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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被退婚的第六天(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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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繁将房门关上后,语气冷冷的朝着一旁开口。
“让慕容梧给我滚过来!”
“是,大小姐。”
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的身影从黑暗中一晃而过,而站在庭院中的慕容繁揉着突突跳的眉心,感觉心头不断冒出令人烦躁的情绪。
还不等她等多久,慕容梧的身影便在她面前站定。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缓了一会的慕容繁把声音放慢,淡声对着慕容梧询问。
“大小姐,是家主那边进行了遮掩。”
“为什么没有发现?”
慕容梧没有辩解,‘砰——’的一声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是属下的疏忽。”
“的确是你们的疏忽。”
慕容繁用头绳将头发扎起,精致的眉眼间露出淡淡的倦怠:“原本定的房子是哪里?”
“是距离此处的一所别墅。”
慕容梧的头低着,语气里含着深深的冷:“但由于那所别墅被发现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所以慕容宇才把大小姐您的住所换到了这里。”
“周围的人你们难道没有查一遍?”慕容繁简直被慕容梧的话给逗乐了。
“还是说我的下属已经废物到了这种地步,连我周围住的是谁都没查出来?”
慕容梧低着头,没有回答。见状,慕容繁还有什么不明白,少女的眼角挑起,径直笑出声来。
“既然如此,那你们告诉我,我的下属都在干什么吃的,居然连这么点东西都没有查出来?”
“还是说,你们就是单纯的废物?”
慕容繁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漆黑的瞳孔内是如寒风的凌烈。
“请大小姐原谅。”慕容梧低着头,目光盯着从树上飘落至地面的枯叶,眼底的光冷然。
“我会把那些吃里扒外的废物一个个给您揪出来。”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浸着嗜血的光:“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听着慕容梧的话,慕容繁脸上的表情没有办法变动:“注意分寸。”
慕容梧的头低的更深了:“是,大小姐。”
月光哗啦啦的坠进房间,薄如蝉翼的窗纱随着风一同舞动,慕容繁躺在床上,眼中映出从天花板上坠下的流苏,目光不自觉间带上了一丝茫然来。
临走前,慕容谨对她说的话再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繁,你要记得你的身份。”
男人坐在书桌后,重重的阴影覆盖住了他的面容:“里世界未来的教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身份所带来的益处。”
慕容谨将手中的钢笔放到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你可以不喜欢,甚至讨厌他,但繁。”
慕容谨抬起头,用那双深棕近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慕容繁:“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男人倚靠在椅背上,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不紧不慢的敲着:“慕容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要比我更明白它的重量。”
慕容繁没有说话,长长的裙摆掩住了她那双鲜红色的高跟鞋,随着一声声沉重的‘哒哒’声响起,慕容繁那张姣好的脸蛋上也总算露出了一抹笑意来。
“父亲,我不需要,也不用您去提醒。”
少女漆黑眼底是深深的寒光:“至于您的精心指导,我想还是留给你的下属吧。”
话落,慕容繁没有丝毫迟疑,转身就离开了书房,而在她的身后,黑暗将一切彻底吞噬。
慕容繁将眼睛闭上,任由自己跌入梦的海洋。
等第二天慕容繁被生物钟叫醒后,首先感觉到的是喉咙间冒出的热气。
“咳咳。”
慕容繁撑着床,慢慢坐直了身子,用手往额头上探去——滚烫烫的。
她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大开的窗户,窗帘正在随着风舞动。
好吧,看起来昨天晚上忘记关掉窗户的她不幸运的感冒了。
想到这里,慕容繁忍不住掩住唇发出几声咳嗽来。
“咳咳……咳咳……”
“真是……”
慕容繁转动了一下戴在手上的珍珠,语气冷淡的对着那头的人说到:“带一份感冒药上来。”
说完后,慕容繁便径直按灭了闪着光的珍珠,用平静的目光看向窗外的风光。
窗外的巨树发出哗哗的声响,伴着流云一起构成了清晨的模样。
‘登登’‘登登’‘登登’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慕容繁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声音淡淡:“进来吧。”
‘吱呀——’
房门被缓缓打开,慕容宇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大小姐,您还好吗?”
听着慕容宇语气里带出的担忧,慕容繁接过水杯,一口将药片吞下,微垂下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行了,慕容梧呢?”
“他现在已经回到主家了。”慕容宇从慕容繁的手中接过水杯,语气低沉:“暂时只能抓住了三只苍蝇,余下的可能还需要些时间。”
慕容繁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声音忽的低了下去;“告诉慕容梧。”
窗外的飞鸟踩在肆意生长的花柏树上,发出悦耳的鸣叫,慕容繁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那随着歌声一同舞动的树叶上,语气和而缓:“既然父亲那么喜欢横插一脚,那就好好给他找点事情做吧。”
玻璃杯中没有喝完的水晃起层层的波澜:“这样才能不辜负父亲对我的期待。”
“不是吗?”
慕容繁将被褥上的褶皱抚平,声音里清晰的笑意。
“是,大小姐。”
慕容宇的头微微低下,掩住了那双眼里的冷色。
“下去吧。”
吩咐完慕容宇后,慕容繁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原本还带着些疲态的脸上都冒出了浅浅的红晕。
慕容宇看着关上的房门,之前被隐藏下来的担忧一下便从他的眼底倾泻而出,而此时在他的耳麦内一道明亮的女声也响了起来。
“喂喂?喂喂?慕容宇,慕容宇?”
“你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慕容宇按住别在耳朵上的耳麦,语气冷嘲热讽:“怎么的,你这是把脑子给捐了,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脑的话?”
“啧。”
乔雅把腿搭在书桌上,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自己的头发:“那你那张狗嘴怎么不说话了?既然你不说话,那肯定就是死了啊。”
听着女人那理直气壮的回答,慕容宇的眉角止不住的突突直跳。
男人长吸一口气,按住麦就走向了办公点:“李医生那边怎么说?”
乔雅用脚在桌沿一蹬,带着轮子的办公椅就咕噜噜的滑到了一旁的书架旁:“还能怎么说,老样子呗。”
乔雅的手指从书脊上滑过,但很快她便在一本书上停了下来,将书抽出后,女人的视线便在纸页上快速浏览起来。
一边看还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到:“如果大小姐还是不想看医生的话,我这边建议你把她绑了带去呢。”
听着乔雅混不吝的话,慕容宇的眼眸深深,却并未反驳:“给大小姐开的药怎么样了。”
“就那样啊,你还想怎么样?”
齐雅把病历单一合,反手就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大小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吃那不吃,这不成那不成,怕苦怕的要死,开的药一看是冲剂就满脸的不乐意,我还能怎么开?”
慕容宇将眼镜一把摘下,用手用力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怠:“想办法让大小姐多吃一点吧,她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好长一阵沉默过后,耳麦内才传来齐雅略有些低哑的声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