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旬老妇创业记》柚子爱吃大柚子

15、置办年货

　　二十八这日，秦文礼骑着自行车先一步到三岔乡摆摊。

　　杨秀和胡玉凤则是吃过饭后，坐着秦文正家的三轮车去赶集。

　　本来胡玉凤只让秦文礼捎着买。

　　前一晚上杨秀跟秦文礼提了提，婆婆半年没出门了，何不趁这个机会让她出去转转。

　　二人一合计，第二天征求胡玉凤的意见。儿子儿媳能想着她，她打心底高兴，就没再推辞。

　　说起能蹭上秦文正家的三轮车，也是一桩乐事。

　　早上陈秀莲跟胡玉凤显摆：“我们文正开车载我去，这孩子我说不去不去，他非说让我出门散散心。她二婶你今儿去不去赶集？要不让文正捎着你。”

　　胡玉凤本来不耐烦想怼人，一听这话皱起的眉头一松：“那感情好啊，我和秀儿正发愁呢，不知道咋去，那可就沾你家光了哈！”

　　看着陈秀莲瞠目结舌，胡玉凤心情大好，高声招呼道：

　　“秀啊，你大伯娘好心要载咱们呢，你快收拾收拾，可不能让人家等咱……”

　　杨秀在院里应了一声。

　　胡玉凤一脸笑意看着陈秀莲：“大嫂你跟文正说一声，让等等哈，我们俩这就过来……”

　　陈秀莲脸色如同吃了屎一样，恨恨转身。

　　车兜里，陈秀莲脸色阴沉，胡玉凤满面笑容。

　　路上遇上几个同村的，秦文正也停车拉上。

　　李武娘就招呼道：“哟，大嫂、二嫂好久没见你俩出门了，今儿个都去啊？”

　　胡玉凤笑着开口：“秀儿叫我去逛逛，本来还纠结呢，这不大嫂邀请我坐他家车去，我就跟着去看看……”

　　陈秀莲面容扭曲。

　　李武娘戳戳胡玉凤，“大嫂咋了这是？”

　　胡玉凤只装作不懂：“可能是冻得吧……”

　　“也是，今年感觉比往年冷哈……”

　　车停下，胡玉凤下车别过几人，和杨秀往秦文礼的摊位跟前去。

　　这日是年前的最后一个大集，来赶集的人可谓是摩肩接踵，大人孩子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摊前围满了来换豆腐的人，秦文礼也顾不上招呼母亲。

　　杨秀见状赶紧上去帮忙。

　　趁着人少的空挡，秦文礼说：“妈，你和秀儿去逛逛吧，我一个人能行。”

　　胡玉凤便和杨秀作伴往人群里去。

　　胡玉凤很久没来集上，看这热闹景象也心生欢喜。

　　炮竹摊前。胡玉凤看着小烟花问价。

　　摊主热情介绍：“大姐，这叫地老鼠，点着在地上转圈，你给孙子买个保准喜欢……”

　　胡玉凤一样样看过去，挑了两大四小，又要了一盘大炮，一串鞭炮。

　　灯笼摊前。红彤彤的灯笼格外好看。

　　胡玉凤驻足问价，最终挑了个中等的交给杨秀提着。

　　服装摊前。胡玉凤指着小孩儿冬衣问价。

　　要了一红一蓝两套。

　　鞋摊前。胡玉凤仔细比较了一番，又让杨秀上手试了试，买了两双小皮鞋。

　　胡玉凤买的爽快，钱花的杨秀肉疼……

　　等秦文礼寄好自行车找过来，就见母亲在前面兴致勃勃，妻子在后面大包小包一脸复杂。

　　“妈，你们都买好了吗？”

　　胡玉凤还没回答，杨秀幽怨开口：“家里一个没买，给孩子买了一堆，我劝了妈也不听……”

　　秦文礼闻言也愣了下。

　　“妈，你也不能太惯着孩子，有这钱你留着给自己添身衣裳多好。”

　　杨秀一脸认同。

　　胡玉凤白了他一眼：“我就爱给孩子花，他俩穿的鲜亮，我瞅着高兴！”

　　秦文礼闻言只好转移话题，“咱去买昨儿列的东西吧，一会儿万一卖没了。”

　　“那行，先买对联，我俩不识字，要不刚才都买了。”

　　三人来到对联摊前，秦文礼很快挑好六付对联，胡玉凤也挑了几幅门神。

　　逛了几个摊子，胡玉凤道：“剩的咱们去你舅爷那买吧？”

　　秦文礼和杨秀没有异议，一家人来到老赵供销店。

　　里面乌央乌央的人。胡玉凤看了看道，还是等等吧。

　　眼瞅人少了，三人赶紧进去。

　　胡玉凤一进门就喊到：“舅舅，您老身体可好？”

　　老赵看着外甥女很是高兴，一人塞了一把糖，才道：“好，啥都好着呢，我还问文礼呢，几个月没见你，今儿就见了。”

　　“家里忙的走不开，要不早来看您了。”胡玉凤应道。

　　老赵指着杨秀道：“这是文礼媳妇儿吧？”

　　杨秀忙起身喊人：“舅爷爷好。”

　　“哎，好好，是个好孩子，快坐着……”老赵笑着夸道。

　　“我瞧着你精神不少，脸上都有笑模样了。”老赵对着胡玉凤说道。

　　“这半年操心少，文礼两口子能靠住事，我就懒得操心了。”胡玉凤也笑着。

　　“文礼是个好孩子，你过得顺心就好。你回去瞧过你大哥没有，我咋听说他最近又被人哄了……”老赵关切道。

　　胡玉凤摇头：“没有，文礼年前去送肉就没见着，玉兰说的话他也不听，就知道出去跟着人瞎混……”胡玉凤忍不住蹙眉叹气：“正月里我再去说说，不行送养老院吧……”

　　老赵也唏嘘道：“这也是个办法……”

　　秦文礼二人在旁静静听着。

　　见人又多了起来，胡玉凤想起正事道：“舅舅，给我称三斤花生瓜子，再来点糖……”

　　老赵闻言装好，硬是不要钱。

　　胡玉凤装作生气道：“您在这样我就去别处买了，回回不要钱那行，货也是进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周围人也起哄：“快拿着吧，瞧你外甥女生气了。”

　　老赵接过钱：“好好，钱我收了，下回可不准到别家买昂。”

　　胡玉凤闻言“噗嗤”乐了。

　　老赵边打趣，顺手取袋子装了些零食：“给两个孩子带点零嘴儿。”

　　他见秦文礼要推辞，板着脸道：“这是我这个太爷爷给孩子的，可不是给你的，有心了下次把两个孩子带来。”

　　几人又感谢一番，这才告辞出来。

　　回去婆媳两依旧蹭秦文正的车，车上人叽叽喳喳，很快到家。

　　秦钰迫不及待迎了过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胡玉凤本来因大哥的事忧心，见了俩孩子也冲散了不少。

　　主动抱着秦树陪他玩。

　　杨秀见状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