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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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筱依旧埋着头，不肯抬脸。
林丰吸着奶茶的声音比较响，咕噜了一阵，他打破了僵局。
“我上回打架，我妈差点把我骂死。”
离筱知道，林母在陆斌办公室外差点揍了他。她坐窗边，探出去看过。
江蕾顺着林丰的话，安慰了几句。“是啊，你别伤心。我同学还问我，那么好听的调调，是哪的方言？”这话惹地离筱笑了一下。骂孩子都骂出名气了。
“我妈以前是唱昆剧的。”
三人默契地回应了：哦是这样子。
离筱顺时针看了一圈，从江蕾到林丰，最后是李忱然。他们一起，应该是来安慰她的。
李忱然看到了离筱的目光，慢缓缓地说：“你这次成绩单我找老班看了，是数学拉胯了些。”
说得离筱低了头，不自在了起来。
“这要怪林丰，干嘛拉着你离开学习小组。”
林丰无故受了责备，提了提眉毛。“老班只让我教化学。原来数学也是我的责任？”
“你把人拉走另开小组，不是你的责任那是谁的责任？”
林丰真是有口难辩，是他想另开小组吗？是余问夏和林桐一直在火拼，回回小组学习的时候和美苏冷战似的，不说话就瞪着，开了口就互喷。这个始作俑者还装没事人，他呆小组里都难过死了。离筱多机灵，见势不对就跑了。那哪是学习小组，是争“然”对抗赛。
不过也不能低估段五的智商，林丰立刻转了话头。“有本事，咱们换换？就算你厉害。”
学霸的世界，江蕾插不上嘴。但傻瓜男生的对话，她很了然。她看看林丰，又看李忱然，最后看低头的离筱。她涨红了脸，跟前的荷包蛋都不香了。
李忱然拿了个奶黄包，掰了一半塞林丰嘴里。“换就换，谁怕谁？”
江蕾吸了口奶茶，吃人嘴短，她稍微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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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男生的执行力很强，这周末就开始了第一场学习小组。
周六，三人相约在一家付费的自习室。地方离家不远，离筱走路十五分钟。
到了后，离筱在便利店买了三瓶水。总不能每次都让别人请客。他们还没到，她就付钱开了一个三人的小桌。
林丰先到了。
这令离筱放松了些。她昨晚做过心理建设，把李忱然当作普通同学对待。但贸然地和他独处，还是会不适应。
“忱哥离得远，他晚一点到。”林丰拿了水，拧开喝了一口。
南省的临城热得早，李忱然来时，已换上了一件短袖。他背着扁扁的书包，刚踏进门，书包带被门把手勾了一下，发出些哐当的声响。
这个自习室管理严格，杂声太大会被店家赶出去。
他弄出的声音，引得一些人发出小声的抗议。不过抗议渐渐变成了议论，有几个女生频频转头看过来。
“你这样影响离同学的学习。”林丰对着刚坐下的李忱然说。
他大约也是发觉了，就拉他们换到了里面的位置。
刻意的安静让人不想聊天，离筱很快进入学习状态，听李忱然给她讲题。
他的小臂倒不像脸庞的肤色，被晒成了浅麦色。拿着笔画辅助线时，手臂上的青筋和肌肉会变得明显，显得修长而紧实。
离筱就恍然了一下，这道题的后半部分就听不懂了。
李忱然看她愣住了，问是不是讲得太快了。
离筱赶紧回过神。说没有，是她反应太慢了。
“没事，我再讲一遍。”
这时，店主过来说声音再低一点，影响到其他人了。李忱然点头，压低了声音，像说悄悄话似的。
这题总算讲完，离筱说懂了后。他坐直起来喝了口水。
转头看了周围，他的音量应该是可以了，没有再打扰到其他人。
离筱昨晚在家照过镜子。她的皮肤在去年暑假被晒黑后，就很难再白回来，所以她就算红了脸，也不明显。刚刚埋头听题，两人靠得太近，李忱然的气息如同山间的烟尘，慢慢侵来，清爽的海盐味让她染上红晕。不过她靠着张飞肤色，觉得可以不用顾忌地红着，反正看不出来。
讲完了几道大题。离筱把题目再过一遍。
李忱然坐直后又靠到椅背上，伸了个懒腰。一旁的林丰似睡非睡的，头一点一点。他见离筱深埋着头在抄题，自然地把目光落在她的脖颈间。
她今天带了个宽边的绿格子发箍。后面头发有些长了，松松扎了个小辫。耳朵干干净净，耳垂像珍珠一样泛着一点红。发箍太宽，遮住了她右耳后的一颗小痣。
一声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视线。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眼，皱眉按掉。
“还有不懂的吗？”他见管理员又来提醒，关上了手机。
离筱摇头，表示都懂了。李忱然点头，随手拍了林丰一下，说他先走了。
林丰知道他接下来还要去集训，就挥手道别。这边他等离筱完事了，两人才从自习室出来。
“你交了多少钱？”林丰问离筱。
“不用了，你们上次也请客吃茶了。”离筱不收钱，何况自习室也不贵，她的零花钱也够。
“上次是忱哥请客的。”林丰拦了辆出租车，说他要去见江蕾了。江蕾的绘画室比较远，打车过去也要许久。“等会儿再联系你。”他朝离筱说，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一路都有太阳。离筱今天擦了防晒霜，但也注意不要晒到。她书包里放了把遮阳伞，这会儿拿出来撑着。
回到家，用冷水扑了脸。面上终于不烫了。不过头还是晕晕胀胀的，不知是被太阳晒的，还是海盐味熏的。
这时收到了江蕾的短信。问她学好了吗。
离筱回了短信，说林丰去找她了。
吃了午饭后，离筱打算睡个午觉，江蕾又打了个电话来，让她上Q|Q。
她迷着眼打开软件，看到江蕾已经发了大段的消息来。仔细一看，是林丰在用江蕾的Q|Q。大意是接下来他不参加小组了，江蕾这边的美术课多起来，他要去接之类的。最后提了句，这场补习是李忱然提出的，他是被拉来做缓冲带的。因为李忱然怕离筱不来。
为着最后这句，离筱问，为什么怕她不来。
这时江蕾打了电话来。她说，是陆斌让李忱然教一下离筱，原本陆斌是委托给余问夏，不过余问夏今年参加了比赛集训，抽不出时间，就委托给李忱然了。
“是这样。”离筱听了又纳闷，“李忱然不集训吗？”
“他厉害着呢，教你一两个小时不耽误。”江蕾的手机里传来了林丰的声音。两人还在画室，江蕾下午还有课。
“他也怕孤男寡女的，怕你不自在。所以今天把林丰也叫来。”声音切换到江蕾。
“哦。”原来是这样。李忱然想的还挺周到的。
“哦什么哦。”江蕾压低声音，“你和他相处小心些，别被余问夏发现。”
“怎么？”
江蕾说你想想林桐，都隔一个班，还被排挤了。
余问夏确实好本事，不过林桐本来也不得人心，略放点意思出来，林桐就被其他女生排挤了。
“我知道了。”
江蕾再次叮嘱了一遍，才挂了电话。收了手机后，转头问林丰这样说行吗？
林丰点头说行。反正别惹到余问夏那个疯子，怎么都行。
“你们班的学委，是什么来头？”
“也没什么来头，就是比较爱发疯。”
“那李忱然也不管管？”
“管什么呢？他跑都跑不了。”林丰摇头，“当初我劝他别转学来，他不知怎么的转来了。来了势必会碰到余问夏的。”
江蕾问两人到底有什么渊源。
“他们算青梅竹马吧。两家关系近，生意上往来很多。其他也牵扯许多。”
这时画室开始上课了。两人打住了聊天。江蕾原本想再问问，但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平日里，看离筱对李忱然也没什么想法。就算有，也是青春期的普通爱慕，就像追星一样，这在全校女生里，算不上什么。
万一李忱然有什么想法呢？
江蕾的铅笔勾线歪了一道。根据女生的第六感，在茶楼上，李忱然看向离筱的目光，令她觉得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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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次补习，林丰确实没有参与了。
时间都安排在周六上午，也是同一个自习室，每次都是李忱然接到电话，才终止学习。期间他没什么逾矩的行为，谈论的也只有学习。中间还教了离筱几个生物和化学的题。
离筱几次想问是不是陆斌让他来的，但是回回都没问出口。她怕问了，得到的答案是“是”，她会失落。她希望是被杨冬萍骂了，李忱然看到了，主动来帮助她的。为着这点小小的私心，她没有问出口。
最后一次补习是在期末考试周前。周五在家吃饭时，离筱问了张志辉，有没有特地嘱咐过陆斌，让他关注她的学习。因为全班五十个人，她排在末位，但陆斌就特别关照她。
张志辉实话实说，确实有。
“你的陆老师，是我的好友啊。”
离筱心下了然，说陆斌安排同学给她补习了。她是不是要谢谢同学。离筱没说那个同学是男是女。以免一旁的杨冬萍发牢骚。
张志辉说是要谢谢同学，等考试完了请人吃顿饭什么的。
离筱问有没有其他的感谢方式，撒谎说同学婉拒过她的宴请。
“那你就送点礼物吧。文具之类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