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庆功 ...
-
从球场出来，一行人往宿舍走，换衣服的换衣服，做造型的做造型，大家平时很少出门，对这种下馆子时刻还是很重视的。
作为观众，艾玛和桑迪没什么好收拾，就去找宿管老师报备，答应在宵禁前回来。
“真有闲情逸致，马上季度考了，不好好复习还出去玩，桑迪，这第一名你还是还给我吧。”
亚裔女孩梳着乖巧的齐刘海，留下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和一声冷哼走了，艾玛看得一头雾水，这是从哪蹦出来的？
桑迪解释那是南希，L不参加考试的时候，不是她第一就是桑迪第一，碰见自己总喜欢呛两句，但桑迪觉得她年纪还小，从来不跟她计较。
“你不生气吗？”
“她每次都变着花样讽刺我，但她好像不会说难听话，听起来都挺幼稚的。”
艾玛点点头，确实有点这个感觉，看起来像个骄纵的大小姐，实际上是只炸毛的小动物，小孩子之间的较量还是很可爱的。
“说不定她想和大家一起玩，但是抹不开面子。”
听了艾玛的话，桑迪愣了一秒，她倒没想过这个问题，那下次邀请南希一起学习吧。
两人边走边聊，在宿舍门口碰见了L和渡，老头站着，L蹲着，手捏着棒棒糖棍在嘴里轻轻搅动，歪着头望天。
见艾玛和桑迪过来，渡小声提醒L，后者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站起来向大门口走去，随风丢出来一句话。
“渡买单。”
后方，艾玛和桑迪对视一眼，挽着胳膊跟了上去，到了门口，才发现渡约了辆大巴车，梦之队的孩子们都坐好准备出发，米娅探出车窗向几人招手。
见L向一旁的黑色汽车走去，艾玛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往大巴车的方向拖，这种时候搞特殊还怎么和大家交朋友啊。
“既然一起去吃饭就一起坐车啊。”
L本来就没好好穿鞋，被艾玛这么一拽，整个人踉踉跄跄，鞋子差点掉了，渡在一旁看得笑眯眯地，完全没有来解救他的意思。
等到L终于被艾玛放开，他已经稳稳坐在了大巴车的座椅上，揉了揉眉头，抬腿上座，蹲坐在车窗旁，他现在真是拿这群孩子没有一点办法。
米娅和桑迪坐在前排，不停回头和艾玛聊天，偶尔还把他也拉进话题中心，L胳膊抵在膝盖上，支撑自己歪着看向窗外的头，时不时含糊地应一声，就算是回答了。
路上，总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猛地一回头，发现是莱恩正在星星眼地看他，准确地说，是看他嘴里的棒棒糖。
在兜里翻找了一通，L掏出两三块草莓糖，手指捏着递给莱恩，艾玛喜欢吃草莓糖，这几天打球时，她总是往他口袋里塞，自己的吃完就来找他要。
“谢谢L哥哥。”
“嗯？不客气。”
L搓了搓自己的眼周，有点不习惯，调过头来看了艾玛一眼。
你的草莓糖没了。
艾玛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反正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是莫名其妙，也就随他去了。
这场聚餐定得太仓促，但渡还是给大家定到了一家意大利餐厅的包间，真是超绝执行力。
听到有人请客后，大家欢呼起来，但都很克制地点了一道菜，还是渡叫来服务生，在菜单上圈圈点点，要大家敞开肚皮吃。
L捏了一块披萨，抬头张大嘴，旁若无人地往自己嘴里送，一个余光扫到了在孩子堆里被大家簇拥着的渡，突然停止了咀嚼。
前世，他没见过渡带其他孩子的样子，现在见了，突然觉得这种生活才更适合这个善良的人，和开朗的孩子们在一起，而不是跟着他满世界飞，当他一个人的助手，最后不明不白地死在东京。
艾玛刚从米娅手里抢过来一块牛肉，就察觉到了L的变化，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餐盘，披萨塞在嘴里还没有咬断，人也不动一下。
“怎么了？披萨不好吃？”
L转动眼珠看她，把披萨放到餐盘里，明明不想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开口问了她。
“我是葱生的，你也是吗？”
他想吃点甜的，但是最后的糖都给了莱恩，一般渡那里都会备一些，但这会儿他最不想打扰的就是渡。
心情不好，看不出真实目的的艾玛又跟他搭话，让他感到莫名地烦躁，不，与其说是烦躁，不如说是挫败感。
就像当初抓不到奇乐时一样，他明明知道月有问题，但就是找不到证据，认知和现实失调，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他直接向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当事情停滞不前时，就需要赌上一些什么来打破局面，就算是他的人身安全也无所谓，只要能解开谜团就好。
所以现在，他要向艾玛宣战了。
什么？什么葱生？L嘴里披萨没嚼，说话根本听不清，艾玛满头问号，对面的人却表情极度认真，好像在侦破什么世纪迷案一样。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能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吗？”
L闻此一滞，拿不准她是真的没听清还是装听不清，没办法，还是听话地把披萨嚼干净了，重新问了她一遍。
“我是重生的，你也是吗？”
这下总能听清了吧。
？他在开玩笑吗？艾玛以为自己幻听了，但见L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就像故事里和夜神月坦白“我是L”时一样，在震惊和怀疑之间，她整个人呆住了。
重生？那他是谁？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相处，艾玛最终断定他还是L，他身上的气质过于特殊，光靠伪装是做不到的，那么问题来了，他是哪个版本的L？
活着的？死后的？漫画版？动漫版？电影版？电视剧版？可能性太多，一时猜不出来，不如直接问。
“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谈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L心中的疑惑消去一度，捏起披萨继续吃了起来，这下轮到艾玛吃不下去饭了......
想不通，他到底怎么发现她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庆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