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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帝国荣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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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点点头,她扶着我起身,笑着道,好。
她重新将酒杯拿起来,高脚杯里的红酒照映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她笑道,为了帝国的荣光。
我也拿起高脚杯,与她碰杯,为了帝国的荣光。
她拿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而后豪爽地将酒杯放在窗台上,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我笑着也将红酒漫漫饮尽。
公主她不胜酒力,醉醺醺地靠在窗台上看我的脸,还伸出手指勾了勾我的下巴,呦,幸黛瑞拉,没想到你这女人,看久了也挺好看的嘛!
我干脆地拍开她的手,皮笑肉不笑道,殿下在说些什么胡话?喝醉了就赶紧去就寝。
公主嘿嘿地笑了,她的手指没地方放了,就抚上了高脚杯身,向我吐槽道,幸黛瑞拉,我知道,就算你和我上床,你也不会做下面那个。
我沉默不语,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
她没管我,笑呵呵地继续道,不过我也不会做下面那个。
她晃悠悠地看着我,打了个嗝,而后看着我的眼睛,幸黛瑞拉,我这辈子就没喜欢过什么人。
我侧目而视,有个女孩站在门口。
公主笑着对我道,幸黛瑞拉,你是第一个和我志向相投、灵魂相投且并肩作战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凉风吹过她的脑袋,她感觉有些冷,好像清醒了些,她向我摆摆手,带着酒杯打算回室内。
在走之前,她看了我一眼,我说了,我要娶你为王后,就不会食言。我要做成的事,任何人都别想阻拦,包括你,幸黛瑞拉。
我弯起嘴角,与她挥手,好啊,殿下,您大可以试试看。
我也拿起空酒杯,与公主背道相离。
我们之间,是君臣,那就只会是君臣。
还没到午夜十二点,我被王宫的侍女们看着,不允许回去,而舞会王子又不去管了,我也不想跳舞,就去换了一身便装。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长发,修身军装,黑色短靴,我勾起了嘴角,这才适合我。
公主也是这样的配置,只不过她现在是短发。
我打开更衣室的门,有一个女孩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垂眸,她大概已经等我很久了。
她是我的二姐。
她看见我换了身装束,愣了一愣。
我还没等她开口,就凑近她的耳朵,用周围的人听不到的声音对她道,你喜欢王子,对么?我可以帮你。
她提着裙摆连连后退,十分不信地看着我。
我笑着上前一步,她防备地后退一步。
......我有这么吓人嘛?
我笑着道,真的,我不骗你,我真不喜欢王子殿下。她要睡我,我还不想睡她呢。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终于向我靠近了半步,问我,你打算怎么做?
我笑着看她,你能为她付出多少?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她站在王宫内,灯光照耀着她的裙摆,散落成细碎的光,与金碧辉煌的宫殿和谐共生。
就好像她天生就该是这宫殿的主人一般。
在钟声敲尽的时候,我听到她坚定道,一切。
我能为公主殿下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
公主殿下。她提到的是公主,而不是王子。
有点意思。
第三天的舞会被取消了,据说是因为王子已经在舞会上找到了心爱之人。
我把垃圾扫入簸箕,我信她个鬼。
她这家伙,就是纯粹不想跳舞了,她那华尔兹的三脚猫功夫,和我不相上下地差。
不过,王宫内还传来一个消息。
据说,舞会结束后,王子来到国王面前说,哪个姑娘能穿上那双水晶鞋,他就迎娶她做他的妻子。
愚蠢的计谋,也不知到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在灰堆里翻了个身,不出我所料,王子的马车直奔伯爵府。
那声音、那阵仗,响得我在厨房都听到了。
我多少得去看一看,万一公主大声喊我幸黛瑞拉的名字,我在大姐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还没等我进大厅,我就听到大姐的痛呼声,疼疼疼疼死了!
我从后门进去,只见大姐将水晶鞋脱下,气乎乎道,我脚趾大,穿不进。
由于公主对外的身份是王子,王子是外男,就不能进大厅里间,也听不到她们的话。
继母拿起一把刀,对大姐说,把大脚趾切掉吧!要是当了王后,还要这脚趾头干嘛,想到哪儿都不用走路的。
大姐觉得有道理,可是当继母的刀划到她脚的时候,她疼地跳了起来,大声说不要不要!
她光着脚就跑了,继母在她身后追,听话!
大姐的脚还是被刀划伤了,她的一只脚流出了血液,她提着裙摆,走路一跛一跛的。
眼看她要被继母抓住了,我向前一步,把她拉进我的怀里。
大姐正要抬头,我伸手把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胸口,不让她说话。
我笑着对继母道,母亲,姐姐不愿意,那就算了。
继母生气道,怎么,你觉得你能穿进水晶鞋?
我笑道,当然不。
这水晶鞋就是为我量脚定做的好嘛?
果然我那天就不应该在定制军靴的时候把尺码给公主看到。
继母拿着刀,要把继姐从我怀中抢过来。
我揽过继姐的腰,把她拉到了我的身后,并顺手夺过了继母的刀。
大姐躲在我身后,怯生生的,她疼得冷汗都流下来了。
我把玩着手中的刀,笑着对继母道,这不还有二姐吗?
这时,二姐从门后走了进来,对继母道,母亲,我愿意试穿这双鞋。我想做王后,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继母见到了二姐,骂了大姐几句话,就去看二姐试穿鞋试穿得怎么样了。
果不其然,她也不合脚,她的脚趾穿进去了,但是脚后跟有些大。
她见我手中的刀,直接把手伸向我,我笑着将刀递给她。
她咬咬牙,拿着刀,干脆地把自己的脚后跟切了。
她尖叫痛呼,冷汗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大姐很心疼,她赶紧跑过去,要二姐别这样伤害自己。
可二姐不愿意,当一只脚穿进去后,她咬牙将另一只脚后跟也切了。
鲜血流了一地,她拿起帕子,将脚踝处的血迹擦净。
这样,水晶鞋就完全合脚了。
她起身,强忍着眼泪,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强撑着自己往前走。
被切后的脚看着都疼,丝毫不亚于在刀尖上走路一般。
门被打开了。
公主穿着一袭军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二姐她微笑地看着公主,向她提裙行礼,对她道,水晶鞋,我穿上了。
公主难以置信地看向我,我把大姐往怀里靠了靠,大姐脸红了。
公主把目光转向二姐,垂眸看向二姐颤抖的双腿,眼色深沉。
她问她,你真的要嫁给我?
二姐抬眸看向公主,坚定地点头,是,我要嫁给你。
公主道,可我是......
我知道。二姐干脆利落地打断她。
她坚定道,我愿意。
二姐向公主伸出了手,您说过,谁穿进了这双鞋,您就娶谁为妻,不许反悔。
公主沉着脸色,没有握住她的手,二姐的冷汗从额上落下。
公主没有牵她的手,但她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她对继母道,夫人,我会娶她。
继母点点头,心里十分高兴,挥手让她们离开。
她抹泪哭泣,欣慰道,好孩子,真争气,我们伯爵府也是要出一位王后了。
父亲要送公主走,公主说不用。
血从水晶鞋里涌出,一点一滴地掉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有人对公主说,鞋子太小了,不合脚啊,她不是那位姑娘,她不是您要找的那位姑娘啊!
公主说,闭嘴。
有人对公主说,殿下,她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您认错人了!
公主说,滚。
公主将二姐直接放上马,切断缰绳就直接快马加鞭地离开了。
大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小声啜泣道,二妹她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啊,她怎么能为了嫁一个人,把脚后跟都切了呢......
我负手,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道,因为她天生就该做王后的......
二姐与公主的婚礼在月底,在教堂举办。
但公主将自己的登基仪式和婚礼仪式一起办了。
我穿着一身军装,在礼堂前为她们端上两个王冠,一个是属于国王的,一个是属于王后的。
穿着帝王袍的公主和我相视一笑,她直接夺过教皇手里的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天命在她,王权在她,她为自己加冕。
她又将另一个王冠戴到了二姐的头上。
她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她认可的王后。
二姐穿着婚纱,和公主站在一起,笑得很好看。
今后,公主要改称为女王了,二姐要改称为王后了。
可敌我两国已经撕毁了条约,在女王登基后的第二天,她就向敌国下达了宣战书。
同时,边境传来消息,敌国得知我国王庭变动后,也早已在边境安排了武装军队,战事一触即发。
女将军先行去前线同敌国对抗,战火纷飞,每天都会收到各地战区的战况。
王宫办公室里,女王在厚厚的通报书上敲了敲,问帝国学院的女院士,弹药准备得如何了?学院的学生还好吗?
女院士道,陛下,新型研发的弹药,必然能将敌军节节败退。学生是帝国的未来,他们都在被很好地保护着。
女王点点头,问我,前线粮食有保障么?国内百姓的安抚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我道,陛下,粮食充足,农奴制改革成效良好,百姓都已被疏散至安全区。
女王点头,她披上了外套,道,但前线战况依旧不理想,不日我将亲自带兵出征,国家就交给你们了。
我们向女王俯身行礼,请陛下放心,帝国有我。
当我忙碌了一天之后,我回到了公爵府。
是的,没错,我升官了。
那一天,当二姐被女王带走后,我也将全伯爵府上下控制了起来。
继母被我的人安排送回了大庄园,她被押走的时候,一直骂我是个没有母亲的畜生,而她是王后的生母,我不能这么对她。
我摆摆手,让人把她的嘴堵上,并连夜驾车将她带回大庄园。
我又来到了父亲的房间,父亲被人押着,半跪在我面前,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幸黛瑞拉,你要干什么?
我拿起碗,在里面不紧不慢地放入药,猜猜看,这个是什么?
他震惊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连道,不是我做的!是你继母!是她下的药!
我笑了,你少抹黑人了。我们就事论事。
我将温水冲进去,把药完完全全地泡开,并走到父亲跟前,捏起他的下巴道,我的母亲就是被你毒害的。
父亲挣扎着,他放声骂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孝女!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没事,我不急,让他骂去好了。
毕竟人死前,就是会有很多话要说的。
我就静静地听着他继续骂。
骂完之后,他见我无动于衷,竟双腿跪下求我了,幸黛瑞拉,我可是你的父亲啊!我要是没了,伯爵的身份也没了,你在伯爵府里也活不下去了!
我笑了,直接掰过他的下巴,给他灌了药下去。
他疯狂咳嗽,脸色僵硬。
毒性慢慢起来了。
我看着他,笑道,父亲,时代变了。父权、夫权都没有用了。
他僵硬地倒在了地上,口中有血溢出,他颤抖着看着我,气都接不上来。
我俯下身看他,我根本不用依附你而活。你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而且能比你做得更好。
他忿忿地瞪着我,我为他覆上眼睛,笑道,您就安心地走吧。
由于我在民间作出诸多功绩,包括但不限于抗灾救灾、接济百姓、农奴制改革等,因此我名正言顺地被女王封为了公爵,并成为了帝国的首席大臣。
夜晚,当我再次回到公爵府,她光着脚向我跑来,跪在我身前,乖顺地帮我换鞋、脱下大衣。
她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吊带丝绸裙。
她抬头看我,露出讨好的笑,亲爱的,我何时可以去见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