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论红头罩与式神的适配性》浣溪沙的兔子

41、第 41 章

　　“莎拉奶奶知道凡妮莎阿姨失踪的事。”

　　她快要爆表的负面情绪在有意观察的杰西卡看来非常明显。

　　“没错，”提姆肯定了女孩的猜测，“事实上，她是凡妮莎失踪的第一发现人，我截获了莎拉昨天拨给GCPD的电话。不过，接线员认为凡妮莎是成年人，每天中午的例行电话没有接通不代表她陷入了危险，所以……”

　　所以爱德蒙昨天偷听到的不是有人打电话过来被外婆骂了，而是莎拉向GCPD求救却被拒绝后的无助呐喊。

　　“谢啦，杰西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提姆活动了一下肩膀，坐到电脑前迅速敲击键盘，“莎拉只知道女儿需要离开几天，但不清楚她的具体去向，现在有了‘换新工作’这个信息……搜索……搜索……找到了……她前不久浏览过弗雷德里克一家公司的招聘广告，报名截止时间是昨天上午9点，让我看看名单……嗯……没有凡妮莎……”

　　“所以，这个信息没用？”杰西卡的肩膀垂了下来。

　　“不，很有用，”提姆以“弗雷德里克”为关键词综合对比，“山姆有一个住弗雷德里克的朋友、莱娜的毕业旅行计划里有卡托汀山公园、安德鲁受邀去《弗雷德里克先驱报》交流学习……8名失踪人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外貌、学历、工作、信仰、爱好、住处各不相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

　　“弗雷德里克！”杰西卡抢答。

　　“还有，”提姆补充，“他们最终都没有到达弗雷德里克。看来他们的失踪都发生在哥谭到弗雷德里克的路上，要一起去看看吗？”

　　“要，”杰西卡举手同意。

　　提姆的失踪案调查有了进展，法外者的克雅西之旅却不太顺利。

　　准确的说，是非常不顺利。

　　刚对海因勒放完狠话，并击毁他派来的战斗机，杰森抢来的纯人力飞机因一场疑似小型核|爆的攻击坠毁，三人组在混乱中被迫分散。

　　杰森熟练地把自己从飞机坠毁造成的大坑里刨出来，安慰自己：[冷静，三个人里就自己最脆皮，我都能活下来，另外两个非人类更不在话下……]

　　“哇哦，伙计们，这个欢迎仪式真热情，”杰森无视指着脑袋的五个枪口，毫无紧张感地挑衅，“我找海因勒将军，不是你们这些无名小卒。”

　　无名小卒们把杰森压往牢房，“我知道你们这些M国佬，自视甚高、目中无人，想要跟将军对话？最好先吐点儿他感兴趣的信息。”

　　“这真疯狂，”杰森看见了铁窗外熟悉的废墟，“如果不是白脸疯子已经死了，我会怀疑这是他的阴谋，等等，你们该不会是他的狂热粉丝吧？”

　　否则他为何恰好被关在二代罗宾丧命之地的隔壁？

　　留着络腮胡的大汉被杰森的眼神吓到了，“你有一双疯子才有的眼睛，什么白脸疯子、狂热粉丝，你才是真正的疯子！”

　　“呵，暂且当你们没撒谎，”杰森沉下脸，说道，“告诉海因勒，我曾在这片土地上死去……”

　　几十分钟后，海因勒被层层上报的“死而复生”异闻吸引，饶有兴趣地同意了与杰森的会面，“告诉我，你是如何从爆炸中活下来的？”

　　“不如你先告诉我，拉神之弓被你藏在哪里？”杰森一脚踹翻左前方的敌人，同时猛地出拳打倒右侧的看守，右手抢过步|枪指向海因勒，“或者我从你被打爆的脑袋里想办法找找？”

　　“我……我也不知道拉神之弓被那个女人带去了哪里，”海因勒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事实上，他过来审问杰森就是以为他知道拉神之弓的下落。

　　海因勒崇尚武力，底下人也投其所好，花大价钱从哥谭买来了据称蕴藏着太阳之力的神弓，可那把弓只有亚马逊族的希玛塔才能驾驭，而最后一位希玛塔数年前已经死去。

　　不甘心前期投入打水漂的海因勒指挥手下挖出封存着希玛塔遗体的石棺，希望提取一些基因用于克隆，没想到本以为已经死去的希玛塔突然睁眼，抢走神弓不说，还制造了克雅西市大爆炸。

　　“不是你？”杰森质问。

　　海因勒仿佛被侮辱了一般大吼起来，“我爱着这个国家，绝不会肆意屠杀我的人民，愚蠢的M国佬，想想谁才是痛恨克雅西市居民的人？”

　　自然是与这个国家敌对数百年的亚马逊人。

　　杰森正想继续问话，却被门外传来的枪响和惨叫打断，他分出一半注意力警戒，在牢房铁门被踹开的瞬间举起左手对准了……杰西卡？

　　“What the ……你怎么来了？”杰森怒视女儿。

　　“我们来找凡妮莎阿姨，走到克雅西时正好感应到你在目的地附近，就顺道过来看看，”杰西卡笑嘻嘻地回答。

　　“哈？”杰森没有错过那个“们”，他心有所感地抬头看向通风管，果然发现一只红色的小鸟正讨好地看过来，“从头交代。”

　　杰西卡：“我们发现凡妮莎阿姨失踪可能跟弗雷德里克有关。”

　　提姆：“于是去那附近查了查，在卡托汀山公园发现有人假装道路救援人员绑架独自出行的游客。”

　　杰西卡：“那些游客被货车转运到布鲁德海文，所以我拜托夜翼帮忙找到了幕后黑手——一家非法生物实验室。”

　　提姆：“黑进实验室的内部系统后，我发现凡妮莎被送去了那家实验室设在克雅西的研究基地。”

　　杰西卡和提姆：“所以，我们把布鲁德海文的基地拜托给夜翼，就过来啦！”

　　杰森看向海因勒。

　　海因勒不以为意，“他们又不用当地人做实验。”

　　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独|裁|者海因勒”绝不是什么好人。

　　“将军，那群女人攻过来了！”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阵阵惨叫。

　　海因勒不顾还指着自己的枪口，一边拿起对讲机指挥手下，一边往外跑去。

　　杰森等人紧随其后。

　　“阿尔忒弥斯？”杰西卡发现了敌方队伍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阿尔忒弥斯也发现了他们，冲过来一把揪起杰森的衣领，“你竟然选择跟那种灭绝人性的家伙合作？混蛋，把拉神之弓交出来！”

　　“这句话该我来说才对，”杰森毫不客气地回怼，“是谁说的拉神之弓只能被希玛塔驾驭？拉神之弓不在海因勒手上。”

　　阿尔忒弥斯惊讶地看向死而复生的好姐妹，“你之前是在骗我？那你说的要解救被海因勒残酷剥削的人民也是假话？克雅西市大爆炸其实是你制造的！”

　　阿基拉——亚马逊族最后一位希玛塔——闻言哈哈大笑，“当然，那是我们敌国的城市，他们不仅焚毁了我们的家园——巴纳圣城，还让族人们流离失所，我恨不得他们都死光光，吾爱，你猜我最想让谁死？”

　　[可焚毁巴纳圣城的是你，阿基拉，你为了反击侵略选择拿起拉神之弓，却因为承受不了弓的力量而陷入疯狂，不分敌我攻击所有人……]

　　阿尔忒弥斯忧伤地看向她。

　　“我一直等着你发现真相的那一刻，”阿基拉狞笑道，挥手将海因勒点燃，“而且越晚越好，只有那样你才能更加痛苦，好好看看这把神弓，上次你我一起近距离接触它的时候，正是你背叛、杀害我的那天……”

　　“我想我必须提醒你，她看起来可不像你描述的样子，”杰森凝重地说。

　　“我知道，”阿尔忒弥斯召唤出自己的神斧，“真正的阿基拉只会为了保护族人而战，绝不会屠杀无辜平民，你们躲开，这是……”

　　“轰隆……轰隆……”

　　一座山从天而降，正好砸在阿基拉头上。

　　比扎罗缓缓降落，指着一群牢牢扒拉着山上岩石的难民说道：“男的红，他们……窝的新朋友，想回家……克雅西市，可山挡路，所以窝……把他们……带过来……帮帮他们……”

　　杰森：……

　　“男的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阿基拉从山底挣脱而出，她狠狠一拳打在比扎罗脸上，“你选择跟这种恶心的怪物做伴？阿尔忒弥斯，你堕落得太彻底了。”

　　“头罩，快带着难民们逃走，这里交给我，”阿尔忒弥斯大喊。

　　阿基拉冷笑着举弓对准乱入战场的难民们，“那些难民不过是占了地方的蝼蚁！”

　　阿尔忒弥斯和杰西卡赶紧跳过去挡在难民身前保护他们，杰森趁机从背后偷袭，“蠢货，看这里！比扎罗，还记得一直以来我是怎么教育你别揍人太狠的吗？”

　　“窝……不记得，”比扎罗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忘了那句话，”杰森掏出双枪对准阿基拉倾泻子弹。

　　——它们伤害不了她，但红头罩绝不会因此举手投降。

　　阿尔忒弥斯把难民们交给杰西卡和提姆，冲向阿基拉抢过神弓，用力拉开弦对准她，反驳道：“你说的不对！”

　　“哈哈哈，你知道没有资格握弓之人强行使用它会遭受多么恐怖的事吗？”阿基拉没有防御或者躲闪的意思，只轻蔑地看向她。

　　“我知道，因为那个不幸之人正站在我的面前，”阿尔忒弥斯静静感受着弓的力量。

　　[它理应将我燃烧殆尽，就像对待任何不是希玛塔却拿起弓的人一样，但是……它顺从了我，甚至……成为了我……]

　　阿尔忒弥斯松开弓弦，让火焰之箭击中阿基拉的胸膛。

　　如果太阳神真的接受了阿基拉，弓的力量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可现实是，女人在火焰中痛苦哀嚎，身躯甚至开始濒临崩溃爆炸的边缘，“拜托了，吾爱……我一直指望你会做出正确选择。”

　　阿尔忒弥斯垂下了眼睛，“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让你失望的，比扎罗……”

　　比扎罗会意地抱起阿基拉飞向太空。

　　阿基拉身死，被她聚集起来的亚马逊遗民也放下了武器，“阿尔忒弥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尔忒弥斯：“……我们应该停止把自己从他们当中割裂出来，难民应当和巴纳圣城的子民们一起生活，和则强，分则弱，是时候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