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城世家》婆玉

16、听故事

　　舞会正式开始，清秋和我跟着雅颂学习跳舞。竹一和司马与一在舞台中心领舞。
　　“跳舞好累啊，要不要去喝酒，我要给你们摇。”清秋提议。
　　“这不是宴会，学校没有酒。”雅颂回答，“而且你小小年纪，总是钻研一些稀奇古怪的酒，跟谁学的？”
　　“我哥。”清秋回答。无寂学会了制作鸡尾酒，偶尔会在清秋和西楼面前摆弄自己的技术，不过不准他们喝。
　　“你哥能让你碰酒？”
　　“不让，不过会让我们看。”清秋说，“真想快点长大，快点成年。”
　　“你就算成年了也还是南宫无寂的妹妹，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雅颂规劝道。
　　“真羡慕阿张和竹一，她们和哥哥没一点血缘关系。”清秋看着竹一和司马与一，投出艳羡的目光。
　　“等等。”我停下学习跳舞的脚步，“你们的对话量有点大，我听不懂了。”
　　雅颂和清秋瞪大了双眼，一起看向我：“张子是领养的你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竹一是领养的你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我天，平常我们讲八卦的时候，你在补作业，我们以为你在边听边做作业，没想到你真的就单纯在做作业。”雅颂无奈的摸了摸脸，“你眼力见不行，我们姐妹谈话你又不听，过来，我们去个私密的地方，我们好好和你讲讲。”
　　雅颂和清秋带着我去了舞会最边上的一个座位，我们仨坐了下来。我盯着她们，渴望她们好好地给我讲一讲这里面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她们聚在一起聊天，我为了补作业，特地带了耳塞，没曾想，我居然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
　　“别用这么郑重的眼神看着我。”雅颂刚想开口，看到我，都不好开口了。
　　“我收敛一点。”我闭上眼睛，再重新整理，回归当初清澈的眼神。
　　“先讲阿张的，因为阿张家的最简单。就是阿张的母亲怕阿张孤单，但是自己又生不出孩子了，所以领养了一个比阿张大几个月的孩子给阿张当哥哥，也就是张子。然后其他的你们都知道，张子小时候是一个乖巧懂事勤快能干的孩子，但是在张家过上了少爷的生活，反而有了洁癖。但我觉得是本来就有洁癖，但以前迫于生活不能忍也只能忍。不过我真看不出张子不是张家生的，张子和阿张和我们一样大，但是却比我们大两届，明年他们就读大学了，我们还要读高二，真是不公平！”
　　“暑假我们为她们办一场毕业晚会当做送别吧。”清秋提议。
　　“赞同。”我举双手同意。
　　“不错的办法。阿张和张子都被保送了，暑假他们全家都会搬到北京去，以后见他们的机会估计少的可怜。”
　　“等我们都考去北京了，不就又可以在一起玩啦。”清秋高兴地说。
　　听到这话，我顿时泄了气，果然，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我这脑子，考不到北京去。但是他们几个，肯定全部都可以去北京。我们终究还是会分道扬镳。如果不是清秋每天中午都喊我和她们一起吃饭，估计高中我们的联系就断了。本来我们的身份就有着云泥之别，我又怎么能奢求永远和她们在一起。
　　“看清风这样子，我敢保证你刚才的话伤到她了。”雅颂光明正大地在我面前和清秋说我的悄悄话。
　　“北京那么多学校，总有清风可以去的学校。”雅颂也悄咪咪地回答。
　　“但是清秋不一定想去那么远的地方去读书吧，毕竟她父母在这里。”她们两个还在悄咪咪地密谋，我用听得到的音量。
　　“这不简简单单，我在北京给清秋买栋房子，把清秋父母接过来不就好了。”清秋细细规划：“而且工作我都给清秋父母找好了，还是和这里一样的流水线工作，但是更加轻松，没有夜班。”
　　“你们两个这也想的太长远了吧。”我及时打断她们的对话，我怕我还不插话，她们两个把我的一生都安排好了。
　　“清风，你考大学是想考这里近的还是和我们在一个城市的？”清秋问。
　　“我能考到哪去哪，我也不确定。”我回答。“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你们还没和我讲竹一和司马与一的事。”
　　“好好好，先不讲考大学的事。”
　　“竹一的故事，那可就长了，而且特别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