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未有君

6、第 6 章

　　莫静…等等，这不是王嘉文他们班第一，据说，还是年级第一。
　　吕洺又看了看手上的成绩条，笑了，“大叔，你家孩子学习挺好的呀，年级第一哎！”
　　只见那大叔笑得很开心，嘴上却谦虚着“哪有？孩子学习努力。”
　　“王嘉文不也是数学单科第一吗？”
　　吕洺看着发下来的那个数学奖状，尴尬地点了点头，捂着王嘉文的成绩条。
　　这小兔崽子，这哪是嫌弃他爸光头呀！这是怕竹笋炒肉吧！
　　吕洺头上一团黑线，沉默听着大叔絮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进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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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咱们的家长会就开到这吧，请家长带孩子赶快回家吃饭吧。”班主任看了一眼教室里挂的钟表在讲台说着。
　　就在吕洺准备起身离开时，班主任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王嘉文家长，在吗？”
　　吕洺想着接下来的事，深呼出一口气，“在！”
　　--“你留下一会儿。”
　　跟大叔告别后，就跟着班主任来到办公室。
　　“你先坐，王嘉文家长。”
　　吕洺看了看，找了个椅子坐下，像是等待判决！
　　“老师，您说。”
　　--“请问你是王嘉文的谁呀？”
　　“我能说我不认识这个兔崽子吗？”心里呐喊着。
　　说上却道，“我是他哥哥，有啥事都可以跟我说，回去我给他爸爸讲。”
　　“那行，有话我就直说了，王嘉文呢，是个很好的孩子，就是吧…”
　　我就知道，肯定有下文！
　　--“您讲。”
　　“就是他的成绩，你看了他成绩了吗？”
　　吕洺点了点头，没底气的说，“看了，成绩还行…吧！”
　　只见班主任尴尬一笑，“…是，你看他成绩总体还行，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偏科！数学是咱们的年级单科第一，其它的就在及格线左右，尤其是英语，连三十分都没有！”
　　--“老师说的是！我回去就教育他！”
　　“也别打孩子，孩子挺好的。”
　　--“是是是！绝对不打！”像是无力的保证。
　　被他老头知道，我可不能保证呀！
　　等出了办公室，吕洺径直找到正在玩的王嘉文，一脸坏笑，“王嘉文。”
　　“吕哥哥，你想干啥？”像只小兔子吓着往后躲。
　　“你说我想干啥？今天我来，是不是挺开心的？考成这样！”
　　王嘉文像是被戳破心思，“吕哥，你也知道，我就数学好点，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英语我是真学不好。”
　　--“别跟我说，回去跟你爸说去！”
　　“别呀！吕哥，你得帮我，不然我的屁股不保啊…”眼睛挤不出一滴泪。
　　看着这怪样，吕洺还是说道，“就帮你这一回！下次别让来给你开家长会！”
　　“万一我爸又有事呢？”王嘉文小声嘀咕。
　　“什么？”吕洺抬起手拍了一下王嘉文脑袋。
　　王嘉文躲开，反手攀上吕洺的胳膊，拉着他往小吃街走，“没什么，走吧。吕哥哥，我请你吃东西。”
　　吕洺任由他拉着，“别想贿赂我！”
　　“我请客，你付钱！”王嘉文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王嘉文！！！”一边喊着，一边追过去。
　　“这小兔崽子！！！”吕洺嘴上说着，却还是请王嘉文吃东西。
　　等送王嘉文回到家门口，两人手上已经掂满了东西，大包小包的，完全没有地方再放其它。
　　吕洺在门口喊着，“老王，我送你家小崽子回来了！”
　　王嘉文看着吕洺，瞪着他，眼神像是在警告，“等会儿，别想告状！”
　　吕洺回了一个眼神给他，“你猜。”
　　大门打开，王珂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一大一小，又看见了两手拎着的大大小小的袋子，瞪了一眼王嘉文，转头给吕洺说话。
　　王嘉文看着自家老头跟吕洺说话，先进屋放下东西，又接过吕洺手上的东西，一溜烟跑回屋里不再出来。
　　看着这样的王嘉文，王珂踢了一脚王嘉文的屁股。
　　“这皮小子！”继续跟吕洺说，“今儿，老师说啥了？这臭小子没惹祸吧？”
　　--“没啥，就是小文该学学英语了，这次数学还是年级单科第一！”
　　“哎，这孩子。”颇带些无奈，“除了对数学感兴趣，其它都提不起兴趣。对了，我记得你在当家教吧，要不你教教他，一个小时七十。”
　　吕洺没急着应下，“你问问小文吧，他同意，我就可以。”
　　“行！”王珂朝着屋子喊，“王嘉文！出来一下！”
　　王嘉文手里拿着薯片，脚上拖拉着拖鞋走出来，懒散的站着，“干啥。”眼睛还盯着吕洺，想要给他身上盯出来一个洞。
　　王珂严厉的说教，“站好！让你吕洺哥当你家教如何？”
　　王嘉文站好，不吭声。
　　“听见没？”
　　王嘉文拖着语调，“听到了…”
　　--“可不可以？”
　　“可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王嘉文提高语调，“可以，我最喜欢吕哥哥给我当家教了！”
　　吕洺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要是王嘉文知道吕洺心里想着什么！肯定要笑出声，并说，你猜对了！
　　王珂看了看已经黄了的天，“小洺啊，时间也不早了，在这吃饭吧！”
　　--“行。”
　　王嘉文听完，一路小跑进屋喊着，“妈，今儿，吕洺哥在咱家吃饭，多准备个碗筷！”
　　孙果果翻炒着菜，“正好，今天饭做得有点多。”
　　吕洺进屋换鞋，“师母，我来蹭饭了，欢不欢迎我呀？”
　　--“咋能不欢迎呢。”
　　只见一个女人在厨房忙着，嘴上说教着王嘉文，“你呀，你就不知道帮你吕洺哥拿下碗筷。”
　　吕洺走进厨房，“不用，我来就行！”
　　“还是小洺懂事，不像你王老师和你小文弟弟，都使唤不动！”孙果果嘴上说着，脸上是说不出的爱意。
　　只见王老师脸上透出艳艳的红反驳着，“哪有？”。
　　吕洺打趣道，“呦！老王，你脸好红呀！”
　　王嘉文也插嘴打趣，“是呀！老爸，你好容易害羞！”
　　师母孙果果端出碗筷，岔开话题，“别闹了，吃饭！”
　　王老师进厨房盛菜盛饭，“吃饭！”
　　饭桌上欢声笑语，屋外同样也是，而在另一边的莫家就没有这样了。
　　吃罢饭，王老师起身去收拾碗筷，吕洺也开口准备离开。
　　“路上慢点！”
　　“知道了！”
　　吕洺走过河边，坐在长椅上，看着潋滟的河面，映着碎碎繁星。
　　夜风吹着，吹散了热气，也吹平了烦躁的心。
　　坐累了，也有点犯困，吕洺起身，“回家睡觉！”
　　莫家，气氛有些压抑，莫玖和父母对坐着。
　　莫父开口，“莫玖，明天带着小静去看看她妈妈吧。”
　　“是呀，小九！静静都这么大了，还没有去见过她妈妈。”莫母擦着泪。
　　莫玖沉默着看着两位老人，心里说不出的烦躁。“行，明天上午我先带她去游乐场陪她过生日，下午再带她去。”
　　见莫玖答应，莫父开口，“行，你也快回去休息吧，路上开车慢点！”
　　--“你们也早点休息，我就先走了。”
　　三人却不知道，在一个黑暗的小角落里有只小耳朵。
　　回到家，莫玖脱下外套，又解下衬衣上头的几颗扣子，靠着沙发，想着事情。
　　有些烦燥，想喝酒，但看了眼冰箱里的酒，迟迟没有动作，关上冰箱门，转身洗漱睡觉了。
　　莫玖今夜睡得格不安稳，感觉有了梦魇，惊醒，大口喘着气，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再次入眠，反反复复的。
　　起来看着镜子里那人眼下已经有了淡淡的青色。
　　今天，他没有穿西装，反而穿了一件白t和牛仔裤。不细看，还真以为是个大学生！
　　莫父莫母把莫静送上车，临走前，还对莫玖嘱咐道，“照顾好静静。”
　　--“知道了，你们俩也别难过了，都多少年了，该过去了！”
　　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啥人，也就不再多说莫父开口，“知道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