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凯茜的N种人生》阿尔瑟斯

69、秘密

　　相比打扮的花里胡哨，行为举止也处处透着古怪的魔术师西索，名为亚本加纳的除念师看着非常正常，简单交流了两句便让凯茜颇有好感。如果不是西索一直在边上打岔，她很愿意跟这位靠谱的除念师多聊一聊。
　　“呐，你对每一位雇主都这么关心吗？”
　　“为什么不搭理人家？”
　　“你更喜欢库洛洛那种类型吗？”
　　“别这么冷漠嘛~”
　　“我可以出钱的，理我一下，嗯？”
　　凯茜本来打定主意不理会西索，结果那家伙好似不懂闭嘴为何物，一个人唱独角戏唱的起劲，说出口的话越来越乱七八糟。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聒噪？”忍无可忍之下，凯茜终于还是开了口。
　　“哦呀，果然金钱的魅力是无穷的呢~陪聊怎么收费呢？”
　　“……”这个人果然病得不轻。
　　新一轮的骚扰开始，亚本加纳悄悄走开两步。他感觉再这么下去这两人会打起来，到那时他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唉，这年头钱难赚啊。关键这钱赚不赚根本由不得他，希望除念之后他的脑袋还能好好的待在他的脖子上。
　　“西索。”
　　库洛洛的出现解救了即将暴走的凯茜，再不来个人让西索闭嘴她就要手动让这家伙闭嘴了。
　　“哟~”
　　趁着两个男人打招呼的功夫，凯茜快步向屋内走去，一副不打算参与谈话的模样。
　　按照她和库洛洛目前的关系，她不该把他一个人留下，不过此处她的举动应当正中他的下怀。他刚刚先喊了西索的名字，到她这边只给了一个隐晦的眼神，这是很明显的暗示。
　　——他不希望在西索面前暴露两人的恋情。
　　凯茜理解到了库洛洛的表层想法，关于更深层的原因，则毫无头绪。她和库洛洛的默契程度还没到一个眼神就能读懂那么多，只能等之后再问他了。
　　可恶，她有点在意西索口中的与库洛洛关系匪浅，而且听上去跟她有相似之处的那个人。
　　理智上凯茜能确信，库洛洛喜欢的是她本人，并没有在透过她看谁。虽然库洛洛的演技一流，但她也不是个好骗的人，不至于糊涂到被当做替身还一无所觉。
　　那么，要问他吗？
　　问的话会不会显得她很小心眼？
　　哎，不对，她竟然已经那么在乎他了吗，在乎到会因为可能带来的影响犹豫。这一点也不像她。她是喜欢他，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人的心可能会受到蒙蔽，生理反应却骗不了人。她的身体会因为他的碰触感到愉悦，不喜欢的话怎么可能那么配合，甚至渴望更多呢。
　　要不是理智始终坚守岗位，她很可能早就把他扑倒了。她可以接受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危险分子，也愿意承认她对他的渴望，可是，她不该连性格都发生改变。
　　想问就问吧，如果他态度回避或是因此产生芥蒂，那就分手好了。只是一个男人、一段恋情而已，没必要患得患失。
　　仔细想想，西索特意跟她透露这点也颇为可疑。他不可能知道她跟库洛洛在谈恋爱的事，就算知道也不足构成挑拨离间的前提。除非，他喜欢那个女孩，或者他喜欢库洛洛？
　　凯茜被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小小的吓了一跳，惊吓过后又觉得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性别和恋爱本来就没有必然联系，米凯和杰拉夫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比她认识的异性情侣都夸张得多。
　　听完凯茜不着调的猜想，库洛洛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了。没上演咖啡喷泉的后果就是他被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西索喜不喜欢男人，但他对我，咳咳，只是想干架而已。”
　　“哦。”凯茜递出一张纸巾。
　　库洛洛擦了下眼角咳出来的一点泪水，说道，“他对你说了什么，还有做了什么，你完整的给我讲一遍。还有你的奇思妙想，也别漏了。”
　　“呃——你确定你想听？”
　　“嗯。”库洛洛点点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得出的，西索喜、欢我这个结论。”一贯灵巧的舌头说到喜欢一词时卡壳了一下。
　　凯茜努力描绘了一遍与西索简短交手的过程，并尽可能将两人间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复述。当然，替身猜测和分手计划被隐下了。
　　“大概就是这样。对话部分用词上可能有些差别，不过大意肯定没错。那家伙说话完全没有逻辑，说的话跟行为举动也不怎么对得上，一会杀意冲天一会狂笑的。不过你是他的熟人，应当能够理解？”她反正理解不了一点。
　　听过凯茜的讲述，库洛洛陷入思考，在这件事里他抓到的重点跟凯茜大不相同。比起明显是挑拨的话语，他更在意西索为何轻易罢手。手被切断当然不是小伤，对不了解西索为人的凯茜来说是个很充分的休战理由。但他毕竟认识西索有好些年头，知道西索是个多么疯狂又多么有耐心的战斗狂人。
　　西索不是个吃了大亏后还能按耐住情绪的性子，除非他有意想吃亏。那么刻意吃亏却不是为了借机反扑的目的是什么？
　　他想到了比立即反扑更有趣的事。库洛洛根据对西索的理解加以分析，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给他展现了哪些能力？”疑点只能在这方面。
　　凯茜是具现化系的能力者，对比他所熟识的两位具现化系，小滴和库哔，凯茜的念能力并不出彩。她的急救箱自带多种医疗用品，还有储物的功能，看着作用丰富但跟战斗扯不上边，理论上无法引起西索的兴趣。
　　她的强不是强在具现化的能力上，而在于均衡没有短板的身体数值和战斗商。以库洛洛的评判标准，凯茜是个很难应对的对手。他觉得如果凯茜将能力往战斗相关方面发展，一定会比现在更强。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追求极端的强大，凯茜有凯茜的生活方式，他也就是在心里这么一想。
　　不过对西索而言，凯茜应该是个挺无趣的对手，没有短板意味着缺少变数。凯茜聪明却并不狡诈，所以到底是什么戳到了西索的兴奋点？
　　凯茜瞅了眼疑惑中的库洛洛，“我的能力你不是很清楚吗？”不止都见过，还亲身体验过呢！
　　“唔。”
　　“你很在意西索的想法？”
　　这话听起来真怪……等等，她有事瞒着他？
　　“其实，”深深地看了凯茜一眼，“我答应他除念之后会跟他好好比斗一场。”
　　凯茜浅叹一口气，决定说实话。不过在实话实说之前，她还有事想问清楚。
　　“关于我的能力，我稍微瞒了你点细节。”她大概明白西索的意图了。
　　听凯茜这样说，库洛洛没有表露出任何疑惑，淡定的点点头。
　　“你先把我好奇的事解释清楚。”既然是她先提问的，于情于理都该先得到回答。
　　库洛洛读懂了凯茜的眼神，语气平淡的开口，“他说的那个人是我的伙伴玛奇，和你一样具有治疗能力。之前西索为了跟我干架，在旅团潜伏了整整三年，那期间玛奇是他的联络人。他对玛奇是什么心思，以及玛奇对他是怎么想的，这种事只有本人清楚。至于他为什么看着你会想到玛奇……”
　　“除了都是医师，你俩的声音有点像，尤其你压低了语调说话时。而且我之前因为不想你被他缠上，说了点误导的话。”说到这里，库洛洛挠了挠额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接着库洛洛大致讲了下他是如何用语言给西索设套，既隐瞒了两人的关系又模糊了凯茜的实力和个性。
　　“我为什么不想他见到你的原因，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
　　幽怨的眼神和语气整的凯茜抖了一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个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很坏心眼。”
　　“你不喜欢我耍心眼吗？”库洛洛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冲凯茜眨眨眼。
　　“只要被耍的不是我，倒还是挺可爱的。”凯茜翻了个白眼，顿了几秒后正色道，“现在轮到我了。你看这两把刀，能看出来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