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狗的初恋（GL）》彼岸萧声莫

5、猫和狗的初恋

　　4.

　　唐欣房间门上不知道何时贴了一张铅笔画，画的是一只虎斑猫，三角形的耳朵竖起来，尾巴笔直，眼睛睁得大大的，三瓣嘴裂开露出里面的小虎牙。画画的虽然是猫，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唐欣这个人。

　　唐欣从公司回来就看到这幅画的存在了，她不知道是谁贴上去的，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这里。她站在门口欣赏，越看越喜欢。

　　她猜测画这幅画的人是高达，因为这幅画和贴在高达门口的画如出一辙，而高达平时又喜欢看漫画书，除了没有亲眼看过她画画之外各种证据都指明那个人就是高达。

　　她看看对面紧闭的门，犹豫了片刻，走到门前，打算敲门，又犹豫不决，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去，深吸一口气终于把手抬起了但是不用她敲门，因为门自动开了。

　　高达握着门把手，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杯热牛奶，高达身上穿着棉质睡衣，上面一只只可爱的猫，脚上的拖鞋是一只兔子的，毛茸茸地看样子无比可爱，就连那只杯子上面也有手工画出来的猫。这样的高达让唐欣的眼睛瞪大到极点。

　　唐欣的惊讶毫不掩饰，让高达也开始尴尬起来，她双手握着牛奶杯，问：“有事情吗？”

　　“没、不是，是有事情找你，我来是问你贴在墙上的画是你画的吗？”

　　“嗯。不喜欢吗？”高达的视线放在对面门上的画上，眉间出现褶皱。

　　“没有没有，我很喜欢，而且画的很像我。”唐欣指指自己的鼻尖，露出大大的微笑。

　　唐欣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芒，脸颊上有小小的酒窝，她自己都不曾去注意过她的笑容是那么可爱。

　　高达松了一口气，紧皱的眉间舒缓开来，说：“嗯。”

　　“谢谢你。”唐欣说。

　　“不用。”高达的声音很低很低。

　　“那个……你要睡了是吗？”唐欣的视线被高达的身子挡住，她往一边弯腰，探进房间里看，她不是喜欢偷窥，只是好奇。她这样安抚自己，是好奇啦。

　　高达说：“等会儿睡。”

　　“晚安。”唐欣挥手，蹦蹦跳跳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到门口的时候，她站在画前比划了一个笑脸，图上的猫和她的脸相映成趣。

　　高达用嘴巴捂住笑容，这一幕真的无比可爱。

　　房间的门再度关上，高达抱着热牛奶望着对方的房间看了很久，她自己画出来的猫变成了唐欣的脸。

　　“晚安。”她喝了一口热牛奶，轻轻地说。

　　咖啡厅的老板娘的年纪是一个秘密，据说已经过三十了，这是小田的一手消息，但是从老板娘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看不出她有三十。自唐欣来到这间咖啡厅，每次看到老板娘都发现她穿着不一样的衣服，不知道她家的衣柜到底有多大，才能把她身上的衣服装满。

　　不过看样子老板娘是很有钱的，开着一辆小□□，但是能够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开得起一家小资咖啡厅。

　　不过老板娘总说自己穷的要死，只差去卖身了。至于真相如何，没有人知道。

　　老板娘很闲，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装满蛋糕的柜台前摸她的那只懒猫，要么就是到客人那桌和客人聊天，多半时间都是懒洋洋地样子。

　　如果不闲了就会动脑子，她一动脑子就会折腾咖啡厅里的所有人。

　　唐欣被神秘兮兮地小田带到咖啡厅后面一个神秘的小房间里，那里头黑漆漆的，只有一个小窗户透光。

　　环顾四周，房间本来就不大，无数个纸箱已经堆到屋顶占据了大半空间，高达早唐欣一步被关进房间里，三个人，挤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都写着茫然，小田手里拿着好几个纸袋站在门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小田指着高达说：“脱衣服。”

　　三个字，简单利落却充满暧昧意味。

　　高达更加干脆地回答：“不要。”

　　唐欣横在两人中间，没有前情提要更没有旁白说明，一头雾水，左看右看等待别人给她一个回答。

　　小田拉着唐欣的手臂说：“她都答应了你干嘛还不答应？”

　　“我答应什么了？”唐欣指着自己说。

　　小田暗地里掐她手臂，要她住嘴，唐欣的脸皱在一起变成了布满褶皱的包子。

　　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受这个罪啊。唐欣在心里暗自哭泣。

　　高达的目光挪到唐欣身上，说：“我还是不要。”

　　高达和小田目光交错，硝烟弥漫。

　　唐欣伸出手切断两人的视线交流，说：“拜托你们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为什么你要叫她脱衣服为什么你要拉着我进来？ok？”

　　小田说：“昨天你答应老板娘要为咖啡馆打一天的工。”

　　“对啊。我说了啊。”唐欣点头，是有这件事情。

　　“高达也是店里的员工当然要工作，但是她居然拒绝换衣服。”小田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说：“你怎么可以拒绝那么帅气的制服呢！”

　　“我说了我不要。”高达要离开，但是过道就那么狭窄，不可避免地和唐欣挤在一起。

　　唐欣吞咽下口水，说：“不就是制服吗，有什么问题？”

　　小田鼓掌说：“对对，就是这样，你先穿上，还有你，把衣服换上，不然我不开门。”

　　说着小田脚尖一转走出门，当着两人的面把门关上。

　　而后传来咔嚓的声音，门被她给锁上了。

　　唐欣看看高达，高达把目光移开。

　　唐欣疑惑不解地打开小田留下来的纸袋，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嘀咕着：“换衣服就换衣服，又不是穿女仆装。”

　　她打开包装，看到里面出现的是无比华丽的西装制服，配上白衬衫黑色马甲，这就是小田要她们穿上的衣服。

　　穿这衣服又什么难的？唐欣不明白了，就算不锁着她她也会乖乖穿啊，毕竟那人钱财替人办事，又不是暴露到极点的比基尼。

　　可是小田干嘛要这样逼她们？

　　答案就在高达的身上，高达的表情明显的就是不喜欢。

　　小田是要逼高达穿上，而唐欣只是被拉进来的替罪羔羊。

　　“你不想穿？”唐欣问她，“为什么？”

　　“我不喜欢被人企鹅围观。”高达露出尴尬的表情。

　　“企鹅？这跟衣服有什么关系？”

　　“很滑稽可笑。”高达说。

　　两人都陷入沉默中，这是门外传来老板娘的声音：“甜心宝贝，你在哪里？现在快点出去接客。”

　　“接什么客，我说了卖笑不卖身的。”唐欣嘀咕着，她只是看在钱的份上到外面招揽客人，可是在老板娘嘴巴里却变成了不堪的行当。

　　“快点换上，我要着赶着出去工作。”唐欣急起来，对高达说。

　　高达还是固执地摇头，唐欣也不明白她到底哪根筋不搭，居然在这上面坚持。

　　唐欣转过身自顾自脱下T恤，露出里面穿的黑色背心，她身后的高达惊讶地说：“你真的要在这里换衣服吗？”

　　“干嘛，不能吗？拜托，我们俩都看遍了好不好……”唐欣自知嘴快说错话，拍拍自己嘴巴，说：“发生一点小意外的情况下，我们的确坦然相对了，但是我发誓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就算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她越说下去高达的脸越红，红的快滴出血来。

　　害羞？唐欣在心里疑惑。

　　唐欣穿上衬衫，脱下裤子再换上西装裤，脚上的帆布鞋陪制服也并不过分。

　　等她回头看到高达还是完好无缺地站在原地，她走到门口敲了三下，对外面的人说：“小田，我已经换好衣服，你让我出去我急着上班。”

　　“不行，甜心，我说过要你们两个人都穿上衣服才可以开门。”

　　“有没有搞错，你这样做就是侵犯人身自由……”

　　“我不管，你想出来就让高达穿上衣服。”

　　“她要是不穿呢？”

　　“抱歉，请你们在里面呆一天，不，两天，也许是三天……”

　　最毒妇人心。唐欣咬牙切齿，听到老板娘又在叫她，急地直跺脚。

　　没法子了，她一转身，朝高达逼近，高达倒退一步，无路可去，已经到了墙上了。

　　唐欣小小的个子到她面前，抬起头看她，她还需要低着头才能对上唐欣的目光。

　　唐欣说：“我只有对不起你了。”

　　“不要……”高达的气势弱地像一只小奶猫。

　　“没有你说不要的份，你自己动手换还是我来动手？”

　　“都不要。”

　　唐欣双手合什做祈祷状，哀求：“拜托，我不能错过这次打工的机会，我不能跟钱过不去。”

　　老板娘叫了她很久都不见她出来，开始用工资威胁她。

　　钱是唐欣的生命是她最大的动力，一听到钱要从她手中飞走，眼睛里开始冒出凶光，说：“你换也得换，不换也必须给我换。”

　　“脱！”唐欣喝道。

　　十分钟以后，小田打开了门，唐欣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说：“如果老板娘扣我工资我就去法院告你。”

　　“我知道甜心不会那么狠心的，甜心是好人，喵~”小田摆出一副猫的姿态，博取好感。

　　唐欣冷笑：“你错了。”

　　她的话被小田的惊呼声打断，小田握着嘴巴惊喜万分地看着房间里的人，眼中闪动着星星光芒，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简直是妖孽到极点。”

　　唐欣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到高达从里头出来，制服完全符合她的身材，穿在她身上笔挺有型，而且她身材高挑，穿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帅气味道，她的长发被黑色皮绳绑成一束，露出洁白的脖子，肌肤隐藏在雪白的衬衫领子里。

　　但是她的表情却告诉别人她不喜欢穿这样的衣服，穿上以后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这衣服不是衣服而是荆棘。

　　小田冲上去抱住她细细的腰，说：“我最喜欢你这个样子，好帅好帅，你要是每天这样穿该多好。”

　　高达是那么的无奈，她自己无法喜欢这样的自己，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