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在人均疯子的世界当正常人》十三行

2、第 2 章

　　“你就是夏油吗？”九十九由基单手把外套甩在肩膀后，微微仰着头，艳丽的脸蛋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与她旁边一脸丧气的雪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雪泷翻了个白眼。

　　夏油杰：“……你是哪位？”
　　灰原雄：“我喜欢食量大的女生！”

　　对面的长椅上坐着两个DK，左边那个身材高大，头发散乱，眼下青黑，活像是被女妖吸走了精气，右边那个眼睛大，嗓门大，精力旺盛得过分。
　　好了，她知道被吸走的精气去哪了。

　　“嚯。”九十九由基撩了一下头发，把手搭在雪泷的肩膀上，超大声地说，“他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哎？哎？”
　　“！！！”灰原雄脸上腾地一下布满了红云，过分响亮活泼的嗓门也磕磕巴巴起来，“不不，我的意思是——”
　　雪泷打断他，“不要在意这个神经病说的话。”

　　“啊啊？”灰原雄正一脸懵，夏油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灰原雄一脸笃定地回复，“没问题的，她们不是坏人，我对看人的眼光有自信。”
　　夏油杰：“那你还坐在我旁边？”
　　灰原雄有点疑惑，但还是坚定地回复，“对啊。”

　　“哈哈哈哈哈。”九十九由基突然撑着雪泷的肩膀大笑起来，“他刚才是在挖苦你。”
　　雪泷轻轻拨开九十九由基的手，速度飞快地蹦到一边，靠着窗户打瞌睡，显然不想参与进这无聊的对话中。

　　这里是在高专的宿舍楼下，两张长椅，一台自动贩卖机。从窗口往外看去，面积过分的训练场正承受着烈日的炙烤，单单是看着就无端让人觉得燥热。
　　下午要去干点什么呢？
　　雪泷的思维开始发散起来。今天是周末，不想看见妖怪，在高专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高专好像很简陋啊，连个校内小卖部都没看见，说到小卖部，晚饭吃什么呢——啊，想念姐姐泡的泡面了。
　　可恶，犬夜叉一定经常吃姐姐泡的泡面吧。他一定会大口大口地吃完，说不定在他吃的时候，姐姐就在一边用那种甜蜜蜜的眼神看他——

　　“那是‘可行’的。”
　　身后传来九十九由基的声音，雪泷的大脑呼地一声从高处落回原点，她的声音在脑海里更加清晰起来。
　　“不如说，那样可能是最简单的方法。”

　　什么东西？雪泷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旋转身体变成背靠墙壁，目光投向正在聊天的两人，咦？大嗓门什么时候离开的？

　　“但是很遗憾，我还没有那么疯。”
　　“夏油君，你讨厌非术师吗？”
　　夏油杰低着头，右手缓缓抵住额头，刘海被他抚上去，细长的眼睛泛着茫然、恐慌，还有一种偏执？雪泷不确定，她从未见过这么复杂的眼神，超出了她的判断范围。
　　难得，她对姐姐之外的事情起了点好奇心，他们讨论了什么？九十九由基这个稻草脑袋还能说出什么富有哲理性的话题吗？

　　“我曾以为术师就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术师就像是一场马拉松，终点的景象太过模糊，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我的真心。”
　　“哪个都不是真心，蔑视非咒术师的你以及那样否定自己的你，二者只不过是思考后得出的可能性，真正的想法还是要靠你今后去做选择。”

　　雪泷紧皱着眉头，什么鬼东西，听不懂一句。这样想着，她大声问了出来，“你们在说什么？”
　　九十九由基转过头，目光聚焦在雪泷不耐烦的脸上，“我跟你说过的，‘原因疗法’，创造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
　　“啊？”雪泷一脸不解，“那种事情当成一份工作就好了吧，有什么值得思考还拿出来说的。”
　　九十九由基笑眯眯的，“这才是我佩服雪泷的地方啊，几乎没有人能把咒术师单纯地当作一份工作呢。”

　　“她是谁？”夏油杰突然出声询问。
　　他喉咙比之前更沙哑了，听起来就像是老式风箱，因为带着男性特有的低沉磁性，反而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没有到雪泷难以忍受的地步。
　　“和我一样哦。”九十九由基上前揽住雪泷的肩膀，“特级咒术师，日暮雪泷。对了，”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强调道，“比起你和五条悟过家家一样的口号，我们俩才是货真价实的，如今咒术界的——最强。”

　　听到这个久违的口号，夏油杰瞳孔一缩，在两人离开前出声叫住了雪泷，“你说把咒术师当成一份工作——是什么意思？”
　　“哈？你是脑子有病吗，这都听不懂。”雪泷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把他上下扫视了一遍，粗陋解释道，“就是一份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啊，做五休二，偶尔加班。”
　　“……你不会愧疚吗？”

　　“啊？”
　　“在你休息的时候，非咒术师因为咒灵而丧命。”
　　“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天灾人祸那么多，就算不因为咒灵，人类自我消耗也会消耗很多条命啊，总是会死的。”

　　看夏油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莫大的悲哀中，雪泷难得发善心，走上去弯腰，勾住他的下巴，把人的整张脸暴露在自己的视野中。
　　眼眸中的惶恐不安一览无余。

　　“个人的能力有限，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在我这里是靠不住的。我只信奉多得多劳。”
　　“少看点电影，世界上没人能成为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