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all王春燕/王秋雁》影******名

21、【葵燕】主人

　　茶杯落在青瓷托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水汽氤氲上升，模糊了王春燕的视线。她眨了眨眼，透过薄雾看见本田葵低垂的睫毛，像两片鸦羽般轻轻颤动。

　　"请用茶，主人。"

　　他的声音比茶水更加温润，却让王春燕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她盯着那只捧着茶杯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手腕内侧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淡色疤痕。那是她失控时留下的。

　　"我说过别那么叫我。"王春燕接过茶杯，滚烫的杯壁灼着她的指腹，但她没有松手。疼痛让她清醒。

　　本田葵笑了。不是那种礼节性的微笑，而是眼角微微下垂，露出犬齿的真切笑容。他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向前倾身，宽松的和服领口滑落，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王春燕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处凹陷的锁骨上，那里曾经戴着一个皮质项圈。

　　"您今天想玩什么游戏呢？"他轻声问道，指尖划过自己喉结下方，"我带了新的绳子，比上次那根更柔软。"

　　记忆像茶水表面的波纹般荡开。三个月前那个雨夜，本田葵也是这样跪在她面前，将一条猩红丝带缠绕在自己手腕上，另一端递到她手中。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榻榻米上洇开深色的痕迹。"这样您就能随时勒紧我了，"他当时这样说道，声音里带着王春燕从未听过的愉悦颤抖，"就像您一直想做的那样。"

　　茶杯突然倾斜，茶水溅在王春燕的手背上。她猛地回神，发现本田葵正用一方绣着菊纹的手帕擦拭她的皮肤。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但眼神却让王春燕想起盯上猎物的野兽。

　　"主人总是这么不小心。"他叹息道，舌尖不经意般掠过唇角。

　　王春燕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能感觉到皮下跳动的脉搏，节奏平稳得令人恼火。"你以为这样很有趣？"她压低声音，"扮演乖顺的宠物，让我当那个施暴的疯子？"

　　本田葵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腕，甚至放松了肌肉完全交付给她。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声音轻得几乎像耳语："我只是想成为您需要的样子。强大如您，也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不是吗？"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捅进王春燕的肋骨之间。她想起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想起自己掐着他脖子时他涨红的脸，想起他咳嗽着却依然微笑的表情。最可恨的是他说对了，她确实需要，需要这种扭曲的确认，确认自己不再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

　　"把项圈拿来。"她松开手，声音干涩。

　　本田葵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起身时和服下摆扫过王春燕的小腿，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当他把那个黑色皮革项圈放在她掌心时，王春燕注意到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属主王春燕。

　　"您看，"他主动低下头，将后颈暴露在她眼前，"我永远是您最忠实的..."

　　"闭嘴。"王春燕粗暴地扣上项圈，金属搭扣咬合的声音在寂静的和室里格外刺耳。她的手指擦过他颈后的碎发，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皮肤那是多年前留下的烧伤疤痕。本田葵明显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那副温顺的表情。

　　王春燕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就是这个表情，这副任人宰割的姿态，比任何暴力都更具侵略性。她拽过牵引绳，皮革在掌心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本田葵顺势跪倒在她脚边，脸颊贴着她的大腿，像只真正的大型犬那样蹭了蹭。

　　"主人，怎么不看看您的小狗？"他仰起脸，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彩。

　　阳光透过樟子纸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格状的阴影。王春燕恍惚看见无数个重叠的影像，举着军刀的本田葵，捧着降书的本田葵，还有此刻跪在她脚边、项圈勒出红痕的本田葵。历史像一条衔尾蛇，将他们的关系扭曲成荒谬的圆环。

　　她的手指穿过他的黑发，突然用力后扯。本田葵因疼痛而眯起眼，但嘴角却扬起满足的弧度。王春燕俯身，在几乎碰到他嘴唇的距离停下：

　　"你这条疯狗。"

　　本田葵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瓣："而您是驯服疯子的主人。"

　　窗外，樱花无声飘落。王春燕想，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驯服，只有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在互相撕咬中寻找畸形的慰藉。她收紧手中的牵引绳，看着本田葵因缺氧而泛红的脸颊，突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