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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邦锦梅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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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藏高原许多地方生长着一种湛蓝色的花,它生长在海拔较高的山坡上,紧贴地面,远看呈现一片光彩夺目的蓝色,近看就像眼睛一样,这种花叫邦锦梅朵,在藏语中的意思是“永恒不变的爱,永不凋零的花”,在内地,这种花通常被叫做“勿忘我”。千幸在布达拉宫后殿看见这种花,请教了寺里的喇嘛,喇嘛告诉她,相传西藏大地上横卧着一位巨大的罗刹魔女,魔女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喜欢吃人肉,莲花生大士在西藏弘扬佛法时看见妖孽横行,于是出手镇压铲除,魔女死后,肉身没有腐烂,化成藏地的山川,而她的一部分魔力化成蓝色的花,传说,日月同生之日,午时开出的花经过天火淬炼之后会呈现黑紫色,若食用这种花便会生生世世永不得轮回,而将淬炼后的花与金胎一起炼化成丹吃了可得永生。
看着手里的信,田野眉头紧蹙,火焰、蓝色的花、轮回,这两条线索相互交错,在田野的脑子里蔓延,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却又有些捉摸不透,小喜年幼时家里遭遇火灾,那火光就是蓝色的,可这意味着什么,还有小喜,“啊,头好疼”,田野扶着头倚在墙边。
“田野,你没事儿吧,哪儿不舒服?”大爷跳到田野身上担忧的问。
“没什么,有些事情理不出头绪而已”田野摸了一下大爷的圆脑袋说。
“是这封信吗?上面写着什么?”大爷说。
“写了一种名叫邦锦梅朵的花”田野揉着太阳穴回答。
听到邦锦梅朵四个字,大爷的瞳孔瞬间放大。“田野已经察觉到了?时间不多了”大爷脑袋快速思索着。
“田野,快,给我做杯低糖卡布奇诺,我快要低血糖晕倒了。”田野虚弱的走进来,四仰八叉摊在卡座里。
“你这是怎么了”田野挑了一下弓喜的下巴问。
“先给我来杯咖啡顺顺气,我现在是又累又气”弓喜眯着眼说。
“那,大杯卡布奇诺,快起来喝吧”田野摸了一把弓喜的脑袋。
咕噜咕噜,弓喜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将杯子往桌子上摔了一下说“最近总有小野猫被虐待,昨天晚上刚救了一只,口腔被老鼠药烧烂了,我一点一点清理,好不容易救回来,现在靠输营养液维持猫命。前天遇见一只,嘴巴被厚厚的502封死了,我看见它的时候已经饿的不会动了,还有大前天……”弓喜越说越气,两眼通红。
“好了,乖小喜,不要生气”田野温柔的摸着弓喜的脑袋,“昨晚没睡,辛苦了,一会儿在我这好好睡一觉吧,睡饱了你细细说,我来解决这件事情”田野宠溺的说。
“睡不着,虐猫的坏人类,气炸本大爷了”弓喜气呼呼的用脑袋顶着田野的胸膛。
田野顺势抱着他,一只手轻轻拍着后背,另一只手温柔的摸着弓喜的头发。“野,你知道是谁在虐猫吗?是一个小孩子,一个年纪只有7、8岁的小孩子,他为什么这么残忍。”弓喜无力的趴在田野怀里说。
“乖,小喜,我会解决的,放心”田野轻轻拍着弓喜,弓喜在田野怀里渐渐有了安全感,软软的睡着了。
“哈~”弓喜睡了一会儿在田野怀里伸着懒腰,“野,你的胸膛真温暖”弓喜的脑袋摩擦着田野的颈窝说。
田野温柔的看着弓喜“乖,想睡就多睡一会儿。”
弓喜抬起头,热气呼在田野的脖颈,田野的双眼渐渐迷离,一只手环抱着弓喜的腰,一只手抚摸弓喜白皙的偏旁,鼻尖蹭着弓喜,薄薄的嘴唇轻点在眉头、眼睛、鼻尖,即将吸吮到嘴唇的时候店里来了客人。
“老板!老板!有人吗?!”一位大姐大声叫喊着。
弓喜气的翻白眼儿,田野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咧着嘴笑,趁弓喜不注意,伸手拖着下巴啵唧吻住了嘴唇,随后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起身接待客人去了。
“嘿嘿,嘿嘿嘿”弓喜一人我在卡座里傻笑。
“老板!有冰奶茶吗?”一位大姐大声喊着老板。
“妈妈,快点儿,我快热死了”后面跟着一个男童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们是咖啡馆,没有奶茶”田野温柔的回复。
“啊,好多猫,这有一只”男孩说着,随后听见咚的一声接着一只猫“啊欧”叫着,田野转身一看,男孩重重的一脚,将一只橘猫提到了墙上。
“炕炕”没等田野反应过来,弓喜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橘猫认真开始检查。
“对不起,这家店不欢迎你们,请出去!”田野冰冷的说。
“不就是一只猫嘛,他只是个孩子,你们大惊小怪干什么!”大姐无所谓的说。
“请你们出去”田野的态度依旧冷冰冰。
“出去就出去,连杯奶茶都没有,这破店,早晚倒闭”大姐骂骂咧咧的带着男孩往外走。
“小朋友,以后离猫远一些,否则,猫神不会放过你的”田野阴着脸对男孩说到。
“走快走,别听他的,这老板有病”大姐拉扯着男孩儿走出店。
“炕炕没事儿吧”田野走到弓喜身旁。
“没有大事儿,但是炕炕可能会瘸几天”弓喜心疼着。“喵噢”炕炕委屈的叫着。
“野,就是这个男孩,附近的流浪猫,就是他干的”弓喜气的身体微微颤抖。
“放心,小喜,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给猫咪们一个交代”田野阴冷的看了一眼窗外。
几天后,附近的人都在传,有个男孩得了一种怪病,身上长满了湿疹,湿疹变干后就长成鳞片,现在小男孩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浑身都是鳞片状的硬皮,去了好几家医院都治不好,听说,长湿疹的前一晚,有一圈猫围着他家叫了一晚上。
“野,那个男孩怎么回事”弓喜有些高兴的问道。
“自作孽,不可活,我提醒过他,以后离猫远一点”田野说。
“他身上的鳞片是什么”弓喜问。
“猫癣而已,只要离猫远一些,就会好,若以后再虐猫,他的皮肤会慢慢溃烂。”田野没有表情的回答。
愚蠢的人类喜欢欺负比自己弱小的生灵,彰显他们的存在感,在他们眼里,人类以外的物种身份低贱,生来就是玩物,可是他们不知道,作恶多端者,祸虽未至,福已远离,天道轮回谁都逃不过。
“轮回”田野的脑子里又开始乱起来,身边的小喜在检查“炕炕”的身体,明明就坐在身边,可是田野就是感觉眼前的小喜很是虚幻,好像随时会失去他,田野的眼角微微湿润,张开臂膀,紧紧地将小喜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