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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过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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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半开,付青橙转头看一眼已经上楼的父母,没有点头也没有说好。
户外气温寒凉,空气干冷,付青橙冻得打了个哆嗦,避开盛放的视线,她嗫嚅着小声说了一句话。
“什么?”
盛放手捏住耳朵,倾身凑过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又没有外音干扰,他怎么可能没听清。
付青橙心里气恼,脸色发红,她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
“我说等我回家拿个东西。”
她突然拔高声线,周围的空气仿佛跟着荡了一下,盛放一愣,下一秒,他趴在方向盘上笑出声。
“拿东西就拿东西,也不用这么大声吧?”
好话坏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付青橙心理闷了一股气,不想再搭理这个讨厌的人,鼓了鼓腮帮子,她转身往楼上走。
刚走两步,身后的库里南关了车灯。
付青橙微微偏过目光,盛放没有关车门,他把车窗降下一半,半边身子靠着后座,头颈微仰,嘴里衔了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
付青橙不敢多看,搭上扶手,她快步跑到楼上。
付行山和陆玉清正在浴室洗漱,昏黄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看到里面腾起水雾,付青橙没有打扰他们,走进卧室,她打开房间的灯。
盛放上次送她的钻石项链她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付青橙在凳子上坐下,取出丝绒礼盒。
爸妈洗漱好,直接回睡房休息,付青橙听着外面的动静,半晌,拧开卧室门把。
客厅的灯关了,窗帘没拉,透明玻璃对着室外,积雪发出清寒的冷光,看着外面安静的夜色,付青橙心里像揣了一面小鼓,吸了口气,她蹑手蹑脚在玄关穿好靴子。
盛放的车还停在之前的位子,引擎没熄,付青橙刚走进副驾驶,里头一股暖气迎面拂上脸颊。
冷热相贴,付青橙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动了动发僵的手,正要俯身扣安全带,旁边一直看着她的男人伸出手。
咔哒。
付青橙一愣,她转过头。
盛放手还停在卡扣上,见她看自己,眼皮掀开,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一秒。
“不跟我说谢谢了?”
付青橙哪有心思想这些,她没说话,转了转脑袋,视线掠过中控台上的时间。
“你不是要我跟你回公寓吗?”
“嗯,不急。”
盛放扣好安全带,帮她把座椅调整好,“我们可以先聊会天。”
“还是先回去吧。”
付青橙不喜欢晚上还待在外面,她拉他的袖子,催他,“待会路面结冰你也不好开车。”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啊?”
付青橙没有反应过来,靠着后座,表情懵然了一瞬,“什么原因?”
盛放却不回答,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他转头看向前面。
“没什么。”
不知道他为什么表情忽然就冷了下来,付青橙看着他,盛放将车窗升起,车内顶灯关闭,两个人陷于一片黑暗之中。
虽然两个人现在已经正式在一起,付青橙其实并没有摸透他的性格,他高兴什么,生气什么,她其实并不十分了解,见他转瞬之间就变了脸色,付青橙也安静下来,没再开口说话。
车子在路上行驶,付青橙转头看向窗外,夜空深蓝,路灯光线落在车窗,映出她苍白的脸色。
公寓是一梯一户,盛放走在她身后,付青橙不知道他是要去自己的楼层还是他的楼层,犹豫了一秒,停在电梯门口。
两个人的主动权一直以来都在他那里,这种事付青橙不好意思直接开口,短暂的犹疑过后,她按了他的楼层。
她的想法很简单,过夜是他提出来的,那就去他的地方好了。
嗯,对。
摒弃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付青橙晃晃脑袋,坐了一路车,她有些疲惫,朝后退了一步,她打了个哈欠。
忘了后面还有个人,付青橙后背撞上坚硬的胸膛。
“对——”
道歉的话刚说出一个字,付青橙身体一紧。
狭窄的轿厢,盛放伸出双手,胳膊圈住她的身体。
“我不是说过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吗?”
沉默了一路没有说话,男人开口的嗓音嘶哑,带着倦怠打磨过后的懒怠。
“我——”
付青橙被他搂住,整个人被迫贴着他的胸口。
他动作做得突然,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秒,反驳,“我还没有说完——”
嘴唇被覆盖住,付青橙眼睛睁大,就在这个间隙,电梯门打开,比轿厢亮一度的光源从外面涌入。
付青橙穿的短靴高度不高,仗着身高优势,盛放手环过她的膝下,抱着她走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