄盛举，哪怕是平时不苟言笑的长官们都乐在其中，眉飞色舞的庆祝这次的胜利。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比起单方面的进行授勳表扬，不如号召全体船员一同沉沦于这来之不易，且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鲁基娅，妳今天怎麽没穿上妳的战斗装？”罗杰从上到下端详了身边的鲁基娅半会儿，略显诧异，湖绿的眼眸微睁。

　　与平时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姿态不同，如今的她卸下重甲，褪去繁複的装备，独留一身简单的休閒装束，优雅韵味展露无遗。

　　“当然是因为今天是庆祝日嘛，难不成你希望我今天再外出扫荡啊？虽然我是不介意海扁那些宇宙海盗就是了。”鲁基娅笑意盈盈，悠然自得的手捧机油小戳几口。

　　虽然她本人是挺享受在千军万马中衝锋陷阵，酣畅淋灕的把对面杀个猝不及防且片甲不留，但她也不是那种完全痴迷于战斗中，武力至少的颠佬。

　　相反地，她很享受生活。

　　无论是与人谈笑风生，又或是与精灵们玩在一块儿她都备感温馨，喜上眉梢。

　　“不，我不希望，我只是很惊讶罢了。”罗杰浅浅一笑，在与鲁基娅四目相对的刹那，情不自禁地收回了隐含情丝的眼神：“大概是很少见妳这麽悠閒的样子。”

　　耳目一新，眼前一亮，正因为与昔日所熟悉的身姿截然相反，所以才如此惊叹不已。

　　不过，对他来说，无论是在沙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飒爽英姿，还是在堆积如山的书海中奋笔疾书的模样，他都感到赏心悦目。

　　是因为机油的所飘来的扑鼻芬芳而感到心潮摇摆不定吗？

　　还是说，几口醇香入肚起了作用让本就迷乱的感情更云裡雾裡？

　　说也说不清，也无从谈起。

　　唯有此刻与她所交织的视线能够迸发出感情的火花。

　　“哼哼，其实罗杰你想要看的话，来我房间不就行了？我在房间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这麽轻鬆自在，而且你还有我房间的钥匙呢，你随时都可以来拜访啊。”鲁基娅倒是不以为然。

　　与其在那边遮遮掩掩，还不如敞开心胸与人们坦诚相待。

　　至少她很欢迎熟人们登门拜访她的房间，反正她的房间有亚空间技术加持，就算来好几十个人也不在话下，这种小事她游刃有馀的。

　　“随便造访别人的房间是很失礼的，何况是女性……。”严以自律的罗杰闻言义正辞严表示这是不妥的举止，哪怕他们两人是生死之交。

　　“哎呦，别客气了。我和你交情这麽好，别这麽矜持啦。”鲁基娅毫不在意的拍拍罗杰的肩膀，饶有兴致：“何况，我独守空闺，偶尔会感到落寞……。”

　　“而罗杰你又常常埋头苦干，没时间放鬆，来我房间，躺在我床上不是很好的解决方法吗？说不定我可以在床上好好关照你～”鲁基娅故意暗送秋波，满脸笑容藏不住挑逗之意。

　　罗杰再次被这不知羞耻的话语弄的脸红耳赤。

　　纵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他就是挡不住鲁基娅这番调戏的言论。

　　又一次的心乱如麻。

　　又一次的意乱情迷。

　　就算明知只是不作数的玩笑话，仍会意犹未尽的胡思乱想。

　　直至身心俱醉的自己彻底的心思彻底被那轻飘飘话语一起带走。

　　“鲁基娅，妳别逗我了，让其他人看见的话可不好……。”究竟是无可奈何，还是出于私心的溺爱？罗杰并不知晓，只知道自己的脸肯定被那灼烧的温度染出一片绯红。

　　他作为船长的尊严还是要有的，至少他不想在这种万众瞩目的公众场合出尽洋相，丑态百出。

　　哪怕他再怎麽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也迟早被火眼金睛的人戳破虚有其表的假象。

　　见状，鲁基娅不但没有见好就收，甚至还在趁势追击：“哎？难不成我英姿勃发，一表人才的罗杰船长不好意思了？喔，真可爱捏。”

　　罗杰直接拉低了帽簷，尝试用巨大的帽子罩住自己因为羞怯而满脸通红的神情。

　　如果说赛尔号上食物链的话，他可以肯定鲁基娅一定是最顶尖的那一层猎食者。

　　属性克制，他被她克制的死死的。

　　“不过，我听说了喔，在肖恩把我送到茜茜的机械室后，是你一直守在我身边的消息。”转瞬即逝的是轻浮的玩笑，取而代之的是真挚的神情。

　　这并非是随口脱出的玩笑话，更不是虚而不实的谎话。

　　如今从唇边溢出的只是她发自肺腑的感谢真挚情感。

　　“谢谢你，罗杰，明明你都这麽忙了，还是愿意抽出时间来探望我。”杯与杯碰撞，与指尖磨蹭擦过的温度似有似无，鲁基娅轻声细语，巧笑倩兮。

　　纵然一直以来都是装模作样，油腔滑调的说著胡言乱语，但实际上也有所谓的真情流露。

　　那边是由她这个说谎成性的人所吐露出，与之相反的真心话。

　　只需一瞬，便足够惊心动魄。

　　只需一刹，便足以神魂颠倒。

　　那是再怎麽压抑都按耐不住的荡漾心意，越是视若无睹越是感到心神不宁，因不坦率与拘谨而只能口是心非，笨手笨脚的藏起这轰轰烈烈的心绪。

　　罗杰轻拂过鲁基娅的手，眼裡尽是快要溢出的温情：“这没什麽，鲁基娅。”

　　“只要妳可以保重身体的话就好了。”只要妳能够安然无恙的继续笑著就足够了。

　　虽然不知缘由，但此刻油然而生的衝动正在胸口谱奏出崭新的曲子。

　　妳是否知晓，这隐藏于心扉之内，躁动不安的声音？

　　妳是否知悉，这种令人蠢蠢欲动，如痴如醉的感觉？

　　多说无益，不如此刻用眉目传情来表达自己的所想吧。

　　“别担心，罗杰。我说过的，我会一直待在你的旁边支援你的。”鲁基娅眨眨眼，湛蓝的眼眸倒映著身侧男人的容貌：“所以，不用烦恼那麽多。”

　　“我一直都在的，至少在旅程结束前，一直都在。”

　　“也试著依靠一下别人吧，至少我好歹也能为你分担点压力。”

　　她未曾遗忘自己所许下的承诺，正如她未曾背弃自己的初衷与理想。

　　比起渴求权力与追求利益，她更珍视眼前所有的羁绊与人际关係。

　　守护伙伴是她向自己所许诺的誓言，而她将终其一声贯彻始终。

　　两人相视，而后心有灵犀的眉开眼笑。

　　这大概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独有的交流方式吧，无需多言，仅仅只是透过双眼瞭解是否将话语传递至那人的心裡。
　　罗杰顿时觉得心中一片平静，心如止水。

　　位居高位，于此而生的孤独自然相伴相随，但战友们因身分之差而逐渐渐行渐远时，鲁基娅却往往能够又一次拢络人心，将不安与烦恼全数一扫而空。

　　有一种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今后都不会在感到寂寞的安心感。

　　渴求著，期盼著，能够在往后的日子继续眷恋著。

　　还想继续倾诉心声，猛地，却听闻阵阵幼嫩的哭声传入耳畔。

　　“小伊优？你不是住在派特博士的实验室裡吗？”好奇的凑近一瞧，只见蓝色的小精灵伊优正坐在地上抽抽噎噎，声泪俱下。

　　所有人都围上前，包括急急忙忙赶来的派特。

　　“博士，小伊优为什麽在哭啊？”

　　“这个，在科学上的角度来讲……。”派特左思右想，尽可能拖延时间，直到遭到了罗杰急不可耐地催促，这才开门见山：“重点，重点就是……嘿嘿，我想不起来了。”

　　“一如既往啊，派特。”鲁基娅闻言与所有人一起露出无言以对的表情。

　　她就知道派特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鍊子，老毛病就是老毛病，万年不变且始终如一。

　　不过某种意义上又不能怪派特，毕竟人家这毛病是因为上战场后的遗留问题。

　　“罗杰，不如我来照顾一下小伊优吧？”鲁基娅于心不忍，索性伸手将小伊优温柔地抱入怀中，决定拦下这个任务：“反正我今天也閒閒没事，照顾这个小傢伙也不错。”

　　“啊？鲁基娅，妳确定吗？”肖恩闻声面露难色，显然他还对鲁基娅上一次因过于疲惫而昏睡整整三天而忧心忡忡。
　　上一回的小闹剧是真的差点把他吓成魂飞魄散，哪怕他们赛尔机器人根本没有灵魂可言。

　　雷蒙也对此有所顾虑：“鲁基娅，妳其实不必主动承担的。”

　　“嘛，反正我现在是真的没啥事情，而且小伊优这麽可爱，和它玩玩也不错～”鲁基娅轻轻地揉揉伊优的小脑袋，满眼怜爱。

　　说罢，鲁基娅带上怀中的小伊优往卧室的方向漫步走去。

　　肖恩依然觉得此事尚有不妥，心烦意乱的他原地踱步，愁眉苦脸的唉声歎气。

　　最后，斟酌少顷后，他还是放不下心的跟上鲁基娅逐渐远去的步伐。

　　先前的事情仍盘踞心头，挥之不去。

　　“哎呀，肖恩你也来啦？怎麽了，想和我共处一室谈情说爱啊？”鲁基娅没有回头一盼，她光是透过射向背后的灼热目光，与节奏稳定的跫音便能分辨来人。

　　熟能生巧，而她向来洞察力敏锐，无论是细枝末节的表情变化还是一草一木皆不可能错过，长期相处早已练就一身光听脚步声边能猜出来人是谁的能力。

　　肖恩捎上自己的NoNo侠客，双目圆睁的盯著不放：“还不是担心妳，要不是上一次妳家小龙女通知我的侠客，我都不知道妳回去直接睡死。”

　　他万分庆幸自己的NoNo侠客与鲁基娅的小龙女之间消息互通，凡事都可以第一时间接收到。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心急如焚，牵肠挂肚，生怕自己晚来一步错过了救治的最好时机。

　　至于后来听闻她无伤无病，纯粹只是筋疲力尽而贪睡了点时他鬆了一口气，有惊无险毫无疑问是最好的回覆。

　　“啊，抱歉抱歉，上次给你添麻烦了。”鲁基娅不由得停下步履，扭身与后方的肖恩致歉，实际上她也没想到会造成他人麻烦。

　　特别是一想到肖恩为了自己，快马加鞭把自己送到机械室后，她莫名感到不好意思。

　　“无妨，反正最后妳没事就好。”肖恩摆手，往鲁基娅那边一靠，凝视著她怀中的伊优。

　　先前还哭哭啼啼的小伊优曾几何时，已然破涕为笑，看著颈脖处的项鍊笑眯眯的。

　　肖恩视察了不过一秒便认出：“藤结晶？妳哪来的藤结晶？”

　　“当然是随身携带的备用资源，我可是时刻都会带上，以防万一。”鲁基娅轻哼一声，神气十足，她可是有备而来。
　　作为三不五时出门一趟採集资源的人，她身上都会带上几块资源当备用材料。

　　而她今天身上刚好就有带几块准备拿去当能量源的藤结晶，见伊优很喜欢，便毫不吝啬的塞给它一块当玩具了。

　　“妳还真是会哄精灵，难怪派特博士他也时不时拉上你一起做研究。”小伊优开心的手舞足蹈样子实在是惹人怜爱，肖恩也不由得跟著笑了笑。

　　鲁基娅轻笑著，而后一隻手抚向耳后的髮丝，含蓄地颔首：“肖恩，之前的事情谢谢你了。”

　　其实她听闻整起事件的详情时是受宠若惊的，她并不觉得自己值得被大伙们特别关照，尤其是让平时忙于研发的肖恩抛下工作，专门跑一趟，这有点太夸张了。

　　但是，她也能感觉到大家对她的重视。

　　心中的水面为此泛起涟漪，有所触动。

　　“不用多谢。”肖恩与鲁基娅并肩而行，一同走向走廊的深处：“这是作为朋友应该做的，而且没有什麽能比让妳安全更重要。”

　　旁人笑他太疯癫，盲目追求著科学，他笑他人对科学一无所知。

　　鲁基娅对他而言不止是战友与同事，更是不可多得的知己，在话题方面往往能够畅聊至口乾舌燥，心力交瘁。

　　也许研发的期间失败了无数次，但她往往都会鼓励他再接再厉，不曾予以否定与质疑。

　　这大概就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感觉吧？

　　“不，或许远远不止如此。”也许他所怀抱的不单单只是友人的情谊，在数不清的隻言片语中，早已埋下了暧昧的种子。

　　但现在便足够了。

　　能够与她在这艘行驶于星辰大海的飞船上携手合作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