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何恋魂》华衫

41、故友旧誓

　　临近天界大门，天门将军就飞来应战。
　　“冥王厉煞，你属冥渊地界，按天界律法决不可踏入天界半步！该当何罪！”天门将军召唤出一把长戟直指厉煞。
　　“黄口小儿，你不过是块石头成了精，瞎猫碰上死耗子，做了个看门狗”，厉煞不以为然道，“你说是吧，传香？”
　　“啊？”传香发懵问道。
　　“好你个厉煞，越界天界，口出狂言，携带逃犯！我今日就要你伏法！”天门将军脸涨得通红，握着长戟，直冲而来。
　　厉煞倒也不急，右手一挥，天门将军就被重重地拍倒在云层上，痛苦呻吟着，嘴里挣扎着也听不清说着什么。
　　“走了，信使大人”，厉煞拉着传香的衣角，阔步往前走去。

　　没走几步，就到了天庭正殿。
　　门口的小仙童们见冥王，大惊失色，冲进殿内报信去了。
　　众仙正在殿内上朝，无一不是瞪大了眼睛，惶神失色。
　　“天帝陛下，好久不见啊”，厉煞有模有样地给天帝行了个朝拜礼。
　　传香跟在身后，怒目圆睁。
　　天帝一时脸色大变，当即从宝座上起身怒吼道:“逃犯还敢亲自来犯，该当何罪！冥王厉煞擅闯天界，又该当何罪！天门将军形同虚设，传！”
　　“天帝，或者说，帝昊”，厉煞不紧不慢地，“你说我恶贯满盈，嗜血剔骨，罪无可恕，可有实证？”
　　“放肆！罪证天地皆是，岂容你个大魔头如此狡辩”，众仙中一个老头子怒指厉煞就是大叫。
　　“我猜你是白头仙？”，厉煞疑惑道，“我都不认识你，你就这么认识我了？真有意思～”
　　“你的罪证在《上古纪》里字字可见，这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老头唾沫星子满天飞。
　　传香实在打抱不平:“活这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升了仙，你说的这些你可眼见分毫？”
　　厉煞有些意外，淡淡地笑了一下。
　　那老头急了眼:“你玩忽职守，违抗天命，岂有此理！”
　　“狼狈为奸！其罪当诛”，又一个众仙中的老婆婆大喊道。
　　“其罪当诛！”众仙很是默契地齐声呐喊，声音响彻天庭正殿。
　　天帝眉头紧锁，不耐烦道:“够了！厉煞，你到底意欲何为？”
　　“昊兄既然问了，我这个义弟也不好不答”，厉煞云淡风轻地看着天帝，“我来别无他求，唯有二字——杀你。”
　　“大逆不道！”又一个众仙中的神仙破口大骂，模样年轻而俊美，“本就违背天界律法，擅闯天界，胆敢口出狂言！”
　　“敢问这天界律法又是如何制定的？”传香情绪激动起来，摘下头上的玉簪化作玉刃。
　　厉煞伸手用大袖口护住传香，小声道:“时机未到，不可动手。”
　　传香这才把玉刃化作玉簪，迅速插回头上的发髻中。
　　再次注视着天帝，厉煞显示出从未有过的认真:“昊兄，可还记得你我分掌天地两界的誓约？”
　　“初心不改，纯良始终。天行万物，地护苍生”，天帝脱口而出。
　　厉煞眼神一暗，苦笑追问道:“后面呢？后面就不算了吗？”
　　“荒唐！分界之誓本就只有十六字，你这魔头休要胡说！”一容貌姣好的仙女，面部表情激烈，伸手直指厉煞。
　　传香从未如此觉得自己理解厉煞，毕竟自己也曾认为他十恶不赦。
　　“同心共源，仙魔等身。衷情诉爱，天下本合”，厉煞盯着天帝，一字一句，回忆着后面的誓约，“你不记得，我记得！”
　　“无耻！”天门将军从正殿门口飞入，银白色的铠甲还有鲜血，“奉命捉拿要犯！”
　　张开双臂，天门将军直奔传香，气势汹汹。
　　厉煞转身再次拂袖，天门将军当即被打出殿外，瞬间消失在视线之外。
　　众仙顿时哗然一片，骚动起来，场面逐渐混乱。
　　“天帝不见了！”传香焦急地拉住厉煞的宽袖。
　　“我把我的灵识同步于你，闭上眼睛，感受距离”，厉煞随即点了三下传香的眉心。
　　传香顺势闭眼，眼前浮现出一个全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