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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温柔的妈 ...

  •   自从陆矜优把心里的小秘密告诉季如雅后,仿佛找到了树洞一样,有任何想法都第一时间去跟季如雅说。

      “妈,我好想见路铭怀啊。”

      “妈,你觉得路铭怀怎么样?”

      “妈,你觉得路铭怀会喜欢我吗?”

      “妈……”

      ……

      季如雅一开始还是很开心的,能分享女儿的小心思她求之不得。但是听多了陆矜优那单相思的话语,季如雅简直恨铁不成钢。

      “矜优,你这么优秀,你父母也这么优秀,干嘛非喜欢路铭怀呢?”

      季如雅也是想旁敲侧击一下陆矜优,让她尽早放弃路铭怀。

      陆矜优说:“初一的时候,他代表新生发表演讲,我一见钟情。”

      季如雅被气笑了,手指戳了戳陆矜优的脑袋:“小色鬼,颜值不能当饭吃。”

      陆矜优摇摇头:“我觉得能。”

      “我爸创业创那么成功,很大一部分也离不开他无可挑剔的外貌吧?”

      季如雅笑了两声,而后回答道:“别的我不清楚,但是他那张脸倒是给他带来过一些麻烦。”

      季如雅想起曾经有一次陪陆成邺去谈项目,对面的负责人是个四十多岁,大腹便便还地中海的油腻中年老gay。

      他见到陆成邺后眼睛发亮,而后眼神一直盯着陆成邺。陆成邺在对面说的什么合同,什么担保,什么价格他一个字没听进去,只顾着点头说“好好好。”

      季如雅和另一个助理被他无情的轰出来,说有一些隐私的事情要跟陆成邺单独谈。

      季如雅在外面等了几分钟不到,就见陆成邺满脸怒意地冲出来,衣服有打斗过的痕迹。季如雅很少见陆成邺成年后再跟人动手,一时好奇去问,却看见陆成邺那血红的双眼,仿佛下一刻她的脖子要被他的眼神拧断。

      后来季如雅看了会议室监控才知道,那死gay跟陆成邺单独聊的“机密”就是希望陆成邺跟他睡一次,然后作为报酬他会同意签署意向合同。

      只是在他话刚说完的那一秒,一向矜贵儒雅整天笑脸盈盈的陆成邺一挥拳头就砸了过去。

      二人扭打起来,但对方占不到丝毫优势,陆成邺简直是碾压般的胜利。

      从那之后,这种会面式谈合同都是季如雅负责,陆成邺只在电脑上会议。偶尔季如雅忙不过来,陆成邺才会去谈。但每次最多待十分钟,超过了就安排助理负责接下来的事情,然后一个人开车回公司,多一秒钟都不待。

      久而久之,业内也传出一些流言。说陆成邺十分钟内就能看出对方心意是否真诚,十分钟内签了合同的他会重用,超过十分钟就开车回公司,让各部门都拉黑对方。

      故而陆成邺在业内有个外号叫“Ten minutes Killer”——“钟结者。”

      陆矜优问道:“麻烦?什么麻烦?”

      季如雅揉揉她的头,柔声柔气地说道:“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十天后你就要去高中报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

      陆矜优摊开身体倒头躺在床上:“没有。”

      “没有还不收拾?”

      “我懒,你帮我。”

      季如雅宠溺的笑了笑,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是身体已经动起来。

      陆矜优抬头看着季如雅忙碌的曼妙身姿,心里想,有这么个温柔的妈真是她的福气。

      陆成邺晚上没有回来,陆矜优跟季如雅已经习以为常,饭桌上两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他来。

      “你爸这人呢,什么都好。长得好学习好能力好,就是爱装。”

      “啊?”

      “你别看他一脸和煦好相处,其实他心里城府比谁都深,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家业?”

      陆矜优扒了一口饭:“不是自己打拼的吗?”

      季如雅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张大了嘴巴:“打拼?他?”

      陆矜优还在等她接着往下说,季如雅却话锋一转聊起十天后陆矜优的开学。

      陆矜优已经习惯季如雅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转移话题,反正不是她特别好奇的事,找个时间问问她爸也是一样的。

      “听说军训是要强制住校的,要不要……”

      陆矜优仿佛提前预判了她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让你爸给你开个后门走读?

      要不要让你爸开个后门特意关照你一下?

      要不要让我们给你搞个医院证明不去军训了?

      “不要!”

      “我说了,不想再搞特殊了。之前在黄花镇上学的时候我还跟同学说我最讨厌走后门的人,现在我自己也快成那样的人了。”

      季如雅听出陆矜优语气中的抱怨与委屈,就没再说这个话题。

      “住校要带的很多东西咱们家现在都没有,明天我带你去买,你自己挑。”

      陆矜优点点头,然后继续扒饭。

      他们现在住的是位于南河市中心的复式大平层,寸土寸金的价格,也是陆成邺特意为陆矜优买的。

      陆矜优问他买这么贵的房子干嘛,陆成邺说这里离南河一高近,步行十多分钟就能到,而且街区繁华,安全系数比老房子高很多。

      老房子是南河一中的学区房,也是陆成邺为了陆矜优方便上下学特意买的,陆矜优在那住了三年,见父母的次数加一起一双手加一双脚就够数了。

      三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跟保姆夏阿姨一起住的,陆成邺他们只是偶尔回来看看她,可能是为了让陆矜优知道他们还活着吧。

      现在的大平层是中考完才搬过来的,陆矜优住了不到两个月。陆成邺工作忙,没有闲时间去管房子里缺什么,他每次都是简单粗暴甩给陆矜优一张黑卡,让她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季如雅前几个月为了一个项目忙的不可开交,也没心思去操心生活日用品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导致这些小事变成了“大事”,最终由陆矜优全权负责。

      只是她买的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用不了几天就都扔了。所以今天季如雅去整理行李时才会发现家里没有能用的,才想着带着陆矜优去买。

      第二天一大早陆矜优就被季如雅拉起来坐上车,季如雅车技很好,没颠簸的就到达南阳市最大的购物中心——盛天荣誉超市。

      陆矜优揉着眼睛显然没睡醒,精神还在深度睡眠身体已经被季如雅拉进去购物中心。

      季如雅提前给经理预约了,一进去经理就热情的贴上了服务。

      季如雅习惯了对方的讨好与谄媚,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早就习惯了经理这副嘴脸。

      可这却苦了陆矜优,本来就算半个死宅,稍微一出门还有些社恐。可这经理跟鬼一样死死缠着她们,陆矜优就只能窝在季如雅身旁。

      季如雅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

      “黄经理,你去忙吧,我们自己逛就行。”

      黄经理当然不。季如雅是何许人他会不知道吗?曾经季家最受宠的大小姐,如今陆家继承人陆成邺的妻子。黄经理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这块肥肉,势必要服务好季如雅,好从她身上捞些油水。

      季如雅每次来这儿都头疼。她不喜欢跟太多人一起看商品,她只想一个人挑选。为了方便,她每次都会让助理提前给购物中心的值班经理说清楚她到的时间,让他们清场。

      自从不知道怎么的联系上这个黄经理后,他就阴魂不散地缠着季如雅。每次季如雅来购物,都是这个黄经理接待,搞的季如雅体验感都变差了。

      这次要不是为了给陆矜优买东西,她绝不亲自来。

      “黄经理,我女儿怕生,你影响到她了。”

      黄经理看看季如雅身后的陆矜优,谄媚地笑起来。

      “令爱真是倾国倾城啊,跟您长得很像!”

      季如雅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就当是普通白开水一般索然无味。

      黄经理也算有点眼色,见季如雅不回话,一脸的不可耐烦就没再烦下去。

      后面就是季如雅跟陆矜优一起买买买,陆矜优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不为钱发愁的感觉。

      以前在黄花镇上的时候,她跟着姥姥姥爷生活,家里条件不算特别差,但是想买的东西哪怕只有五十块钱她都要好好斟酌一番。

      现在不需要了,她买东西再也不会慢条斯理的去斟酌去对比,喜欢就下单,不喜欢也下单。

      陆矜优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但愿她今后的生活也可以像现在这样买东西不看价格,下单全凭心情。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陆成邺这辈子都不会破产。

      回到家后季如雅接了个电话,陆矜优从语气神态和对话判断出是公司打来的。不出所料,挂断电话后的季如雅嘱咐夏阿姨做饭后就走了。

      陆矜优回到二楼房间内,打开手机的指尖停留在消息页面,信息框的草稿打了又删删了再打,却始终没发出去。

      联系人的名字很瞩目——路铭怀1020。

      含义很简单,前面是名字,后面那四个数字是陆矜优喜欢他的时间,1020天,三年。

      陆矜优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毅力的人。作业写一半,电视剧看一半,小说读一半漫画翻一半……但对路铭怀的喜欢却坚持了三年。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真的有三年。回忆起来却总能在无数个走马灯里看见有关路铭怀的身影。他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露出什么样的笑都被陆矜优珍藏着。

      都说暗恋是一个人的默剧,是一个人的独白,是一个人的小心翼翼。但陆矜优却觉得,她的暗恋不符合以上任何一种,她的暗恋不是一个人的,是两个人的心照不宣。

      她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到路铭怀对她的态度。她也不善于装傻充愣,喜欢上就表现出来,隐藏不住。

      路铭怀知道,她也知道路铭怀知道,但两个人都默认对方不知道他们自己知道。

      陆矜优看着床头柜上的黑色游戏手柄,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要怎么说才能对得起我三年的暗恋呢?”

      是啊,不是三天三个月,是三年。要如何表白才能把三年来她的患得患失、她的多愁善感、她的郁郁寡欢都表现出来,像画纸一样摊开在路铭怀面前,让他明白她的喜欢是那么沉重又难以割舍。

      陆矜优犯了难。

      好像那一台小小的手柄不足以表达她的喜欢,更没办法传递那份喜欢。

      于是陆矜优把它放进床头柜的真深处,让它从此与光明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