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来扣绩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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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秋节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的下午，楚千凝的所有会议才总算告一段落，俞小沫听到她用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跟会议室的人说道：
“辛苦大家了，Z6部是最后一个跟我开会的部门，今天的回忆也非常顺利，足以证明大家平日里的工作确实做到位，我在这里也提前祝各位中秋快乐，阖家安康。散会！”
待大家陆续离开了会议室，室内只剩下了楚千凝与俞小沫。约莫是这几天里，她给自己发微信发顺了手，此时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微信里的消息却是一条接着一条。
千凝：好累啊，终于可以放假了。
俞小沫：楚总辛苦了，楚总要回老家过中秋节吗？
千凝：不回，回去更累，还不如回来加班。
俞小沫：现在快下午六点了，楚总饿不，有没有想吃的。
千凝：你跟我一起开了三天会议，要不我请你吃披萨吧。
俞小沫：呃……不用吃披萨，只要楚总不扣我绩效，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千凝：你不吃的话，绩效照扣哦。
俞小沫：我的意思是，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
楚千凝抬起头来，眼里尽是狡黠的笑意，她向坐在另一隅的俞小沫招手道：
“不破费哦，我这里有尊X披萨买十送一的印花券，今天刚好可以兑换一个免费的10吋披萨。”
俞小沫结果兑换券：“我看下能不能叫外送，楚总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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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沫攥着印花券兴冲冲地回到自己前台的工位上，印花券上原本的号码被人用黑色的墨水笔划掉，手写上新的座机及手机号码，俞小沫循着券上的号码叫披萨的外卖。
奇怪的是，接电话的女声听上去相当耳熟，但是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下完这个免费的披萨订单。
俞小沫从下午的六点开始下达，节假日前，公司的同事六点半准时下班，及至七点的时候她收到外卖员的送餐电话时，整个三楼的办公室，也就前台的工位还亮着灯。
俞小沫急忙给楚千凝发去信息：楚总，真是很抱歉，披萨刚刚送到我手上，请问你还三楼会议室吗。
千凝：今天送得好慢啊，是因为免费的原因吗。
俞小沫：真是抱歉啊，请问你在哪里，我马上把披萨给你送过去！
千凝：我在顶楼天台呢，你要是再不过来，我真的要饿挂了。
俞小沫：好的，我马上过来！
俞小沫一手提披萨盒子，一手拿手机，在等电梯的当口，回拨了刚才下单的个人手机号：
“喂，请问是尊X披萨吗！”
“……你好。”
“刚才我在你们店里下单的披萨送了1个小时，平时不是30分钟就到的吗？”
“……”那边顿了半晌，在一下漫长的深呼吸后，才解释道：“这位客人，真是抱歉，因为明天就是中秋假期，好几个外送员都放假去了，今天送得比较慢请你见谅啊。”
尽管对方的语气一点都不像道歉，听上去更像是高管在教育下属，但是想到大家出来打工都各有各的不易，俞小沫得到回复后，也没有再计较什么，直接就此作罢。
电梯到达十层后，她用最快的速度跑上顶楼的楼道，当俞小沫打开天台安全门的那一刻，如水夜凉，无风无月，然而万千星辰都汇聚于此——楚千凝回首抬眸，脚下似踏银河，那闪亮的星辰都藏在她的眼里，她粲然一笑：
“你来了。”
俞小沫提着披萨呆呆地愣在安全门口的位置，只见楚千凝脚下放置着一盏旋转不休的纸皮回马灯，纸皮灯罩上镂空着简洁的剪影，星星点点的光斑洒在楚千凝脚下，她就像踏碎了一地繁星，而她自己就是银河最亮眼，最美好的存在。
楚千凝扬声喊道：“安全门那个位置接了水管，经常积水，蚊子巨多，你确定要一直站在那里吗。”
俞小沫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关上安全门，走到楚千凝身边。对方指着身后那块巨大的、隆起的足有1米高石台，示意俞小沫将披萨放在上面——石台上早就放着两盒还未打开的披萨，还有一袋汽水零食随意的搁在旁边。
俞小沫问道：“楚总还多订了两盒吗？”
“是啊，这样我就能吃到三种口味了啊。”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顺便订了呢？”
“你刚刚不是还怕我破费吗，我跟你说实话，大概你就不来了。”
俞小沫小声嘀咕：“不来会扣绩效啊……”
楚千凝故意板起脸：“你再吐槽我的话，我连你全勤奖都扣了。”而后她眉眼弯弯，唇边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闲得去管你的考勤、还有薪资，你少去看网上那些霸道总裁剧，真像那些人那么闲，这公司早就倒闭了。”
此时的俞小沫情绪上早已放松下来，对于她来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与她约在公司顶楼见面的楚千凝也不像开会时候的严肃，那个在公司被同事传得心黑手狠的女老板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但绝对不会与楚千凝划上等号，在她心里眼前的楚千凝是温柔的，俏皮的，可亲的，仿若邻家大姐姐一样的好人。
俞小沫被她刚刚的话语给逗笑了，想了想、一句话便不经大脑冲口而出：
“那现实中的霸总会壁咚吗？”
楚千凝从善如流，可谓是有求必应：“你要试试吗？”
俞小沫还没来得及点头说话，对方已经转身过来，一手搭在她右侧的石台上，而她的左侧是石台上交错的接驳水管，此时的她，就等同于被楚千凝禁锢在怀里——
毫无征兆的、俞小沫的心砰砰的跳动节奏仿佛乱了序，在她怀疑自己突发性心律不齐的时候，耳边又快速发烫、缘因是楚千凝将红唇凑到她耳畔，一阵似有若无的橙花香气萦绕不散，俞小沫几乎快要昏死过去，她觉得楚千凝这个混账就像是在把她的心活活剖走，毫不留情地扔进沸腾的油锅里。她想把手伸进锅里拯救心脏，然而她自己的整个人都仿佛要溺毙在对方温柔滚烫的怀抱里，无处可逃。
无法思考的俞小沫只听见那人声音缓缓拖长，一呼一吸之间橙花的香气仿佛也掺上色气，变得暧昧起来：
“你，闭上眼睛啊。”
俞小沫几乎是凭着本能，死命地闭上双眼——在潜意识里，她认定对方一定会亲吻自己，或许说，网上的霸总爱情剧都是这样拍的。然而幻想中的亲吻久久没有落下，俞小沫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自己依然是瑟瑟发抖地僵在原地缩成小团，而楚千凝早就站至距离自己两步以外的地方，背过双手，好整以暇的打量她。
“你……”
楚千凝眼里的笑意简直不加掩饰，要是换俞小沫来形容的话，这样的楚总仿佛就是一只偷吃到鸡的狐狸。
“我没说错吧，你果然是霸总，爱情剧看太多了。”
俞小沫尴尬地用手掩住脸，表示彻底投降：“楚总，你说什么都对，求求你别再耍我了。”
过了一会儿，楚千凝的声音忽而又近在耳边：“我没有耍你啊……”
她将话语声音拖长，语言里带着一种慵懒的诱惑——而后那是微微冰凉的一个吻，谨慎而珍重地烙在俞小沫的手背上：
“我是真的想亲你，你允许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不来扣绩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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