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时空局打工第四天（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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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何风给了杰米三张折好的平安符，示意他收好：“你，怀特和威廉各拿一个。相信我，我们都会平安地回去的。”
老三怀特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了他一下，接着也撞开了传话机器人，去追威廉了。
99“咦”了一声，但在何风问起时又有些茫然地说：“啊？好像也没什么……”
杰米最终还是送了何风。他陪何风走到不能再接近的地方，沉默了一会，说：“如果我没有邀请你……”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拍了拍何风的肩膀：“我们马上就来。”
何风想对他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推了一把：“快去吧，别赶不上时间。”
“那是你哥哥？”战舰前拿着名单的军官指了指那个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身影，“让他快走吧，待久了对你俩影响都不好。”
何风没否认：“好，我马上发消息。”
他似乎是最后一个抵达战舰的人。他刚找到位置坐下，战舰的大门便缓缓合上了。
“哼，怎么，你那几个大哥没跟着来？”
战舰的启动声中，有人语气恶劣地开口：“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能平安无事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底牌背景呢，怎么也要去边境线上？”
说话的年轻人在何风看过去时迅速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继续道：“拿大赛第一名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何风：“……你哪位？”
年轻人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涨红，只是战舰即将进入空间节点进行跃迁，所有人的座位都缓慢地向下倒去，有屏障在四周升起，把每个人隔在了维生舱内，也将那年轻人激动的自我介绍消音得干干净净。
“宿主，那个讨厌鬼是之前跟我们一起来的，说怪话的人。”99记仇道，“等碰到碎片了，我一定要告状！”
“我记得他。”何风说，“机甲联赛播报名单的时候他也在我们附近，听他当时的说法，他会上名单是因为对手提前得知了征兵的消息所以故意输给了他，会有现在这种态度也不是不能理解。”
“昂！原来是这样！”99恍然。
何风看着自动播放旋转星空的舱内屏幕，无声地叹了口气。
对于碎片在前线战场这件事，他有很大的把握。只是战场应该远比想象中还要大，他去的那个方位能不能找到“人”还不好说。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身·下的装置再次运转起来，缓缓升高，再次折叠成座椅的姿态。
何风似乎短暂地打了个盹，他按了按眉心，试图从最近常有的恍惚状态中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掌心中有种微妙的，黏腻的触感。
他抬手，低头向掌心看去。
有一滩黑糊糊的东西。
它似乎在努力地摊平自己，好让自己能覆盖住何风的整个手心，只是它的体积实在太小，就算把自己摊得再薄，也没办法盖到手掌的边缘，何风甚至感觉自己能听到它在吭哧吭哧地小声喘气，像是累得够呛。
“喂！”
身边传来愤怒的喊声：“你小子不是天才少年吗！记忆力哪有那么差！你就是故意装不认识我吧！”
何风猛地收拢了手。
掌心里那坨东西被捏得“叽！”地叫了声，何风连忙放松了力气，感觉到它蹭了蹭自己，才松了口气，转向了那个依旧气得满脸通红的年轻人。
“不好意思，我确实没有我们交换过姓名的印象。”何风说，“还是你希望我称呼你为‘断头饭’？”
“别说不吉利的词！”断头饭更气了，“我当时是在嘲讽你们！嘲讽！是你们太乐天了！都要去跟恶心的虫族面对面了还想着吃！我是在嘲讽你们太没有危机意识了！”
“有危机意识又怎么样呢？难道就可以不上战场吗？难道就要一直提心吊胆的连饭都不吃了吗？哦，不过我记得你好像一直都是最后进食堂的那批，原来你不是赶不上而是不想吃吗？”
年轻人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一个定位是尖兵的人上了战场生命就等于在倒计时了。可怜你小小年纪……”
何风急着确认在自己掌心安静乖巧地待着的是什么东西，也懒得跟他再费口舌，只是那黑糊糊像是听懂了年轻人的话，何风一低头，就看见有一根极其细小的黑色丝线从自己手中伸出，目标明确地奔向那年轻人的双眼。
年轻人等了半天没等到骂，忍不住偏头去看少年的脸色。
眼看着他就要迎上那根黑线了，何风下意识又捏了一下掌心里的东西。
“叽叽……”
黑糊糊委委屈屈地小声叫着，黑线以极快的速度缩回了何风掌心。
“喂。其实人只要活着生命就在倒计时。”年轻人有些别扭地说，“你年纪也确实很小啊，不知道是在哪学的奇怪招式，把那些比你大了快一倍的人打得屁滚尿流的……”
何风有点烦了：“你话好多。我想休息，能不能安静点？”
年轻人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嘴上却仍说：“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说话？哼！”
他整个身子都竭力地往远离何风的方向扭去，倒是真不再开口了。
舱内重新恢复了安静。何风小心地再次摊开掌心。
黑糊糊不摊平了，它缩成一团，变成了个小小的圆球，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圆球底部有许多粗细不一的须，有点像只微型章鱼。
“……碎片？”何风问99。
“……碎片。”99答何风。
一人一统对着掌心里还在不断发出微弱的叽叽声的小黑球，沉默。
99再次看了看，说：“宿主，这应该是碎片的碎片。你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他想来找你但是无法移动，所以把自己分出一小块来找你了。”
小黑球费劲地往何风的手指上爬，只是它的须须太短，速度跟蜗牛一样，最后总算在战舰降落之前把自己挪到了目的地。
它盘在何风左手的无名指上，环了一圈，看起来像个黑色的戒指。
“喂，看着什么发呆呢？赶紧走！前线和后方可不一样，这种目标大的战舰随时可能会引来虫族！”
那年轻人硬邦邦甩下一句话，他的头还朝和何风相反的一方偏着，也不知道是怎么看见何风在发呆的。
何风摩挲了一下把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的“戒指”，感觉到它被摸得微微抖了一下，忍不住微笑起来：“好。”
年轻人的头转回来了，他神情古怪地看了何风一眼，不知怎么耳朵有点发红。
他们顺着人流被快速转移至了新的宿舍。那个叫卡特的年轻人和何风分到了一间，当他看见自己的名字和“汤姆·杰克”在表上排在一起时，嘴角抽动了一下。
“看来你运气确实不怎么好，”他说，“和替死鬼分到了一组。”
“嗯？原来你不叫断头饭也不叫卡特而是叫替死鬼吗？”何风说，“看来负责人把你的名字搞错了，需要我帮你去申请纠正吗？”
不叫断头饭也不叫替死鬼更不叫年轻人的卡特又气到了，转身不知道去了哪里。
“说不过还要来挑衅，真是……”99嘀咕着，看宿主十分淡定地推门进了宿舍，把并不多的行李收拾了一下。
明明现在何风已经身处前线，时不时便会有几声爆炸的响动远远传来，但是圈在他手指上的黑糊糊自从下了战舰后就彻底一动不动了，不管何风再怎么碰触，它就坚定地cos着一枚普通的指环，没有再给出任何反应。
何风好心情地逗了它一会，在它实在快要憋不住的时候收手，心中又有了些猜测。
“汤姆？”
宿舍的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位身上带伤的军官站在宿舍门口，沉声道：“虫族异动，十分钟后到这个地点集合。和你一个小组的人呢？”
何风刚想摇头，卡特的声音就从门后方传来：“在这。”
“你俩都要去。”军官说，“买了吃的？抓紧时间吃一口吧。”
他说完就走了，行动如风，看不出是受了伤的人。
“拿去。”
何风手里被塞了一个看着像是饼的东西，还带着余温。
“我没胃口吃了，你吃吧。”卡特动作利落地迅速穿戴好挂在他们床边的作战服，再次推门而出，“我在宿舍楼下等你两分钟。”
“……宿主，他不会在饼里下了毒吧？”
“不会。”
只是何风暂时也没胃口进食。他将那饼放在一边，同样开始穿戴装备。均码的作战服在他身上自动缩小，变得极为贴合。
好像有小小的咽口水的声音响起，何风似笑非笑地弹了弹手上的戒指，也推开了门向外走去。
卡特真的站在楼下等他。他们一同前往集合地点，一路默默无言。
发到联络仪上的信息中说明了此次他们需要执行的任务和使用的机甲编号。他们顺着地图指引找到了角落中的两台机甲，忍不住彼此对视了一眼。
那两架机甲和之前他们训练时使用的不同，机体上满是粘稠的液体，还有些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一样，连里面的机械骨架都裸露了出来，令人有些怀疑它们是否还能正常运行。
卡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抱怨，他只是脸色苍白地爬进了他那架机甲中，点亮了驾驶舱。
何风也进入了驾驶舱，系统商城的积分跳动了一下，却没有之前那么高的数额。
“宿主，这两台机甲都有问题！”接管机甲AI后的99气喘吁吁，“里面被放了病毒数据！虽然我没搞清楚那个病毒有什么作用，但是如果在作战时突然运行导致动作延迟的话，就要出大问题了！”
“是有人想谋害宿主吗？！我现在就去查任务发起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时空局打工第四天（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