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灰狼主动接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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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夏阳这边推到了高地和水晶，即将结束游戏。
虽然他的技术仍然有相当大的进步空间，不过，因为意识还可以，加上有灰狼带飞，因此结束得飞快。
点塔的时候，夏阳还不忘一边摁普攻一边点礼物，时不时见缝插针这么来一下，让灰狼唉声叹气。吉祥话系列全部进入冷却送不了了，就送个抽奖福袋聚聚人气方便涨粉。
他送的是大额福袋，价值都不低。尽管参与者很多，但福袋里面细碎的礼物也很多，大多数人都能摸个参与奖出来。
因为抽中的人相当多，所以中奖名单上一次两次没有老板的身影，粉丝们还无人在意，次数一多，便有人注意到了问题。
【小羊老板是没参与抽奖吗？是懒得点或者想让给观众吗】
【没有，我看见他发抽奖弹幕了，他那弹幕太显眼了】
【我也看到了……每个福袋他都参与了，没一个中了奖】
【有点非是怎么回事，我都摸到五个了】
【没关系！小羊老板即使作为非酋也是最强的非酋！酋长带我走吧】
【酋长我是你的狗呜呜呜】
不过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依然在游戏上，所以类似的对话没有形成太大节奏，只占领了弹幕区一时。等己方团队推到了水晶有人却冒出来作妖后，就更没人聊了。
团队里一直很拉胯，没什么存在感的对抗路，突然在[全部]发了句“慢点推”，并开着技能冲进了敌方泉水。
——一看就是想虐泉，试图在优势局靠碾压别人获得快感。
夏阳立刻皱起了眉。
哪来的奇葩，做什么呢？
还发全部，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什么德性吗。
他在组队麦里不爽道：“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不对的！”
“好端端的没仇没恨，为什么要虐泉啊？”
他的声音清亮单纯，带着浓浓的不悦之意，更显少年感。灰狼本没把这人的话当回事，看也未看就无视了左下角的聊天，只打算按照原计划稳稳拿下三座高地后拦截击杀清线快的英雄，完成这局游戏。
但夏阳发话了，他自然跟着点点头赞同，弯着眼睛附和道：“他确实做的不对，我们装作没看见赶紧点了吧。”
弹幕也基本在赞同他俩，于是两人的刻意点塔，在兵线被清完之前，水晶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血条。
对抗路立刻发现了端倪，不爽地开麦怒喷：“都说了别点塔，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他的视线在四个队友中转了一圈，锁定了最像女生的小乔，就像找到了合适的软柿子一般，开腔骂道：“**小乔，点你吗点点点，我***……”
像极了欺软怕硬、欺女怕男的拟人。
【？】
【？？？】
【老板别怕我来保护你】
别说弹幕，夏阳都一下子被骂懵了，他素质很好，所以搞不懂怎么会有人理直气壮的做这种事还不知悔改，不悔改也就罢了，还要骂人。
哪来这么没家教的人啊，打个游戏遇到这种人真是晦气。
他回神刚要开麦对峙，眉头紧锁的灰狼早已先他几秒爆发手速打开了全部麦，压低声线，沉声命令道：
“闭嘴。”
明明是温润柔和的声音，明明声量并不大，但在他毫不拖泥带水的指令下，显现出了极强的震慑力与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这种威严的、如雷霆般强势的嗓音，与平时的他反差非常大，几乎判若两人。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对抗路迅速“顺从”了灰狼的意愿，僵住不说话了。咳卡了几声后，嗓音慢慢变得软弱、气势一泻千里，甚至开始口吃、说胡话。
“你踏马是谁啊，我，我凭什么听你这个狗东西说话，你，你是露娜吧，我叫的是小乔，你滚出来替她说话做什么，找，找骂吗？”
弹幕也开始发疯。
【简直是主人级别的嗓子！】
【骂骂我的骂骂我的】
夏阳原本还在生气，可一听到灰狼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嗓音，下意识怔住了，感觉到了无比的怪异与割裂感。
以及隐藏在割裂感之下的……熟悉。
他甚至无视了对抗路之后的针对，抿唇眯起眼睛，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刚刚他说的那两个音节。
闭嘴。
他一贯是温柔的、体贴的、爱笑的、热情的，像一只温和的小奶狗，围着你转，拱动你的掌心，夏阳根本没见过他如此生气。
哪怕是之前那个被封号的小丑主播，也没有让他如此……
变化之大。
让人有种古怪的，人设错位的感觉。
还有，那种熟悉感，也让他颇为捉摸不透……
没等夏阳细想如此熟悉的感觉究竟来自哪里，他便被对抗路的大声嚷嚷打断了思绪。
“我说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发现自己在怼露娜，他顿了一下，像是怕作为男人的露娜回骂，他转换目标，把枪口重新对准了他认为“是女生”“软柿子”“好欺负”的小乔。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我没在找你，**的小乔赶紧滚出来，老子要骂死你！”
同时，对抗路似乎意识到了刚刚面对露娜时，他在怂、在示弱，于是再次猛地提高音量，继续输出，想要对着弱者展现自己的强大，维护自己的自尊。
声音虚浮、色厉内荏，只有嗓门在嚎，是个十足的小丑。
麦里非常吵，被他一个人的声音占据，让人很不舒服。
听到他仍在吵闹撒泼、不断闹事、针对自己，夏阳回神，有些不爽。
什么人啊，太过分了吧！
耳朵好难受，听着真不舒服。
必须得回骂他，正好检验一下自己的水平，和平时积累的成果。
于是他放下了疑惑，搜刮大脑开始寻找骂人的词汇，想要回击他。
没想到的是，他刚想到了不错的句子，类似“垃圾”“蠢人”之类的，自信满满地发出了第一个音节，还在组织接下来的语言试图套模板时，灰狼反而不再像之前那样显露怒火，而是慢慢悠悠地出声，堵住了他的声音。
以及对抗路的声音。
“傻逼，嘴贱什么，我就是小乔，你个没长脑子的蠢货，”他懒洋洋地拉仇恨道，“人都认不清，就想搞针对，弄得明白吗你。”
夏阳一愣，呆滞了一瞬，不由合上了嘴。
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这家伙在和自己换马甲、骗人，而是——天呐，他居然说了脏话。
这可太少见了，不，应该说，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
一时间，他竟有些疑惑。
这真的是灰狼吗，为什么……？
有点熟悉？
弹幕也跟着顿了一秒，像是刚刚突然卡住一样，几秒过后才冒出了一堆问号。
【好家伙，撒谎是吧】
【替老板冲锋骂人，应该的，老板怎么能开骂呢，当然得由我们小的们上，灰狼你小汁做得好】
【你小子很有眼力见哈，做得不错，小羊老板这么好，你就该好好帮助他，只是再有眼力见老板又要给你上火箭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直接骂人傻逼，之前哪怕是他本人挨骂，也没有过这种情况。老板的魅力还是大的，不仅换马甲背锅帮怼，还破惯例骂人，够宠啊】
其他人包括夏阳在内，皆是各怀心思，灰狼则依然在战场的中心阴阳。
他输出起来从来不管周围，也不会给谁面子，只会“突突”骂人。
这会儿，叹了口气，他怜悯道：“很难想象，这么多年弱智的你，究竟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你的父母一定很辛苦吧，经常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挨骂，时不时就要被迫批发、被迫秽土转生，有点同情呢。”
他的语气极尽嘲讽，说起话来却若无其事，淡定自若，仿佛只是在讨论什么小事，让对抗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你！”他破音喊了这么一个字，又说不出话来了——欺软怕硬的人，当然只会怕更硬的。因为骂不过别人，所以才会选自认为好欺负的“小乔”。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选了个硬茬子，自然尴尬又懊恼。
灰狼却不会因为他的尴尬而停嘴，他突然话题一转，淡定道：“等会加个联系方式吧。”
夏阳：？
【？？？】
对抗路：？
夏阳意识到有人替自己对线，刚刚才放下心来，享受灰狼的极致输出，欣喜于自己的嘴替重出江湖，暗暗鼓励他再来一个。这下却听到了他嘴里的奇怪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怪异得很。
什么情况？他说错话了吗？脑子坏了？
夏阳疑惑着，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理解原因，成功说服了自己：正在直播，不方便骂得太过，容易被带节奏，这是要私下battle了。
夏阳松了口气。
脑子没坏就好。
显然，弹幕也是这么觉得的。
【补药啊】
【我要听，我要听，让我听】
【求你了不要下播】
对抗路也同样get到了他的意思，立刻硬气起来，挽回面子般叫嚣道：“好啊，加好友骂是吧，等会看我私下怎么骂死你……”
灰狼却出乎意料地打断了他的话，随意道：“不是的。”
摇了摇头，他叹息：“你误会了，我不是想骂你，就想认识认识你。”
这下，大家脑袋上都长起了问号，包括一直在看戏的射辅二人。
夏阳原本也在困惑，突然间灵光一闪，意识到他要开大了。于是捧场接梗的话脱口而出：“为什么呀？”
声音清亮，很是抓耳朵。虽然此刻，大家的注意力全在灰狼接下来的回应上，但因为声音好听，依然有人稍稍偏移了几秒关注，讨论起了老板。
【我真的好喜欢小羊】
【小羊牛啊牛啊】
灰狼有了人捧哏，自然优雅地顺着话开了大：
“当然是想列表集邮咯。”
他端起白瓷茶杯，感慨：“你想想，这种蠢货、势利眼，好好和他打好关系，等他老了，卖他保健品或者诈骗他，岂不是赚翻？”
“这是很宝贵的人脉，要珍惜啊，咩咩。”
弹幕空屏一秒，马上“轰”的一声炸开，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所有的问号、感慨和骂声都变成了感叹号，或者“啊啊啊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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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说闭嘴的时候，我就就已经把手放在裤腰带上了，现在骂完这一段，我直接裤子飞飞！啊！】
【爽翻了，不管是声音还是话】
【又是新的经典、新的圣经啊……我怀疑咱们主播天生红命，咱现在上车也是骨灰粉了】
【磕到了磕到了，好甜】
【羊狼cp是真的】
单推人和cp粉吃到了各自想吃的东西，都满意了。
然而她们却想不到，更离谱的在后面。
听完灰狼的大招后，对抗路破防大骂，一顿输出，夏阳发现他破防确实感觉很爽。但他却从灰狼的话中，找到了不得不提的华点。
因为华点，他甚至没空太过纠结“咩咩”这二字称呼。思索片刻，他顶着观众们一片叫好的声音，撑着下巴，对着灰狼认真道：
“宝贵的人脉，珍惜……”
“可以有，可是，没必要吧？”
夏阳慎重地开口，拧着眉一字一顿道：
“他，就是个豹子头零充啊。”
听闻此言，灰狼挑了挑眉。
夏阳却没有停嘴：
“名字边上没有标，局内使用的是免费皮肤，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油水。”他转而诚恳道，“这加了他也榨不出什么东西来吧？他真的买得起保健品吗？”
“要不算了？”
天可怜见，夏阳说这话实在是真心实意，没有半分别的意思，全然是字面含义，但观众听完后，弹幕区又停顿了一秒，接着笑得更厉害了，灰狼更是捂着嘴不断咳嗽，眉眼弯弯第一次这么失态。
天呐，太损了！
无形阴阳最为致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