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别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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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道里传来嘶吼之声，原本上锁的正门此刻被撞得哐哐响，郑瞳惊慌失措，“不是吧！玩这么真！”
她的男友似乎比她还要害怕，一个劲儿往后躲，嘴上催促着：“找到门了没啊，我感觉这门马上要破了！”
江黎听着门外的响动自然也想快点找到，但他真的没在水晶墙上再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转头无奈地看向陈桉，最后大家的希望都落在了他身上，几分钟后，终于不负众望找到了这间房的出口。
“地下！”随后又指了指桌子，“在桌子底下！”
楚平安和另一个男生搬开桌子，扫开地面的资料，一个小暗格就这么露出来了，依旧是江黎带头陈桉殿后，盖上盖子的那一刻，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江黎顺着悬梯往下走，郑瞳一下地就起了一地鸡皮疙瘩，“好冷啊。”
这次江黎没有在前面冲锋陷阵，而是走到陈桉身边，两人并肩走。
经历过前面的关卡，他们几个胆子大了些，一边走一边说话。
郑瞳突然转头跟他们说话，“想不到你们这么厉害，经常玩吗？”
“没有，第一次玩。”
“第一次就能这么厉害，佩服佩服。”郑瞳笑笑说，“那接下来的关卡也靠你们带飞咯。”
二人相视一笑。
陈桉夸赞道：“你很有天分，读警校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江黎跳眉，“这么着急下定论？”
“不是着急，从你浮岛的表现和刚刚的洞察力来看，你确实很优秀，这一点很客观吧。”
江黎顿了顿，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响起父亲的声音，他似乎从没承认过他优秀，无论他取得了怎样的成绩。
“想什么呢？”陈桉拿手肘撞了下他。
他回过神，才说：“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我从警校毕业了有机会到你手底实习吗？”
陈桉顿悟般笑笑说：“你想当我徒弟？”
然后双手环胸，傲娇地说：“那就不知道了，再过四年我说不定在哪儿呢，万一升职调走了呢。不过看在你这么想当我徒弟的份上，我也不是不可以私下开班教你。”
江黎撇撇嘴，一个肘击打在那人胸上，干脆利落地往前走。
看他重新融入他们，仇晓婧主动问起，“江黎刚刚你看到了什么呀？”
“对呀？你说的那个尸潮是什么？”
江黎复述了一遍水晶墙的内容，“上面说2071年4月，由于永夜之星研究所混入了变异毒株，导致当批测试者全部感染。”
“一开始感染者只会浑身发热，长满红点，但过了两天他们开始长出獠牙，面部和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异，最后他们开始分食人类，迁跃计划被迫叫停，人类面临尸潮危机。这就是上面记载的‘永夜之星的坠落’。”
郑瞳感叹，“想不到这故事还挺完整。不过，我们知道了有什么用啊？对我们出去有帮助吗？”
江黎摇摇头，“不知道。”
陈桉说：“往前走吧，总有出路的。”
一行人继续在密室探索，据观察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室，只不过这气温着实太低了，连江黎都觉得手脚发凉。长廊幽暗没有镜头，他突然拽了下陈桉的衣服打趣道：“哎，这里像不像停尸间。”
陈桉也马上反应过来，一下地气温就变得很低，而且大有越往里走就越低的情况，所以这里存放那些变异人尸体的地方。
江黎问：“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陈桉往后看了一眼，后面只有墙没有路，“没路了，只能往前。”
“你是怎么发现出口的？”江黎伸出食指戳戳他，两人又开始落在后面聊天。
“看。”陈桉从怀里掏出一个平板，“里面有他们联合发表的一篇论文，论文的内容就是研究室的设计，在最后我发现了一张只有寥寥几笔的稿纸，上面的纹路经过比对就是地砖。”
江黎滑动平板，笑了笑说：“这不算违规吧？”
陈桉耸耸肩，理所当然道：“怎么会，放在哪儿不就是等我们发现的嘛，我只是把它带出来了而已。”
江黎认同地点头，“有道理。”
“喂！你们快点啊，前面有光。”郑瞳在前面喊道。
几分钟后，江黎大喊，“这就是你说的光？！”
郑瞳跟着他们一块跑，几个人七拐八拐的竟也没跑散，“我、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我们一进去他们就醒了！”
身后的NPC追地紧，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追着他们。
几人跑进安全通道，爬楼梯爬到他们想死，郑瞳叉腰休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NPC，“我说他们怎么都不累的！一个游戏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要不、我们跟他们和谈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她直接跌坐在楼梯上，彭粤也没力气了，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往前，但那群“丧尸”还在往这边前进，青面獠牙，衣衫褴褛，还挺像那么回事。
楚平安捂着心脏，“我刚刚被贴脸了，特么的吓死老子了！”
江黎观察着他们的移动速度，“快走吧，他们快来了，万一被抓了关小黑屋怎么办。”
“我不要，我不要关小黑屋。”于晓薇赶紧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
又往上爬了两层，听着下面好像没动静了，他们才停下。
“这又是哪儿？”郑瞳今天算是刷新三观了，还是被一个恐怖密室，“这东西看着好高级啊，我还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眼前是一个有一个玻璃培养罐，与普通罐子不同，这个罐子似乎是装什么大件的，看着这些东西江黎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陈桉发现了一本空白的笔记本，捡起来随意翻了翻，瞄到其中不凡的一页。展台上什么都有，他拿起一支铅笔，碳素后字就显现出来了。
“尸潮是亡死的魂灵。——幸存者书”
笔记本被他们传阅，陈桉又开始独自打野。
江黎跟着走，“你想到什么了？”
陈桉没有立刻会话，他将玻璃培养罐一个个看过，除了正中央这些统一的罐子，两边还有大小不一的玻璃罐。
“我在想，迁跃计划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
江黎挑眉，嘴角浮现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说看。”
陈桉扭头站定，单手插兜，略微懒散地靠在墙上，“研究室的晶体块上描述，尸潮的爆发是因为研究所混入了变异毒株，当期参与测试的人都被感染了，感染后就变成了以下那样。但，我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这份计划看似详尽，但从没交代测试失败者的结局是什么。一定是死亡吗？”
江黎的笑意更甚，他继续说：“通过测试得到身份，这放在现代社会不通过测试的人不就成了黑户。”然后他看似无奈地说，“没办法，职业病犯了，我觉得这些罐子也许装载的并不是什么标本而是……”
江黎把他未说完的话说完，“人的器官。”
“其实，就算有迁跃的机会这个名额也不会落在普通人身上。”江黎双手环胸，低头阐述，“在这个设定里，人类走入末世，地球环境已经不适宜人类居住，迁跃计划的产生本就是为了筛选，筛选出合适的人类带走，用以延续掌权者口中的‘人类文明’，殊不知从计划开始实施起人类文明就已经消失了。”
陈桉温柔地听他说。
“普通人在这场角逐里没有优势，被带走的只会是富豪、天才、科学家、或许还有少量文学家，迁跃能做到把九十亿人都带走吗。通不过测试的黑户，可以谎称死亡而被摘去器官，供给给有入场券的人，这些人可以是上述所说的任何人，只要你有钱或有人脉。看似走过了更高文明，其实跟现在没差。”
说道最后一句他的尾音明显是下落的，听得出他很失落。
垂落的眼睑，目光游离。
陈桉摸摸他的头说：“但这世上总有人会为了普通人的权利而拼尽全力。”
“江黎，人的品格因有差别而高尚。”说完，他收回话题，“好了，找线索吧。”
江黎站在原地，瞳孔的视线追随高大的身影在实验室里晃悠，胸腔里的心脏跳的又重又快。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别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