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袁高]——荣耀行动》幽狼

6、第 6 章

　　都说凌晨时分是一天中最昏暗的时刻，几颗星光暗淡的星星无精打采的挂在天上，浓重的化不开的夜色笼罩着荒芜的大地。
　　袁朗独自趴在洞口处，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警戒着四周，不断刮进来的寒风，吹的他从外冷到里。打了个寒战，袁朗动了动已经冻得僵硬的四肢，换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依靠着洞口的墙壁，蜷缩起身体。
　　听到山洞内有脚步声，转过头去借着惨淡的星光袁朗一眼就辨认出，走过来的人是高城。
　　高城没带头盔，软软的头发服服帖帖的趴在额头上，一双黑亮的眼睛即使在夜色中也光彩夺目。
　　袁朗有些恍惚，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时代，眼前那个到了军校没几天的小红牌才刚刚跨进花季的门槛，而自己也不过是个未满20岁的愣头青。
　　“你就是袁朗？”高城就那么骄傲自信而又愣磕磕的出现在袁朗面前，神采飞扬踌躇满志的宣称要打破他对校搏击冠军长达三年的垄断。
　　当时袁朗只不过是挑了挑眉毛，反倒是高城先拉开了架势，“不信啊！那比划比划呗！”
　　“玩真的？”袁朗挽起袖子，笑眯眯的下了场子。
　　第一拳就先打在了高城当时颇嫩的面皮上，趁着高城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一个锁腕过肩摔，将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屁孩撂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小屁孩怒目圆睁，半边脸肿着冲正要走开的袁朗大吼：“你丫，卑鄙小人！”
　　袁朗回过身去，哼笑：“战场上不讲道德！老子打的就是你这张嫩脸！”
　　“靠！刚才不算！再来！”
　　“不知悔改！不自量力！”小屁孩不依不饶的死缠烂打让袁朗终于也动了怒，手上下了狠劲，于是小屁孩被打的第二天起不来床。
　　“想什么呢？”高城走的近了蹲下身看着袁朗。
　　“想当年第一次见就打得你下不来床，”袁朗笑了笑，又道：“真解气啊！”
　　高城似乎也想起了那段记忆，咧着嘴笑道：“何止当时，你现在想打得我下不来床也是没问题的。”
　　轻轻叹了口气，袁朗看着高城淡淡道：“怕是没机会了。”目光相遇，高城只觉得心头一紧，袁朗目光中满是说不出的悲凉，一句“不会的”生生噎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抬手挑起高城的下巴，袁朗用冻得几近麻木的手指抚摸着高城脸上那条从眼角一直延伸过整个脸颊的伤疤，那是一次任务里步兵雷爆炸时飞散的杀伤性破片留下的。这个杀伤性破片几乎造成高城的失明，也让袁朗的心整整悬了半个月。
　　“你的手真凉。”高城握住袁朗抚过自己脸颊的手，这双冰凉的手沿着那道疤在他心里燃起了熊熊的火。被高城那双黑亮的眼睛望着，让袁朗有一丝犹豫，心灵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起来，他试图抽回手，但是高城攥的很紧，手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温暖了手指，苏苏麻麻的疼着，像细密的针轻刺着心脏。胸膛里有碎裂的声音传出，清晰入耳，那被牢牢禁锢住的思念，终于破堤而出奔涌千里。
　　干燥的嘴唇接触在一起的时候，还带着一丝犹豫，但是身体不会说谎，渴望就是渴望。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急躁，像初次接吻的少年，莽撞青涩直撞得牙齿生疼。高城被袁朗拽的几乎跪在地上，只得用手指紧紧地扣着袁朗的肩膀，试图让两人的距离更近。
　　啃咬着，拥抱着，两只挣扎了多年的野兽在这一刻被释放了，延续着疯狂的渴望，直到袁朗怀里的狙击枪同时咯到几乎失控的两个人，就像十二点的钟声惊碎一切美好的梦境。
　　夜又一次寂静了。
　　袁朗安静了一分钟，惆怅的注视着高城，最终沉默着扭过头去，继续警戒。有温暖的身体靠过来，握住自己低垂着的手，十指紧扣，温热干燥的东西在手背轻轻摩擦，他知道是高城的吻。
　　袁朗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低声道：“去休息！”
　　高城将头靠在袁朗背上，望着外面天空中稀疏的星星，笑道：“睡不着。”
　　“骗谁啊！”
　　“真的，怕醒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袁朗扭过头去瞪着高城：“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高城低低的笑着，很久，开口道：“我是个兵，祖国需要我的时候，我只能选择战斗。”
　　袁朗沉默良久，低声道：“我早就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高城忽然问道：“知道这次行动的代号是什么么？”
　　“是什么？”
　　“荣耀行动”高城的声音很低，几乎是自言自语，但是袁朗还是听清了。
　　荣耀行动，只为荣耀而战？袁朗觉得他似乎不小心揭开了某个可怕秘密的一角，只是他什么都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就算是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有高城的温度，背后传来低低的鼾声，号称睡不着的高城已经睡去。
　　勾了勾嘴角，袁朗无声的笑了起来，荣耀行动VS沉默尖兵么？似乎还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