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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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外面？”
付青橙还记得他刚才说的话，以为他在开玩笑，她愣了一秒，脚步停下。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刚才不是说车停在操场旁边的停车区了？”
付青橙抽出被他握着的手，眼睛越过操场，目光环顾。
塑胶跑道过去就是停车区，现在是下半夜，很多车位空着，只有三四辆黑色汽车停在白线区域。
隔得远，付青橙无法分辨品牌型号，她看着那几辆车，企图在里面找到他平时开的那辆库里南。
气温比刚才更低了一点，凉气灌入肺腑，付青橙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她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
盛放注意到，从后面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别找了，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把车停在学校外面了。”
操场无人经过，路灯将两个人拉出长长的影子，周围环境安静。
盛放身上还穿着那件上台唱歌时穿的白衬衫，一半下摆扎在外面。
夜风吹拂，衣角拂过付青橙身侧。
他身上气息清淡，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沐浴露，香气可以保留这么久。
两个人沿着塑胶跑道往前走，经过停车区，看他没有往停靠的车辆走，付青橙这才相信他没说谎。
可是她不明白，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停在外面就停在外面了，为什么要编理由骗她？
“既然停在外面，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付青橙仰头，她思索了一秒，试图找理由，“你有说谎癖？”
“没有。”
盛放看着她，“我很诚实。”
“那你就是无聊，连这种小事也要拿来编谎话。”
“无聊吗？”
盛放眼睛从她身上移开，他看了眼前面，脸颊低垂，“对你来说也许是无聊的事，可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他越说越玄乎，付青橙听得云里雾绕，她站在原地，脸上神情不解。
察觉到她打量的眼神，盛放偏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们停的地方有一个路灯，光线洒落，两个人被朦胧的昏黄覆盖。
盛放看着她，“不懂？”
付青橙不太懂，她在他面前一向不遮掩情绪，愣了一秒，她摇摇头。
她表示的直白，盛放轻轻一笑，五指抓住她的手，他牵着她往前走。
“因为最近我跟你一直都没怎么见面，刚才又有那么多人，我怕好不容易跟你建立起来的感情，又被无声无息的时间冲散，所以才骗你。”
付青橙：“那你可以直接说啊，我又不是不能商量。”
侧过身，她看着他，“干嘛鬼鬼祟祟的？”
“商量什么呢？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叫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回学校拿花，对不对？”
付青橙：“这有什么不行吗？”
“不行，因为我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
盛放脚步停下，目光与她对视，“即使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我也不能忍受。”
他的嗓音清清淡淡，语气里却有一股不能反抗的霸道，付青橙心里蓦地一跳，她忘了说话，看着他的眼睛，手心僵硬。
盛放在旁边也不催她，低低笑了一声，他继续看着前面。
“吓到你了？”
付青橙的确被他吓到了，嗓音嗫嚅，她愣怔了半晌，“为什么，你——”
“因为我喜欢你。”
突兀的一句话，付青橙心里咯噔一声，心跳漏了半拍。
路灯光线浸染盛放的眼眸，他眼睫低垂，安静两秒，又重复了一遍。
“因为我喜欢你。”
*
裹挟着青草的夜风，吹散云层，拂过两人脸庞，付青橙静静和他对视，一颗心在胸腔扑通扑通跳动。
“吓傻了？”
似乎预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盛放勾着她手指的手碰了碰她的手心。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挑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跟你表白。”
他的手指温热，付青橙接触到他手心的皮肤，额头青筋一跳。
“可是......为什么？”
付青橙不懂，明明前阵子他还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怎么忽然，就跟她表白了？
盛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她装傻，略过她话里的疑问，头微微低垂，“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
离得近，付青橙看到他眼底的促狭，嗫嚅了一会，她撇开脸，声音低低地说，“之前不说，现在说。”
“因为我怕你胡思乱想，一声不吭就走了。”
远处天空由深蓝转为绯红，盛放脖子仰高，眼睛里有幽暗的光。
“就像六年前在警局，你一句话不说就离开，然后我就等了你六年。”
抓紧握在手里的手，他脸上表情收紧。
“然后你就成了别人的女朋友，我只能袖手旁观地看着你爱别人。”
顿了顿，他说，“我不能再一次看着你爱别人。”
“我要我们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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