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18章 [一公]照单全收A（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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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有请表演《照单全收》的两组练习生上场。”
A组练习生全穿白，B组练习生全穿黑，站在中间的纪景琛正好穿了一件左黑右白的撞色外套，完美融入两组之中。
“各位制作人们好，我们是你不说我不说谁还会说组合！”
“制作人们大家好，我们是全场表演由我们买单队！”
分完全组唱段后，A组开始竞选队长，参与竞选的是林予怀、项子尧和周熠林。
郑泊渝本来也想竞选，但在vo曲里和一众vocal担当争队长，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为避免无人投票的尴尬，他选择了退缩。
队长竞选的发言并不新奇，练习生们投票也基本不依靠发言，全凭对练习生的印象。于是，负责选人的林予怀以三票胜出。
这其中也包括了郑泊渝的一票。
“关于中心位，我建议是选一个舞蹈好的，毕竟齐舞部分中心位跳得不好会很明显。”
尽管中心位是个人的表现机会，但林予怀认为一个能出圈的舞台带来的效益远大于一个不合适中心位能给自己带来的加成。
其他练习生也都赞同这个方案，一公阶段求稳是大部分练习生的共识，太早暴露缺陷容易影响之后的人气爬升。
但对于一轮游已经火烧眉毛的郑泊渝，此时不搏更待何时？宁愿丢脸丢到出圈，也好过毫无存在感地被淘汰。
于是他高举双手表示要竞争中心位。
而他的对手——
居然是0诶！
“真的没有人和我争一下吗？”
然而，郑泊渝的好运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林予怀解释完位置可以重复以后，他的竞争对手立刻增加了两位——郑斯年和周熠林。
郑斯年，vocal第一梯队，唱得比他好；
周熠林，ZOOM的主唱，舞台经验比他足。
此刻，他只能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闷声发大财，非得嘴欠一句。
选中心位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现学合唱部分的舞蹈，然后交由剩余的组员投票决出。
因为是齐舞部分，练习生们还要兼顾唱，所以编舞调低了难度，完成度上三人相差无几，唯一要看的就是表现力。
郑泊渝清楚，这是一首苦情歌，即便歌词再怎么表达释怀，表达无所谓，都只是嘴硬罢了。
当务之急，他要做的就是破除在大兄弟面前飙演技、演深情的尴尬，一举拿下中心位。
好消息是，他成功了。
坏消息是，全组都学会了他的标志性动作。
由于主唱位唱高音段落，全组一致推举郑斯年担任，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至于主舞，这回是真的没人跟郑泊渝竞争，于是他靠着中心位和主舞两个位置获得了全场最C的待遇。
中期说唱导师课上，褚越看着手里的歌词随口一问：“A组，说唱段落是哪两位？”
“我和郑泊渝。”王锐回答。
褚越抬头想确认两人，在对上郑泊渝的视线那一刻，手中的笔直接自由落体。
“啊……”褚越沉默了一会儿，“没事，喜欢就行，我先看看你们目前的情况。”
A组全员连唱带跳完成整首歌，在王锐的部分，褚越毫不吝啬地给出欢呼与赞赏，而在郑泊渝的部分，他再一次沉默了。
等到A组展示完，他开始点评：“王锐，你这段真的非常好，没有什么毛病可以挑，无论是flow、发力还是情绪，都很到位。”
“郑泊渝，你的舞蹈确实很好。”他先找了个优点铺垫接下来的话，“你的说唱，说实话，比起初舞台好很多了，但是还不够。
“说唱，是一种更直接的表达方式，你的情绪必须要到位，不然就会像在棒读。你看看歌词，再琢磨一下。”
郑泊渝又试了几遍，褚越依然对他的表现不太满意，只好让他下去再调整。
“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一段？”B组展示前，褚越没忍住好奇还是问了他。
“老师，他们唱歌都比我好，我就只能顶上rap部分了。”
褚越听完哭笑不得，甚至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安慰。
B组和他分到同一段落的是胡智杰，作为一个rapper，他很轻松地驾驭了这一段落，也成功让郑泊渝一般的表现雪上加霜。
舞蹈导师课，本该是郑泊渝的舒适区，他对自己带出来的组员舞蹈也足够有信心。
然而，夏滢在对比两组舞蹈后，只夸了他们组舞蹈的整齐度，并没有对他作出点评，却重点夸了B组主舞霍丞的dance break部分足够亮眼。
尽管很挫败，但他不得不承认，霍丞跳得确实比他更好。
单论唱，他不如林予怀、郑斯年；单论跳，他不如霍丞。
如果不另寻他法，他必然淹没在照单全收这十四个人中。
于是，在其他练习生都离开练习教室后，他依然坚守。
白天，他请教了王锐和林煴烛，也拜托他们都录了一段供他参考，此刻他便挂着耳机一遍遍地模仿练习。
他正练得入神，没注意到教室后门有人进来。
当他说到中段猛地一抬头，突然从镜子里看见对方，像是被老师抓包一般突兀地噤声。
“这么晚了还在练？”
来人是林予怀，他一边说话一边下意识看向摄影所在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他们早下班了。”
不是每个人都会被镜头眷顾，正片时长本就有限，不重要的人当然不需要留存太多素材。
“我还是没找到rap的感觉，所以多练一会儿。你呢？你也准备加练？”
“我可没你那么勤奋，我只是落了东西回来拿。”林予怀找到了自己遗落的耳机，刚拿起却又放下，“要不我陪你练一会儿？”
“林老师对rap也有所研究吗？”
“说唱说唱，说和唱大概也有些共通之处。再说了，我听你唱，总比你自己听自己唱更能发现问题。”
这晚，两人互相琢磨居然真琢磨出了些许门道，郑泊渝的说唱显著提升。
夜已深，临走前，林予怀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郑泊渝：“你会不会有点恨我？把你选进照单全收，还要让你唱rap。”
“你这话就像在问人能不能不吃饭一样，我说不会你能信吗？”郑泊渝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把脸藏进领子，连带说话的声音也被闷住，“但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无论在哪个组，结果都是未知的。”
有人靠三秒镜头吸粉无数，有人三倍镜头仍旧无人在意。
乾坤未定，能杀出重围成为黑马还是糊穿锅底成为锅巴，谁又说得准呢？
选择有时候也没那么重要，郑泊渝深以为然。
如果这是他的命，他将坦然接受，照单全收。
郑泊渝只是随口一说，但这话到了林予怀耳朵里又变成了另一回事。
在他看来，选择决定成败，没有人心甘情愿放弃更好的机会。
显然郑泊渝是在强颜欢笑，林予怀斩钉截铁。
他默默地为自己当初选人的行为愧疚，并单方面决定自己欠了郑泊渝一个人情。
就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夜晚，郑泊渝遇上了心软的神，但他一无所知。
郑泊渝是最晚回到宿舍的，一见他回来，邹铭就开始打趣：“哟，这么勤奋啊蒸鱼，练到这个点？”
“rap不太顺利，找找感觉。”
正准备躺下的游京一听，猛地坐了起来：“rap有问题怎么不找我？”
“就是，你把我们ZOOM说唱担当、黄金全脸、rapper里的诗人、舞蹈怪才、3号宿舍最完美的人放在哪里？”
冯向霖还没说完，游京就已经一个眼刀飞过去，奈何两人都在上铺，中间隔着好一段距离，威胁度锐减。
“来一段听听，我帮你改。”
郑泊渝按着不久前找到的感觉唱了一遍，游京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不是挺好的吗？比你初舞台那段可好太多了。” 邹铭抢先回答。
游京也认可对方的话，但作了补充：“但是你现在这么说的话会有点无聊，没有记忆点。”
接着，他帮郑泊渝调整了flow，还改了些咬字、重音之类的细节，让郑泊渝的说唱段落变得更有辨识度。
一旁的邹铭也夸下海口，宣称只要郑泊渝明天去他们练习教室找他，就能获得汤述的指导。
“你可拉倒吧，汤述又不是你们组的。再说了，蒸鱼队友邱杞杭和汤述一个组，用得上你帮忙？”冯向霖一语道破。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他们本就短暂的睡眠时间再次缩短。
第二天郑泊渝打着哈欠走进练习室之时，果不其然又被林予怀误会了。
当事人浑然不觉，自顾自地招呼全员练舞，被林予怀劝退：“你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一会儿？”
“啊？不用，我只是昨天没睡好，练舞要紧。”
郑泊渝的本意是没睡够不影响练舞，林予怀却无端给他叠加了另一层意思——
肯定是自己昨天的话刺激到对方，对方才没睡好的。
于是林予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表示安慰，代替他招呼四散的成员过来练习。
直到练习结束，郑泊渝都没理解林予怀究竟为什么一直对他欲言又止。
尽管A组的舞蹈部分已经很整齐，也被夏滢夸奖过，但郑泊渝总觉得还不够，于是他又开始一段段地抠细节。
角度要相同，定点要整齐，连wave的幅度都要一致，对于柔韧度相差甚远的队员来说，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在一声声的哀嚎中，郑泊渝被迫放弃了自己的完美主义。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18章 [一公]照单全收A（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