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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乔何松不愿意走,非要拉着闻南再多待一会儿,闻南只得陪他一起。

      他酒喝的不多,倒是乔何松一杯接一杯喝个没完。
      待了好半天,乔何松终于松口。

      两个人正要离开时,一个男生很是拘谨地走过来,略显忐忑地开口:“请问……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乔何松愣住了。
      男生是对着乔何松问的。
      一旁的闻南道:“我朋友是陪我来的,他不是圈里人。”

      男生局促的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了目光,略带祈求的目光看向了乔何松。
      乔何松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道:“可以,加吧。”

      闻南皱眉,等男生走了,他对乔何松说:“你不是喜欢女的?还加人男生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乔何松说:“你看他紧张那股样子,说不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可能是跟朋友打赌打输了。一个联系方式而已嘛,加就加了,后头手机上跟他解释一下不就完了。”
      这么想来也是,那男生看着青涩的很,不像经常来这种地方的人。

      闻南没有再追究,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两个人出了酒吧,乔何松来的时候没有开车,闻南是自己开车来的。
      他把乔何松扶到自己的车后座,叫了代驾。
      代驾把车开到了乔何松的小区,闻南看着身边酒劲上涌睡着的人,对着代驾说:“麻烦你稍等片刻,我把朋友送上去就下来。”

      代驾应了一声。闻南喊了乔何松几声,他迷迷糊糊回了,但是这会儿酒意上来已经不清醒了。
      把人扶下车,闻南架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到了家门口,他从乔何松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把人甩在沙发上,闻南活动了下酸胀的胳膊,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从他卧室里找了件毯子给他盖上。

      他对着并不清醒的人说:“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明早要是不舒服上班迟到,就怪你自己喝酒没个节制。”

      他说完,转身离开。

      到了楼下,正要走向停在路边的车,他的眼神被不远处拉扯的两个人吸引。
      确切的来说,是一个人在拉扯,另一个人使劲甩开。可能是被扯急眼了,一直被拉的人一个拳头呼到了另一个人脸上。

      这时候,两个人身边多出了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明显是对着刚刚动手的那个人发难。

      不知道是穿了一身黑的原因,还是闻南喝了酒的原因,他刚刚既然没看到那几个人。
      他想,这种闲事没必要管。

      “喂,几个人欺负一个小朋友,这不太厚道吧。”

      闻南觉得自己可能闲的蛋疼。

      “关你屁事!给老子滚!”

      其中一个人出言不逊,闻南并不理会。
      他挡在少年的面前,指了指不远处正对着这边的车子说:“那是我的车,里面有行车记录仪。我刚看到你们先对着人拉拉扯扯,他反抗了你们也不收手,他最后才出手打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的车拍到了多少,要不我报个警,让警察来解决这个事情?”

      穿着黑色制服,宛如道上混的老大一般的几人面面相觑,但到底没再动手。

      那个被打了一拳的人,对着闻南身后的人说:“你反抗不了,迟早是要回来的。”
      身后的人冷笑一声:“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反抗。”

      几个人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闻南转身,对身后的人说:“怎么每次碰见你,好像都不太走运的样子。”
      男人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每次遇见你,都会发生不怎么愉快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说闻南是瘟神了。

      闻南笑了,没成想自己帮个忙,被帮忙的还嫌弃上他了。

      他不想继续在这儿浪费时间,转身离开。

      “我兜里的打火机是不是你拿的?”

      身后的人问他,闻南这会儿心情并不怎么好,脚步不停头也不回道:“扔了。”

      没走两步,闻南的身体被人往后一拽,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拳,站立不稳的闻南被这一拳打的踉跄几步,差点栽在地上。

      手劲儿不小。

      闻南这般想着,走上前毫不迟疑还了他一拳。男生抬起胳膊想拦,不过闻南没收着力,男生没挡住,拳头还是落在了他脸上。
      男生再次想要反击时,却被闻南抓了右手钳制住。闻南一把揪住男生的领子,任人怎么挣扎也没松开。

      “我帮你两次,一声谢谢都没有就算了,还敢对我动手。”
      男生冷哼道:“谁要你多管闲事!我让你帮我了吗?”
      “行,算我多管闲事。”闻南说,“小小年纪肝火别这么旺,容易早泄。”

      说完,他松了手转身要走。
      身后的人喊道:“你扔哪儿了!”

      闻南说:“忘了,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垃圾场呢。”
      “我去你妈的!!”

      哪怕方才已经知道自己打不过闻南,男生依旧不管不顾扑了上来,两个人就这么扭打在一块儿。
      最后,男生被闻南撂翻,压制在地上。
      等人不挣扎了,闻南松了手,说:“一个打火机而已,我赔你一个就是。”

      男生抬起胳膊挡在眼睛上,在地上躺了半晌,说:“你懂个屁。”
      他从地上爬起来,不再理会人转身就走。
      闻南到底过意不去,怕自己无意间丢了人什么重要东西。他快步追上去拉住他,说:“你留个……”

      闻南的话卡在喉咙,半天没有说出来。
      男生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往前走。闻南回过神,再度追上他。
      “会开车吗?”

      半个小时后,闻南挽着袖子站在路边,正一脸冷漠的……翻垃圾桶。
      几分钟后,闻南站在原地,静默片刻,说:“抱歉。”

      男生没有说话,从闻南翻垃圾桶开始,一直沉默到现在。
      想了想,闻南再次诚恳道歉:“我不知道那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很抱歉未经你允许擅自扔了你的东西,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赔偿。”

      男生终于开口,“不用了,就当是昨天的医药费了。”
      男生转身离开。

      闻南不死心,又翻了一遍垃圾桶,还是没找到被他扔了的打火机。
      折腾了这么久,闻南那点酒意也都散的差不多了。他开了车准备回家,没开多远就看到在路边慢腾腾走着的人。

      闻南在他身旁停了车,降下车窗说:“去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男生没有回绝,上了副驾驶,“刚刚那个小区。”
      之后,男生安静看着窗外,再没说过一句话。
      闻南把车子停在方才遇到他的地方,男生不知道在看什么一直没动,闻南没有催他。

      片刻后,男生转头看向闻南,说:“再善良一次,收留我一晚上吧。”
      顿了顿,他说:“或者借个身份证也行,我身份证不在身上订不了房。”

      闻南虽然不明白面前的人,为什么会对他这个仅仅见了两面,甚至还闹得不怎么好看的人,提出这种稍显过分的要求,但是想到他方才那副样子,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心软,闻南没能拒绝。

      把人带回自己家,闻南说:“比起把身份证借出去开房,我觉得收留你在家更保险一些。”
      男生没有反驳。
      闻南说:“认识一下,我叫闻南。”
      “周向北。”

      闻南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最开始想着一间当卧室,另一间当客房用。后来他发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用到客房的机会,他的圈子小,认识的人也就那几个,那间房间也就一直空着。
      把房间收拾出来,闻南对周向北说:“我家平常没什么人来,所以没有备用的洗漱用品。”

      “附近有超市吗?我自己去买。”
      “楼下有,公寓楼出去左转,大概两百米。”

      周向北点点头,走之前,闻南把房门密码告诉他,“我要去洗澡,等会儿你要是回来了自己开门进来就好。”
      周向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闻南洗完澡出来,一眼看到坐在岛台边的周向北,手上的叉子正捞着面前碗里的泡面。
      “我没吃饭,”他指了指一旁的塑料袋,“给你也买了一个。”
      “谢谢,我不用。”闻南说,“冰箱里有苹果,我昨天买的,对低血糖好。”

      周向北手上动作一顿,没有应声,若无其事吃着面。
      闻南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日,周向北从房里出来的时候,闻南正穿着围裙在煎鸡蛋。
      见人出来,他说:“洗漱一下过来吃饭吧,我过会儿还要去上班。”
      “不用给我准备的,我就走了。”
      “顺带的事儿,没有你我自己也得吃饭。”

      听他这么说,周向北没再推辞,两个人吃了早饭,闻南要出门去上班时,周向北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给你添麻烦了。记得换门锁密码。”
      闻南愣了愣,轻笑一声,说:“好。”

      两个人在公寓楼下分开,周向北说:“希望不会再见了,闻先生。”
      闻南想了想,周向北跟他碰面这几次,状况实在不怎么好,不想再遇到他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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