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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完结篇 ...

  •   他们眼前一黑,再睁眼来到一处水天相接的地方。

      梅世念再次见到那天的女孩有些激动:“是你?”

      女孩一笑,转过脸。这次没了光的照射,他看清了姑娘的脸。

      整张脸都很柔和,带着温柔。

      眼角的一颗痣却又那么妩媚。

      “你认得?”宴争问。梅世念解释:“梦里见过。”

      女孩穿着高跟鞋,缓缓走过来:“你们好,我叫周生缘。”

      “你好。”几个人呆呆地打招呼。

      周生缘笑笑:“别这么客气,毕竟你们的生死只在我的一念间。”

      众人明白过来,眼前之人便是上一届的游戏之神。

      他们的神经紧绷起来。

      女人只一笑:“我不为难你们。心魔才是你们的对手。”

      “咔哒——”

      他们眼前一黑。

      宴争从泥泞里艰难起身,双腿已经完全陷了进去。

      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父母。

      “妈妈?爸爸?”宴争伸出手,希望他们可以拉他。

      可,爸爸只看了他一眼叹息:“阿宴,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点呢?”

      宴争一愣,又看向妈妈:“妈妈?”

      宴母冷哼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看看人家解沉故,再看看你!天天就知道写什么破小说?有人看吗?”

      宴争放下手,看着他们。

      宴母和宴父还在指责他。

      “快点去做数学题!”

      “一会去练钢琴。”

      “多跟小解玩。”

      “天天不干正事。”

      那些声音就像子弹一样朝他射过来,他连躲都没法躲。

      宴争捂上耳朵,试图不去听。但那些话语无孔不入。

      他被吵的头疼:“别说了!”

      宴父宴母没有理会他,喋喋不休地斥责着他。

      突然,解沉故出现在宴母身边。

      他神情高傲:“你生来就比不上我。”

      宴争抬起头,看着他:“胡说!”

      解沉故继续说:“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我可以满足你的。”

      宴争脑中闪过那晚的画面:昏暗的灯光,失控的解沉故。

      他的衣服被暴力扯开,解沉故胡乱亲吻着他……

      “别……别说了!”宴争嘴唇颤抖,目光变得凛冽。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迈出一句:“你和我不同。即便死,我也不会向你低头,和你在一起!”

      “啪——“解沉故变得支离破碎。

      宴争也逐渐靠近岸边。

      可,宴父宴母的话语他无法接受。

      泥潭拖拽着他的双腿,宴争慢慢下沉。

      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可反而越陷越快了。

      ……

      沈渡落在了水里,他的眼睛微张,一个女人游了过来。

      “妈妈……”

      沈渡向下沉去,沈母接住了他。

      沈渡微微一笑:“妈妈。”

      可沈母的面容开始变换,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样子。

      沈渡一激灵,想要逃离。女人却死死抓住他。“别碰我!”沈渡歇斯底里地喊着。

      女人裂开嘴笑的很得意:“你妈那个小贱人可算死了。”

      “你闭嘴!”沈渡想要抓住女人,而女人灵活地躲开了。

      ……

      梅世念被困在了一个笼子里。笼子外走来一个老人。梅世念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喊出声:“姥姥——”

      老人驼着背,侧着身子看了过来。

      “世念要听妈妈的话。”老人开口嘱咐着。

      刚说完,老人化作了灰烬。

      “姥姥……”一滴泪落下,梅世念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断发颤。

      ……

      师幽清来到了一个房子里。房子里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

      “还能不能过?不能过离婚!”

      “离就离!我可不养你的好儿子!”

      男人看了眼师幽清:“爱谁养谁养!”

      场景变幻。

      师幽清来到了另外一个房子——他继父家。师幽清从楼上下来,看着妈妈和继父以及继父的孩子甜蜜的画面不觉失神。

      “我不是累赘……”

      “我可以养活自己,可以养活你的,妈妈。”

      师幽清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有些不知所措,自顾自念叨着。

      ……

      宴争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进了泥潭。

      “宴争,你妈把你拉扯这么大,你还敢顶嘴?”

      “阿宴,你让我太失望了。”

      “什么抑郁?什么精神病?人家解沉故怎么没事?”

      宴争胸脯大力起伏,他皱眉嘶吼着:“他要是没事怎么会死?!”

      “啪——”

      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刺的宴争耳朵疼。

      画面变得扭曲,他们像不死的幽魂一样缠绕着宴争。

      “哥哥,我想去草原看看。”妹妹的声音在众多指责声里脱颖而出。

      宴争抬眸看去,不见其人。

      很怪,妹妹的声音被压了下去。宴争越陷越深。

      “哥哥,我怕。”

      妹妹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宴争紧张地四处张扬,依旧不见其人。

      他的上半身近乎被埋没。

      “哥哥,你别哭,妹妹不想看你哭。”妹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宴争费力地看过去。岸上站着一个小姑娘,看着十二三岁的样子。

      “阿鹭!”宴争呼唤着宴鹭。

      宴鹭似乎听到了,看向他:“哥哥,你是最棒的男孩。别怕,爸爸妈妈正在找你。”

      “阿鹭……”宴争眼眶变得通红,鼻尖也红的不行。

      宴鹭歪头一笑:“哥哥你坚持住,你还没代我去草原呢!”

      泥水覆上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待他再睁眼的时候,宴鹭已经不见了。

      “哥哥,别骗我,一定要去草原哦。”宴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宴争被大力拖拽进泥潭里。

      他闭上了眼,但妹妹的声音一直环绕。

      “哥哥代你去草原……”

      “代你……”

      “去草原。”

      宴争猛的睁开眼,宴母和宴父被震如同玻璃一样碎裂。

      他上了岸,宴争擦了擦脸上的泥:“阿鹭放心,哥哥一定代你去草原。”

      这时,耳边又响起了商扆的声音:“青山同雨皆过客,唯我视山为亘古。”

      宴争疲惫地迈开步子,没迈几步晕了过去。

      周生缘一笑:“恭喜你。”

      ……

      沈渡和女人扭打起来,女人一脚将他踢进了万丈深渊。

      沈渡迷蒙地看着她:“为什么……”

      “阿渡。”温柔的声音唤醒了即将昏厥的沈渡。一个与他长得十分神似的女人游了过来。

      她托起沈渡,往上游去。“妈妈……儿子错了,您原谅我好不好?”沈渡出声哀求。

      “妈妈从没怨过你。”

      ……

      “世念别哭,姥姥一直在!”老奶奶拍了拍梅世念的背。梅世念抬起头,看着她:“姥姥……”

      老奶奶搂住他,哄着:“乖孩子,不哭。”

      ……

      师幽清一个健步下了楼:“我从来不是累赘,不是!”

      继父指着他,怒斥:“有没有规矩?”说着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师幽清瞪了他一眼,抄起桌上的玻璃瓶就朝自己的脑门砸。

      “啪——”玻璃碎了一地,血流了下来。师幽清晃晃悠悠地看着他们,笑的得意:“我……不是累赘。”

      “幽清!姓聂的,你敢这么逼我儿子?!离婚!“师母咋呼着。

      “离婚就离婚!”

      ……

      “阿宴?”呼唤声响于耳畔。

      宴争费力地睁开眼,宴母担忧的神色映入眼帘。

      宴争有些震惊:“我这是在哪?”

      宴母抹了把泪:“那天就在屋里突然就晕了,都三个月了。”

      宴争听了,一下子坐了起来。

      “您说我晕过去了?”

      “对啊。”宴母说。

      “那……梅世念呢?”宴争情绪很激动,针差点都掉了。

      “别激动,针一会掉了。”宴父说。

      “世念几天前和朋友出门旅游去了,估摸今天就回来了。怎么了?”宴母问。

      宴争摇摇头:“没……什么。”

      “你好好休息。”宴父嘱咐完就拉着宴母出去了。

      “干什么?儿子刚醒,我还没好好看看儿子呢!”宴母小声嘟囔。

      “让他好好休息吧。”宴父语重心长地说。

      “大哥,阿宴睡了三个月你还让他怎么休息?!”宴母加大了嗓门,说。

      宴争看着窗外,回想着先前的那些事,笑了:“黄粱一梦吗?”

      ……

      10月24号。

      宴争出院了。

      这期间,梅世念也没联系过他,就像消失了。

      夜晚,宴争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园。

      他看到了副本里的南桥,难怪觉得熟悉。

      宴争坐在长椅上失了神。

      “叮铃铃——”电话响起。

      “喂?”

      “阿宴啊,妈妈给你订了去萝伯尔大草原的机票。”

      “嗯?好,谢谢您。”

      “阿宴,对不起。这些年,妈妈逼得太紧了。好好玩,代妹妹看看草原。”

      “好……”

      宴争挂断了电话,热泪在眼眶里打转。

      10月26号。

      宴争到了萝伯尔草原。

      他张开双臂,迎着风。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妈妈,我们在这里拍照好不好?”

      “好。”

      那个妈妈拿着相机,笑着为女孩拍下了照片。

      宴争笑笑:“或许,生生和妈妈在天堂正在拍照呢!”

      夜晚。

      宴争躺在草地上看着星星。

      “宴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阴影遮住了宴争的视线。

      他定睛一看,是商扆。

      宴争一下子坐了起来:“商……扆?”

      商扆笑笑:“嗯。我说了,我肯定不会死!”

      宴争愣在原地:“梦吗?”

      商扆过来打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清脆而响亮。

      宴争握住脸,看向她:“干什么?”

      “疼不疼?”商扆问。

      “当然疼了!”宴争说。

      “那就不是梦!”商扆回答。

      “商扆——”梅世念走了过来。

      他看到宴争好像一点不意外:“宴争你怎么才来,我们几个等你很久了。“

      宴争看到梅世念差点没绷住,上前搂住了他:“世念我还以为你……”

      梅世念皱眉:“什么话?我活的好好的!”

      师幽清走过来,递给他一串羊肉串:“来宴争你尝尝,刚烤的。”

      宴争松开梅世念,接过羊肉串,咬了一口,随后竖起大拇指:“好吃!”

      宴争看了看,没找到想要找的人有些失落。

      梅世念凑了过来:“找你男朋友呢?他一会就来了,别急。”

      “你怎么知道的?”宴争脸一红,问。

      梅世念捂嘴,说:“沈渡那天喝醉了把这事告诉了师幽清。师幽清回来的时候,嘴不严实说漏了。然后我逼问了他一晚上,才肯说呢!”

      宴争看向师幽清,师幽清佯装一无所知的样子,吹着口哨,眼神却无比心虚。

      “阿宴!”沈渡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宴争转身,与沈渡对上视线。

      沈渡奔向他,宴争也跑了起来,二人在夜空中相拥。

      沈渡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好在你平安。”

      一滴泪落在沈渡的手上,宴争声音哽咽:“我还以为只是黄粱一梦。”

      “不会的。”沈渡抱着他,安慰。

      “哦~”剩余三个人起着哄。

      沈渡朝他们使了个眼色,梅世念凑过来说了句:“孩子,羊肉串来一串不?”

      “。?”宴争一愣。

      沈渡开玩笑似的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样人,你和师幽清学坏了?”

      师幽清撇嘴:“什么话?世念就是最好的。”

      商扆笑的前仰后合:“最~好~的。”

      “……”师幽清头上冒出六个点。

      宴争好像知道了他俩的关系,小声对沈渡说:“他们什么时候……?”

      沈渡搂着他,说:“我也刚知道,鬼知道什么时候擦出的火花。”

      几人酒足饭饱后,商扆突然想起什么:“明天给各位做暴打小/三。”

      三个人做作的回答:“滚啊~”

      又是一片笑声。

      “阿宴,我爱你,”

      “我也爱你。”

      风拂过他们,成了两人跳动不息的心脏。

      故事依旧,人依在。

      篇章完结,他们的日子永无休止。

      ——《本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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