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日常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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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乔瑜辞双手拍了三下，扬声道：“时间到了，班长和学委帮我把卷子收上来。”
周末上午最后一节，惯例是考试。
不过，下午放假，大家都比较兴奋，卷子一收，老乔一走，大家就叽叽喳喳的闹起来，大部分人默契的不提测试的事儿，只有半天休息时间，何必让答案影响三四个小时的好心情呢。
不过总有些人凑上来问答案，陈择西和彭长亭默契的用一句“忘记选啥了”推脱。
“咱们下午干点什么啊？”林焱收好东西凑上来，笑得见牙不见眼，“下周就要放月假了，还是祝姐生日，我们一起去万达广场买礼物吧？”
祝燕婕生日就在三月初二，恰逢月假，学校放假两天，早在这周一，祝燕婕就已经广发请帖，邀请朋友庆祝生日。
“去万达能买什么好礼物啊！”罗钢吐槽道，“就你那直男审美，能不能买到还两说呢，我看你是想吃海底捞吧！”
“图穷匕见你。”林焱指了指罗钢，又问：“你们去不去啊。”
“不打自招了啊，我们两就不去了，有私事。”彭长亭手搭在陈择西肩膀上，懒懒散散得靠着陈择西，一副没骨头的模样。
“啧，又单独行动啊你两，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是不是已经背叛广大单身青少犬组织偷偷恋爱了，长此以往不是长久之计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脑子瓦特了？试卷做多了终于神经变异变成神经病了吗？”彭长亭心虚的问候了林焱，不自觉的扭头看陈择西，结果这家伙眼含笑意，在一边偷着乐呢。
彭长亭心想，我能让你这么快乐？
不过，还没说话，就被别人截胡了，关绒本来已经要走了，听见彭长亭的话跟着吆喝了一句：“三刀哥是终于心虚了要亲自刀CP了吗。”
其余人不嫌事大的大笑，罗钢和林焱最过分，边笑还边调侃，还扬言说：“不知道嫂子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家住何方，班在何地，哪日给我们引荐引荐？”
这话说的，彷佛已经看见彭长亭恋爱了似的。
陈择西只顾着看彭长亭，都不带解围的，彭长亭暗戳戳的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肌肉，感觉到手底下的肌肉逐渐变硬，才满意的回复道：“你们都说是嫂子了，当然不能轻易让你们看到啊。”
众人一怔，林焱道：“你真有女朋友了？”
彭长亭淡笑不语：“你们猜咯。”
这副得意骄傲的表情，众人几乎信了，彭长亭就是有个神秘的女朋友。
关绒道：“真的吗？哪个班的啊？怎么没见你见过哪个女生？”
彭长亭捂嘴笑了笑，“想知道啊？”
众人点头如捣蒜，彭长亭卖关子，只说：“你们问学神啊，他见过的，不仅见过，还熟得很。”
“学神，我有一个朋友，他想知道一个曲折离奇惊世骇俗天造地设的爱情故事。”
“我——就是慕名而来的朋友。”
“他对就是我——唔”
陈择西惨遭捂嘴，彭长亭疯狂眨眼，恨不得刀了这个自爆天黑的家伙，“就是我们班同学！”
彭长亭斩钉截铁的宣布。
林焱扒拉彭长亭的胳膊，叫道：“你干什么捂嘴？！难道我还不配个知情人士？”
“就是就是，彭哥太见外了。”
“配个屁！配个吉尔！”
这帮家伙一看就是为了八卦，关键是——彭长亭横了某人一眼，就着捂嘴的姿势把陈择西拖起来，走为上计，“我们还有事呢，先走了啊！”
快得像在逃命。
出了校门，陈择西还在笑。
“你笑什么啊你？”彭长亭恼羞成怒，大步向前走，又忍不住回头看陈择西，这家伙笑意盈盈，走路不疾不徐，潇洒自在，这个B给他装得……手痒，彭长亭难得想动动拳脚。
“有些人可爱死了，我不说是谁。”
彭长亭十分无语，又有点想笑，最终崩成了一个扭曲的表情包，“你这么想宣告天下吗？”
彭长亭不是不想公布，只是——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陈择西和他并肩而行，手臂不时撞到一起，看起来和普通朋友没什么两样。
“很想啊，非常想，但是现在还不能。”陈择西说。
至少在和家人出柜之前，在上大学之前，他没办法护住彭长亭，终究还是顾虑太多。
公交车一步一停，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缓缓驶过斑驳的老城区，进去新城区时就像焕发了新的生机，一栋又一栋的高楼挨挨挤挤，还没有经过时间的洗礼，像刚拆封的礼物，崭新漂亮。
烤肉店白天人很少，上班族是晚上才有时间，他们是只有周末下午有时间。
彭长亭馋烤肉好久了，迫不及待。
“多拿点五花肉，烤五花最好吃。”彭长亭端着盘子，里面除了几片生菜，剩下的全是五花肉。
“这么多吃得完吗？”陈择西问，想起彭长亭那诡异的胃容量，又觉得自己白搭，索性全部装了五花肉，服务员看得目瞪口呆，好心提醒他们，吃不完要罚款的。
彭长亭理直气壮的答道：“谢谢，我们吃得完。”
陈择西又装了一些素菜，拿了几瓶酸奶解腻，“还想喝什么？”
“冰可乐！”彭长亭道，“我好可怜啊，连酒都不能喝。”这就是未成年人。
“烤五花配冰可乐，勉强可以。”
两个人拿了大圈，活像进货的，靠窗的桌子边，服务员以及之好了烤架，陈择西拒绝了帮烤服务，亲自动手。
红白撞色的五花肉渐渐泛起油珠，焦香四溢。
烤五花要好吃，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角色，蘸水一定要好吃。
这家烤肉店的蘸水堪称一绝，要是晚上过来，还不一定有座位。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就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可乐，彭长亭把五花肉裹进生菜里，折叠成一个小包子，一口炫，烤五花肉香四溢配生菜最佳，还不会腻。
陈择西吃得就要优雅的多了，吃一口看一眼彭长亭，似乎光看着他吃东西自己就饱了。
两个高中生的饭量足以吃得下一头牛，何况区区两盘五花肉。
吃完烤肉，彭长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充满了人间烟火味，想回去洗澡。
“逛逛？”陈择西付完钱，发起邀请，“给祝姐买礼物吗？”彭长亭问，“男朋友，你有什么好主意？”
陈择西摇摇头，表示只给妹妹送过礼物，对方还不屑要。
彭长亭有点好奇了，“你送了什么？”
陈择西说：“菁优教材全解之初级版初中数学。”
彭长亭：……
“她没动手已经算是脾气好的了。”彭长亭说，“以后谁敢送我这种礼物，我就送他一把拳头。”
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彭长亭带着陈择西走进了一家精品店，陈择西千挑万选选了一个死亡芭比粉色的水晶球。
彭长亭看了一眼，辣评：“还不如送练习册。”
陈择西深以为然，“练习册最好了，怎么都不会翻车。”
彭长亭把男朋友赶出精品店，挑礼物时顺带把对方的也一起挑了。
三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两个人都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呢，就要回去了。
坐在公交车上，四下一望，彭长亭还没来得及感慨时光之易逝，就看见两个眼熟的人，“陈择西，你快看那两个人是不是蒋桔和潘龙？！”
顺着看去，陈择西看见蒋桔抱着一束花，潘龙走在她旁边，笑得像朵烂柿花。
“他们两个这是在一起了吗？”彭长亭有心八卦，奈何公交车已经启动，很快那两个人就缓缓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回去还要写作业。”陈择西说。
“你这是在转移话题吗？这也太生硬了吧。”彭长亭吐槽道。
椅子之间，两人十指相握，夕阳下，拉长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有效就成。
也许是祝燕婕生日给了大家某种心照不宣的期待，最后一个星期过得特别快，眨眼就到了周六。
傍晚，新城区湖上KTV。
林磊一早就来了，先跟服务员核对了包厢信息，特别嘱咐不要上酒，大家都是学生，喝了酒难免出事。
然后在KTV门口等人，先来的是祝燕婕，她一袭过膝白裙，头发披散下来，刚到肩膀，还画了淡妆，本来就好看，这一袭装扮显青春活泼外更多了几分温柔气质。
林磊一时看呆了去，直到祝燕婕跟他打招呼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穿得这么薄，冷不冷？”林磊想把自己的外套拿给她。
祝燕婕笑了一声，说：“你只注意到这个吗？”
林磊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祝燕婕敏感的捕捉到了某人麦色肌肤下的红晕，心里稍稍满意，羞怯后知后觉的爬上来，不觉站远了一些，连个人之间似乎还能站两三个人，林磊悄声挪过去了一点，浅淡的百合花的香气飘了过来，林磊不敢再动。
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涌动，很快就被人打破。
“哥啊！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啊！”林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抱怨了一句，然后看见祝燕婕真诚的哇了一声说：“班长，生日快乐啊！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今天真好看！”
祝燕婕笑道：“谢啦！我平时也很好看，先进去吧。”
“哪些人来了？不会现在只有我们三个吧？要不我陪你们在这儿等一等？”林焱心大无匹，根本没察觉到任何粉红泡泡，大大咧咧的开口道：“哥，你送的礼物呢？在哪里呀？”
他真的好奇很久了。
祝燕婕也期待的看了过去，但似乎林磊是空着手的。
林磊冷声道：“你少说几句，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又不是送你的，你好奇个什么劲儿。”
“我这是替班长好奇嘛！”林焱站在两个人中间，“班长你不好奇我哥送了你什么礼物吗？”
祝燕婕摇头说：“反正都是送给我的，我早晚会知道，不急。”
“班长睿智！”
门口走进来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身长玉立，气质不俗。
“哇！学神，彭哥你们这是穿情侣装吗？”林焱哇哇大叫起来，“这也太帅了吧！可恶，哥，我们两就该穿一个情侣装的！”
“滚！”林磊怒道。
彭长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迎宾吗？”
“这不是现在来的人还少嘛，待在包厢里多无聊啊。”林焱道。
陈择西已经把礼物送给了祝燕婕，祝她生日快乐，彭长亭也跟着道：“班长，生日快乐啊。”
“谢谢，你们太客气了！我们先进去吧。”
很快，关绒、徐元凤、罗钢、蒋桔等人陆续到来，还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潘龙，有些人奇怪他怎么和班长有交情，但知道内情的人一眼就明白他是为谁而来的。
包间人一多，气氛就热闹起来，包间里闪动着欢声笑语，几轮游戏下来，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管他哪个班的。
五彩蒙昧的灯光中，陈择西和彭长亭靠在一起吃零食聊天，好像所有人都在他们的世界里但无法影响到他们分毫。
“想不想唱歌？”陈择西喝了一口可乐。
“你想唱吗？我想听你唱。”彭长亭眼睛亮亮的，他还从没听过陈择西唱歌呢。
男朋友想听，陈择西义不容辞，“我去切歌。”
这个时候，麦霸林焱还在嚎叫，一句“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被他唱出了音调十八弯的崎岖感，周围的人一边笑一边想把它赶下去，这家伙拿着麦，像个猴子似的窜来窜去，逗笑了一波人。
直到陈择西切了歌，大家纷纷起哄，让林焱赶紧下来，让学神上。
《喜欢你》的前奏一响起，包厢里就沸腾了，哇哇哦哦的一阵怪叫。
“学神这是要跟谁表白啊？”
“学神喜欢谁啊？”
林焱难得敏锐的爬到彭长亭旁边，小声的问：“彭哥，学神也有喜欢的人看吗？他喜欢谁啊？”眼睛里迸射出两道吃瓜的亮线。
只是他没看到彭长亭红澄澄的脸，“闭嘴听歌。”
这家伙也太嚣张了，之前不是还想隐藏吗？不怕别人看出来啊！
少年人的嗓音清澈干净，没有跑调，不说多好听，反正感情充沛。
包厢里，少有人知道这是唱给谁的。
一曲唱完，包厢里掌声雷动，林焱和关绒夸张的大叫，还呼喊那位神秘人出来也唱一首，彭长亭当然不会冒出来，但是有人不想让他当缩头乌龟，陈择西握着话筒喊彭长亭：“过来，唱一首？”
彭长亭拒绝不了，不过他唱的不是直白的《喜欢你》，而是《命运》就像歌词中写的那样，不仅是注定，也是命运。
“我怎么感觉彭哥的声音有点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徐元凤喃喃道。
“你听错了吧。”祝燕婕说，“也许唱歌好听的人多少有点相似？”
蒋桔说：“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吧，你也这样觉得，好像是‘一川花柳’的声音啊！”
“你也知道‘一川花柳’？他唱歌贼好听。”蒋桔说，“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努力活着。”
祝燕婕：……
忽然感觉被排挤.jpg
徐元凤这时给祝燕婕科普道：“‘一川花柳’是扣扣音乐的一个音乐主播，唱歌贼拉好听，出道唱第一首歌时还在读初一。”
蒋桔道：“对啊，可厉害了，我的初中抽烟喝酒打架，别人的初中唱歌出道搞学习。”
祝燕婕惊讶道：“这其中是不是混入了一些奇怪的因素？”
“哎呀别管这些细节，不过他塌了。”徐元凤遗憾的说。
祝燕婕前几天粉的一个选秀明星刚刚塌方，但她现在想吃瓜，“干什么违法事件了？”
蒋桔像是给自己的偶像正名似的，连忙说道：“不算塌房！是这样的，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是中考之后，他在个人音乐空间忽然自爆本人是个伪娘，还是gay，他的号就被人冲破了，粉黑大战，后来有内部消息说是他父母接受不了，自爆威胁自己的儿子改正，然后‘一川花柳’就没有上线过了。”
蒋桔有些伤心，但这种事情毕竟涉及到喜欢的主播的父母，她不好说什么。
徐元凤也说道：“他的号还被很多恐同直男攻陷，连名字都被曲解，说他是陪人睡睡出一身花柳病……哎，打着恐同直男的名号，肆意品评伤害他人，在网上释放恶意，攻忓诋毁，真是一场‘饕餮盛宴’啊，反正后来他再也没出现过，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还好不好。”
话题突然有些沉重，祝燕婕只好转移话题，“话说，你们看学神和长亭，有没有感觉不对劲？”
三个女孩子对视一眼，迅速接受到某些讯号，眼冒精光，拿出手机，拉了一个小群，劈里啪啦，聊的热火朝天。
彭长亭和陈择西有靠在一起说悄悄话，两外一边，徐元凤悄悄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昏暗的灯光里，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里，两个男孩靠在一起低低絮语，他们身边彷佛有一层别人融不进去的屏障。
陈择西考虑后，还是决定把潘龙前几任女友的下场告诉蒋桔，“我去个洗手间。”
彭长亭点点头，哎呀，感觉陈择西有点秘密呢，他有点好奇，想逗逗陈择西。
洗手间门口，蒋桔听后神色莫名，她低头捧了一捧水扑在脸上，抽出纸巾胡乱的擦干净了，抬起头来时脸色略有苍白，她说：“我知道了，谢谢。”
陈择西不是多事的人，过来一趟已经是多事了，见她自有打算，陈择西也不多说，正打算离开，忽然被蒋桔叫住，“那个……这件事可以先麻烦你保密吗？”
陈择西点头说：“我不会多事。”
潘龙家世不俗，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他是不想和潘龙这样有权有势的富二代对上的。
“谢谢你。”蒋桔道。
角落里，一道身影退回包间里，若无其事的加入了一群同学之间。
“哇，你上厕所这么快，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你大爷！”
“哈哈哈哈，到谁了到谁了……”
手机叮咚一声，彭长亭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知道谁给他发了一张彩信，上面一个女生弯腰洗脸，陈择西抬起了手，像要摸那个女生的腰似的。
就这？
彭长亭大失所望，不过这个发消息的人是谁？
一个陌生号码，彭长亭舔了舔牙齿，这家伙打什么主意呢。
陈择西去洗手间回来，身上添了一点冷气，彭长亭状似无意的拿了一张纸巾给他擦手，靠过去的时候除了洗衣粉薰衣草味，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闻到什么没有？”陈择西问。
彭长亭顿感没劲，把那张照片丢给他，“你得罪谁了？”
陈择西看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没事，我大概知道是谁。”
彭长亭不担心这个，他担心的是他们两个的事情有人知道了，“你就不怕这个人乱说话吗？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陈择西说：“别担心，他不敢乱说，我手里有他的把柄……至于怎么知道的，我们又没有特意隐藏过，被人看出来也正常。”
男朋友有点帅，这副坦然的模样看得彭长亭牙根痒，恨不在宿舍。
不过——
彭长亭眯着眼睛，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在陈择西耳边说了一句：“喂，你对女的起的来吗？”
陈择西咬着彭长亭的耳朵求饶说：“别撩拨我了。”
“草。”彭长亭把自己的耳朵拯救出来，感觉自己在抱头鼠窜，“你有点油，还有公众场合注意着点。”
陈择西不说话了，像是被打击到了。
过了一会儿，彭长亭又说：“这照片拍得不错，错位构图，还能拍得这么唯美。”
包间里的灯黑了，大门突然打开，林磊推了一辆餐车进来，在一片明亮的烛火中推到祝燕婕面前，砰的一声礼花炸响，彩条纷飞，“生日快乐！”
林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徐元凤把生日帽戴在祝燕婕头顶，“祝你生日快乐。”
包间里的人都凑了过来，一边拍手一边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燕婕在众人的祝福下吹灭蜡烛，包间里的灯这才亮起，本来要吃蛋糕的，结果祝燕婕抓了一把奶油就往对面林磊的脸色抹去，“吃什么蛋糕啊！这是用来玩的！”
这下子谁还吃啊，纷纷陷入蛋糕大战，出于对学神的尊重，没人敢上来抹他，但并不包括彭长亭。
彭长亭特意抓了一把奶油，趁他不注意，偷袭成功抹在陈择西的鼻子上，这下子陈择西也加入了战场，不过他只欺负彭长亭一个人。
大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霍霍完一个大蛋糕，时间也晚了，大家决定回去了，陈择西和彭长亭缀在最后，洗完脸才离开。
在人民公园附近下了公交，夜色暧昧，路上行人稀少，走着走着连个人的手就靠在了一起，进了公园后已经十指相扣了。
明明已经是情侣关系，这样的十指相扣还是动人心弦。
两人沉默的拉着手走，快到309楼下时，忽然听见一男一女低低说话的声音。
陈择西和彭长亭脚步一顿，同时停下来隐入黑暗中，谁也不知道他两为啥要躲起来，但很快两人就觉得这是一个明智之举了。
公园小道里，两个人手拉手一起走近，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萦绕在两个人之间的暧昧的氛围。
两个人在长凳上坐了下来，正对着彭长亭和陈择西的位置，这下子他两更不能出去了。
树林荫翳，路灯昏黄。
林磊和祝燕婕沉默的坐了一会儿，又同时开口：“你……”
短暂的对视一眼，两个人扭开脸去。
“我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开口，连个人相视而笑，林磊说：“听你的，我先说。”
林磊说：“我不是个有趣的人，有时还比较木讷，但是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现在的我什么也没有，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先悄悄的不告诉别人，我想等高考结束，再正式宣布这个好消息，以后我们一起上一个大学好不好？”
这根本毫无逻辑，可惜祝燕婕没听出来，她觉得很有道理，“谁也不能说，不然肯定会被棒打鸳鸯。”
默默围观的彭长亭和陈择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定下了今后的人生规划，简单归结起来就是“三年地下恋，四年大学明恋，毕业攒钱，两年结婚”，就连生小孩读书都考虑到了。
等他们两个走远，喂半天蚊子的两人才走出来。
彭长亭感叹道：“不愧是林磊，强，实在是太强了。”说完，他又感觉难以置信：“林磊居然现在才表白吗？”
陈择西也难以置信说：“他两都没什么交集，怎么就在一起了？”
彭长亭鄙视道：“你是不是只看见林磊偶尔帮祝燕婕收班费，除了集体活动他两就没单独在一起过？”
陈择西说：“难道不是吗，而且林磊和祝燕婕坐在一头一尾，两人隔得很远。”
彭长亭说：“哪里远了，抬起头正好面对面好吧，而且一头一尾，不就是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低头不见抬头见，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而且吧，上个学期林磊上课的时候经常偷看祝燕婕，他两考试坐前后桌，吃饭坐前后桌……只要不在教室，有祝燕婕的地方，不远处一定有林磊。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早就暗度陈仓了。”
陈择西竖大拇指：“你真厉害，观察的这么仔细。”
彭长亭笑道：“我们班还不止他们两这一对呢，不过分得太快了没什么意思。你知道隔壁班李之仪李老师不？”
“他怎么了？”陈择西不理解话题怎么跳到隔壁班班主任上去了。
彭长亭神秘一笑：“嘿嘿，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他在追乔姐而且已经快成功了。”
“追乔老师？假的吧。”
彭长亭笑道：“你不信？打赌不？”
“赌什么？”
彭长亭说：“就赌他们两结不结婚吧，我赌他两以后会结婚。”
陈择西不无不可，“那我就赌他两不结婚，赌注怎么算？”
“赌注嘛，等以后他们结婚了再说不迟。”
陈择西：“你就这么确信自己会赢？”
彭长亭点头，“当然。”
陈择西当即把赌约加到备忘录里，“我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