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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欲加之罪 ...

  •   所幸那杯毒酒陈秧喝得不多,大夫为她逼出毒素之后开了药,说静养即可。
      “娘亲,秧夫人没事吧。”陈秧吐血的时候易安遥就坐在她的不远处,始终才六岁,被吓了一跳。
      “没事的,你今日也收到了惊吓,待会儿去找你兮姐姐睡好不好,府里今天出了事,娘亲今晚不能陪你了。”何烟若摸摸易安遥的头,安抚着她受惊的女儿。
      “兰芝,今晚照顾好小姐。”
      兰芝牵着易安遥出门,她觉得母亲好严肃,她回头看着床上昏迷未醒的陈秧,父亲也一改对陈秧极好的姿态,蓝色严肃的站在了另一边。
      “兮姐姐,你不害怕吗?秧夫人嘴里流了好多血,好可怕……”易安遥躺在床上,问旁边的易君兮,她们不是第一次一起歇息了。
      “安遥不怕,秧夫人只是生病了,只要秧夫人好起来,就没事了。”易君兮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但她心里却没觉得害怕,反而有些疑惑。
      宴席上的酒水都是经过统一采买,又是从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为何就偏偏是陈秧中了毒,而其他人没事,这次宴席又是王妃一手操办,中毒的又是王爷此时最受宠的夫人,很难不让人觉得是王妃对此做了什么手脚。
      但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王妃没有理由这么做。
      陈秧中毒,既然不是她母亲做的,要么是有人把手伸进了王府,想要离间王爷王妃,要么,那毒便是陈秧自己喝下去的。
      “姐姐,你在想什么?”看到易君兮不说话,易安遥凑到她跟前,抱住了她的手。
      “没什么,快睡吧,你母亲这两日可能会很忙,你可要打起精神来。”易君兮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快到冬日了,确实有些冷了。
      第二日
      易安遥是个活泼性子,睡了一觉,便把昨日的害怕全都忘了,还起了个大早,来找她的母亲。
      “咦?今日父亲怎么来了?”远远的,易安遥看见司季唯走进了屋里。
      “兰芝,走,我们去听听爹爹和娘亲说什么。”
      易安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屋门是没有关上的,她只有站在门的后面,她才刚伸出耳朵,里面便传出来摔杯子的声音。
      “你就这么容不下秧儿吗?她只是个侧夫人,后面也没有娘家扶持,她才来王府多久,你就着急治她与死地吗?”司季唯的声音怒气冲冲。
      “王爷何不想一想,这可是我自己办的宴席,我难道这么愚蠢的把自己架到火上烤吗!”
      “秧儿中毒,除了你,还能有谁做手脚。”
      “王爷不信我,那就自己去查!”何烟若显然也动了火气
      “秧儿中的毒乃是千奇尝,这种毒就只有边塞才回有,只有你父亲才能弄来,还说不是你,这些日子你就在这里好好反思,抄抄佛经,不许踏出门一步!”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季唯下了给何烟若禁足的命令,一甩袖子,出了门,路过门口,看到了易安遥。
      “爹爹……”易安遥小心的唤到。
      “你也在这里,好好陪你母亲,少跑到外面去!”司季唯把易安遥也骂了一通,扫了眼周围的下人,走了。
      “娘亲,您与爹爹吵架了?”易安遥走进门,看着她脸上的神色,这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啊,怎么刚刚吼得如此大声。
      “安遥这几天就陪陪娘亲好不好,现在外面天气冷了,娘亲教你绣个小围脖,冬日的时候戴着可暖和了。”何烟若示意梅心去把门关上。
      “好吧,但这件事是爹爹的错呢,娘亲也不要伤心,这几日安遥陪着母亲,安遥要做娘亲的贴身小棉袄。”易安遥扑进何烟若的怀抱,向她撒着娇。
      “都这么大了,还撒娇。”何烟若刮了刮易安遥的鼻子,终于展开了笑颜。
      何烟若禁了足,就在屋里抄佛经,那也没去,也把易安遥按住不许出去,这可把她憋坏了。
      这日,她偷偷溜了出去,连兰芝都没有带,跑去把易君兮拉了出来,说是这好几日都听到了猫叫,要把那只猫找出来,还不许易君兮的丫鬟跟着,两个人便在这府里找起猫来。
      “兮姐姐,你快看那,我就说有只猫嘛!”王府书房外面,易安遥指着那一片假山上的正在睡觉的猫猫,“还是只狸花呢!”
      “那我走这面,你去另一边,我们捉住它!”易君兮的眼里闪着光,她很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
      “好耶,捉小猫!”
      “小声些,不要把它给吵醒了。”两人轻手轻脚的摸过去,就在要捉住猫的瞬间,猫猫却睁开了眼睛,轻巧的躲过了两人的围攻。
      “哎呀,这个小家伙,早就醒了,逗着我们玩呢!”易君兮看着小狸花跳到高处坐下,尾巴尖还一摇一晃的。
      “哼哼,还好我早有准备。”易安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将将,这个是我让厨房的张大叔专门做的小鱼干,他说小猫可喜欢吃这个了。”
      两人用小鱼干引诱着小狸花下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趁小狸花吃东西的时候把它捉到了手里。
      “这猫,一看府里的人经常喂他。”易君兮摸着手里的短绒毛,这猫都捉住了也没抓人,就知道是这样骗吃骗喝的惯犯了。
      “吱呀”书房的外门却被打了开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带着好几个侍卫走了进来,易安遥脑子一抽,拉着易君兮躲了起来。
      假山很小,两人要蜷缩起来才勉强躲住。
      不一会儿,司季唯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帝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
      “皇兄这是何意,为何要带兵围了丰阳王府!”
      “丰阳啊,有人检举你豢养私兵,大肆敛财,意图谋返,可有此事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言论!肯定是有人污蔑于我啊皇兄!”
      “此人是谁,这种事情可得拿出证据!”司季唯冷汗直冒。
      “把人带上来。”皇帝身边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在皇帝的示意下开了口。
      “民女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来人跪下,易安遥瞪大了双眼,竟然是那个陈秧。
      “怎么是你,你怎么信口雌黄,凭空污蔑于我!”司季唯更是不可置信。
      “陛下,民女可没有信口胡说啊,启州水患,丰阳王大肆敛财,还强抢了民女,这一年来,民女发现丰阳王在外面养了一庄子的私兵,还与边塞有着联系。”陈秧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胡言乱语,明明是你说你家人死在了土匪手中,我才收留了你!”
      “皇兄,你可不要相信这女人的一面之词。”司季唯冲过去把陈秧踢倒在地,然后向皇帝跪下。
      “还望皇兄明查!”
      “陛下,陛下,民女有证据的,就在这书房里,有着丰阳王与边塞往来的书信,还有一件,一件……”陈秧爬起来继续跪下。
      “一件什么?”皇帝开口,眼里有着不明意味的光。
      “一件丰阳王秘密缝制的龙袍!”
      “哦?季唯,你还有何话要说?”
      “臣无话要说,既然此人说有,那便搜吧。!”
      司季唯看着陈秧,此时却冷静了下来。
      “丰阳王,那咋家就得罪了。”
      “搜吧,别把东西给人弄坏了。”那太监操这阴阳怪气的腔调让人进了书房。
      半响过后,搜东西的人出来禀告。
      “回禀陛下,里面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我明明都……”陈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太监一脚踹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皇帝放下茶杯,开口到。
      “呵,皇兄是装都不打算装了吗?”司季唯站起身,面子里子都撕破了,还管那些虚礼做什么。
      “你倒是好心机,我还以为你与她恩爱得很呢,想不到还防着。”皇帝的一双眼睛仿佛淬了毒。
      “皇兄才是好心计,不劳辛苦的在我身边安了这么一个人。”
      “看来皇兄是铁了心要让我走不出这个门了。”
      “季唯啊季唯,当年父皇喜欢你,母后也喜欢你,说什么不喜欢政治权利,可我看你,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除你,皇兄寝食难安啊。”
      “你要知道,信件可以伪造,衣服也可以再制。”皇帝的脸上全是病态的疯狂,全然看不出来平日威严的样子。
      躲在假山后的易安遥大脑轰鸣,完全听不到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只知道他的父亲仿佛与皇帝交易了什么,然后那个太监端了两杯酒来,父亲喝下后便到在地上,再未醒来。
      易君兮死死捂住易安遥的嘴,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她门们在假山后躲了许久,知道来过了好几拨人,早已夜半三更,才动了僵麻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回了房。
      “娘亲,爹爹,爹爹他……”回到房里,易安遥终于控制不住眼泪。
      “你在那!你都看到了!”何烟若不可置信道。
      “我跟兮姐姐都在,我们去捉猫,就看见了,爹爹,爹爹他,是不是没了……呜呜……”
      “没事,没事,安遥乖……”何烟若死死抱住易安遥,一阵后怕,幸好她发现“安遥和兮丫头不见了没有寻找,要是让人知道现场还有人,那才是一个都跑不了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丰阳王司季唯贪赃枉法,草……因感念手足之情,丰阳王司季唯削去王位,贬为庶人,关入宗人府,终身不得出,极其家眷,流放雍州,钦此。”
      “王妃,接旨吧。”
      “丰阳王府,接旨。”何烟若接过圣旨,生后传来一阵阵哭声,易安遥也死死抓住她娘的衣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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