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论红头罩与式神的适配性》浣溪沙的兔子

54、第 54 章

　　某高速公路服务区，便利店。

　　赛斯，一个强壮的货车司机，正跟漂亮的女服务员聊得火热，直到被一个穿着红色卫衣的青年打断。

　　他皱起了眉，“小子，空位置多的是，为什么非要挤在我的旁边？”

　　青年，也就是杰森，笑着回答：“也许是因为我想跟你聊聊。”

　　“除非你是个美女，”赛斯不屑地哼了一声，“否则，滚远一点。”

　　“别呀，我保证话题是你会感兴趣的内容，”杰森没理会男人的黑脸，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为隐秘会工作，也知道你在偷运一套价值三百万美元的医疗器械，还知道它们是从星城实验室抢劫的，但我不太清楚南边的运送路线，德克萨斯？新墨西哥？或者边境线……”

　　赛斯没等他说完，抽出匕首狠狠刺向杰森，“小子，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

　　人如其名，组织也一样，隐秘会成员都默契对外隐瞒组织的存在，如果不小心被非组织成员发现？很简单，杀掉TA或者吸纳TA就行。

　　赛斯没兴趣吸纳这个奇奇怪怪的青年，只想干掉他，再上报组织排查泄密者。

　　服务员和其他客人被赛斯的凶狠吓到尖叫着逃跑。

　　杰森选择欺身而上，“抱歉惊扰大家了，不过我想他很快会安静下来。”

　　拧断男人的手腕，再把人踹倒在地，杰森核善地用抢来的匕首拍了拍赛斯的脸，“说实在的，我以前根本没听过隐秘会这个名字，不过自从我得知它的存在后，就经常能碰到……你猜猜这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某人一直追着隐秘会的线索跑。

　　赛斯疼得直抽气，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根本不知道隐秘会的可怕，我被你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庇护，小子，我劝你识相一点……啊啊啊……”

　　“我劝你识相一点，”杰森加重脚上的力气，“我拷问过许多硬骨头，你猜他们最后都怎么了？”

　　“我说，我说……”赛斯只觉得自己的腰快要断掉，害怕地松口了。

　　十分钟后，停车场。

　　杰西卡等到了打完收工的家长，乖乖收起手机，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阿普尔顿，”杰森用毛毯把女儿裹起来，“你可以先睡一觉，等醒了，我们就到了。”

　　“或者再看几集粉红小猪？你速度好快，我刚刚才看完一集，”杰西卡提出另一种打发时间的方法。

　　“不行，”杰森拒绝，“现在已经快凌晨了，熬夜会长不高的。”

　　“好吧，”杰西卡失望地把脸埋进毛毯里，放下座椅靠背准备睡觉，“晚安，阿爸。”

　　“晚安，”杰森无情地伸手，把毛毯拽到女孩脖子的位置，“不许捂着脸睡觉。”

　　“知道啦，”杰西卡拉长了声音以示不满。

　　杰森假装没听到，专心开车向前。

　　父女俩结束跨宇宙旅途后没有在哥谭停留，直接以协助罗伊摸清一条毒*走|私路线为由开始四处调查。

　　红头罩帮和杰西卡的产业都被暂时托付给了达米安，他因为用掉一瓣冰花而喜提大量积分，不得不黑着脸替远行的家人们打工。

　　当然，达米安提出过抗议，“给你打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帮他干？”

　　“可之前都说好了，积分可以用来兑换你们不爱干的一切事情，且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杰西卡指着公示右下角边缘的一行小字振振有词，“难道你想说你很喜欢帮杰森做事？”

　　达米安：“……TT”

　　男孩无言以对。

　　见惯了资本家各种割韭菜姿势的提姆都忍不住为弟弟流了几滴鳄鱼眼泪，“当初公示的时候，大家都不觉得自己会用到冰花，没有对内容和兑换比例提出异议，没想到……”

　　↑其实提出异议也没用。

　　毕竟杰西卡是家里唯一的医生，大家无法反抗垄断经营，只能被女孩任意收割。

　　杰西卡：嘻嘻

　　当然，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和杰森可以凭借家庭地址修改贸易（？）规则，但两个大家长不希望孩子们对优越的医疗条件产生依赖心理，杰森则纯粹喜欢看兄弟们的苦脸，所以众人不得不接受不平等条约。

　　蝙蝠崽们：不嘻嘻

　　总而言之，工作的事不用操心，父女俩有了充足的时间帮罗伊调查。

　　他们从马里恩查起，救下被追杀的探员梅丽莎，痛殴与隐秘会成员勾结的警长布拉福德，追着赛斯的运输车，终于拿到了“阿普尔顿”这个地址。

　　……

　　阿普尔顿，一个盛产苹果的普通农业小镇，世界最佳馅饼之乡，用灿烂的阳光迎接着外地人的到来。

　　时值苹果丰收季节，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果香，镇民们也热情邀请每一个路过的游客留下来参加小镇苹果节。

　　“年轻人，弗雷德和艾瑟尔的旅馆是留宿的绝佳场所，”小镇警长热心地帮刚停好车的父女俩指路，“相信我，那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杰森从善如流，抱起犯懒不肯走路的杰西卡，向旅馆走去。

　　“嘿，小朋友，吃苹果糖吗？”

　　“自酿的苹果醋，尝尝吧！”

　　“苹果馅饼，世界最佳苹果馅饼，不好吃不要钱！”

　　……

　　一路上，几乎遇到的所有当地人都试图给杰西卡塞点儿吃的，杰森不得不加快步伐，“逃”进了旅馆，“老板，一个双人间。”

　　“好嘞，”老板塞了一瓶苹果汁给杰西卡，“这是赠品，拿着喝吧，房间果盘里的苹果也是赠品，吃完了可以再找我拿。”

　　上了年纪的老板娘也慈祥地看着两人，“你的行李看起来挺沉的，这里没电梯，我叫安德鲁帮忙拎上去。”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杰森笑着拒绝，“对了，旅馆可以吃午饭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推荐你去隔壁的餐馆，老汤姆的手艺不尝尝太可惜了，”老板一边回答，一边麻利地翻找钥匙，“给，房号203，上楼右转。”

　　“谢啦，我们中午去试试，”杰森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接过老板递来的钥匙，往楼上走去。

　　这是一间有些年头的旅馆，木制楼梯扶手、地板都沾染了岁月的痕迹，不起眼的缝隙里藏着些许污渍，转角处踩着甚至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惹得杰西卡玩儿心大起，从杰森怀里跳下来反复踩了好几遍。

　　等她终于满足，父女俩才继续上楼，找到203，打开门，走进去，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印入两人眼帘，轻风调皮地从半开的窗户里溜进来，撩开半透明的薄纱，送来一股夹杂着苹果、糖浆和黄油的香气，让人不由得放松心情。

　　不过杰森无法真正放松心情，杰西卡也一样。

　　小朋友利用年龄优势，佯装好奇，上窜下跳地翻看各种装饰品，杰森则假借归置行李和寻找一次性洗漱用品的动作，检查衣柜抽屉。

　　确认房间里没有窃听器和隐藏式摄像头后，杰森开始现场教学，“小镇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警长大叔太热情了，”杰西卡说出第一个疑点，小镇上发生的大事不多，但杂活不会少，身为警长的他在举办苹果节的繁忙时间居然有心思站在路口跟每一个外地人搭话，十分可疑。

　　杰森点了点头，“还有吗？”

　　“老板娘刚刚说找人帮我们把行李拎上楼时，表情不太自然，眼神一直往行李包上飘，”杰西卡继续说道，“看起来不太像是为了服务客人，更像是想知道行李包里都装了什么。”

　　“最可疑的是，”小朋友皱起了眉头，“一路走来，居然没有遇到过本地的小孩。”

　　就算有一部分未成年此刻正在学校上课，街边也应该有学龄前儿童玩闹才对。

　　“合格，”杰森挼了挼女儿的后脑勺，“后面继续努力。”

　　“嗯嗯，”杰西卡开心地点头。

　　放好行李，留下几个窃听器，父女俩以观光为由在小镇内四处探查。

　　杰西卡发现了苹果园里被掩盖过的打斗现场，杰森发现了部分成年人眼底的担忧与恐惧。

　　“他们应该都是已经当上爸爸妈妈的人，”杰森示意女儿观察细节。

　　某个男人的衣襟上有淡淡的白点，那是婴孩呛出的奶渍；某个女人有一双精心修剪的眉毛、一头花大力气保养的秀发，整张脸却不施粉黛，耳垂上还有即将愈合的耳洞，那是担心幼儿无知，上嘴啃脸和动手扯耳环……

　　小镇表面其乐融融，大家开心欢庆苹果丰收，实际上却暗潮汹涌，证据就是，两人在不止一个地方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杰森不动声色地试探镇民，试图找到症结所在，结果在摆摊买苹果酒的埃塞尓夫妇那里翻了车，女人掏出猎枪威胁他不要乱动，男人则抽出匕首想要抓住杰西卡当人质。

　　“拜托，你们认真的吗？”杰森高举双手不可思议地问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当街动手？”

　　周围热闹的人群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纷纷停止交谈，整齐划一地看向四人。

　　安静几秒后，所有人一拥而上，打算联手制服杰森，杰西卡想要反抗，却收到了他不赞同的眼神，于是假装普通小孩乖乖束手就擒。

　　杰森接连打倒了好几个壮汉，见女儿被人掐住脖子，才不甘心地停止反抗，任由他们用麻绳绑住他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