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大梦（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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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没时间管这些还在地上不停打滚的黑袍人们，捡起一把短刀，尤莱亚赶忙拉着艾丽娅离开这个地方，“他们肯定发现我们不见了，不能走大门，先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艾丽娅点点头，跟着尤莱亚跑到了二楼的一个储物间内。
时间紧迫，三四楼是庆典的场所，黑袍人肯定更多，两人一时也不敢继续往上跑。
他们一起将各种杂物堆到了门口堵住门，这才敢停下喘起气来。
“那里有间窗户，”环顾四周后，尤莱亚很快发现了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细细观察后，他接着补充道 ，“但是被锁上了，撬不开。”
他示意艾丽娅退后，提起短刀，凌厉的刀击直直劈向面前的窗户。
可这窗户不知道是以什么材质制成的，如此一刀下去，竟连裂缝都没生出一条来。
“我来试试吧，”艾丽娅拿起刚刚得来的重剑，一剑狠狠刺在的窗户上。
依旧没有任何效果，坚硬的窗户实在是质量过人，二人接连使出了浑身解数，也不过是让上面多出了两条裂缝。
“不行，”艾丽娅摇了摇头，“砸不开。”
“先休息一会儿吧，”尤莱亚道，“我找找有没有趁手的工具。”
储物间很杂乱，外面的脚步声不停，两人为了拖延被黑衣人找到的时间，并没有选择开灯。
艾丽娅靠在身后的杂物上，看着盈盈的月光通过这个小窗户洒入屋内，落在少年绸缎一般的白发上。
或
许是因为魔化程度实在太高，少女艳粉色的眼睛在望着对方时带着浓厚的异样光彩，有些克制不住的舔了舔唇。
……好香，好强大的人类。
如果蛊惑对方的话，会变强很多的吧？
她的身上有些燥热，雪白衬衫下，是光芒愈发妖艳的魔纹。
……好想进食啊。
可是这人现在的状态好奇怪，身上的味道一会儿香艳一会儿难闻，偶尔会带着她最不喜欢的虚伪味道。
呸……肯定很难吃。
强行镇定下来，艾丽娅闭着眼，在脑海中思索着其事情来保持冷静。
“为什么不去一楼的房间？”想了想，她开口道。
“一楼没有窗户，”尤莱亚摇了摇头，翻箱倒柜的动作不停，“嗯……其实二楼一般也没有，这里应该算是特例。”
“月界是个很禁锢人的地方，”他想了想，“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看得出来，”艾丽娅歪了歪头，两人又陷入无言。
看着面前的白发少年，那种“香”与“难闻”的感觉再次上泛，艾丽娅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在没有聚精会神注视着对方的时候，她总觉得面前这个少年，确实就是前几次见到的那个月界圣子，紫色的眼睛总是笑意晏晏，却叫人无端感觉像迷雾一样危险。
——当她可定睛一看，面前的这人又确实是白发蓝眼，是与对方气质迥然不同的美少年。
为什么会这样呢……？
少女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放弃了思考。
思绪一转，她忍不住突然发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被带来这里当那个什么狗屁圣女吗？”
说实话，尤莱亚其实知道一点内情，不过既然看上去很有聊天欲望的样子，他自然也不会扫对方的兴：“……为什么？”
“嗯……”
艾丽娅想了想，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和魔城魔王联姻的那位沃黛希娜公主吧？”
尤莱亚点点头，作为德文斯尔帝国最美丽的公主，当初那场盛大的婚礼，就连当时还没出生的他在之后都有所耳闻。
“她是我的母亲，”艾丽娅笑了一下，“其实当初德文斯尔帝国的国王并不想将她嫁给我的父亲，可偏偏她觉醒了魅魔的异能。”
事实上，普通人觉醒五花八门的异能是很常见的事，但魔族异能是一种很霸道的能力，它会一点一点渗透人类的血脉，将人改造成相对的魔物。
“除了魔城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教导魔物传统修炼方法和如何压制魔化程度，不得以，国王只能把他最疼爱的妹妹送来了魔城，又许以丰厚的财宝，以保她即使作为低贱的魅魔血统，也能继续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等等，”尤莱亚忍不住打断她，“既然有钱还不想来魔城，国王为什么不干脆请个恶魔上王宫教导公主学习？”
见钱眼开的恶魔向来数不胜数，有更简单的选择，为什么就非要通过联姻这一种方式来拯救公主呢？
艾丽娅：“……”
对啊，为什么呢？
超出少女认知范围的问题令她一时有些茫然起来——在尤莱亚提出这个问题之前，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方面，就像已经默认了母亲必须嫁给父亲，才能解决魔化这件事一样。
可缓解魔化的修炼方式在魔城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愿意出钱，总能找到愿意教授公主的人的，为什么非要嫁给父亲不可？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父母之间还存在什么“爱情”这类鬼东西，至少从她的记忆来说，这是完全不存在的。
尤莱亚注视着对方呆愣的神情，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完全没有想过吗……
这当然不是什么难以想出的事情，在尤莱亚看来，比起单纯的想不到，对方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这方面的思想一样。
这到底是漫画的剧情推动力，还是些别的什么呢？
少年歪了歪头，将疑惑埋藏在了心底。
“……或许是还有别的隐情吧。”
顿了顿，艾丽娅果断放弃了思考这个她认知以外的问题，继续先前的话道：
“再后来……我就出生了。”
“作为魔王和魅魔的孩子，我成功继承了母亲的魅魔血统和父亲强大的战斗能力，仅仅几岁时，在同龄人中我便已经可以说是没有对手。”
“魔城大概是因为以前一直被各国排斥的缘故，各方面的发展都很落后，那里崇尚强者为尊，又存在很严重的血脉歧视——父亲想将我设为魔王的继承人，但很多亲王都对此非常反对，认为低贱的魅魔不配担任魔王……”
“总之，那些亲王中，有人不知怎么和月界联系上了，他们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强大魅魔，血统生出来的孩子会强势地继承我的天赋，”艾丽娅嗤笑了声。
“然后我就被我那群叔叔们绑来了，什么圣女……他们不过是想把我培养成一个只能为他们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一旦她彻底魔化，魅魔的血统完全成熟，恐怕这群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对她下手了。
这些事情和尤莱亚上辈子听到的说法差不多，只不过是对艾丽娅的背景介绍更详细了。
说实话，尤莱亚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去评判这些事，任何安慰的话在此时说出口都太过于苍白，也没有任何意义。
带艾丽娅逃出去不过是他的任务，但之后真正该如何抉择，这都是艾丽娅自己该做的事情。
“……不甘心的话，就去努力变强吧，”尤莱亚想了想，最终只是道，“如果足够强大的话，就不会被这些事情束缚了。”
这并不只是给艾丽娅的建议，对于尤莱亚而言，这也同样是他所追求的目标。
艾丽娅苦笑了一下：“想要能不被干扰地提升实力，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去斯科特学院吧。”
尤莱亚眼睛一亮，总算找到了件能派上用场的道具，他连忙从盒子里的道具堆中，拿出了一个造型朴素的小锤子。
“去德文斯尔的斯科特学院，”听到少女的话，他转头看向对方，眼神中是带了些许认真，“那里一定可以提升你的能力。”
——毕竟，你上一世也是在那里蜕变的。
“用你父亲、母亲的人脉，或者……”他顿了顿，“你说，你是由尤莱亚·兰斯洛特引荐来的。”
他不清楚上一世艾丽娅是怎么在期中插入0班的，但既然他选择接下了这个支线任务，他就会将事情彻底推回正轨。
“尤莱亚·兰斯洛特……”喃喃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艾丽娅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讶然瞪大了眼，“你是……？！”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口便忽然传来了猛烈的踹门声。
艾丽娅一惊，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门边，面色担忧：“怎么样，这个锤子能够破窗吗？”
连刀剑都破不开的窗户……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锤子，真的能够拯救他们俩吗？
没有回答艾丽娅的问题，尤莱亚盯着手中朴素低调的小锤子，眼中是化不开的疑惑：“……你说，给敌人送装备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
艾丽娅：“？”
尤莱亚叹了口气，灰蓝色的眼睛微动，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在艾丽娅惊诧的目光中，白发少年抬起手腕，锤尖轻轻点了点身旁的窗户。
刹那间，原本只有两条裂缝的窗户在一瞬间炸开，蛛网一般的细密裂痕蜿蜒，尤莱亚只是伸手轻轻一推，玻璃渣便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落下，露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通道。
“这……”看着面前这把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锤子，艾丽娅一双美眸中满是震撼。
“武神之锤啊……”尤莱亚叹了口气，幽幽道，“这道具来的时机真是……让我都有点怀疑他的立场了。”
“这锤子这么厉害吗？”选择性忽视掉尤莱亚口中奇奇怪怪的话，艾丽娅有些疑惑。
“确实很厉害……这背后有一段很传奇的故事，”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听说这个道具时的震撼，尤莱亚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过现在肯定是没有时间讲故事了，尤莱亚将刚刚搜刮出来的道具一股脑推进了艾丽娅的怀中：“下次见面我再讲给你听。”
艾丽娅：“……”
不是，就这么点时间，你是把这储物间直接掏空了吗？！
但很快，少女意识到尤莱亚话中的不对，抬眼疑惑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尤莱亚摇了摇头，他现在有一些新的猜测：“我留下来断后，你不用管我，跳下去后直接用匿迹符跑就行了。”
艾丽娅有些迟疑，但房间门此时随时可能会被破开，尤莱亚又一副还有事要处理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会儿，知道机会难得，最终还是咬牙道：“……好，那我先走了。”
“嗯，”尤莱亚点点头，下意识补充道，“这些道具要是下次见面前没用完，见面后记得还给我。”
那匿迹符他起码给他对方塞了几十上百张不止，足足几十万漫币，尤莱亚光是看着都觉得牙酸。
艾丽娅：“……”
就非要在这种时候打碎她的滤镜吗？
她一条腿跨过了窗台，离开前，又似是实在忍不下去了般，转头看向白发少年：“为什么你不自己拿走道具？”
“因为我在做梦啊，”尤莱亚想了想，理所当然道，“梦里面拿走了什么醒来都是得不到的。”
艾丽娅：“……？”
没有理会对方的疑惑神情，尤莱亚继续嘱咐道：“嗯……但是你不能学我，你估计大概率是实体，死了会真死的。”
“虽然我也不一定能活，但是概率应该还是比你大点……你离开之后直接赶去魔城，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要随便对人类下手。”
他想了想：“应该没什么要补充的了，你走吧。”
不知道如何评论白发少年的这番言论，带着相当复杂的眼神和心情，艾丽娅叹了口气，最后只能沉默的扇着翅膀离开了这里。
目送着粉发少女离开，尤莱亚唇边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
打从他一醒来开始，这个地方就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如果按照艾丽娅所说，那位“圣子”拥有一双紫色的眼睛，那他早该在进入艾丽娅的房间前便被人所认出来了。
可这一路下来，整个组织不仅没有一人认出他的身份不说，那些黑炮人向他问安时，看他的眼神里那种恭敬感，也显然不似作伪。
他并不觉得月界会为了他做这么大一个局，也并没有骗他的必要——以他现在的实力，那些真正强大的高层，想要抓住他甚至弄死他都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那么剩下的最后一个解释，就算再奇怪，也多半是正确的原因。
他现在在那些人的眼中，的确是那位圣子的模样。
一旦想通这一点，先前那些怪异的景象都能逐渐被勾连起来，指向一个共同的答案。
房间的奇怪法阵在此时总算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被翻出——那是个极为特殊的传送法阵，作用于熟睡的灵魂。
回想起在地穴中的那阵极不对劲的沉重困意，尤莱亚的眸中泛上冷意。
他的灵魂在睡着倒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吸附入了这具“圣子”的身体中，代替着对方进行这一切。
而艾丽娅多半是因为过高的魔化程度和什么特殊能力，才能看透他的灵魂状态的。
尤莱亚抿着唇，有些迟疑。
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被人催眠了，但他甚至无法确定催眠之人的立场。
最开始 他以为那个催眠他的人肯定就是月界的那位圣子，可细细一想，尤莱亚又觉得不太对劲。
这种特殊的传送法阵，至少要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可他进入学院也才不过几天，月界真的会为了他，暴露圣子可能有催眠技能，还正好能排到同一张地图对他使用吗？
——这未免也太不现实了一点。
再结合这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逃跑路线和道具摆放，尤莱亚的内心其实更偏向于这场催眠只是个巧合，而这次的营救，是这位似乎对他十分熟悉的圣子，精心谋划的一场戏。
对方似乎也很希望他能将艾丽娅救走，甚至连他的每一步举动都能预判到。
紫色眼睛，对尤莱亚很熟悉，还能知道目前的考核名单……
——会是谁呢？
尤莱亚眉头紧锁，各种想法在此时涌上心头。
“砰——！！”
就在这时，仿佛终于加载出了关键剧情一样，房门很快被破开，红发女人拎着一把尖细的单手剑，逆着光站在门口。
尤莱亚抬眼与女人对上，内心微微叹了口气，抛去那些纷杂的思绪，毫无心理负担地冲对方笑了笑：“夜安，卡米尔。”
卡米尔：“……”
你看她像是安的样子吗？
“圣子大人，”卡米尔僵着脸，看着面前莫名其妙又开始发神经的圣子，一字一句道，“主上让您去见他。”
尤莱亚：“……”
不是，这人烦不烦，一会有事出去了一会又下发人物，他到底在不在组织？
尤莱亚顿了顿，听见这句话时下意识蜷了蜷手指，眼中带着些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惊慌。
不过他很快好调整好心态，顺从道：“好，走吧。”
——反正是在梦里，死了也是这位圣子先死。
大概是因为知道顶着的身份不是自己的缘故，尤莱亚的言行举止比以往要浪了许多。
离开前，卡米尔瞥了一眼他身后碎裂的窗户，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
但最后，她一言不发地带着尤莱亚朝楼上走去。
其实说实话，尤莱亚还是挺好奇月界，或者说这位圣子到底想要做什么的。
对方似乎是早早预料到了想要救人的举措，甚至连各种安排都精准踩中了的计划。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不想让艾丽娅成为圣女呢？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两人很快到了顶层。
“主上，”卡米尔恭敬的行礼道，“圣子已经来了。”
“嗯，”尤莱亚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男人懒洋洋道，“让他进来吧。”
尤莱亚顺势走入房内，和记忆中别无二致的男人坐在窗前，低头用羽毛笔签署着什么。
“教父。”
不知道原圣子是如何称呼男人的，尤莱亚只能沿用了自己前世的叫法。
男人的黑色长发垂落，低着眼时，漂亮的单片眼镜会正好反射出有些刺眼的反光，叫人不敢直视。
他闻声抬起头，血色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面前的少年。
仅仅只是一眼，尤莱亚便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每一条神经都在发送着“危险”的信号。
——他绝对看出来了！
看着面前骤然紧绷的少年，男人心情不错的笑了两声：“不要太紧张了，尤莱亚。”
直接点出了白发少年的身份，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今天在月界玩的还开心吗？”
盯着男人的面孔，尤莱亚轻声道：“……挺开心的。”
如果你能现在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的话，我可能会更加开心:)
“开心就好，”男人摘下眼镜，指尖在镜框上摩挲了几下。
“……其实圣女这件事，”男人微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又在开口后生生止住了话头，喃喃道，“……算了。”
“圣子是个有些顽皮的小孩，我替他向你道声歉。”他喟叹般开口。
男人没提尤莱亚带走圣女逃跑的事情，只是温和的笑着：“之后的话，和艾丽娅在学院好好学习吧，我很期待你们的成长。”
“现在，这位空间系的小异术师，”他刻意念重了“空间系”三字，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你该离开了。”
“——下次再见。”
“你……”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强大的吸力从身体深处传来，几乎是还没等尤莱亚反应过来，出口的话语便骤然支离破碎——他直接被这么拉出了这个诡异又荒诞的梦。
……
少年眉眼轻颤，缓缓撩起眼皮，视线还有一些模糊，带着刚刚睡醒的迷茫：“唔……”
“没事吧，尤莱亚？”见他总算转醒，灰发少年神色有些担忧，“你刚刚脸色好差。”
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蝴蝶尸体，见尤莱亚的眼神停留在这些蝴蝶身上，塞西尔微微叹息了声，解释道：“这是噬梦蝶，一些喜欢活在阴暗地方的魔物。”
“它们靠谗食人的噩梦为生，最大的能力就是催眠，你和亚诺刚刚都是掉进它编制的陷阱里了。”
噬梦蝶……？
尤莱亚有些疑惑地看向这些蝴蝶尸体。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倒下之前，听见的是铃铛的声音啊？
疑惑着，白发少年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有把这怪状说出口。
这次遇到的事情实在太过蹊跷，尤莱亚甚至不太确定漫画会不会将这段情节放出来——他与月界的关系三言两语实在难以说清，这已经不是模糊读者想法可以概括的事情了，平心而论，尤莱亚并不是很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没事的，”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做个噩梦而已，不碍事。”
[恭喜宿主！支线任务《艾丽娅的请求》已完成！
任务完成评价：A级。
任务奖励已到账，详情请宿主前往系统页面查看！]
听着耳边传来的机械女声，尤莱亚轻呼了口气，总算从那场怪异又荒诞的梦境中抽离出来：
“走吧，继续军训。”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大梦（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