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城世家》婆玉

65、溺水

　　无寂为了可以留在聂不矮身边，在聂不矮面前展示他是如何黑进聂不矮的电脑的，聂不矮看见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摄取他电脑里的信息，想把无寂一枪毙了的心都有了。
　　“聂不矮，我能帮你黑进全世界的电脑，只要你想。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留在这里陪着我弟弟。”无寂说。
　　“好。”聂不矮心想，反正西楼在自己手里，这无寂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死了可惜，用在自己手里是最好不过的。
　　两个月的时间，无寂就成功成为聂不矮的红人，他掌管着聂不矮的所有信息点。无寂将信息点全部加密，让聂不矮随便请黑客来入侵，谁要是能获得信息点，他就自断一条胳膊。基地里所有的黑客都上了，没有一个人可以破解无寂所设下的“黑匣子”。无寂凭借这一豪赌，成功获得聂不矮的信任，无寂成为聂不矮身边第二个可以解除顶级机密的人。第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聂树。
　　无寂有了自己的房子，他不再住在西楼那里，但是西楼还是每天会过来无寂一起睡。“哥，我有严重的失眠症，只有躺在你旁边我才能安心睡觉。”
　　“你要是不乱动能让我也安心睡觉就好了。”无寂回一句。
　　“以前姐就这样，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你姐那是因为我管不了。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你们交给姨妈，让你们和我一起睡大板床。”
　　“哥，睡大板床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西楼偷偷抹眼泪，“我真应该早点杀了陈车飙。”
　　“你最应该的就是和家里通个信你还活着，你知道清秋知道你死了之后有多么的伤心吗？她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惊醒，还去看了几个心理医生和精神医生。清秋为了给你报仇嫁给陈车飙那个老男人，受尽屈辱和折磨，她从不和我说她的痛苦，你知道她那几年过得有多么苦吗？”无寂流着眼泪，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知道父母的死因，后悔自己在清秋出嫁那天扇了她一巴掌，在出嫁那天脸都是一边大一边小的。
　　两兄弟在床上一起抱头痛哭，监控室的另一边聂棠也泣不成声。“棠棠，这有什么好哭的。”聂不矮抽了两张纸递给聂棠。聂棠擤了一把鼻涕，哭着说：“西楼好可怜啊。”
　　聂树在一旁看着聂棠，心里默默想：“爸抓来的哪个人不比西楼可怜。”
　　“聂树，你这是什么表情，快送你单纯的妹妹回家去。”聂不矮一眼看破了聂树的心思，命令聂树赶紧带聂棠离开。
　　之后，无寂和西楼渐渐取得了聂不矮的信任，逐渐可以接受中心任务。聂不矮也成了无寂和西楼的干爹。
　　为了更加保险，聂不矮把西楼调离了无寂的身边，让西楼去了国外，替他掌管国外的生意，而无寂就留在聂不矮身边当顾问。
　　两年过去，聂不矮突发大病，咳血不止，但是他从来不让无寂来看他，无寂趁他无法掌局，偷偷挑起内讧，让聂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甚至炮火冲天。
　　噩东之境的战火已经上了全世界的新闻，我的不安也越来越多。
　　“雅颂，我想去噩东之境找无寂和西楼。”我和雅颂商量道。
　　“我也去。”雅颂拉着我的手说。
　　“平平还小，不能离开你，你放心，我会安全带他们回来的。”我和雅颂保证。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我重新驾驶飞机。因为咳嗽的缘故，我已经有两年没开飞机了，如今再开，如返故乡。
　　偷偷飞到噩东之境，我的飞机居然和无寂取得了联系。无寂发消息给我，晚上在大楼楼顶等他，他准备行动了。
　　聂不矮让聂树带着聂棠离开了噩东之境，自己变得孤立无援了，无寂没有在他生病的时候闹事，反而处处替他解决内讧，他终于信任无寂，让他今晚过来和他商量噩东之境的事宜。这是无寂可以杀掉聂不矮的最好机会，无寂抱着必死的决心，从肚皮里扯出匕首，一刀插进聂不矮的心脏。所有人都被无寂震惊，没人敢相信一个人真的可以用自己的身体藏住一把匕首进入聂家大门。所有人都没有擒拿无寂，无寂一直在流血，所有人都盯着无寂带着血身离开了房间，走上了楼梯。
　　我驾驶飞机来到顶楼，无寂走了进来。
　　“哥，你怎么身上一身血，你没事吧。”我担忧地问，但眼睛又不得不看向前方。无寂找到我飞机上的急救包给自己包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没事，去樾国，找西楼。”
　　我一路向南，开往樾国，咳嗽的厉害时飞机猛然颠簸，把无寂给震醒了，血又从无寂身上流了出来，我害怕无寂会死，只能私自决定先送他去医院，再去樾国。
　　西楼是除我们之外第一个知道聂不矮死了的人，他封锁所有消息，挟持聂棠，偷偷联系警察将所有在海外为非作歹的人捉拿归案。聂树跑了，西楼去追的他。
　　“聂树，你别跑，你去自首，我保证会让警察给你从轻处罚。”西楼边追边喊。
　　“不，我情愿死，也不愿意坐牢。”聂树从桥上一跃而下，跳入河中，西楼也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拽着聂树往岸上游，聂树拼命挣扎，最后突然发狠，把西楼往水里按。
　　“南宫西楼，我的好兄弟，我们一起死吧。”聂树死死地按着精疲力尽的西楼，最后抱着西楼的身体，沉入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