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城世家》婆玉

57、闻风出国

　　闻风的父母打算带闻风去国外定居，雅颂包了一个酒吧给闻风办送别派对，派对只有闻风、雅颂、陆官修齐、张子、无寂、户漪年和户惊年，七个人在空荡荡的酒吧里假嗨。
　　“要不我们邀请一些路人进来？”雅颂偷偷问陆官修齐。
　　“张子有洁癖。”陆官修齐回答。
　　“我们就这样一直喝酒？我感觉闻风和张子快要把自己喝死了。”雅颂担忧地说。
　　“让他们喝吧。”陆官修齐给他们两个又开了十瓶酒。
　　雅颂疯狂打电话给我。
　　“怎么了雅颂，我在训练，只有两分钟休息时间。”我给雅颂回了一个电话。
　　“清风，你还是来派对看一看闻风吧，他从来不喝酒，今天已经喝了四瓶了，我怀疑闻风这一走，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雅颂飞快地说。
　　“嗯。”我挂断电话，再次尝试和教官请假，软磨硬泡了很久，教官允许我离开两个小时，不过他要亲自开车送我去，毕竟不在放假时间，每个人出门都需要安全员监察。
　　教官开着警车一路来到酒吧，这酒吧平时都是停满了车，今天只停了四辆，我下车，看见闻风正坐在酒吧门外的楼梯上，闻风看见我，起身奔向我，猝不及防地抱着我哭着说：“我不想出国，我不想离开……”
　　“闻风？”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闻风，闻风的泪水落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止不住心疼。
　　闻风的父母开车赶来，把闻风拉开：“既白，你失态了。”
　　闻风似乎酒醒了，眼里的泪水收了回去，低头向我道歉：“清风，对不起，我刚才喝醉了。”闻风父母满意地点头，把闻风拉进了车里离开了。我一转头，发现雅颂她们所有人都站在门口看着我。我对上了户漪年的目光，她看着我，意味深长。和雅颂她们道别，我回到警车里，教练开车送我回训练营。
　　“小宋，刚才那个抱着你哭的人是你男朋友吗？”教官笑着问我。
　　“不是，就是普通朋友。”我心绪不宁地回答，闻风抱着我的那一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有钱人出国，这不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吗，为什么闻风那么伤心，难道他父母还能拦着他不让他回国不成。
　　“小宋，你是不是喜欢他？”教官继续追问。
　　“是他教会我开车和开飞机的，他是我的良师益友。”我回答。
　　“小宋，你在回答什么啊，我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伙子？”
　　我回过神来，才听明白教官问的是什么。“教官，不是说不能讨论个人私事吗？”
　　“部队里有很多小伙子喜欢你，我替他们问问。”教官说。
　　“嗯。”我简短地回答，我不太敢告诉别人我喜欢闻风，唯一一次承认还是在高中时只给我室友看闻风的照片，那一次承认，让我担惊受怕了一个高中，我好怕室友把我的秘密公之于众，我对闻风的暗恋众所皆知，所幸我的室友真的守口如瓶，让我在闻风身边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你说嗯的意思是你喜欢那个小伙子？”教官问。
　　“嗯。”我回答。
　　“那你怎么不和那个小伙子在一起，我看他也挺喜欢你的？”
　　“他要出国了，刚才发生的事其实我也没有想明白。”
　　“小宋，既然你喜欢的人要出国了，你可以平时多关注一下部队里的人，有很多小伙子都暗恋你嘞。”
　　“好，我以后会关注的，只要教官你不要乱牵红线。”
　　教官在一旁被我逗得咯咯笑，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好像中年男子的笑点都挺低的，我爸爸也常常咯咯笑，我和妈妈常常都不知道是哪句话把他逗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穿好训练服，把被子折成标准的豆腐块，开始晨练。户惊年开车送闻风父母去机场，户漪年开车送闻风去机场。
　　闻风一上车，就看见户漪年隐藏在角落的录音笔。
　　“既白，你的左手怎么空空的，你把你的传家宝送给宋清风了？”户漪年问。
　　“她喜欢，我就送给她了。”闻风回答。
　　“你觉得她会收下吗？”户漪年说：“她连你的迈巴赫都不要，怎么可能会要你的传家宝。”
　　“只要你不拿就行了。”
　　“既白，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懂你，也没有任何人比我更爱你，我不明白宋清风身上有哪一点比得上我，让你如此痴迷，如果说你是因为她高超的飞行技术，我也可以为你学这个。如果你是因为她曾救过你，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你补偿给她的已经够多了。我情愿你像曾经一样冷漠无情，不喜欢任何人，我也不希望你喜欢她而不喜欢我。”
　　“你了解我，我没有资格喜欢任何人。我从小就喜欢你，你是户家的掌上明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所以我更要远离你，我活的极其痛苦，直到我遇见了清风，她有几分像你，我把对你的情感全部寄托在她身上，把她培养成和你一样的人，向她偷偷释放我对你的爱。”
　　“你知道我在录音？”户漪年一听这话就是闻风胡编乱造的。
　　“我死之后，把刚才那段录音发给清风。”
　　“你不会死，我不会把你送去那里。闻风，我们一起隐居吧，我在卢湖旁买了一幢房，我们住在那里，与世隔绝。”
　　“漪年，二十五年了，我都接受这个事实了，你还不能接受吗？”
　　“我不接受，我不能接受，凭什么你要死，人类就那么需要新能源吗？没有新能源就会死吗？为什么不能等你老了再来研究，为什么非要是现在！”户漪年的眼泪喷薄而出：“我不管什么天下，什么世界，什么千秋万代，我只要你活着。你不是也想活着吗？你和我一起去卢湖，我把宋清风也接过来陪你好不好，既白，你别听你爸妈的话好不好。”
　　“你还哭下去，我们下一秒就要被车撞死了哦。”闻风递纸给户漪年，让她擦一擦眼泪。
　　户漪年控制好情绪，把车往远离机场的方向开，闻风坐在车上，打开车窗，让风吹乱他的发丝。最后，户漪年的车还是被户家的车逼停了，户漪年被她父母带回了家，闻风也被送去机场，和父母一起坐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