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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毛茸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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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没必要一直看书。”
“没必要一直唠叨。”
“我不明白，看那些东西只会让我想睡觉，你是怎么忍住无聊的？”
段邓颜把自己饮料递给他，试着友善地说：“你介意——闭嘴吗，在我研究并统治世界后我可以把夏威夷岛送给你——作为补偿？”
“那是马基雅维利”沈宗南看着他的书怀疑地说，接过饮料喝了口。
（历史上有名的政治家，哲学家，历史学家。主张性恶论，他提出了一系列统治权术思想，认为君主应当大权独揽、注重实力、精通军事、不受道德束缚、考虑效果而非手段等）
“是的”段邓颜爽快地说：“没有烦人虚伪的普遍道德废话，哄骗我们人性美好的闪光已经不管用了。”
“上面有些观点有些过激吧。”
“嘘” 段邓颜轻声说：“你知道真正的正义是什么吗，你个道德正确的讨厌鬼？”
“呃”沈宗南说：“反正不是把人赶尽杀绝。”
“错啦。”段邓颜开心地说：“正义是道德正确的人不干涉没有道德的人做他们擅长的事，大家都有平等的机会统治世界，而我们会是赢家。”
沈宗南宽容地说：“我觉得柏拉图不是那个意思。”
（理想国里原句是：正义就是每个人做他擅长的事情，不干涉他人做他们擅长的事。）
“在我看来就是那样。”段邓颜合上书，把它放在旁边阶梯上：“好吧，亲爱的，可以解释下我们为什么坐在满是落叶的，可能下面藏着口香糖残骸和虫子尸体的，没有经过除雨水之外方式清理过的台阶上闲聊吗？”
“不可置信我一周内去了图书馆三次，为了找你。”沈宗南咕哝着抱怨。
“你知道图书馆前的“欢迎入内”不是写给你们这群只会用书盖泡面的人看的吧。”段邓颜体贴地说。
沈宗南叹口气：“最近闻俊人总去找夏云玩，我很无聊。”
段邓颜眯眼看他：“天呢，我开始可怜你了，除了从童年就在一起的邻居伙伴外你没有其他人可骚扰了吗？”
沈宗南开始：“呃——” 好吧，显然是没有的，没必要假装思考。
“好吧” 段邓颜平淡地说：“我有点希望现在有个能骑会飞的大鸟把我们抓走，这样我们就不用面对你可悲的生活环境了”他停顿了下，梦幻地补充道：“最好大鸟是毛茸茸的，我喜欢毛茸茸。”
“真可惜我们不是生活在西方玄幻小说里。”沈宗南轻轻地嘲讽他。
段邓颜皱眉评价道：“是吧，现实生活真是太无聊了，我是指，我的魔戒呢？我一定会比那叫索什么的黑暗魔君用的更好的，或我的魔法录取通知书呢，猫头鹰飞了7年还没到吗？承认吧，现在的人除了互联网，性和大麻外就没有能唆使人们自己忘掉这世界有多糟的东西了。”
沈宗南挑眉：“去玩游戏吧，至少那是合法的。”又想了会 “噢” 他一下起身，向迷茫的段邓颜伸手：“来吧，我知道个地方。”
“大白天就上窑子不太好吧”段邓颜半开玩笑地说，拉住沈宗南伸出的手起了身。
沈宗南翻翻眼：“当然，如果我在周六晚上看见你被那里扔出来也不会惊讶的。”
但是沈宗南带他到了那些可爱的，总在笼子里，或隔着透明玻璃从不赏你一个眼神，毛茸茸懒散睡觉的，要么就是过于活泼，乌黑的眼睛可怜的看着你，轻拂耳朵抖动身子的生物面前。段邓颜轻咬嘴唇，那个煤炭般的球还是站在那晃动尾巴看着他。
他手触到冰冷的玻璃，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想过的低哑，他向一旁插着口袋的沈宗南问：“它为什么看着我？”
“它想嫁给你，当然。”沈宗南挑起嘴角说。
那个小猫凑近段邓颜与玻璃接触的手，慢慢踏步地转圈 “不能娶你，我向米糕承诺过它是最特别的，但你可以和我身边这男人结婚，虽然他有点配不上你。”
“我不养猫”沈宗南警惕地出声。
“别理他”段邓颜轻轻地安抚煤球：“他说这话只是为了伤害我。”
“学校不能养宠物”沈宗南提醒他，打开店门走进去，段邓颜起身跟着他，踏进去时环顾了一圈这个被毛茸茸堆满的房间：“我真讨厌这些可怜的小东西。”段邓颜转而恨恨地说：“它们使人软弱。”
“我在考虑把它们绑在你身上，像银行狂徒绑着红色炸药到处走一样。”沈宗南闲闲地说，他看着段邓颜蹲下来和那小猫握手，那煤球似乎挺喜欢他，对段邓颜喵喵叫着，沈宗南能以某种形式看见这男生像个微波炉里的棉花糖一样在融化，像边缘烤焦的锡纸，他轻笑。
“我们家没养过宠物，虽然我曾经一直想养只猫。”在回去路上段邓颜漫不经心地说，看上去冷淡。
“为什么？”沈宗南简单地问，稍微有点好奇，因为段邓颜看上去就是小时候受尽宠爱的类型。
“我们家有那种”段邓颜伸手比划了下： “——古董家具，而且我父亲说过，猫很脏。”他嘴角带着一丝假笑，沈宗南莫名感觉他其实并不愿意多说家里的事情。
“我以后想养条狗。”沈宗南主动开口：“就是，从我舅父舅母家搬出来，自己找个房子租，不用太大，温暖拥挤，养点绿植什么的。”
“哇” 段邓颜讥讽地挑眉：“城市单身汉的孤独小窝，真有希望。多在橱柜里备点酒，相信你一定需要它们来麻痹自己。”
沈宗南笑了，段邓颜不经意地理了理头发继续问：“还真的？我以为你是那种家庭美满，子孙齐全的类型。”
“呃”沈宗南想象了下那样的场景：“好吧”他承认：“好像也不错”
段邓颜没再出声，沈宗南下意识瞥了他一眼，只见他低头，细碎的刘海挡住眼睛，脸微微撇向一旁，好像在思考什么，沈宗南看不出来任何可能的暗示。
“想什么？”沈宗南出声。
段邓颜眼睛微眯：“我在想，闻俊人妹妹可能不错。” 沈宗南身体僵住了，段邓颜继续笑着看他道：“他们家家族繁荣，还有钱，你嫁过去安心当个小白脸就行，她还很漂亮，你完全不亏。”
“小白脸还是你比较适合干。”沈宗南委婉地回，看着段邓颜撅起嘴。
“我很贵，别人养不起我。”段邓颜插兜说道：“而且这个荣誉太大了，我觉得应该由一个精心挑选出来的团队分享它。”
“段邓颜” 沈宗南拼命忍住不笑：“你现在是在开玩笑吗？你真的在暗示我之后有一天会在重婚罪的法庭上看见你吗？”
段邓颜摇摇头，嘴角也带着笑，他抬头看他：“大部分是玩笑，但那是在我想象到我的性生活会变得多么丰富精彩惹人艳羡前。”
沈宗南笑着摇摇头，不禁为他不加掩饰的厚脸皮感到好笑，一旁的段邓颜又开始叽叽喳喳，手舞足蹈，绝对精力充沛谈论虚构的家庭伦理剧，沈宗南在他一旁默默走着听着，被他的乐趣和那种冲动的破坏力感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