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神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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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形魔物与化魔的圣骑士在森林中吃了许多苦，最严重时甚至沦落到挖虫子为食。
直到将魔法生物养殖系当作食堂，他们才算找回了尊严，开始吃得油光水滑。
今晚他们又来加餐。
“除了肥头肥脑的魔法生物没人能看见你，你还专门换个样子，形象包袱真重啊圣骑士大人。”黑皮青年无语道。
化作阴干人尸的圣骑士沉默不语。
黑皮青年耸耸肩，“算了，你要化原型，那我也要，免得被人看见后只通缉我。”
话说完，黑皮青年已经化作了牛形魔物。
两人来到养殖系外，趁着夜色攀上高窗。
牛形魔物要踩着圣骑士干尸向上，被圣骑士大人从肩头抖了下来。它撇撇嘴，只能安分地给人垫脚，托着圣骑士往上翻。
圣骑士干尸扭曲的爪子扣在高窗檐口，翻上去后给牛形魔物搭把手，把对方吊了上来。两人从高窗翻下，在魔法猪猪们昂昂昂的恐惧声中，熟门熟路地走到了食物区。
没想到刚端起盘子准备进食，就被一束亮光罩住。
亮光太盛，照得他俩看不见来人。
牛形魔物却不当一回事。
如果是往日满山满谷的魔法师，他们有可能还会忌惮。但，养殖系的魔法学生？噢，不怪他瞧不起人，实在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威胁。牛形魔物甚至悠闲自在道：“哎？今天的牛肉不太新鲜呀，抗议抗议。下次多给点肉，少放点鱼吧，鱼刺吞着剌嗓子。”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亮光打来的方向说的。
圣骑士干尸没他这么好的心理素质，换句话说，圣骑士脸皮薄，他端着餐盘，嘴里还塞着牛肉，被抓包后全身都僵硬了，让整个干尸更显得可怖，嘴上却在说：“我、我们路过尝尝，我会给钱的，以后……”
“给什么钱给什么钱。”牛形魔物打断道，“都是朋友，吃吃又怎么了。诶，那盘你不吃给我吧。”牛形魔物将一大盘食物倒进嘴里，还不够，又去抢干尸旁边的。
身旁圣骑士干尸在僵硬对峙，他倒是吃得十分欢快。
直到喷涌的魔力从天而降，磅礴的剑气裹着魔力轻松切开他的牛角，牛形魔力这才反应过来，“跑！”
靠啊，遇到硬茬了！
他拖着圣骑士就跑，以极快的速度翻上高窗窜逃，很快撞进了后山树林中。然而对方依然穷追不舍，魔力和剑气不断在身后轰炸，次次险险地擦着他屁股爆炸。
硬茬竟不止一个，而是两个！一个魔法师，一个魔剑士，养殖系废柴哪里请来的高手？！
牛形魔物甩着黑血淋漓的屁股，嗷嗷嗷地往前奔逃着。
圣骑士干尸骑在他身上，颠簸之中还在大声对话，“我会还钱的，信我！”
“闭嘴啊，还怕他们找不到我们吗？”牛形魔物有点生气了。
迂腐的圣骑士，这是讲赔偿的时候吗？那俩不是要钱，是要命啊！
也许是他的话起效了，圣骑士竟真的不做声了。这可是头一遭，尽管情况危急，牛形魔物都有点意外了，回过神来开始得意道：“这才对嘛……”
结果突然听圣骑士道：“停下，前面不对！”
“这时候还怕什么，火都烧屁股了。再说，这后山里我们怕谁？”牛形魔物加快速度冲刺，后面俩硬茬咋这么能追，他屁股都要被炸烂了。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冲！
圣骑士低声道：“好像是那个疯女人……”
“吱——！”
牛形魔物赶忙急刹车，牛蹄都快刹冒烟了，“怎么不早说？不过也好，就让屁股后的那俩硬茬和疯女人对上吧。狗咬狗呀狗咬狗～”
他紧急转向，悄悄潜入了旁边树林。
……
萨里西亚和亚伦两人在后边追着。
本来只是想逮个偷食物的贼，没想到遇到两个奇形怪状的魔物。
“或者是恶魔。”亚伦摸摸下巴，“你听，他还要陪我钱呢。魔物可没有这种智商。”
萨里西亚只是沉吟一下，“这两个我们见过。”
“什么时候？”亚伦疑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萨里西亚：“军训时候。当时他们被身上的血红眼纹支配着闯露营地。被我们干掉了，没想到还活着。”
亚伦心里一痛，“噢，那是我错过的战斗！”
如果当初他没有大半夜夜探森林，那就能酣畅淋漓地和对方干一场，再顺便收收战利品。
“看来上天是知道我的遗憾，特地送他们来弥补我的。”
“抓到以后呢？”萨里西亚也思考了一下，抓到后最适合做研究，确实很有特色的两个，既介于魔物和魔物之间，又被血红眼纹控制过而未死……
亚伦却大手一挥，“一定把他们抓住，然后放到黑市卖掉。”
萨里西亚：“……”
甭管抓到后干嘛，反正先抓到。
两人不紧不慢地跟在魔物背后，逐渐就走进了后山森林中，这是他们曾经军训过的地方。魔法阵与剑气交织着，只待将猎物赶到筋疲力尽，便能收网。
突然，两人停下了脚步。
前方，巨大的血腥味兜头传来，味道之浓烈，像是大量生物突然死亡。既然遇到突发事件，打道回府不是他俩的性格，自然要去一探究竟。
他俩对视一眼，瞬间紧绷起来，魔法阵捏在手上，利刃随时能出鞘。
然后一步步谨慎地朝前方走去。
绕过高大的灌木丛，血腥味便毫无遮拦地冲到天灵感。两人捂着嘴，被面前尸身遍地的景象震惊住。
有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听见声响后，回过头来，“看来，被你们发现了。”
亚伦大惊失色，“安雅？！怎么会是你？”
……
某神秘空间中。
优雅的咀嚼声在洞中回荡。
一个讨好的声音响起，“老师，味道怎么样？我专门给您烤的？”
咀嚼声继续，好一会儿才有回答，“有点咸了。”
苏池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只是道：“那我重新给您烤一片。”
他和黑袍魔法师所处的洞窟，虽然顶上无限延伸，却是阴冷潮湿，黑乎乎一片，只能凑很近才能看清彼此的轮廓。
苏池将食物放了下来，准备点火烹肉，手却被黑袍魔法师压了下来。
“你要生火？”
苏池：“对，我正好现在带了火和肉来。”
“哪儿来的火和肉？”对方顿了顿，“你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
“这地方有些特殊，我待会儿再慢慢讲，先生点火我们考一考，太冷了。”苏池搓了搓胳膊。洞窟的潮湿像渗进了骨头，冷得他有点痛了。
黑袍魔法师却突然问，“不急，生火前我先考考你。”
苏池：“……”
怎么这时候还要随地大小考啊！他刚才那般的讨好就是为了老师未来打点高分，白白做工了。
即便在这神秘洞窟中，黑袍魔法师也尽显严师风范，“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神明吗？”
神明？
苏池愕然，这不是送分题吗？但……突然问起这个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别的答案他又想不出，只能弱弱地答，“不就只有光明神一个吗？”
“光明神的代表颜色是什么？”
啊，这是什么问题，难道光明神还有应援色，就像他以前当偶像时一样？
苏池想了想，光明神就是太阳，太阳的颜色——
“白色？”
隔着粘稠的黑暗，苏池甚至能察觉老师的视线，如实质般戳在他身上，这，是在生气？他答错了？
但只能看见对方模糊的轮廓，看不见具体的情绪，半天后，才能到一阵短暂的叹气，“你肯定没有读到棕皮笔记本的后面，那里记载了许多神明相关的知识。”
苏池心虚。
棕皮笔记本还在雀斑脸学长手里，他只用嗷嗷待哺，等着整理好的小纸片就行。不必自己去看那混乱成一团的笔记。
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雀斑脸学长倒是可以继续总结归纳笔记。按黑袍魔法师的调调，说了一个月内抽查完笔记，那真的，什么情况下都会抽查到底。
然而黑袍魔法师虽狠，却不知道他有雀斑脸学长这外挂，当下道：“我回他慢慢看。”
黑袍魔法师没再为难他，直接道：“世界并非如想象的这么和平，无数的魔法势力在世间游荡着，它们有的并无恶意，但绝大多数却危机重重，若按掌握魔力的来源看，世界上确有许多神明。
“如今人类社会只要求信仰唯一真神——光明神，并对着异教徒们喊打喊杀，实际不过是对人类简单粗暴的保护，你要知道，绝大对数恶魔的低语，就像只会将人拖入更深的地狱。”
苏池点点头。
他其实能理解，这些手段粗暴却有效。蒙昧时代，未知的存在借由魔力的引诱，哄骗压榨人类的骨血。一神教的思想统一，确实能规避许多惨案。
他问，“所以，只要能提供原始的魔力，都能称作神明？”
“没错。”见他跟上了自己思路，黑袍魔法师轻轻捻碎了手边泥土，直接放大招，“说起来十分不可思议，但光明神的死对头——深渊之主，严格意义上来讲，同样也是一位神明。”
苏池大惊失色，“这……”
不怪他惊讶无比，他跟着萨里西亚混了许久的驱魔协会，比普通市民了解更多，知道教徒们对异教的追杀多么凶残。
如今他老师却说，人人喊打的深渊之主，竟也是神明。
这要被驱魔协会听见，不得把人抓起来上点狠招？他老师这样说真的没事吗，不会被捉住小辫子吗？
黑袍魔法师察觉了他的想法，坦然道：“我困守洞窟中，说不准都快死了，倒也不惧怕这些。而且，不单只有我这样讲，这是学术界的共识，不因思想立场不同而发生改变。”
他继续讲道：“光明神与深渊之主，一个光明，一个黑暗。有光必有影，有暗才有明。这是自然之理。光明神的魔力本源颜色，准确来讲是金色。而是深渊之主的魔力本源颜色，则是黑色。”
“每个神明的魔力颜色都不同吗？”苏池悄悄拉上兜帽遮掩住双耳，他的耳膜还被蓝色能量粘着。
黑袍魔法师：“挺有悟性的。没错，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神明赐下的魔力来源。”
“还有别的颜色吗？我是说，还有别的神明吗？”苏池试探着问。
黑袍魔法师继续捻动手边的泥块，这几日除了观察，他就靠这些小动作打发时间，“当然有，既有光明神与深渊之主这种对立的神明，也有存在冥冥之中联系的神明——毁灭之神与人皇。”
苏池眨眨眼，“人皇？”
“是的，传说中第一代人皇乃光明神之子，手握有限的魔法之力，自然算得上是神明。然而，人皇一族主导的魔力竟然不是金色，却是紫色。单纯是紫色也没什么问题，偏偏……”
黑袍魔法师卖了个关子。
苏池也不催，静静等待。
好半天，黑袍魔法师才继续道：“偏偏毁灭之神主导的魔力也是紫色。便有暗中的传言，第一代人皇其实是毁灭之神的后代。总之，这事儿从此攀扯不清，两方因此结了大仇。幸好毁灭之神潇洒自在，几乎没有信众，也不爱在世间露面，人皇一族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此事逐渐成了传说。”
“紫色……”苏池琢磨着，“神明赐予的魔力都有什么颜色，比如蓝色、绿色什么的，都有吗？”
“当然还有，小的魔力不算，另有第五个神明，是最新崛起的势力……”黑袍魔法师说到一半，又卖起了关子，“我在这里待了许久，观察到一个有趣的现象，不过得先验证一番。你把旁边的石头给我捡过来。”
苏池依言摸索到石块后，放到了黑袍魔法师手边。
黑袍魔法师把石头在手中抛了抛，抡圆了胳膊，猛地朝洞窟顶上砸去。
“砰！”石头砸向洞顶的声音比想象中更早传来。
红光大亮，蓦地辉映在洞窟四壁。洞顶因着石头的锤击，正激发出幽幽的红光。
正中间，赫然张牙舞爪地现出一个血红眼纹魔法阵！
黑袍魔法师在红光中满意地笑了，“果然，我观察的没错。
“洞窟顶部确实由血红眼纹守着。这便是第五个神明——主导红色魔力、执掌偷盗与侵略权柄的‘不可名状之神’。”
……
帝国首都驱魔协会。
萨里西亚刚踏进对外战备队的办公区，掌声雷动。
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工作，鼓掌欢迎小英雄的到来。
“咻咻！”爱八卦的队友两指放口边吹着口哨，然后冲他热情挥手，“实习生，干得好！多亏了你的魔法设备，我们才及时抓住了嫌犯，堵住了那群记者叽叽喳喳的嘴！太可惜了，你那天没来！”
萨里西亚低调地笑笑，“能帮上忙就好。”
布莱兹队长叉着手看了会儿，见闹得差不多了，把他叫进了办公室，“魔法师，进来！”
见萨里西亚刚进来，布莱兹队长便从桌前拿出一个信封，给他递了过去，“大概的经过你听到了，你给的魔法设备立了大功，这是你的奖金。”
他接过信封塞好，满脸好奇道：“最后发生了什么？我是说，大概的经过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就是好奇那几个受害的失踪者，他们还好吗？”
萨里西亚这话倒是真的。
他虽然亲眼见到了摄影师的下场，但摄影师关起来的九个失踪者呢？报纸上对此语焉不详的。
布莱兹队长坐在办公椅上，没直接回答，却突然问，“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神明吗？”
萨里西亚沉思着。
他倒是知道这世界上乱七八糟的神明不少，但这都是禁书上的内容吧？大学课本应该没教？
便直接道：“只有唯一的神——光明神。”
布莱兹队长笑了，她往后靠着椅背，“出乎意料的天真。”
接下来，萨里西亚就听了许多关于神明的八卦密辛。有些他在书上看过，有些却是第一次听说，倒也恰到好处地显露出了惊奇。
世界已知有五个大的神明——
光明神，世界的主流，掌握金色能量，由神圣殿堂供奉；
深渊之主，光明神与人间的永恒仇敌，掌握黑色能量，被镇压在深渊之中；
不可名状之神，掌握红色能量，比深渊之主的势力更活跃，百年来给驱魔协会惹来许多麻烦，99%的异教徒都是祂的人；
毁灭之神，掌握紫色能量，信徒少到几乎没有；
人皇，掌握紫色能量，但只有皇族能成为信徒。
萨里西亚确实有些意外，“最后两个？”
“没错，都是紫色能量，而我们的嫌犯就是靠紫色能量行的凶。”
布莱兹队长说者啜了口咖啡，“不过肯定是毁灭之神的人，他不可能是皇族。你肯定不知道他是怎么犯案的。失踪者们受紫色能量的辖制，竟被关进了相机中。”
“噢，确实稀奇，我真的开了眼界。”萨里西亚恰到好处地附和道。
布莱兹队长：“等我们救人出来时，只有最后两个失踪者还全须全尾地活着，其余人都死了，他们各种程度地化成了水，仅保存着部分肢体还完整着——噢，不对，第八个失踪者的生/殖器化成水了。”
“真可怜。”萨里西亚真情实感地道。
布莱兹队长：“好了，已经解答你的问题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萨里西亚摇摇头。
布莱兹队长便站起来，“那你出去吧，对了，你是制造系的？”
“不是，我是剑术系的。”
“哦，没想到啊。不过仔细一看，你确实比普通菜鸡魔法师更结实。加油干，我喜欢用剑的人。”布莱兹队长走过去，满意地重重拍他的肩。
用力太猛，萨里西亚猛地吐出口血。
布莱兹队长：“……”
“咳咳，当我没说。回去工作吧，以后不必去柜台排队接任务了，那些难度不适合你。有任务我会叫你的。”
“谢谢队长。”
离开办公室后，萨里西亚又和爱八卦的队员聊了会儿天，听对方把抓捕行动和记者会描述得惊心动魄。
但因为驱魔协会最近比较闲，萨里西亚坐了坐，提前下班离开了。
他走出驱魔协会大门后，径直坐上了回校的公交车，以至于没在人潮汹涌中听见熟人的叫喊，“萨里西亚！萨里西亚！”
那人看着远去的公交车，将剑扛到肩上后摇摇头，“算了，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我们先去办正事。”
……
橘色火焰暖暖地燃起，魔物肉的油脂被烤得噼啪作响。调料撒下，肉香弥漫在小小的空间。。
暖融融的火光驱散了洞窟的阴冷。
“少点盐。”黑袍魔法师品尝着烤好的第一份魔物肉，挑剔地吩咐着，然后看向手忙脚乱烤肉的苏池，“你为什么拉上帽子？”
当然是怕你看到耳朵里的蓝色能量，怀疑自己是某位邪神的拥趸。
魔法师袍兜帽已被大猫灰灰钩拉得千丝万缕，苏池不安地又拉紧几分，道：“防潮，这里又湿又冷。”
黑袍魔法师看着他，没说话，一副谁信你这鬼话的模样。
苏池只能主动转移话题，“老师，我还想知道关于神明的事情。”
黑袍魔法师挑挑眉，“你倒是难得这么好学。”
“因为我经历过。”
苏池边给烤肉翻了个面，满意地看见另一面没焦，边讲道：“我来自莱明城。以前我们那个地方的市长，就和血色眼纹的人勾结，压榨了好多贫民去挖矿。我今天才知道那个血色眼纹竟然代表不可名状之神。”
黑袍魔法师挑挑眉，倒是感兴趣了，“你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池便义愤填膺地讲了，当然隐去了他和萨里西亚救人的事情，并在最后强调道：“我都是报纸上看到的，听说的。”
“那你们经历得还很多，没想到异教徒们竟把手伸向了生命树根。”黑袍魔法师皱着眉头，“这事神圣殿堂知道吗？”
“知道，魔化的主教是莱明城的驱魔协会杀掉的。”他再次撇清此事和自己的关系。
黑袍魔法师点点头，“不错，你还不至于一无所知，倒是有点知识储备。”
“来，老师，我又烤好了一串，这个咸淡肯定没问题，您尝尝。”苏池把魔物肉递过去后，因为难得被夸奖，心里开心，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了，“我还知道异教徒的歌谣，来自……来自他们家乡，哪个地方来着？”
黑袍魔法师正吃着肉，闻言愣住，盯着苏池被火光烤红的脸，“神弃之地？”
苏池高兴地猛点头，“没错，神弃之地！”
黑袍魔法师不动声色，“那首歌谣你还会唱吗？”
“当然会！”苏池说完，补充道，“调调忘了，反正是别人乱配的，不过歌词我记得的。”
“你讲讲。”
“好！”苏池端坐好，清清嗓子开始背诵——
“孤独地坚守旧日之地，直到不可名状的吾神苏醒，生命几时……”
他刚念两句，整个洞窟中突然一片死寂，就连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都瞬间消失。
而后，哀嚎声猛地响起！
像鲸从海螺里传来的模糊咏叹，又像地底深处撞出的清晰哀嚎，巨大生物正用惨痛嚎叫搅动他的脑浆！
火光熄灭，世界旋转，唯剩头顶的血红眼纹幽幽闪着红光。
“啊！”
苏池捂着几欲撕裂的太阳穴痛呼数声，在他彻底被哀嚎搅碎前，呲的一声，修补耳膜的两粒蓝色能量猛地被弹出耳朵。
正巧掉落在吃惊的黑袍魔法师面前，亮着幽幽的蓝光。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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