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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八十四章 ...

  •   “故弄玄虚。”罗紫笙不知宋玉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她如此,自己也是不怕的,于是对小丫头道,“请她去花厅。”

      “是。”小丫头退下。

      罗紫笙不愿让宋玉满看到自己病气,走到窗前打开妆奁,对镜擦了点胭脂,使脸色稍稍红润了些,这才出门。

      小丫头上了茶,宋玉满并未喝,转儿站在一旁,见罗紫笙自穿廊走来,笑道,“我还当你伤心,原想着过来安慰你一番,如今看你脸色,比我还好,竟是我想多了。”

      “你还有脸进这个门。”罗紫笙并未理会她的挑衅。

      宋玉满天真道,“为何没有脸?”她右手抚在自己肚子上轻柔摩挲,“我今儿可是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哦。”

      罗紫笙坐下道,“你怀孕的好消息吗?”

      “你看到了?我肚子里的可是平远王的长子。母凭子贵,今后我们两的日子还真是云泥之别呢?”宋玉满感叹,“从前你是云,我是泥。而今后,你是泥,我是云。”

      宋玉满抚摸着肚子,一脸慈爱,“谁能想到从前一个低贱的庶女,能过上贵眷的日子呢?谁又能想到,一个高门贵女,如今竟成为了可怜兮兮的孤女呢。”

      罗紫笙扯出一抹笑道,“毕竟我们从前也是朋友,如今你有了身孕,待你胎坐稳之后,我送你一份贺礼如何?”

      宋玉满笑容和煦道,“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平远王府什么都有,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迟早用的上。”

      “是很重要的事情哦,你心心念念想要知道的。”罗紫笙轻声道。

      这些话正是自己方才说给罗紫笙的,宋玉满冷哼道,“罗家已经败了,你死撑着面子有什么用?”

      罗紫笙对转儿道,“我也送你一份大礼如何?毕竟,你帮过我。”

      “你不过想挑拨我们主仆关系。”转儿生怕她将从前的事情说出来,忙道,“我家小姐才不会相信你的话呢。”

      罗紫笙笑笑,对宋玉满道,“你今儿个过来,不会是特意来告诉我,你怀孕的消息吧?”

      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转儿暗自松口气。

      宋玉满娇笑,“当然不是,我今儿是特意来帮你解惑的。”

      “什么意思?”

      宋玉满不疾不徐喝口茶道,“难道你不好奇罗渚白和罗青梧真正的死因?”

      罗紫笙心中一紧,表面仍不动声色,“我大哥哥和二姐姐如何死的,我比你清楚。”

      “是吗?”宋玉满嘴角笑意不减。

      便是大哥哥和二姐姐的死另有愿意,她如何会知道?罗紫笙心里好奇,却佯装不在意,宋玉满特意来一趟,为的就是告诉自己此事,便是自己不问,她也会说的。

      “韩宗廷对你还是真温柔,经过这么一场阴谋诡计,你还是这般单纯。”宋玉满啧啧摇头,“不如,我来告诉你,他们两个真正的死因。让她们退下,这可是秘密,你不希望不相干的人听到吧。”

      罗紫笙屏退下人。

      宋玉满道,“嘴上说着不信,心里还是很诚实嘛。”

      “你若是不想说,现在可以走了。”罗紫笙站起身。

      宋玉满勾勾手,罗紫笙不情愿的凑过去,宋玉满在他耳边嘀咕几句,罗紫笙登时变了脸。

      宋玉满满意地看着罗紫笙的反应,“文琰哥哥和陛下关系最是要好,你猜,他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说的是真的?”罗紫笙的脸色较上妆之前还白。

      “你没有脑袋吗?自己不会想。”

      “你如何知晓?”

      “流言的事情由二皇子负责,你觉得我从何处知道这些的?”宋玉满起身,“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断。”说罢,扶着转儿慢悠悠离开。

      海上无风三尺浪,二皇子的猜测对罗紫笙而言,便是狂风骤雨,是真还是假,罗紫笙自会寻找答案。

      宋玉满离开,花厅只留罗紫笙一人,一个时辰过去,依然脸色苍白,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

      新晴因担心罗紫笙身子,来到花厅,原想着宋玉满还没走,没想到只剩下小姐一人,她将手里的披风为罗紫笙披上,“小姐?”

      削藩。

      罗紫笙呆呆的望着新晴,宋玉满说的是真的吗?

      自己确实对大哥哥和二姐姐的死心存疑虑,可宋玉满的话太过大胆,罗紫笙不愿相信。

      她心中虽不愿相信,隐隐又觉得她的话有一丝可信。

      大哥哥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做得那些事情,还有他拒绝连鹤,这所有的一切,是因为他预料到自己的死,才会如此吗?

      罗紫笙脑袋里好似有两股力量在拉扯,她一面觉得宋玉满说的话不可信,一面又觉得她说的话是真的。

      宋玉满没道理骗自己才是,假使她说的话是真的,那么……

      蓦然,罗紫笙如坠冰窟,遍体发冷,若事情真如宋玉满所说,二姐姐死了,大哥哥死了,下一个死的便是……自己?

      思及此,罗紫笙心中又生出一丝恐惧来,转念一想,死有何惧?事到如今,自己还会惜命吗?罗紫笙冷笑,心中唯一不舍的便是文琰哥哥。

      想到赵文琰,罗紫笙的心又揪了起来,他知道这些事情吗?

      韩宗廷骗自己,文琰哥哥会骗自己吗?

      “不,不会的。”罗紫笙无意识喃喃,文琰哥哥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新晴不知发生何事,只觉罗紫笙双手冰冷,脸色苍白,担心她的病加重,于是道,“这里风凉,我们回房吧。”

      罗紫笙此时哪里感觉到凉,心中如同被宋玉满泼了一盆沸水,外冷内火,颇受煎熬。

      忧心思虑惶惶不安,兼着一夜未睡,罗紫笙原本已好转的病反而加重,高热起来。

      新晴端了热水来,见罗紫笙还未起床,心中奇怪,往日这个时辰,小姐应该已经起身才对,遂走到床边,隔着床幔瞧了一眼,见小姐还在睡,因想着她还在病中,多睡一会儿也好,因此,并未叫她,悄悄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新晴进来,罗紫笙已经起身,只见她靠着床柱,闭着眼睛,脸颊红的厉害,新晴伸手一摸,额头滚烫,登时被唬了一跳,忙扶她躺下,命人叫大夫。

      “我没事。”罗紫笙挣扎着要起来,昨夜她已想清楚,与其胡乱猜测不知所以,不如当面问个清楚。

      新晴担心道,“额头烫得厉害,那里是没事,定是昨日吹了冷风,所以今日才高热的。”将盆里的热水泼了,换上凉水,把布巾浸湿,帮她擦脸。

      一时大夫过来,新晴道,“前儿的病还未痊愈,昨个受了风,今日又高热起来,新病叠旧病,有劳大夫。”又搬了小杌子来放在床边,将罗紫笙的衣袖挽起,方便大夫诊脉。

      大夫闭眼诊脉,按之乃空,浑如鼓革,确为寒症,然又有肝气不舒,心火上亢,细细诊过后,方开了药。

      新晴看时,只见上面有柴胡郁金疏肝解郁的药,又有灯芯草黄治心火之药,心中奇怪,因自己对草药一知半解,心中不确定,于是笑道,“都说久病半个医,这方子看多了,我也识得几味药来,敢问大夫,这柴胡可是疏肝解郁的,这灯芯草可是治心火的?”

      大夫道,“是了。”

      新晴知大夫未写错,将方子交给一旁小丫头去抓药。心中却奇怪,如何会气滞,还有了心火?又想到小姐是在宋玉满离开后,才这个样子的,断定是那女人说了什么话,这才惹得小姐如此生气。

      想到二人之间的仇恨,莫不是那女人又想出什么牵制小姐的法子?如今小姐没有亲人,心中在乎的唯世子一人,难道是世子?

      果然,吃过药,刚好了一些,罗紫笙便要撑着身子去找世子。

      新晴见状,忙扶她躺下,“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心思想别的,便是你不去找世子,世子也会来的。”

      “我等不了那么久。”罗紫笙一刻也不想多等了。

      新晴道,“等世子来,多少话说不得,多少事问不得,偏要这个时候过去?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好容易安抚罗紫笙睡下,新晴想让她多睡会,点了安神的香,添过香后,这才出门。

      只见天色黄昏,阴沉沉的,风过树梢,自西边一直刮向东边,檐下铁马叮当作响,一团团黑云压下来,不多时便噼里啪啦下起雨来。

      罗紫笙睡的很不安稳,梦中有很多人挤在一起说话,凄厉地叫嚣,温柔的安慰,轻声的叮嘱,急促地解释,满怀的怨恨。

      午饭时,罗紫笙依然在睡,新晴小心翼翼试探她额头,高热退下,她这才放下心。又过了半个时辰,罗紫笙醒来,新晴命小丫头端上饭菜来。

      窗外天色明亮,风声止,雨打树梢,沙沙声隔窗入耳。

      吃过饭后,新晴换上常用的小几,罗紫笙翻出一本书看起来,只心中不静思绪纷乱,那里看得进去,瞅着书页上的字兀自出神,只觉得今日这雨甚是心烦,随放下手里的书去开窗,新晴忙道,“小姐还病着,如何吹的风。”

      “有些闷。”罗紫笙道。

      新晴知道她心中有事,但见她今日这病,恐勾起她心思更添病,也不敢问,只以别的话开解。

      自罗紫笙生病后,赵文琰每日都要过来一趟,或早或晚,今儿下雨,因此他来得有些晚。

      淅淅沥沥的雨不停,赵文琰将油纸伞合上靠在廊柱,雨水沿着伞面蜿蜒而下,很快在地上积了一片。

      新晴原想着小姐有心事,不便对自己说,或可以对世子讲,世子也可开解小姐一二,于是起身倒了茶来,“小姐的药正熬着,我去看看,世子殿下陪小姐说说话。”

      赵文琰瞧了瞧罗紫笙脸色,“可是昨晚没有睡好?今儿个这脸色可不太好。”

      罗紫笙心中突然害怕起来,家人接连去世,只留自己一人,文琰哥哥是这世上唯一关心自己的人了,若他这温柔体贴是假意,自己要如何活下去?

      “发什么呆?”赵文琰在她面前晃晃手。

      罗紫笙摇头,勉强挤出一抹笑,“没什么。”昨日的勇气,在见到文琰哥哥的这一刻瞬间消散。

      赵文琰只当她伤心大哥哥的事情,知道此事对她打击很大,也不提此事,只以别的话劝慰,又将素日里好玩的事情讲与她。

      “文琰哥哥。”罗紫笙低声道。

      赵文琰抬眸,“嗯?”

      “大哥哥真的是被狱卒用刑过重而死的吗?”罗紫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怎么还在想这个。”赵文琰道,“忧思伤身,你的病怎么好的起来呢。大哥哥泉下有知,也不愿看到你如此的。”

      “大哥哥究竟因何而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自己宁愿玉碎,也不要这虚情假意。

      赵文琰道,“大理寺卿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罗紫笙面无表情道,“这是大理寺的真相,我要知道你心中的真相。”

      赵文琰自不能将真相告知,“我知道大哥哥的死,你心里难过,眼下你还病着,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养病,好吗?”

      “韩宗廷为着自己的野心,欺骗了我,使得我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我自己也险些丧命,所以,我最痛恨别人骗我,文琰哥哥,你会骗我吗?”罗紫笙流下泪来。

      半响后,赵文琰低声道,“紫笙,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更无需背负起这一切,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你也是受害者,不要再想从前那些事情,让他们都过去吧,好吗?”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应该把所有的东西背负在自己身上,日子总要向前看,不要总是沉浸在往事中。”

      罗紫笙坚持,“文琰哥哥会骗我吗?”

      “不会。”赵文琰心疼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水。

      罗紫笙一动不动,“大哥哥是不是被陛下所杀?”

      “当然不是,你别胡思乱想。”赵文琰道,大哥哥死于二皇子之手。

      “你发誓没有骗我。”

      赵文琰正色道,“我发誓。”

      大哥哥不是被陛下所杀,所以,宋玉满是骗自己的,是这样吗?罗紫笙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忽然她又想到,赵文琰能言善辩,若他不愿告诉自己真相,便是他不骗自己,也有办法不说出实话,自己只有直接问,“大哥哥不是狱卒失手致死的,对吗?”

      赵文琰欲开口,罗紫笙继续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赵文琰不想骗她,也不忍将真相告诉她,“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为何突然这么问?”

      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罗紫笙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是还是不是?”

      他不答,便是最好的答案。

      罗紫笙苦笑,脸上挂着泪痕,“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对吗?你一直在骗我。”

      此时此刻,罗紫笙已不知自己的心痛,究竟因为罗家的悲惨遭遇,还是被心爱之人所骗。

      “不是这样的。”赵文琰急道,“我没有骗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罗紫笙目光变得坚毅。

      赵文琰垂下眼眸,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不忍心告诉你。

      罗紫笙凄楚一笑,“所以,你一边看着我的亲人被杀,一边想着和我成亲,对吗?亦或者和我成亲本就是你骗我的?”

      赵文琰有些慌乱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哥哥的死是个意外。”

      罗紫笙低吼,“大哥哥因何而死?”

      赵文琰不语,若自己告诉紫笙真相,她定然会去找二皇子拼命,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个是布衣百姓,结局如何,显而易见。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唯一的办法便是瞒着她。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罗紫笙快要失去理智。

      “我没有骗你。”赵文琰的话底气不足,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真的没有骗她,所以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我没有骗你。”希望这样,紫笙就会相信自己。

      罗紫笙深深吸口气,心痛难忍,“你走吧。”

      赵文琰怔怔抬头。

      罗紫笙扭过头去,“你走吧,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

      “紫笙?”赵文琰眸光颤抖。

      “要我拿刀逼你离开吗?”罗紫笙怒吼,眼泪簌簌而下。

      罗紫笙眼中的冰冷和愤怒好似一把利刃,直插赵文琰胸口,赵文琰只觉喘不过气来。往日紫笙也曾距自己之外,可自己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如此决绝如此冷漠的眼神。

      她的眼底一片冰冷,万物不入其中,只有恨意,再没有自己模样。

      赵文琰越想越没意思,心也跟着凉了,欲开口解释,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脚踩棉花般离开。雨依然没有停,不多时便打湿他的发丝和衣裳。

      表哥说的对,自己不该知道这些的,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这些?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如果自己不知道这些事情,自己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紫笙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这里,赵文琰三魂去了七魄,淋雨而去,罗紫笙在屋中兀自垂泪,想到今日遭遇,原想着还有一知心人,没想到,他竟也是骗自己的,这世间竟无一人可信,无一人可真心相付,不由越发委屈,更是哭的哽咽难止。

      晚饭备好,新晴原想过来问一句,还未进屋便听到屋内哭声不止,忙进来,世子不在,小姐伏在枕上,哭成个泪人。忙上前扶起罗紫笙,抽出帕子为她擦泪,“这是怎么了?这得哭成这个样子?世子呢?”

      谁知,罗紫笙听到‘世子’两个字,扑到新晴怀里哭的更厉害了,把新晴唬得再不敢开口,只能轻抚她后背安慰。

      罗紫笙本在病中,兼着遭受如此大的打击,更是病上加病,以至于卧床不起,只留一口气。

      新晴提起世子,被她厉声喝止,因此不敢多言,只能守在她身边悉心照料。

      家人的死,自己无能为力。心悦之人到头来,不过镜花水月,此时罗紫笙万念俱灰,只想早早结束这被欺骗的一生,早日与家人在另一边团聚。

      新晴见她水米不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心里把世子叨念了一会子,又恨上宋玉满来,心思一转,计上心来。

      她特意去厨房煎了各样细粥,并精致小菜,端来房间,试了温度后,用羹匙喂罗紫笙吃。不出所料,自己刚把羹匙送过去,还未挨到嘴边,罗紫笙便扭过头去。

      新晴把碗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小姐这是打定主意求死了么?我虽不知小姐为着何事,小姐既做出这个决定,想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说,我也不问,我只有一句话,小姐就这样死了,夫人的仇就不管了不成?”

      罗紫笙复扭过头来。

      新晴继续道,“二皇子未娶正妻,宋玉满便是平远王府最尊贵的女人,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眼下又有了王爷的孩子,便是商小姐过门,也不能撼动她的地位。那女人害死夫人,不但没有付出代价,反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小姐甘心就这样看着她耀武扬威?自己一个人似落水狗一般死在角落里?”

      新晴也是病急乱投医,她不知小姐和世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见小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只能提起夫人的死,希望借此唤醒她,至于之后小姐会如何做,她哪里顾得上。

      “小姐之前做那么多,为的便是给夫人报仇,眼下罪人还未受到应有的惩罚,您反倒先丧命,之前所做的那些又算什么?你这个样子,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夫人?”说到伤心处,自己反哽咽起来。

      “粥。”罗紫笙艰难开口。

      自己倒把她忘了,母亲的仇未报,自己有何颜面去见她,便是自己要死,也要帮母亲报仇之后才对。

      “这才是,俗话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寻死觅活的。”新晴喜极而泣,忙擦了眼泪,端过粥来,从此更是用心伺候。

      罗紫笙没了寻死之意,吃饭吃药一顿不落,病情好转,身子渐渐地硬朗起来。

      在屋里闷了几日,罗紫笙便想着到院中透透气,新晴帮她披了件青金撒花外衣,刚走下台阶,有小丫头来道,“有鸣来了。”

      有鸣是赵文琰的贴身小厮,定然是赵文琰派他过来的,或为他说情或想见面,罗紫笙不想见,于是道,“不见。”

      小丫头去了,这里两人刚说了两句话,只见有鸣怒气冲冲进了院子,后面小丫头拦也拦不住,“小姐,我已经告诉他,您身子不适,不见客,他还是闯了进来。”

      罗紫笙道,“我与世子殿下再无话说,你回吧。”

      “无话可说,有命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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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打个预收^_^ 新文《安甯》穿越过去,为历史女性正名。 宝子们动动发财的小手指,收藏一下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