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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也会一句粤语 ...
转牌圈补了张不痛不痒的红心4,两人依次押注,秦绪正常下注,但站在身后的阿斯德却不淡定了,看他手中拿着这么好一副坚果顺,不出意外妥妥的最终赢家,但下注却跟老鼠偷米似的,小心翼翼,叫他实在恨铁不成钢。
可身为看客,却不能反应过烈,影响对局,只一个劲能狠掐自己的大腿。
书叙白始终沉默着,在荷官的再次催促下,他推出了面前所有筹码:“All in。”
秦绪抬眸,复杂地看他。
明眼人都能瞧出,书叙白对这副牌几乎有着十分的自信,可秦绪手里的是坚果顺,阿斯德实在不敢相信,他到底是多么不自量力,才敢All in。
以他和秦绪对局多年的经验,恐怕秦绪早就对他手里的牌猜了个大概,就等着对面一步步进套呢。
终于,荷官翻开了最后一张河牌,黑桃A。
于秦绪而言,这局输赢几乎已分。
书叙白摸起他的两张底牌,露出牌角,隐约可见也是两张K和Q,可惜花色被他挡住,没有显露,身后的看客当即瞠目结舌。
竟也是一副坚果顺!
此时他的手牌花色若为两张黑桃,同场上公共牌组合起来的最大牌面,那书叙白手里的牌就是仅有0.0001%的皇家同花顺!德州无敌牌型,全局再无敌手。
所有人都不自觉在这一刻捏紧了手心,不仅仅是牌桌上的两位在博弈,就连双方身后的看客,都在一并提心吊胆,代入过强的几个已经冒起了冷汗。
“Fold。”
千钧一发之际,书叙白弃牌了。
荷官确认了一遍,得到肯定无误后抬手按铃,秦绪成为本场最终赢家:“恭喜秦先生。”
秦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想要从他眼底得到些答案,满座人群欢呼,庆祝秦绪冠冕成功。喧闹声中,书叙白第一次由衷地在他面前展露笑意,这个笑,绵长又温柔。
江城市中心的钟楼整点敲响,北京时间十二点整。
生日快乐,秦绪。
我把我当做礼物,送给你。
-
游艇备有客房,愿意过夜的客人可以自行留宿船上,秦绪一整晚都没怎么见到林政的人影,在二楼玩完牌后,那个赌注也知趣的没人提起,主动弃牌,这并不算赢得彻底。
即便规则里说明了玩家在评估牌面值后,可自行选择及时止损或一跟到底,但对秦绪的行事准则来说,这就不算赢。
博弈结束,看客也陆续散去,连带着书叙白也不见了影踪,男士女士,都各自为乐。
他在一楼坐了阵,酒局他实在不感兴趣,泳池里一群年轻人正玩得欢脱,也同他格格不入,坐得他百无聊赖,待了片刻,秦绪独自到甲板上吹风。
回想起今晚牌局,他竟生出一点感叹,若放在正式的□□场上,他们这几副牌说是大杀四方也不为过了,概率几低的几组牌,竟都被他们遇上。
若非他清楚荷官底细,都要怀疑是不是暗中控牌了。
尤其是最后一局书叙白手里那副牌,这并不难猜,当他弃牌那一刻,秦绪心中就了然了大半。
那句“我要你赢”,倒当真没撒谎。
是作为员工,恭维老板的手段吗,还是说,他心甘情愿的主动投诚。
秦绪一下联想到那个赌注,但这个想法很快在脑海中被掐灭,像是白日里生出的黄粱一梦,不切实际到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如果他甘愿成为自己的赌注,又怎么会在不久前执意离开。
黑暗中,一阵翻涌的呕吐声打散了他的思绪。
不远处的洗手台旁,许盛言正趴在上面,整个人快要虚脱。
他本不想多管旁人的闲事,尤其是这两人之间那堆陈芝麻烂谷子,扯也扯不清的关系,但旁边那团坐在地上的影子,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等许盛言去扶那快要倒下的身躯时,秦绪才看清那人样貌,竟是书叙白。
“小白……”他冲过去,慌忙查看一番,难以想象这是喝了多少,人都直接睡过去了,他几乎想要杀人,“怎么回事。”
许盛言显然喝了太多酒,在激烈的呕吐后此刻也几近昏迷,连人都站不稳,在缓了好一阵后,才踉踉跄跄扶住墙壁,满脸歉意地解释:“叙先生方才帮我喝了不少酒,我拦过他了,但......”
秦绪虽满腔怒火,却无处可发,书叙白这人的犟脾气他是知道的,若非他一意孤行,怎么可能喝成这样,不自量力又好人心泛滥,许盛言能拦住就有鬼了。
“谁要他喝的。”秦绪的语气显然已经很不好。
“我,怎么了。”林政的声音突然出现,他从楼梯上下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小明星沈羡宁。
秦绪一言不发,冲上去就给了林政一拳,将他打飞好远,正正好打在脸上,瞬间见血:“你他妈有病!”
周围人毫无防备,根本没来得及阻拦,吓得小女星尖叫连连。
这一拳打得实在,林政啐出口血沫,擦了擦脸上的血,冷笑看他:“怎么,心疼了?”
他走上前来,指着许盛言:“心疼你找他啊,你他妈冲我发什么疯——”
说完,毫无预兆地将方才那拳的力道同样还击给秦绪。
眼见这两人马上就要打起来,游艇内还有其他客人,此事闹大恐怕弄得双方都不好看,未来两边合作都难免牵连受影响,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说出去倒让人笑话。
许盛言赶紧拉住了秦绪,沈羡宁审时度势,连忙也拦住了林政,本来这两人今晚心情就不怎么好,此刻被点燃,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
恨不得将对方烂揍一顿丢进海里。
林政见他紧紧抱着人阻拦,怒火更盛:“你他妈抱谁呢!”
秦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事,就感到肩膀力道一松,许盛言猛地放开了环抱住他的两只手,退到一边:“林生,我......”
他一激动,连粤语都说出口,秦绪这才想起,许盛言本家也是闵港那边的,早年和林家是世交。
但他现在懒得管这一摊子破事儿,走到旁边将书叙白手肘抬起,放到他肩膀上,牢牢抱起,耐心不佳道:“让让。”
他眼底灰暗蒙蒙,没有半分起伏,但周围人都能看出此刻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
今晚的事,秋后会算账,现在他更担忧怀里人。
许盛言和沈羡宁给他让出一条路,他撞开林政的肩膀,丢下句“神经病”,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绪今天没开车,他只能用书叙白的车将其送回去,他抱着人站在车前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伸向书叙白西裤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
没敢一刻停留。
即便这样,因为西裤的面料特性,他还是触碰到了下方骨骼与肌肤的构造,哪怕只有一瞬,也清晰可感到在脑中迅速生成了画面。
发动机轰鸣,浇灭了不该燃起的心思。
人被打横放在后面,系好了安全带,秦绪这一路都开得很小心,生怕颠簸会让后座更加不适,他太清楚书叙白醉酒后的情况,所以从前,从不愿让他多喝酒。
“没事儿,我帮你喝......”
后座模模糊糊传来嘀咕,秦绪刚想接话,就意识到对方可能因醉酒在胡言乱语,只是担忧地朝后视镜撇去。
“不就是输了吗,我刚刚也输了,你看,我输给秦绪,你输给林政,输给他俩不丢人!”
秦绪:“......”
“小许啊,明明知道要输你还和他赌,没看出来他想整你啊......”
......
他胡言乱语,逻辑混乱的说了许多,但秦绪大致明白了在没见到他们人影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一定是书叙白看到了许盛言这家伙被为难,路见不平去劝说,结果劝说不成,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他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声。
都怪林政!
“停......停——”书叙白突然解了安全带,慌忙拍着车门,秦绪一脚刹到路边打开双闪,忙不迭将人带下来,刚一下车,书叙白就冲到路边哇哇大吐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记得绝不吐在自己车上这件事,也是令人敬佩。
秦绪佯装不在意地顺着他的背,心底却在琢磨活该如此。真希望他能好好记住这感受,看下次还当不当老好人。
见他吐得差不多,秦绪递过去一瓶水:“喝点。”
书叙白乖乖照做,仰头把嘴里清空,再低头吐出去,像极了儿科医院里吃药的小孩儿。
“这时候倒挺乖......”秦绪接过他手里的水,又给他顺了顺背。
突然书叙白一个转身,秦绪被他拉过去踉跄差点没站稳,只见书叙白指着身后橱窗里那可爱精致的小狗蛋糕,叫他看。
喝醉了酒,不仅行为变得像小孩子,就连喜好也像了。
书叙白不知从哪儿突然掏出个打火机,举到秦绪跟前,火光飘摇,照得他满眼亮晶晶。
他认真又坚定: “秦绪,生日快乐哦。”
秦绪心跳漏了一拍。
见他不做反应,书叙白醉醺醺地将他拉过来,两人一时间靠得极近,他煞有介事般:“愣着干嘛,快吹蜡烛。”
火光虽然在晃,却被他护得很好,一点没受江风影响,挺拔旺盛。
他动作规范,连风挡得都刚刚好,秦绪再看不出来,就是傻瓜了,他定定望着书叙白:“你在装醉。”
书叙白一心虚,连打火机都摁灭:“我......我没有。”
“那你这手,还挺会找地方。”
书叙白低头,只见自己的右手,正抓着他的胸,死死不放。
秦绪猛地凑近,语调戏谑:“人是醉了,但动作却诚实得很。”
书叙白吓得连连后退,手飞快移开,连眼神都忘了装,随后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脚步虚浮,装得有模有样,若不是方才那个举动,秦绪差点就信了。
他国语粤语混着说,完全叫人听不清,秦绪觉得他现在这样子实在可爱得紧,平时属实难见,真想拿手机给拍下来留作纪念。
秦绪迈向他,步步逼近:“我也会一句粤语。”
书叙白掩饰着慌张:“什么......”
他既然想装醉,那秦绪就陪他玩,反正事后他也不敢来找自己对峙,若是真来,反倒如了他的意。
秦绪凑近他耳边,带着粤语,声音缱绻勾人:“我今晚想丢你。”
霎时,书叙白大脑空白,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到了台阶上。
最后那句粤语的意思是:我今晚想睡[干]你。f^_^;)
这里的这个睡,是个动词 ,嗯……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两广的宝宝应该很熟悉。
此片段出自电影《天注定》
另:秦总是天蝎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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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也会一句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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