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和零的一百次约会》何小满

23、打架

　　早川优人没有穷过。

　　他出生的家庭虽然严苛，但从来不会在金钱上面对他们吝啬，就算是不起眼的早川优人，也享受着上乘的生活待遇。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早川优人离开家庭，在外独自生活，靠着炒股又赚了不少，就算不工作也能过得很好。

　　再后来，他成功加入了组织，得到一定地位，能批的经费越来越多，更加不差钱了，50万的手表可以说买就买。

　　至于为什么是50万而不是500万，早川优人如今是有对象的人，他要承担起养家的责任。以后不再是一个人生活，钱也不是花多花少无所谓，他想要给零最好的生活，就应该理性投资，有计划的支出。

　　手表中看不中用，还贵，除了拿出来显摆，早川优人实在不知道买它有还什么用。

　　当然如果是送降谷零的，他只会觉得太便宜拿不出手。

　　谷川健太被早川优人刻意流露出的淡然唬住了，他看得出那块表值点钱，在早川优人的口中却是被称为“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他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年轻人，抿了口杯中的酒，“我们可以谈谈。”

　　早川优人眼神一亮，当然要谈，不谈一谈他怎么知道谷川健太这一世藏东西的地点跟上一世是不是一样。

　　能偷的东西，他为什么要花钱去买？

　　他又不傻，白白给谷川健太提供跑路用的资金。

　　另一边，吉田将吾的心情不如早川优人一般愉悦。

　　他推掉了许多重要的事务，只为能够与谷川健太进行交易。然而，谷川健太只是个骗子。

　　如果不是有人悄悄从门缝里塞一张纸条提醒他，他或许还会被谷川健太的谎言所蒙蔽。

　　他不知道纸条是谁给的，也没有贸然相信上面的内容，只是在与医生的交谈中逐渐试探，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

　　那家伙把药藏得严严实实，周旋这么长时间，吉田将吾连药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

　　“谁不知道我吉田将吾在商界的名声，你把东西藏在游轮里，恐怕从最开始就不是真心实意地想与我吉田家合作。”吉田将吾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无误地刺向谷川健太脆弱的心理防线。

　　谷川健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原本精心伪装的微笑此刻如同破碎的玻璃般散落一地。

　　他误以为吉田将吾已经掌握了证据，说：“想要与我合作的大有人在，我之所以选择吉田家，正是因为看重了你们在外的声誉。我对您信赖，才会邀您共登船商讨，没想到却换来了您的无端质疑。”

　　“说得好听，你是制药的还是写书的？”

　　谷川健太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说到底，您根本就拿不出那笔赞助医药的钱吧？众所周知，我在登船之前已经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名声大噪。您不过是想借由与我合作的名头，吸引市民的关注，为自己公司博取更多的热度和眼球。如今，您又故意找茬，企图破坏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好将所有合作失败的罪名都推卸到我头上，您可真是机关算尽！”

　　面对谷川健太的咄咄逼人，吉田将吾在争吵上竟一时落了下风。

　　游轮在浩瀚的大海上航行，预计要在第二天中午才能抵达港口。吉田将吾作为公司的掌舵人，本应忙于处理各种事务，此刻却因谷川健太困在海上，还要被倒打一耙。

　　吉田将吾嘴角下垂，原本柔和的面部线条变得僵硬，他闭上眼，双拳紧握。再睁开时，眼神已然变得冰冷。

　　他叫来保镖，附耳嘱咐几声。

　　赤井秀一坐在船舱内的木制长椅上，眼神却看向不远处正专注擦拭桌面的服务生身上。

　　服务生有着深棕色清爽短发，泛着自然的光泽。

　　尽管赤井秀一的目光直白，对方却似乎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始终没让他看清面容。

　　服务生完成手中的工作后，从容不迫地收拾好抹布，缓步朝船员生活区的方向走去。

　　赤井秀一的眼神中闪过警觉，他两三步并作一步，紧随其后。

　　船员生活区内只有两三名船员在，服务生加快了脚步，穿梭在狭窄的过道中，不时拐个弯，似乎在故意引导赤井秀一深入。

　　等赤井秀一赶上时，对方已经消失不见。

　　“先生，请止步，这里是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区域。”一名身着制服的船员拦住了赤井秀一的去路。

　　赤井秀一故作迷茫道：“我迷路了，请问厕所怎么走？”

　　船员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方向，赤井秀一点了点头，表示谢意，随后便按照指示的方向转身离开。

　　刚走出几步，他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敌意。紧接着，一只拳头携着呼啸的风声，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赤井秀一反应极快，侧身一闪，轻易躲过了这一击。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攻击者的模样，是戴着假发伪装成服务生的降谷零。

　　虽然不清楚降谷零为什么要和他打架，但他可以奉陪。

　　赤井秀一礼尚往来还了一拳，每一拳都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试图将降谷零压制在狭窄的空间内。

　　降谷零并非等闲之辈，他身形灵活，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既避开了攻击，又保持着与赤井秀一的距离。

　　两人的身影快速地在狭窄的空间内交错，拳风呼啸，脚影纷飞，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沉闷而有力的声响，回荡在四周。

　　赤井秀一猛然抓住降谷零攻势中的破绽，刹那间发动反击，一拳重重地击打在降谷零的腹部。

　　降谷零身形一顿，并未因此倒下，反而借助这股力量身形一转，以一记凌厉的腿击向赤井秀一扫去。

　　赤井秀一虽然反应快，但在狭窄空间里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压迫到了墙壁上挨下一击。

　　他确信自己刚才那一拳倾注了十足的力量，没有丝毫因为降谷零是雇主爱慕对象而手下留情。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降谷零不仅没有在重击中倒下，反而能迅速反击。

　　赤井秀一对降谷零多了些欣赏。他兴致更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

　　他们相视而立，周遭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下是真凝固了。

　　被雇主抓到自己在和他喜欢的人打架该怎么解释？赤井秀一不知道，他决定把难题抛给降谷零，毕竟，是降谷零先挑起的争斗。

　　降谷零的动作在这一刻也变得异常僵硬，他转动手腕，缓解因激烈战斗而紧绷的肌肉，同时开口解释道：“本能反应，没忍住，下次不会了。”

　　“你受伤了？”早川优人的眼神瞬间因担忧变得温柔，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握住降谷零的手腕仔细查看。

　　手腕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他又用双手捧起降谷零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斗殴哪有不受伤的道理，更何况他们两人都卯足了劲，脸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战斗的痕迹。

　　降谷零情况还好点，赤井秀一打他都打在身上，他则是一拳又一拳的打脸，赤井秀一比他看上去要严重得多。

　　“没事，不疼。”

　　早川优人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了一旁脸上写满“不关他事”的赤井秀一，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将降谷零紧紧搂在怀里，带着他走向更深处。

　　他偏过头，吻上降谷零的脸颊，软声说到：“晚上来房间，我给你上药。”

　　降谷零受不了他扮柔弱，脸上不自觉冒了点热气，“好。”

　　刚答应完，降谷零就意识到他还没有把具体的计划告诉早川优人，对方是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的呢？

　　卧底的身份让他习惯了不把心思写在脸上，让别人轻易猜透。可早川优人与他相伴多年，不说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至少也能读懂一二。

　　他抬手，指尖温柔地掠过降谷零的发梢，温声道：“我不知道你的具体计划，可我想，你总归是要回来睡觉的。”

　　绝杀！

　　降谷零心被狠狠戳中，“回来睡觉”听来不过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可在降谷零耳中，是对他无条件信任的欢喜。

　　早川优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他在原地等待，降谷零就能奔向他。

　　“对，”降谷零低着头，嘴角不自觉上扬，随即又抬眼望向早川优人，“我会回来睡觉，所以你不要乱跑让我担心知道吗？”

　　早川优人被降谷零深情目光看得心头一颤，不争气的瞬间红了脸，又被反向拿捏了。他快速眨了眨眼，与降谷零的目光交汇：“嗯，我会等你，不会乱跑。”

　　一段小插曲过后，降谷零再度装作与两人不熟的样子离开，绕了一圈重新回到生活区。

　　又过了几分钟，早川优人和赤井秀一才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大众视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