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块蛋糕的价值 ...
-
机车的引擎声停在了犯罪巷，杰森带上他的红头罩。
他矫健如夜猫，从建筑间灵活穿梭，一呼一吸，他到了一座学校前。
“古恩儿童寄宿学校。”
门口的标识牌写着一行字，熟悉的破烂环境，让杰森被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开始翻涌。
那是一段并不美好但夹杂着闪光的记忆，他曾经在这里和蝙蝠侠第一次并肩作战。
红头罩甩掉那些多余的情绪，当务之急，他需要找到飞鸟。
学校的一处亮着灯火，杰森隐匿着身形，上了学校的房顶，他正聚精会神的观测周围的情况，手心被一个毛茸茸的头顶了一下，杰森差点被吓了一跳，他对上一双漆红的鸟眼，那是飞鸟的乌鸦，那乌鸦扇了扇翅膀，不叫也不闹，热烘烘的往杰森手里拱。
杰森顺手一揣，乌鸦待在了他的罩衫里，暖乎乎的一团窝在杰森的胸口。
飞鸟默不作声的低头吃着奶油蛋糕，她坐在黑面具大块头前，一句话也没有。
除了要了块小蛋糕，她简直淡定地仿佛不是被绑架的人质。
黑面具也沉默，无论他说什么，飞鸟连眼神都不给他，连句话都没有。
但暂时他又不能够对飞鸟动手，即便他刚刚当着飞鸟的面处决了一个手下，那小女孩只是淡定的抬了抬眼皮。仿佛躺在那血泊里的只是某个东西，连奶油蛋糕都哄不出一句话，而且小女孩还嫌弃的把奶油给弄掉，只吃蛋糕胚，黑面具觉得他的耐心似乎从没那么好过。
他不想和小女孩玩你比我猜的游戏，他来这里是想抓住红头罩的。
“古恩，你确保你的消息传到了红头罩手里？”
古恩太太捧着一本书，喝了口茶，语气幽缓，“我确定，这是我们的交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了解那个人，他会来的。”
这么明显的陷阱。
飞鸟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脚，她的乌鸦分身逮住了在屋顶偷听的青年。
她想走了，这里的蛋糕没有杰森给她买的好吃。
或许她还可以问问杰森是从那里买的蛋糕再走。
这里很无聊，被子弹的硝烟味和鲜活的血腥味包围也很糟糕，她不该跟着这个老太太来的，因为一时好奇，把自己送进这种糟糕的环境，飞鸟觉得自己有点犯蠢了。
飞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数十支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她。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飞鸟挑了挑眉，不让走么，那就只能揍一顿了。
她将查克拉凝聚在脚下，原地起跳，一个完美的翻身，她和黑面具在空中脸对脸，目光交接，她抬起一脚，试图攻击黑面具的太阳穴，黑面具侧身躲过，一发子弹打在飞鸟的脚边。
杰森听到里面的枪声，他担心里面的人会不会被飞鸟全揍死，或者飞鸟会受伤，关心则乱，杰森挑了一扇窗户。
红头罩破窗而入，玻璃碎了一地，反射着外面的灯光，在夜色里划出一道晶莹破碎的帷幕，一道破空声，一条精制钩索被牢牢的钉在了墙上，他抬腿踢飞围着他的黑面具的手下，闯进人群中薅起飞鸟。
“你可真会惹祸。”
杰森沉稳的呼吸声出现在飞鸟的耳边，她被人一抱抱了起来，落在了高处的二层走廊上。
“……”
飞鸟挣脱了杰森的怀抱，她离杰森两步远，目光郁郁 。
“我不需要你。”
杰森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飞鸟，没有受伤的痕迹，只是裙子有点乱了，就算这种时候，他脑子里还在想，穿这样的衣服的飞鸟怪可爱的。
[飞鸟还挺适合这样的衣服，到时候给飞鸟买几套，就按这个标准来。]
红头罩面无表情的想着。
[还是原谅飞鸟吧，毕竟她可爱，他拿她没办法，连这种关头都想着给飞鸟买衣服，他没救了。]
但这不是叙旧闹矛盾的时候，黑面具的手下们举起枪，对准二人开枪，子弹的硝烟味弥漫，杰森一个翻滚，带着飞鸟躲到了一个木箱子的后面。
“不论你对我有什么意见，等我们出去再说可以吗？公主殿下。”
杰森扭头对一旁的飞鸟说道。
飞鸟默不作声，面无表情，一头刺猬毛炸着，杰森被那双毫无波澜的黑瞳看的莫名心虚。
底下的枪声停了，黑面具抬了抬手，他让手下的人停止了开火。
那低沉沙哑的电流声响起。
“我们做笔交易吧，红头罩，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成为我的继承人。”
飞鸟波澜不惊的看了杰森一眼，原来不是要杰森的命，如果不是，那她就走了。
她刚想遁走，手却被杰森拉住了。
红头罩咬牙切齿的说。
“你要是敢再跑，下次就算搭上我这条命，都要把你关起来。”
飞鸟低垂着眼，手腕传来青年温热的体温，鲜活的脉搏跳动着。
杰森的胸前鼓起了一个大包，仿佛红色罩衫下鼓起了一个单侧的气球，飞鸟有点诧异的看了两眼。
一只羽毛柔软漆黑的乌鸦从杰森的胸前钻了出来，飞到了飞鸟的肩上，它蹭了蹭飞鸟的脸庞，漆红的眼睛里竟然能看出几分撒娇的意味，乌鸦用头拱了拱飞鸟白皙的脸蛋，戳出一个肉肉的小窝，然后轻轻的扇了扇翅膀。
莫名其妙的，杰森突然开始羡慕那只乌鸦了。
他知道这个丫头的脸蛋很软很好摸，但现在如果他敢伸手，飞鸟估计会把他按地上锤。
飞鸟看着乌鸦，她乖顺地任由杰森牵着她。
好吧，看在乌鸦的份上。
她可以暂时不走。
底下的黑面具还在锲而不舍的抛出条件。
“红头罩，我们谈谈，我对未来的盟友一向宽容。”
红头罩的身影出现在二楼，他的手里拿了把AK-47，黑面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真是见鬼，那么大的一把机枪，红头罩藏在哪里了？
杰森抬起枪管，对准了楼下的黑面具等人。
“飞鸟，刚刚那个对你动手的。”
飞鸟默默的侧过头，她没有说话，手却点了点楼下的黑面具。
杰森挑了挑眉，他本来没指望飞鸟会和他告状，颇有些受宠若惊。
黑面具盯着那漆黑的枪管，他莫名开始大笑，电流让这笑声显得格外突兀渗人，他抬头看向红头罩，拍了拍手，他语气平淡。
“我说了，红头罩，我知道你和蝙蝠侠有过节，不如和我合作，我可以给你提供你需要的，钱，军火，还有人脉，只要你愿意为我做事，我还能够让你旁边的小女孩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
杰森听到最后一句，他有点心动，毕竟靠他一个人暂时没那么容易给飞鸟编一个合理的身份，但是黑面具和他不同，黑面具已经扎根哥谭多年，钱和人脉和他不是一个层次，他是老罪犯了，而他只是刚出风头的新秀。
杰森在犹豫，他表面上波澜不惊，但飞鸟察觉到了杰森的摇摆不定。
她摸了摸乌鸦，如果杰森选择和黑面具一起，那她是不是要连着杰森一起揍呢？
于是她问道。
“你是要去当他们的公主殿下吗？”
这绝对是报复他那句公主殿下吧，飞鸟只有安静的时候可爱，她一说话足够气死他。
“嘿，这怎么可能？”
杰森报复式的揉了一把飞鸟的头，他咬牙切齿，“我可不是小女孩。”
“噢，没关系，你是小男孩，也可以当公主。”
飞鸟好心的包容道。
“我不想打扰二位温情叙旧，但是红头罩，你来这里就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为我所用，你也不想你旁边的小女孩因为R病毒感染而死去吧？”
飞鸟愣了愣，她被下药了？
真的假的。
可是体内的查克拉并没有什么异常，飞鸟有点怀疑。
黑面具看出飞鸟的不在意和怀疑，他阴森森的笑，声音低沉，“感染者最初会与常人无异，但是三日后，她便会丧失理智，被我控制思想。”
“！”
杰森宛遭雷击，他知道R病毒，那是企鹅人新研发的东西，他还在追查来源，但是没想黑面具手里居然有，两大恶势力头目表面上水火不容，私下居然还有合作么。
“飞鸟，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杰森蹲下和飞鸟说话，隔着头罩都能感觉出他的担心。
飞鸟摇了摇头，然后语气冷静。
“不可能被那种人控制的，我有写轮眼。”
玩催眠，那你算是踢到铁板了，飞鸟的眼睛里出现了三勾玉的图案。
何况，杰森为什么会那么担心她，明明他们只是短暂的收留关系，只要付给杰森房租了，她就可以和杰森没有关系了吧。
可是为什么，看着守在她面前的红头罩，飞鸟觉得心里仿佛漏开了一条缝隙。
“这不一样，虽然我知道飞鸟你很强，但是你并不了解这个世界，它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杰森站了起来，他收起了那把枪，他一只手搭在飞鸟的头顶，语气低沉，压抑着怒火。
“我同意，我需要解药。”
“聪明的选择，你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哪儿，我的大门会为你敞开，噢，包括你旁边的那个孩子。”
“红头罩，与你为敌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们可以互利共赢。”
黑面具低沉的笑道。
为什么杰森要答应，直接揍的那个大块头说不出话来不就可以了么。
还有，说话就说话，摸她头算什么？
她幽幽地盯着杰森。
飞鸟有些不解，但她没说话，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杰森以某种方式逮住了。
杰森看着黑面具带着他手下的人离开，古恩太太早就在他和黑面具对峙的时候就走了，只剩下他和飞鸟，他低头看向飞鸟。
“走吧，回家，你出来了那么久，饿了吗？”
“……”
回应他的是飞鸟默默主动牵住他的手，还有那倔强地不看他的侧脸。
嗯，也行吧，杰森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一块蛋糕的价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