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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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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猝然叫停,秦绪喘着粗气头脑还有些混沌,愣了一两秒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轻轻在他嘴角又吻了下:“别急。”
见他未着一物的样子,秦绪抬手调了温控,担忧问:“冷不冷?”
书叙白摇摇头,仰头碰了碰他的唇峰,在得到又一次应允后,秦绪比方才温柔了许多,每一个动作都极尽照顾,攻城夺池般走过山川河流的每一寸,他懂书叙白的每一处反应,正如游艇上的牌桌博弈,书叙白的快乐由他探索而来。
一滴汗落在书叙白脸上,他抬眼看到他额角蒙起的汗珠,忍得极为艰难,书叙白心中突然一软,泛起酸:“秦绪,不用忍。”
他将人搂得更紧,牵着他的手摸到心仪之处:“喜欢吗......”
秦绪气息混乱,经不住他半分撩拨:“小白,别这样。”
书叙白引导着他,语调微微扬起:“嗯?不喜欢?”
本就悬在崖边的那根弦,受他一点激将之法,便同野马脱缰,情天孽海,万劫不复。
他咬开包装,同从前惯用的动作般娴熟套上,俯下身来:“抱住我。”
命令的语气,还是经年未改。
书叙白暧昧轻笑,乖乖照做,等着同他顷刻的接纳。
落地窗外广袤繁华,满城灯光随整点倾城点亮,星星点点,陆陆续续,冲破晦暗夜幕,黑蓝相融。
影影绰绰的倒影,节奏有序,难舍难分。
唯,我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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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台的手机在震,秦绪欲要起身,却被绞回,他便再难抽身理会纷扰,挑着眉暧昧非常:“你真的很想......”
沙发的姿势耗尽,再换到主卧,那张床比次卧大,够他发挥,他看出书叙白玩心甚重,便愈发觉得有趣,有时高高悬起,不肯给足,和同小猫玩逗猫棒般,引着他渴求不止。
书叙白很是受用,全权被他制服,等整个人都魂飞魄散后,扯了旁边的领带绕过秦绪脖颈,将他一把拉近进行自我餍足。
但几次下来,体力欲将耗尽,秦绪使坏在他若即若离处勾惹:“小白,你叫声好听的,我就给。”
书叙白眼神离散:“想......想听什么……”
他回答错了,秦绪便离得更远:“不应该问我。”
似有若无的愉悦,令书叙白抓心挠肝,可他无法便只能耐下心来乖乖听话:“sweetie......”
答错了,秦绪咬上他锁骨处,又轻又软。
“别——”书叙白声音都在颤抖,连带小腹,大腿,都在求饶。
他搜寻过往记忆,咬着牙闷闷哼出声:“亲......爱的。”
秦绪有些恼了,咬住关键惊得他全身震颤,几个回合下来,书叙白论是如何羞耻的词都唤尽,也只得了一身惩罚。
他攀着脖子求饶道:“秦绪,我不知道,你教教我好不好?”
眼前模样不可多得,秦绪几乎难以联想到白日里那个衣冠端正,谦逊雅致的制作官。他似乎透过这句话,跨越了十一年岁月长河,看到了曾站在33路电车道旁,在意大利的秋天,在漫天枫叶中的19岁书叙白。
于是秦绪将他搂到怀里,凑到耳边耐心教导,不知听到了什么,书叙白脸几乎是刷地滚烫,他喉头一动,眼神在秦绪脸上游走片刻,才羞赧着脸靠过去,用仅是两人可听的耳语,轻轻叫他。
下一秒,秦绪翻身将他架起......
地上落了新包装,混在原先的几个袋子中,显得蓬勃盎然,领带和半截手腕从床沿偏垂下来,悬在半空。
声如潮汐,后浪盖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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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挂钟指向9:45,床柜上的手机又亮了一次,修长有力的手指勾过它,被窝里传来声闷哼:“工作电话吗。”
秦绪重新将他揽回怀里,拍了拍背:“我回个消息。”
刚洗过的头发蓬松还散着香味,在秦绪怀里蹭了蹭:“要不回个电话,方才在客厅就响个不停。”
秦绪用下巴抵着他头顶,将手机举到身后:“是米修那边,林政和许盛言吵起来了。”
书叙白眼神瞬间清明,背脊都直了,又听见他继续道:“在群里呢,你手机关静音了?”
他这才想起方才顺手拨了静音片的事儿,慌忙从旁边拿过来:“出什么事了。”
其实这场矛盾只是林政单方面的怒火燃烧,许盛言从头到尾语气都很客气礼貌,情绪冷暴力成功激发林政的逆反心理,他直接在群里语音开麦。
“许盛言应该不会在江市待太久。”秦绪和他一起翻看聊天记录,“我猜米修那边不久会有新的对接人过来,他有和你提起过吗。”
书叙白思考了片刻,摇摇头:“半分未说。”
给他这么一说,才复盘的想起许盛言近期工作效率比从前几乎是飞速,好几次连书叙白都快跟不上他的进程,距离正式上线还有段时间,本不该火急火燎。
“因为这个?”他转过身,背靠在秦绪怀里,和他看着同一部手机。
起初只是正常的工作跟进,也不知两人哪句话不对付,林政刻薄的隐喻他们都见识过,许盛言虽是好脾气但也不会一味承受,你来我往,炮竹引线火光漫天。
“这俩都不是省油的灯。”秦绪关了手机,锐评一句。
他想要抱抱书叙白,却被挣开,转过来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他:“我现在去找许盛言,有问题可以好好说,伤了和气是大事。”
秦绪觉得他多管闲事的样子,有点心酸的可爱,他突然想到游艇上帮许盛言解困,喝得不省人事那次。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才让他对许盛言生出许多关照。
他以为天才之间,多的是相轻。
“像上次那样管?”秦绪按住了他,“小白,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被旧事重提,书叙白面上挂不住,在他怀里翻了一圈,埋下头假寐。
秦绪的轻笑点破他拙劣表演,书叙白只好干巴巴的转了话题:“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绪轻吸,挑眉:“心有灵犀?”
见他不着调地打趣,书叙白掐上结实的臂膀:“别斗嘴。”
“会议提前结束,我开最高码速回来的。”他不经意撇向监控的方向又迅速收回,从容地撒谎。
“不对。”书叙白驳他,“你明明那晚还......”
明明那晚还畏首畏尾地瞻前顾后,今天像是放虎归山,一点就着,但后面的内容羞于启齿,他怎么也继续不下去。
秦绪假意不知:“什么?”
“你那晚装什么清高?”将他心绪撩起,又不负责到底,实在可耻。
秦绪垂眼凝着他:“所以,你当时是因为这个生气?”
一时间,两人都有种恍然大悟之感,生的闷气到头来还揪错了原因。
一个以为不愿意,一个怨他假清高。
想清楚这点,秦绪突然好笑出声,他揉了揉书叙白的唇珠,只觉自己像个愣瓜:“你喜欢这个,我记住了。”
书叙白推了他的手,晃着脑袋:“不对秦绪。”
“我喜欢你。”
碎骨间挂着的那条项链,在暗处隐隐生辉,同他眼底交相辉映,秦绪摸上去,戒圈已经染上书叙白的体温。
他过了好久才回应:“好巧,我也是。”
误会解开,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所以有些话,他想当下一定要说清楚:“小白,戒指的事我从不是因狗屁精神洁癖刁难你,忽略你的感受我应当受罚,我偏执地认为杜预会是你的过往,我怕你因为他而隐瞒我,怕你爱他,胜过爱我。”
“私心上,我希望你仅我独有,感情上,我希望你永远自由。”
他说得很认真,很坚定。
怦怦,是心跳轰鸣的回应,因囚困这方天地间,彼此清晰可闻。
书叙白举起左手,递到他跟前:“你是说这个吗?”
幽暗灯光照在他的指尖,那枚造型独特的戒指在秦绪眼中,一闪一闪,这般近距离的注视,是他第一次。
不知是不是从前过分关注的原因,他竟觉得有些熟悉。
“秦绪。”他转了转戒圈,“要不你猜猜?”
谜语般的定论,打得秦绪晕头转向,但他乐意参与这场游戏:“有什么奖励吗?”
他为臂弯里的人轻轻揉着腰,在肩头落下个轻柔的吻。
书叙白认真地思考起来:“嗯......猜对的话,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秦绪生笑:“这算什么奖励?”
“当然!我这个问题绝对保真,童叟无欺。”书叙白自认他的坦诚,还是可以在秦绪这里叫上价。
“这位先生,你的信誉在我这儿并不保值。”秦绪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万一你再甩我一次怎么办?”
“还要用相同的理由吗?”
书叙白拉上背角,盖住秦绪露在外边的臂膀,好笑道:“职业病吗,这么快就开始风险评估了。”
但这次秦绪没再和他开玩笑,突然抓住他给自己盖被子的手:“我说真的。”
他盯着书叙白的眼睛:“小白,你不能再不告而别。”
或许是隐隐预感,或许是合理推测,亦或许是强烈的第六感,秦绪此刻无论如何也想得到书叙白的肯定答复。
可书叙白只是仰头吻上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