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不加班联盟》爱初会

7、第 7 章

　　我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个你试过没有。”

　　她羞怯地摇了摇头，神情缓和了几分。

　　实际上我在糊弄她，我们应该不在波士顿，而是影棚的绿幕前。

　　这里虽然很寒冷，但不是真实的寒冷，而是空调机营造出来。自然雪是六角形的，而这里的雪是不透明的球状固体。很多喧嚣和欢呼声是重复播放的，为了掩盖机器运作的轰鸣声。

　　甚至这里兴奋狂欢的外国人，也有真有假。

　　我们进入了楚门的世界。

　　很快开心币很快涨势如虹，董硕赚得盆满钵满，隐秘的财富值都可以在福布斯排行榜上占据一席之地。

　　就在某个周一的凌晨，星期六不加班联盟的平台链接永久打不开了。

　　开心币跳楼式大跌，从218美元的高位，跌至0。

　　后来蜂拥入场的人，还没来得及用开心币买别墅游艇豪车名表，现在血本无归，债台高筑。

　　而始作俑者董硕，早已销声匿迹。

　　还好我早就看穿了董硕的阴谋，早早清空了开心币。

　　“回国后”，我又找了一份程序员的工作，继续过着996的打工仔生活。唯一快乐的是我有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陈雪。

　　我告诉陈雪，住院的杜宇还是死了，他有用的器官都被捐献出去，他的儿子也被一对外国夫妇领养走了。

　　陈雪松了一口气，说自己大仇得报。

　　我带她回到故乡黑龙江，在中俄边境的冰河畔，我送了她一双花滑的冰刀鞋。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却擅自将你视为初恋，可我还想做你的丈夫，可以吗？”

　　陈雪点点头，美丽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我曾以为少年的心动，只是一阵吹过就散的风，却被她的柔韧美丽深深吸引，其实是早就刻骨铭心了。

　　“我叫王朗，晴朗的朗。其实无论天空是晴是雨，太阳一直都在的。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看得见的太阳。”

　　我蹲下身，为她换上磨好的冰刀鞋。

　　“你的脚，是花滑运动员的脚，我一看就知道。”

　　陈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黯然地垂下眼睫。

　　“很丑是吧，我还以为符合我哥哥的糙汉形象。”

　　我搂着她，像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很美，一直都很美。”

　　十八岁那年，我回到久别的家乡备战高考。

　　我的心应该放在学习上，它却偷偷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花样滑冰运动员，经常在中俄边境的那条冰河上练习。

　　我总是逃课去看她训练，装作在学溜冰。

　　有一次靠得近了，两人相撞，我的胳膊被她的冰刀划破了。

　　她告诉我“冰刀是可以杀人的”。

　　让我离她远一点。

　　我没有照做，依旧每天下午去看她在冰上飞舞。

　　有一天，我看到她帮扶一位孕妇抬东西。

　　等到我换好冰鞋的时候，她们的人影不见了。

　　那天下午冰河又出了重大事故，封锁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心爱的姑娘也莫名消失了七年。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年轻的孕妇是个蛇头人贩子，已经逃逸。

　　她专门利用人的同情心，戕害不谙世事，善良心软的姑娘。

　　我记得她的脸，画了无数张她的脸面。

　　七年后我找到了她，她就是我的同事麦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