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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见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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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边许安一跟着林唐，见识所谓的免费搞事情。
周天澈开车带他们去了一家俱乐部，介绍说：“这家私人俱乐部，全国连锁，主旨就是，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安全有保障，种类还繁多。”
林唐对着许安一窃窃私语：“这小孩儿这么有钱呢，车都是百万级别的，这俱乐部，怕是会费一年都得几十万不？”
许安一也小声嘀咕：“不是说免费的吗？敢情还是得花钱呐，意思是他出钱请我们玩儿，对于我们来说是免费的？”
周天澈见他俩在那交头接耳，抱手臂在胸前歪头取笑他俩。
“没见识，能不能大气点儿！走起路来要带着风。”
许安一问：“为什么要带着风？”
周天澈蔑他一眼：“气场懂不懂，不然人家会笑话你。”
许安一环顾四周：“谁笑话我？”
周天澈转身带他们继续往里走。
“小姐姐们呗…”
林唐四顾着装潢，他可是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出入这种场合，瞬间觉得自己的衣着太寒酸。
到了一个包间，跟个KTV差不多，就是装潢要大气要雅致很多，再就是，好多漂亮小姐姐。
林唐觉得自己置身于万花丛中，挑花了眼。
“怎么样，”周天澈鄙视他们还面带需要被夸奖的表情，“怎么样，哪一个不比你要追的女朋友漂亮？还在那斤斤计较得失？你一次带几个回家都没有问题。”
“你什么来路啊，”林唐有点质疑他内外不一，“怎么和你外表这么不合适呢。”
“你什么意思？”周天澈紧张，以为林唐看出他什么来，“我外表怎么了？怎么就不合适了？”
“很纯净啊，像个乖宝宝，还有，弱小…”
“？”周天澈愣怔，“弱小？！纯净？”
“你问安一，我说的是不是？”
许安一在一旁被好多小姐姐包围，来不及回答他的话，一个劲地左推推右推推，在一种赶集吵嚷的推搡中问周天澈：“是不是太多了啊。”
“多什么多！”周天澈起身发表他的言论，“就是要一次性你们见识见识那么多女人，才知道自己追半天女人追回来只为搞事情是多么费时间。”
之后拿话筒点了歌，递给一小姐姐。
“来，唱首歌来助助兴。”
许安一继续和林唐继续窃窃私语。
“他是不是搞错了一个重点？”
“重点是，“林唐认真说，“赚钱难道不花时间？这比找个女友还要难吧。”
“所以说，还是个小孩儿，还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有钱人家的小孩儿。”
“你俩怎么又说悄悄话！”周天澈不爽，“去唱歌，喝酒，疯闹，会不会？！”
林唐再悄声说了句：“还是个脾气大的。”
说完起身去点了首《远航》开始唱。
“即刻就启程～带我去远航～穿过山谷草原和寒冷的冬天，向着太阳启程，这光明的远航…”
许安一和周天澈听他开嗓，像是平原上起了一惊雷，之后惊雷过去，刮来一阵风。
好带劲。
林唐对着话筒，自豪欢呼。
“怎么样？我的歌声，听过的都说难得一见，还有多少妒忌。”
果然，是有几个小姐姐惊呼。
“声音原来这么有磁性这么有男人味儿呢。”
林唐接受这一赞美，接着他的展示，那是他追女生的法宝之一，声控妹子的最爱。
“向着春天启程～向山巅和海洋～伴随着阵阵风铃，让我在这，春光中醒来…”
许安一听出来是水族馆常常放的歌，也想证明自己不差，跑过去拿了另一个话筒。
“我也要唱！”
林唐揽他肩过来，兄弟般勾肩搭背，悠扬的歌变成了狂吼。
“听百灵鸟～在～风里，在～云里，在蓝天里～在彩虹里～欢歌，我一心等待你～～在这里～～”
周天澈坐在自己位置上有点恍惚，不赶紧和小姐姐一起唱，抱一抱摸一摸，在那显摆什么呀，就跟谁唱歌不好听似的。
于是想跑过去跟着唱，跑过去了，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唱这首歌，尴尬几秒，跑回花丛，喝酒。
忿忿然瞧他俩一首接一首，全是他不会唱的歌，旁边的小姐姐和周天澈聊聊聊地，自己聊到了一起，酒喝得越来越多。
最后见他俩还要唱，大喊：“你们当这是ktv嘛，我那么多小姐姐白喊了啊！”
许安一和林唐这才发现俩人搞错了此行的目的，慌忙跑到花丛里，接着嘻戏。
不过以前没玩儿过啊，只在电影瞧见过。
许安一就学着电影的那些男人那样说话。
“姑娘好漂亮呀～都会些什么才艺呀…”拿手指勾小姐姐下巴，“给爷笑一个…”
呜哇…
许安一偏头差点儿没把自己恶心死。
那小姐姐也笑他：“你都学了些什么呀，正常点儿不好吗？”
许安一就问：“怎么正常点儿？”
那小姐姐见他好玩，跨他身上，转身拿了杯酒，要喂他。
喂之前问：“喜欢戏水呢还是吐珠呢？”
许安一仰头懵懵懂懂，手不知道往哪放，放在了自己胸前，是个防御的姿势。
小姐姐笑他一笑，开始示范。
戏水呢，就是让他把下巴仰得高高的，酒壶举过头顶，越高越好，让酒成一股往他嘴里倒，酒线越细越好。
不过许安一接不好，接了点就呛到喉咙咳了半天，衣服领子全湿了。
那小姐姐咯咯咯笑他半天，又说：“看来吐珠合适点儿呢。”
说完就自己包了一口酒，要喂给他。
现在许安一的姿势就是，端端地坐在沙发上，小姐姐骑他身上，手圈着他脖子，双腿被桎梏得紧，嘴接着一口温酒，之后嘴里的酒还有别的东西就被那小姐姐吃了个干净。
小姐姐见他呆愣若一只鹅，又咯咯咯咯地笑了好多下，从他身上下来，坐一旁，继续咯咯咯。
“第一次来玩儿的我见得多，僵直成你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
许安一眨眨眼，还没缓过神，因为他刚刚脑子里闪过了一张脸，还有那张嘴。
半晌后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困惑半天：为什么，那么难吃呢？他的，为什么甜甜的？
眼珠往上，回味半天，想找着原因，一直没能找到。
回过神，发现旁边林唐玩儿得不亦乐乎，左右一手抱一个，双龙戏珠不够，双龙摆尾是什么鬼！
许安一俩眼睛发直，瞥见旁边周天澈倒是背靠在沙发椅背上，双手揣裤兜，也不和小姐姐玩儿，就拿眼看着他俩，最后那目光似箭，嗖地盯在了自己脸上。
许安一心想，这表情，好奇怪，好像目的不纯，难不成…
不知道哪里来的警戒心，跑林唐那边儿去。
“上厕所不？”
林唐正嗨着呢，没理他，他就拉他的手：“走嘛，上厕所。”
人拉到厕所里，赶紧商量。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林唐茫然：“奇怪？”
“他跟我们才见过几面呐，就请我们搞事情，还不是一般的那种，那么多小姐姐，那么多酒，得花多少钱呐…”
林唐也察觉到奇怪的地方：“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一会儿让咱们付钱呢？你看他，都不唱歌不玩儿小姐姐，就坐那看我们，奇怪得很，几百块也就算了，要是几万块，你我可付不出来。”
林唐想了会儿：“那…跑？”
“嗯…”许安一思忖了半分钟，“会不会也不大好？万一他又是真的想让我们见识见识呢？”
“诶，什么都是你在说呢，”林唐模了摸下巴开始分析，“最坏最坏的嘛，像电影里面的，消费到最后，十几万，然后让咱俩给，给不出来就借钱给我们，利息又高，一个月不到就翻倍，然后就逼着我们家里人还钱…”
“你这个，比我想象的还恐怖呐。他，不像那么坏的人吧…”
“也有啊，电影里不常常演嘛，人畜无害，最后却是个神经兮兮的boss。”
“那…”许安一没了主意，“那怎么办？”
“灌醉他！”林唐左拳打右手掌，“看他会不会喝我们给他的酒，不喝，还反灌我们，那就说明是个圈套，到时候再跑也不迟。”
“好主意。”
于是这俩傻乎乎的人就回去打算灌人酒，结果人家早醉在一边儿不省人事。
俩人懵在原地。
“嗯？”许安一没能预料，“好像不对啊，怎么自己就醉了？”
那些小姐姐好多站起来。
“时间够了，另外包间喊呢，你俩选好谁陪你们出去没有？”
林唐问：“一晚上多少？”
另一个小姐姐白他一眼：“钱嘛，这位小哥哥早就付过了，你俩快选，我们还忙呢。”
小姐姐站了一排，许安一选半天：“不选的话钱能退吗？”
几个小姐姐都无语：“退不了。”
林唐还在选呢，小姐姐不耐烦了：“那边儿客人着急呢，要不，你俩就随便点兵点将吧，点好跟前台说一声。”
“嗯？”
林唐觉得，这有钱的主失去意识了，怎么一个个就没那么可爱了呢。
包间就剩他俩，许安一内疚不安地说林唐：“刚刚还说他不怀好意呢，结果，你我小人之心呐。”
林唐急忙撇开自己：“是你啊，我可没那么小人。”
“诶？是你说要灌醉他的。”
“那是受你怂恿。”
“那…现在怎么办？他醉着呢。人家请我们玩儿，总不能丢这里吧？”
“这里安全得很吧，加上他是这里的会员，说不定有地方给他休息。”
“啊？就那么不管了？你个小人！刚刚你玩儿得可开心了你！”
“我小人？”林唐反驳，“你大人，你背回家去呗。”
“我家里有哥哥在，哥哥说不能带陌生人回家。”
“说那么多还不是不想管。”
周天澈睁开眼，就瞧着他俩在那推来推去，最后坐起身，手肘挽在胸前。
许安一说完话一转头对上那质问过来的眼神，吓一跳。
“装醉呢你。”
“哼，”周天澈冷笑一声，“就看你俩小人，要怎么丢下我不管，没良心。”
林唐许安一语噎，都不好意思傻笑。
“没不管你，没有没有…”
周天澈不信，昂着下巴。
“那你们说说，要是我真的醉了，你们打算怎么管我？”
“当然是林唐了，”许安一抢过话头，“林唐他肯定背你回家，他一个人住，很方便的。”
林唐见许安一先下手为强，在一旁只能点头，不然说：哎呀，安一也能背你回家，或者就算背到酒店去嘛也是可以的撒。
不管说什么，都像在拒绝。
周天澈眯眼瞧他们半天，嗤了一声。
“让你们选小姐姐带出去，怎么不选？”
许安一说：“刚刚那么吻了一下，不舒服啊，还很难吃。”
林唐也说：“带出去酒店夜宵自己还得花钱，这个月手头有点儿紧。”
“你俩可真的是…”周天澈无语，起身走到他俩面前，“够奇葩的，白请你们了，又坏，又没出息！亏我开那么多酒，知道这一桌子就多少钱吗！”
林唐许安一异口同声：“多…多少？”
“十几万呐！”
夸张了些，周天澈就是为了惊掉他俩的下巴，然后轻抬手指，左右一个下巴，往上一合：“喝完才准走！”
于是乎，林唐和许安一就被灌得晕晕乎乎。
要是真的是个计谋，他俩防备半天，醒来发现一群人围着他俩，手拿棍棒威胁：“醒了啊，玩儿嗨了哈？消费几十万，该结帐了…”
还好还好，消费没那么贵，而且人家周天澈没那么多心思搞这么一出。
周天澈最后也醉得不轻，还在他俩晕乎乎的时候在他俩面前高歌，唱完逼着他俩一直问。
“我唱得好不好？好不好！”
林唐许安一要么晕乎着脑袋：“好好…”
要么无力拍手，发现手麻了，又说：“真好真好…天籁啊，神仙啊…巨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