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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养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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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好啦!新郎逃婚了!”
一位侍女急跑到齐佳南的闺房,可一进去,就傻了眼,房间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
夫君逃婚,佳南悲痛,已无脸再见父亲。佳南只愿永生永世隐居深山,不与世人见。望父亲成全小女。
勿念
—— 佳南
而齐佳南,现已骑马离开了苏州。
齐佳南奔波了半天,忽然下起了大雨,便在一处偏僻地方寻了一所客栈。客栈里人很多,大多都是来避雨的。
“客人您好,打尖儿还是住店?”是店里的小二。
“一间上好客房,再上一桌酒菜。”她刚找了个位置坐下,小二便把酒送了过来,她给自己倒了碗酒,一饮而尽。
齐佳南长的一副好相貌,她长的亭亭玉立,姿态曼妙,身上衣袂飘然,黑发如云。两只明眸好似秋水般明澈,双颊粉嫩若花,,好似下凡的仙子一般楚楚动人。
她这相貌引来了邻桌那几个大汉的注意,有个男的直接跑到她的桌旁与她搭话:“姑娘,一个人啊?”说话带着一方口音,像成都那边的。
“我半个人。”齐佳南也咬着同样的口音说话,她没给他脸色,那男的继续纠缠道:“一个人多寂寞,不如哥几个陪陪你?”他扭头朝另外几个壮汉笑了笑,表示这次势在必得。
见女人不搭理他,他就更兴奋了。他伸手想要摸上齐佳南的肩膀,却被齐佳南推开了。一般这种下头的男人,你不搭理他,对他来说你就是欲擒故纵;推他几下,就像给了他一颗糖。
男人越靠越近,就要再出手时,店门的铃铛响了。齐佳南抬头,只见外面的黑暗中,一白衣男子提着盏白皮灯笼,墨发披散,面容稍显苍白,像得了重病。他的脚步很轻,如飘着一般,寒风呼呼地吹,白衣翩翩。
“几位大哥欺负一个女子,不太合适吧?”男子收了自己的油纸伞,把伞随手放在了墙边。
那几个壮汉见来人的多管闲事,冲他大喊:“你是哪个?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那壮汉伸手作势要打他。
只见那男子做出了吓人的举动,他拔刀砍了那壮汉的头,头颅立刻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旁边的其他人直呼:“救命!”边喊边跑出了客栈。
男子被溅了一身血也没任何表情,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他就水灵灵地在齐佳南惊呆的表情下无人在意般走了过去。
店家被吓得躲了起来,那男子叫了好几遍才探出脑袋应声。男子从钱袋里掏出银子放到店家的手里,一词一句道:“房间。衣服。板面。西瓜。”交代完又水灵灵地坐在了齐佳南邻桌东边的位置。
齐佳南睁大了双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竟然看到了如此的这般人!
对,如此的这般人。
她开口向男子问道:“就这么砍了?”
“败类。就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平静。
齐佳南很好奇这位男子,便又问道:“你叫什么啊?”
“卫澜。”不知为什么,齐佳南跟他搭话起他的脸就红红的。
齐佳南看他的脸蛋像红透了的苹果一般,关心道:“卫公子,你的脸怎么了?”
卫澜抬眼,脸上发烫道:“小姐。你。漂亮。”
齐佳南唇边漾出笑意:“公子,说话真直白。”
这位卫公子,真是越来越让她好奇了。
竹林这边,两个人还在争吵“小公子”这个用词。
“傅少卿,注意你的言辞,请称呼在下的本名。”
“我不,我就要这么叫。”
两个人掰扯了一会儿,解行舟听到不远处的马蹄声,发觉到是侍卫追过来了。
“在下还有要事,告辞。”解行舟起步便要跑,胳膊却被某位哥拉住了。
“被追了是吧?上马,我带你走。”
解行舟想拒绝,但情形下不允许他这么做,只得翻身上马。
傅长风笑笑:“坐稳了,别掉下去了。”话音刚落,一阵飞尘扬起,待尘埃落地,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马蹄印。
马跑到一家客栈外停了下来,解行舟下了马,傅长风朝他扬唇:“怎么样?”
“真是才貌双全啊傅公子。”解行舟没看他那死出,随便敷衍道。
解行舟的敷衍,让傅长风的尾巴翘的高高的,脸上扬起的嘴角都压不下去了。
解行舟双手叉腰正在思考如何甩掉这个病人,但此时的傅长风脑袋里在想:“他夸我,定是被我迷到了。”越想越觉得自己魅力大,不禁笑出了声。
听到身后的笑声,解行舟心里肯定了一个想法:这人有病。
解行舟已无心关注傅长风,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去处。说起来也是丢脸,自己跳车时动作太快,脑子没跟上手脚,钱袋落在了车上。他当下身无分文,恐怕也就身上这婚服值点钱,但荒郊野外的去哪寻一家当铺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呢?
傅长风瞧解行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宛如木桩。他本不想多管,奈何坏主意涌上心头。
傅长风轻声走到解行舟身后,低身附在他耳边道:
“小公子,没地方去啊?”
他的声音很小,说话时吐出湿润的气息全灌进了解行舟耳朵里。那股热气在解行舟耳朵外徘徊,使他的耳朵直发痒,全身迅速升温。
他受不了傅长风在他耳朵边吹气,想退后几步,脚下却被不明物体绊了一下。
傅长风见解行舟要躺地上,立即伸手接上了他的腰。
他神色一紧,为何手上这男人的腰这般细?
傅长风还在怔愣中,解行舟已迅速起身并向他道了谢。
虽然傅长风认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这个男人。
他轻咳了几声,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而他还未开口,解行舟声如温玉:
“嗓子不舒服就去看病。”
他的脸红透了,但他好面子,转身不让傅长风瞅见。
傅长风不知解行舟此刻的脸已如猴屁股,继续说自己未说完的话:
“你瞒着家里人逃出来的吧?看你这么可怜,本将军心善,就大发慈悲的收留你了。”
他没有一点要与解行舟商量的意思,反而被自己善意的举动深深感动到了。
解行舟此时已调整了情绪,变回以往严肃的表情。
方才傅长风说“本将军”,他疑惑道:“将军?”
他一问,傅长风的狐狸尾巴又翘起来了,骄傲的说:“皇帝亲封,大将军!”
他自认为解行舟定会答应,勾起嘴角,朝他笑笑,很流氓地对他说:
“小公子,我养你啊。”
一听这话,解行舟的耳朵再度升温,他真希望眼前的这个神经病闭嘴。
他在宫里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将军,不过他不感兴趣,顶着红透的脸正色道:
“将军,还请你自重。你的好意,在下婉拒了。”
他这番话配上这副脸,傅长风看着不禁沉思:
他这是在害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