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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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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绫音和柳生早早来到校门口，大家一起乘坐大巴前往比赛会场。
绫音轻轻摇了摇靠着她睡了一路的好友：“纱弥子，到了哦。”
“好困啊……”纱弥子这才不情不愿地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绫音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关心道：“昨晚没睡好吗？”
“是啊，”纱弥子哭丧个脸，凑到好友面前，“我的黑眼圈是不是超——级严重！”
没等绫音安慰，仁王就凑上来，毫不留情地揉乱自家妹妹的头发：“一个晚上不见，你要去中国当国宝啦？”
“仁王雅治！”纱弥子拍开仁王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仁王无所谓地一笑：“你又不上场，有什么好紧张的。”
纱弥子理完头发，听到这里，表情一下变得得意起来，挽住绫音的胳膊，抬起下巴对仁王说：“当然是因为我不仅要去看IDOLiSH7的演唱会，而且还是超超超——VIP座位！”
“我说你啊……”仁王扶额，仿佛已经看见自家妹妹翘到天上去的尾巴，对绫音说，“这么宠她真的不要紧吗？”
她本来就是因为纱弥子才接受二阶堂先生给的VIP票的，看到纱弥子那么开心，绫音也忍不住弯了眼睛，浅笑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大概因为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比赛，大家都有些亢奋，就连一向严肃寡言的真田都能从频繁压帽檐的动作中可见一斑。但也是多亏了他们，纱弥子很快便活跃了起来，连带着绫音都有些期待今天的比赛。
不，立海大向来是强校，今年更是有幸村精市坐镇，绫音就没有想过他们会输在这里，所以与其说是期待比赛，不如说期待他们的演出。
体育馆外聚集着神奈川县的各个学校，其中不乏强豪，一瞧见他们身上的队服便自动让出一条无形的路来。幸村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王者的待遇，但是感受到各方打量目光的绫音却觉得好不自在，不自觉敛下眸子，只安心跟在他们身后。
终于来到体育馆内部，绫音自觉往观众席走去，却被仁王一把抓住了手腕，皱眉问道：“你去哪儿？”
“观众席啊。”绫音理所当然道。
仁王一脸看笨蛋的表情：“去什么观众席，当然是和我们一起走啊。”
柳生在一旁赞同地点头，就连幸村也说：“走吧。”
“啊？”
仁王兄妹这种时候倒是手足同心，一个抓住她的手腕往前走，一个在她背后推着，绫音只好被迫和他们一起来到运动员准备室。不是，她又不是网球部的，她来做什么？
兴奋归兴奋，网球部的众人对待比赛还是认真的，只玩闹了一会儿便进入了赛前状态，该热身的热身，就连纱弥子都认真检查起给每个人准备的水和毛巾，只有绫音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有点尴尬。
忽然，她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来自和泉一织的简讯，只寥寥一句不客气。
是她昨天回去就给一织发的短信，今天才收到回信，看来正如大和所说，他最近是真的很忙。完美高中生也不是超人啊，为了兼顾工作和学习只能连轴转。
绫音看着这三个字出了神，想了想，还是编辑了一条关心的语句发了过去。
收起手机再抬眸，眼前的少年们同样处于认真状态，顿感只有自己一个懒散闲人的同时，她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干劲。来都来了，那就做好后勤工作吧——这么想着，绫音的眼神亮了亮。
等开幕式和代表誓词结束，大赛马上开始。绫音作为今天的临时经理，和纱弥子一起站在场边。她默默环顾了一圈，被座无虚席的观众震撼到。
虽然哥哥也是网球部的，但是绫音毕竟不是网球部经理，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个视角看到运动员和观众。即使只是场边而已，她仍有一种自己站在赛场中心的错觉，被所有人的目光定在原地，再一次有了大赛即将开始的实感。于是相比于淡定的网球部众人，她反而成了最紧张的那一个。
手突然被握紧，原来是纱弥子正看着她笑：“立海大很厉害的，不要担心哦~”
“虽然纱弥子平时不靠谱，但是这句话说得没错~”不知何时凑过来的仁王一手揽上自家妹妹的肩膀，歪头朝绫音抛了个wink。
听到自家前辈都这么说，热血的海带头少年紧跟着大吼：“没错！看我把他们一个个击溃！”却在下一秒就收到了来自丸井的爆栗，捂着脑袋大叫起来，“好痛！”
“完全忘了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了吗，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丸井揪住切原的耳朵，直到对方连连求饶才放过他，“兴奋过头了赤也！”
看着胡闹的两人，绫音笑了出来，一方面是笑自己担心得多余，一方面是对于自己即将成为少年们逐梦路上的见证者的喜悦。
先是对方的观众席上传来整齐的加油声，立海大这边也不甘示弱，训练有素的啦啦队口号响彻整个体育馆，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
即使幸村现在只是二年级，但是众人依旧不自觉围在他身边，仿佛他天生就是那个带领大家走向胜利的人。而幸村的脸上只是挂着一贯的微笑：“立海三连霸，没有死角！”
比赛一触即发，少年们用实力向绫音证明了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仅顺利拿下比赛，甚至连一局都没丢，实力完全碾压。
对方赛前的气势早已消失殆尽，饶是绫音也能看出来他们只是在强撑罢了，就连观众席上的啦啦队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只能隐隐听见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绫音别过头去，突然有些不忍看见对面，但是又突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不要把同伴和对手想得那么软弱”。少年们的眼底虽然痛楚，但仍有不灭的火光，绫音这才明白幸村当时说的话，对于即使被逼入绝境也不肯轻易放弃的他们来说，这种多余的善良何尝不是一种不尊重呢！
“干得漂亮，搭档！”仁王伸出拳头。
柳生碰上去，笑着扶了下眼镜：“你也不赖。”
双打一结束，立海大毫无意外地获得胜利，纱弥子立马迎上去，兴奋道：“柳生前辈辛苦了，最后那球实在是太精彩了！”
仁王看着怀里被胡乱塞过来的水瓶，再看看自家妹妹那副不值钱的样子，脑门上瞬间多了一个井字，上一秒还配合默契的搭档突然变得不顺眼了怎么办……
人家准情侣互动一下怎么了，绫音哭笑不得地拦下刚准备发作的仁王，怀里就多了一件外套，而外套的主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今天麻烦你了。”
绫音点头：“平时我也很受网球部照顾，所以没什么。”
幸村闻言一笑：“那就拜托你加油了。”
“我一定用尽全力给前辈加油！”
怀里的外套还带着幸村的气息和温度，绫音看着他的背影，有少年的纤薄，也有男人的坚韧可靠。微风带起他的衣角，在场的所有观众大概都会为神之子感叹，感叹神父为何如此不公，会将所有的美好与才能都赠予这个少年，也许连最亲近的人都无法理解，“神之子”之名于幸村，既是美誉，也是将真实的他与外界隔离开来的铁壁。于是，在“凡人们”或惊讶、或赞叹、或崇拜、或嫉妒的眼神当中，幸村以6：0的成绩拿下比赛，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绫音看着那个朝场边信步而来的身影，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和水：“前辈辛苦了。”
幸村笑笑，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正准备拧开水瓶，没想到一点力都没用就轻松打开了。他只怔愣了一秒就对绫音笑道：“多谢。”
首战告捷，虽然胜利对他们来说只是探囊取物，但少年们依旧为之雀跃不已，切原甚至兴奋地跑到最前面，一把将网球袋甩在背上，一边倒着走，一边对走在他后面的前辈们喊着说话。
绫音抿嘴笑了笑，切原的可爱之处就在于这样直白的率真，仗着自己运动神经发达就为所欲为。
“啊~耳朵要聋了~”仁王挑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呐莲二，我们还有治疗的经费吗？”
柳莲二目不斜视道：“我不是经理。”
切原忽略他的话，直接星星眼期待道：“柳前辈，那我们今天可以去聚餐吗！”
柳莲二不说话，默默看向幸村，后者笑道：“这种程度就沾沾自喜了吗，还是等拿到关东大赛优胜再说吧。”
单细胞生物的危险雷达开启，切原本能觉得幸村的笑容背后有点凉飕飕的，乖乖走到柳生身边恢复正常走姿，若有所思道：“关东啊……”像是想到什么，又跳到绫音身边问道，“如果我们和冰帝对上，你会给谁加油啊？”
绫音一怔，但切原清澈的眼底告诉她对方只是单纯地好奇这个问题本身而已，而听者却有了各种理解。
“赤也。”幸村提醒道，柳生和仁王下意识看向绫音。
怎么说呢……虽然她离开冰帝确实是因为在那里有不好的回忆，但是网球部和她无冤无仇的，更何况她哥哥也在冰帝，这个问题确实还蛮刁钻的。
幸村见她低头沉默，以为她又陷入了对过去的纠结，便出声阻止了她的思绪：“赤也说话一向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绫音笑着摇头，也不想多辩解什么：“如果立海大和冰帝真的成为对手的话，我希望大家都能尽力做到自己的最好，努力打败对手，不留任何遗憾，我想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可以接受的。”
少女脸上平静祥和，浅浅的笑意让她整个人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幸村垂眸，也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是这样呢。”
切原睁着一双清澈的双眼，看看绫音，又看看幸村，见他脸上露出微笑才偷偷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看来立海大的人终于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