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春了那么多年》梦凉秋

15、第 15 章

　　“程玉，快来花坛”
　　程玉放下手中的筷子“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萧琪简短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时商陆和程玉才知道叶芙蕖这么多天伤心的真正原因并不是校园里的照片，而是源于江离。
　　商陆皱着眉正想给江离发消息才发现江离给他发的消息里藏着的极端情绪。
　　商陆赶忙放下筷子拉着程玉朝外走。
　　而花坛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却丝毫没有削减
　　“江离，你完全可以朝我来，你不该去找萧琪麻烦”叶芙蕖毫无犹豫的拧开瓶盖，一瓶水完完全全泼在江离的身上。
　　“叶芙蕖，是你对不起我，都是你，如果没有你商陆和我怎么可能分手。你不是在乎萧琪吗，我就是要毁掉你在乎的一切”江离用手指着叶芙蕖，漂亮的脸上只剩下扭曲的表情
　　“你让我相信你，在商陆牵着你的时候怎么不让我相信你！事到如今我只想听你说句真话”
　　雨一滴滴的落下，天色已是黑压压一片，远远的看天上的乌云像是贴到了地面一般。
　　“江离，照片是真的，这个我无法辩解，但我和商陆的确不是你想的那样”
　　两人身上都已被淋湿，江离一步步靠近叶芙蕖，正想抬起手去打她
　　“小心！”萧琪跑到叶芙蕖面前，背对着江离，替她受了这一掌，这一巴掌没有打到萧琪的脸而是打在了萧琪的后颈上，江离的美甲划破了萧琪的皮肤。
　　“萧琪！”叶芙蕖护住眼前人将人往自己身后拉
　　叶芙蕖只感觉气血翻涌，眼里已有猩红之色“江离，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江离收回了手望着沾了血的美甲嫌恶的开口“我说了，我要听真话。叶芙蕖，凭我们的情谊都不值得和我说句实话吗”
　　叶芙蕖将萧琪安置在了长椅上，萧琪望着地上空空如也的水瓶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芙蕖苦笑一声，只感觉有一阵温热从脸颊上滑落“你也知道我们有情谊，这么多年情谊你都不愿意相信我，这么多年情谊你都要在我这消耗殆尽吗？”
　　“我说了实话你不信，你还想听什么？”
　　“你不就是想听到我承认一切吗，好，我承认我和商陆关系非同一般，我喜欢上了他，我欺骗了你。行了吗？江离，你满意了吗？”
　　商陆和程玉赶到时正好听到叶芙蕖的话，程玉瞪着商陆，商陆摇了摇头。
　　程玉拉远叶芙蕖和江离的距离。
　　江离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叶芙蕖，流下一行清泪“你终于承认了，叶芙蕖，你凭什么？你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在高中时，要不是你跟我玩谁会注意到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对的起我吗？而且是你一手撮合的我和商陆，你难道就是喜欢抢别人的男朋友吗？这么多年都没看出你有这样的恶趣味，叶芙蕖，是我看错了人！”
　　商陆注意到了萧琪脖子上的伤，示意程玉先带着萧琪走。程玉望了一眼叶芙蕖朝着商陆点了点头。
　　等程玉带走萧琪后叶芙蕖才缓缓开口“江离，我这人交朋友没想着得到些什么，更没想着用情谊来交换什么。每次你开口找我都是关于商陆的事情，这一次次消耗的不都是我们的情谊吗？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知道，但你也知道我看重我们的关系，我愿意帮你，所以才有恃无恐，一次次的消耗我们的情谊。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的错。”叶芙蕖的鼻尖酸了，眼眶也红的不像样
　　“江离，你说凭我们的情谊应该说实话。你呢？你说了吗？那年你和祁寒在一起。每每我约你，不是生病就是在忙。你想和祁寒呆在一块我也理解。那当年的事呢，你和祁寒，你们两之间，他为什么退学你难道不清楚吗？事情有没有发生你不清楚吗？你当年叫我不要听信谣言，我信了你。可每当我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你都推诿着，身边的同学和我提起当年的事我起初不会信，但一个接着一个慢慢逼我认清真相，连当初在办公室里一起谈话的人都向我提起这真相，我怎么能不相信。这么些年，你对我说的谎言还少吗？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从不对你提起，更是将这些咽回了肚子里。可你今天真的过分了，你伤了萧琪是你犯得最大的错误。”
　　自从提到祁寒，江离便想到了从前发生的事，叶芙蕖后面所说的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祁寒似乎成了江离的禁忌，因为只要让别人知道当年的事她这个最爱面子的人便会颜面尽失。
　　江离的手在听到祁寒的名字后越握越紧，她再一次想朝叶芙蕖扬起手掌，叶芙蕖没有躲，但这一次江离的手被商陆紧紧抓住。
　　“够了，江离，我和你分手和其他人无关，你还没闹够吗？”
　　江离死死盯着叶芙蕖，叶芙蕖缓缓展开早已被浸湿点画，但幸好叶芙蕖给画喷了定画液，画上的两人还依稀可辨
　　“你曾今说我们没有合照，我便画出来了”叶芙蕖朝着江离露出浅浅一笑，随后将画撕成一片又一片。
　　她望着萧琪留给自己的雨伞，将它放到了江离的手边“你走吧，我们，到此为止，互不相欠。”
　　望着雨中的人影越走越远，叶芙蕖终于撑不住了，她半蹲半跪着想用手将画的碎片都聚集在一起，她小心翼翼的捧起一个碎片本想将它和另一片拼到一起，但她越努力画碎的越厉害。到最后她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放声哭了起来。
　　“起来吧”
　　商陆出了声但叶芙蕖却毫不理睬，商陆抿了抿唇，想将叶芙蕖拉起来但没成功。
　　他半蹲着尽力与叶芙蕖平视着
　　叶芙蕖开始捶打商陆“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和江离不会变成这样”叶芙蕖哽咽着，一遍又一遍的说
　　商陆捉住叶芙蕖的手，这么多天他在心里不停的自责着，他不觉得自己亏欠江离什么只觉得让叶芙蕖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错“对不起，叶芙蕖”
　　叶芙蕖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这不能完全怪你，我刚刚就是想发泄一下，你别放在心上。”
　　叶芙蕖站了起来“你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商陆正想跟在叶芙蕖身后“我想一个人走”
　　叶芙蕖一个人走着，她没有怪任何人。江离只是太爱一个人，商陆只是想要一段健康的关系。而她自己太害怕孤独太贪图陪伴却忘了没有谁能陪自己走完这一生。欲望本没有错，是人心让它变成了错。
　　她来到医务室看到了程玉和萧琪
　　叶芙蕖整理了一下仪容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她走近萧琪看着已被处理好的伤口感到自责不已。
　　她又抬头望向程玉“谢谢你，程玉，你先回去吧，你身上湿淋淋的也不好受。我来照顾萧琪”
　　程玉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但看叶芙蕖面色如常便也没再推辞。
　　程玉走后叶芙蕖替萧琪买了药，两人撑着一把伞回了宿舍，叶芙蕖看萧琪一个人洗澡不太方便，便帮她洗了头，让萧琪自己冲了身子。
　　随后叶芙蕖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她靠着墙坐在床上萧琪倚靠在她肩上。叶芙蕖打开手机，删除了和江离的所有联系方式。
　　“舍得吗？”萧琪望了望叶芙蕖
　　“有舍才有得，缘分一场，希望她以后能得到她想要的”
　　叶芙蕖没再说话摊在床上，她没有睡，也睡不着。人和人的关系常常是由人来决定的，当你真的想远离一个人的时候只要在手机上点几下那个人似乎真的离开了你的世界，当你对一个人抱有希望时对方的世界便会与你的世界交织在一起。她这么想着彻夜无眠……
　　这一晚商陆也在床上辗转反侧，程玉也被扰的没了睡意。
　　“起来聊聊吧”
　　商陆没有拒绝。两人走到阳台边，程玉打了个哈欠。
　　“在想什么？江离吗？”
　　商陆微微蹙眉“没有，都分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我又不欠她什么。”
　　程玉缓缓转头“问你个事”
　　“什么？”
　　“今天，叶子说，她喜欢你还有你们俩......”
　　商陆推了一下程玉的肩膀“没有的事，她是被江离惹生气了，说这个纯属是为了气江离”
　　“那你为什么不否认？”
　　商陆沉默了一会又缓缓开口“我否认了，江离大概率不会信任叶芙蕖反而会认为是叶芙蕖想接近我但失败了，会损害叶芙蕖的名声，而且江离还会认为我们还有可能。”
　　程玉想了一会儿又似认同般的点了点头，顺势将手搭在商陆的肩上“不愧是你，还是你想得周到”
　　商陆打下程玉的手嘟啷了一句“她今晚估计是睡不好了“
　　程玉没听清商陆说了什么，而商陆脑袋里想的都是叶芙蕖跪在雨中捡画的场面
　　“叶子脾气那么好，有礼貌，待人真诚而且从不喜欢拖欠别人什么东西。哎……”
　　商陆瘪了瘪嘴“我脾气难道不好吗？”
　　“而且你不觉得她对别人都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吗？”
　　程玉听不得一点关于叶芙蕖的坏话朝着商陆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和她不熟，而且你是江离的男朋友”
　　商陆用力捏了程玉的肩膀“前男友！”
　　“她和你倒是亲近，但她不会喜欢上你的”
　　程玉有一种小心思被人拆穿的窘迫感，他想着也没把过年的事告诉商陆啊“你跟踪我了？！”
　　商陆嗤笑了一声“真被我说中了！但也不难看出，叶芙蕖对你完全是当男闺蜜，她的眼睛里对你没有喜欢的感觉”
　　商陆撂下这一句话转身上床睡觉了，但程玉开始彻夜无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