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地下组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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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里土气的老款热搜但意外地抓人眼球。
网络舆论哗然。
新闻、民众也都乱成一团。
本来科技当道，民众的差距并不算大，但是现在，超凡者出现了。
原本尚能依靠的法律规条不再适用，牛鬼蛇神也都全部跳了出来。
【我靠，又是代yun？我记得前不久一个记者刚刚曝光了A市的地下链吧？当时不是说查处了吗？】
【怎么可能抓得完？羡国虽然禁止代yun但是不入刑，不可能完全禁止的。】
【？所以是代yun妈妈觉醒血脉了】
【我感觉是，爹的，我觉得好可怕…普通人一没钱二没超能力…怎么活啊？】
【强烈要求代yun入刑！！】
【关于超凡者的法律什么时候发布？我交税不是为了养一群吃干饭的！】
一时间，羡国代yun组织人人自危。
……
宏伟大楼内部。
总统及其内阁正在开会，激辩不已。
“这件事情到底是哪个部门负责的？我记得之前全国查处一次了。”国防大臣皱着眉，原本卷曲的发丝被她下意识拉直。
“法务部吧？问问你那个管内政的好姐妹。”外交大臣掩去眼底的不自然，他之前偷偷插手了这件事，毕竟他已经老了，得为自己以后的健康做准备。
高层很多人都喜欢换代yun生下的孩子的器官、血液，血型附和、适配度还高。
“我记得也是内政那块管的，怎么，你们捅了这么大篓子还想要总统帮忙擦屁股？”财政大臣意有所指，“如果你当时处理好了，现在我们也不会面临这么多血脉者乱跑的事情了。”
“你！”内阵大臣一拍桌子。
总统发话调停：“好了。”
她让秘书长将一沓资料放在各位大臣面前。
“诸位请看吧，不止是血脉者伤人，昨夜A市还发生了大面积的鬼魂伤人。”
方才针锋相对的大臣纷纷消音，面色愈沉。
总统继续道：“根据目前我们所得到的消息，鬼魂杀人可能引发人类的怨念与执念，从而使得人类死后有概率觉醒为鬼魂，这是一种恶性循环，我们必须得想办法制止。”
内政大臣沉思片刻：“现在有关于觉醒血脉者的相关讯息吗？”
总统点头：“目前根据陶离以及李思，也就是G市A市的那两位血脉者所述，几乎都是在遭受到强烈刺激后出现的觉醒行为。”
她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大屏幕。
“这是昨晚G市第二医院的监控，由于被异常信号影响，目前只能找到前半部分。”
外交大臣松了口气，他还以为陆思齐被发现了，自己的超凡大军还得靠对方研究。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又提起来。
“这么说，这些血脉者中间有电脑技术非常厉害的人。”
“是的。”总统秘书长走到屏幕前站定，看向外交大臣，“巧合的是，陆思齐，也是我们定下的陆首席，据我们调查，她的黑客技术也很不错。”
外交大臣抹了把虚汗，谁不知道陆思齐是他手底下的人推荐的：“有黑客技术不代表就会参与到这件事，她的出入记录也显示她并没有出去，我们核对过了，没有修改痕迹。”
秘书点头：“确实如此，昨晚我们也搜查过了，一无所获。不过，我们秘书团讨论后还是认为要重点关注陆思齐。”
外交大臣闻言，没在说话。
只是心道还好自己额外出钱为那间地下实验室修了个高级暗道，里头连接着一间极大的密室，除非有知情者带头，否则很难发现。
上半场会议很快结束，外交大臣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会议室。
到了这个地位，她们每个人都在这栋大楼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安全私密的办公室。
外交大臣回到办公室，随后拨通自己秘书的电话，语气不善。
另一边，正在暗室测试血脉者觉醒条件的陆思齐接到电话。
“愚蠢！”
她一接通就听到对面怒骂一声。
陆思齐没回话，她盯着显微镜下的血液切片、一眨不眨。
“大人让你办点事你都办不好！当初是你说你有办法批量生产超凡者，我们才帮你当上首席，借口研究鬼魂给你批了实验室。现在你行事如此粗心大意，简直是在自掘坟墓！万一被发现了，你不仅会毁了自己，还会连累我们所有人！”秘书很生气，他刚刚才被外交大臣一顿痛斥，现在满腔怒火都撒在了陆思齐身上。
“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过是大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一柄随时可以丢弃的刀。我们可以把你捧上天，同样也可以把你摔进地狱！别忘了，你的那位小警察朋友黎昭，她在我们眼里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只要我们一句话，她就有可能失去工作，甚至身败名裂！所以，你最好别给我惹麻烦，否则，我会让你和你的小警察朋友一起陪葬！”秘书恶狠狠地威胁道，不等陆思齐回应，便狠狠地按下了挂断键。
发完火后，秘书的情绪并未平复，反而变得更加不安。
倒不是因为他对骂人感到良心不安，而是因为他开始后悔起自己曾经的决定。
当初，是黎昭通过各种关系联系上他，又打包票替陆思齐“上交”了陶离来自证，才让他愿意推荐陆思齐坐上首席的位置。
而推荐陶离以后，他也因为发掘了人才从外交大臣的秘书团里一个小秘书升级为现在的外交部红人，时常跟着大臣出差。
如果陆思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会不会将自己也拉下水。他咬了咬牙，只觉得自己当初过于急功近利，被超凡现世的消息弄得心神不宁，反而被抓了空子。
撇开思绪，秘书拨通了身后办公室的电话。
“大人，下半场会议准备开始了。得去会议室了”
十分钟后，会议室内。
下半场会议开始。
“诸位有什么建议吗？”总统开门见山。
几位大臣方才也都跟自己的智囊团商量过，有了些见解。
不过现在没人说话，大家也都沉默着，没人争当出头鸟。
沉默几息，内政大臣最终没忍住，率先发言：“我认为，首先应该处理代yun的事情。”
外交大臣冷笑一声：“鬼都要杀穿了，你先在想着完善这种法律？有什么用？能阻止鬼怪肆虐吗？”
“我们分析，血脉者觉醒都以强烈刺激有关，这和鬼魂觉醒的执念类似，代yun对那些‘妈妈’伤害很大，我们如果先打击这个，可能可以阻止下一批血脉者觉醒。”
“我同意。”国防大臣点头。
财政大臣目光与外交大臣交汇一瞬，随后摇头：“我不赞同，我认为当下不应该纠结律条法规的事情，而是应该把阻止鬼魂觉醒放在首位。”
国防大臣坚持：“法律完善可以消除国民的不公平感、也就是执念，这样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哪有这么多可用的人？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我可以派遣。”
场面一下凝滞下来。
总统咳了一声打断：“我认为可以同时进行。”
争执的大臣看过来，外交大臣暗骂一句多事。
不等他继续反驳，总统秘书长面色焦急，拿着平板从一旁走来。
平板屏幕亮着冷冷的光，照射在总统脸上，有些难看。
片刻后，总统抬起头，表情严肃：“诸位，事情有变。”
秘书长将平板上的内容投放到大屏幕。
直播？有什么好看的。
外交大臣有些不屑，但很快，他就屑不起来了。
屏幕里。
一个面容狰狞的男人站在房间中央，他身旁立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是一个倒吊的钩子，钩子往后则是一排刑具架。
椅子周围则围了一拳人，大多是老弱妇孺，神色恹恹，似乎被囚禁了有一段时间。
“大家请看。”
男人桀桀大笑，掌心蹭的冒出一团火。
弹幕疯狂滚动。
【超凡者！我靠，我第一次见活的超凡者！】
【这是什么血脉者？】
【凤凰，他直播间名字写了。】
【搞杂技？为什么突然开直播，这年头超凡者也要带货？】
【啊哈哈哈哈超凡者带货，别笑死我。】
“我听说大家对超凡者一直都很好奇。”男人将火熄灭，拽起一个昏迷的大叔绑到椅子上。
“不过我今天开直播不是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来的。”他将人绑紧，对着镜头道，“我是招人的。”
会议室内观看的众人瞳孔一缩。
只见直播间，男人拿出一根刑具，左掌冒出火团：“羡国没办法保护你们，她们不过是时代淘汰的末路人。鬼魂她们杀不死、血脉者她们抓不住，而你们，我的观众们，你们不害怕吗？”
观众纷纷在弹幕发言。
【害怕啊！我弟弟现在都还在医院里发疯，只能时刻看着他。】
【对啊，A市商场，那个恶毒的鬼把我爸爸杀了，郭嘉也没管！还发声明抹黑我爸爸！她们都已经勾搭了！】
【？？前面的，商场案涉及到贪腐巨大，现在都没查完，你确定你爸爸是无辜的？而且官方声明你都不信…南平】
【没错，郭嘉根本保护不好我！时代变了，我们不能被甩在后面！】
男人满意地点头：“是的！你们只有跟随我们超凡者的脚步才能活下去！秩序法规不过是那些上层人玩弄我们的工具！加入我吧！”
说着，他便要向观众展示自己的力量。
如何展示？
男人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当然是越血腥越好。
“封掉！赶紧封掉！”外交大臣喊道，此刻他也不管自己也是想趁乱分一杯羹的，只想着一旦国民听从这些话，那么内阁统治将岌岌可危。
总统脸色也不大好看，她吩咐下去。
很快，直播被封杀。
但网上的舆论却甚嚣尘上，不乏“羡国政府无用论”、“法律无法保护普通人”之类的话语。
而那个血脉者很快又注册小号，开通直播。
直到整个平台都禁止直播方才停歇。
此外，除却明面上的网络，暗网上，也有越来越多的类似直播冒了出来。
甚至还有鬼魂挟持人类进行直播。由于鬼魂初日可见的机制，这场直播吸引了国内外上亿人观看。
网络世界混乱不堪，现实里，械斗抢劫更加令人不安。
街道上暴力事件频繁，抢劫、斗殴、杀人案层出不穷，市民们人心惶惶，无法安心生活。
而一些血脉者们则开始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招兵买马、组建势力，与警察对峙，抢夺地盘。
直播里男人的露面更加给予了她们信心，如今是超凡者的时代！于是，她们行为愈发嚣张，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自己展示的舞台。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
随着打斗的加剧，那些在混乱中死去的人，因为怨念和仇恨，也化作了鬼魂，加入到这场混乱的行列中。
尽管宋湘一直不停地拘捕游魂，但人手不足，总有漏网之鱼。
这些鬼魂在城市中游荡，杀人、复仇，痛苦像是玩乐，令人不寒而栗。
警察们虽然尽力维持秩序，但面对如此多的异能者、他们的手下以及复苏的鬼魂，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整个社会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循环，混乱、恐惧、绝望交织在一起，让人们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而与此同时，灵气复苏进程迈向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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