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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 ...

  •   大婚之前,太子妃的娘家亲戚他都派人调查过,确实有个舅舅叫米粮,家里开了个米铺,这次在宜春并没有见到这位舅父,说是带着两个儿子去北边跑生意了,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朱然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花厅中一男子的哭嚎声,这是……,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了

      “岁岁,你要帮帮舅舅啊,舅舅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救救你两个表哥,要是……我怎么回去见你舅母啊!”

      花厅中,一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很没有形象地嚎啕大哭,而张寒英一脸担心安慰着他。

      “怎么回事?”朱然看着两人开口问道

      舅父是个小生意人,最懂看人眼色,在这个地方,能这样说话的自然只有他那没见过面又贵重的外甥女婿了。

      外甥女见到他脸色就沉了下来,怕是两人相处的也不好,米舅父捏紧了心,要是外甥女与太子感情不合,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帮忙

      “见过太子殿下。”米良收起失态,整理衣冠恭敬行礼。

      这身新衣还是他到了岳州后新买的,自己的行礼在路上早就已经丢了,财务丢了就算了,可两个儿子也丢了。

      米良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不带孩子们出门了。

      “舅父请起,我看听了舅父好像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两位表兄怎么了?”太子语气温和,带着亲近与关心。

      米舅父刚停下的眼泪又忍不住了,一个大男子说哭就哭了起来,也不在乎太子怎么看他了。

      “我这次来岳州就是为了这件事,我的两个儿子被叛军抓走了,我侥幸跑了出来,也去报了官,可没有官府肯帮忙。”

      说到这里米良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要不是我贪心也就没这事了,要是儿子出了事我可怎么办?”

      “在安陆和沔阳相交蓝县,这里有一条商路,平时我都是经这条路收粮回宜春的,可安陆并没有被叛军占,而且我也是听同行说,那些叛军也不为难商人,给了过路钱就不为难了,我也是贪心,想着顺道收些山货回去,谁知道才到蓝县就被那些叛军给抓了,钱财货物都扣了,还把我们关在一个山洞里,诚哥觉得情况不对,就趁夜带着我们跑了,可叛军太多了,我们又不认识路,诚哥和信哥为了掩护我逃走又被他们抓回去了。”

      米良想到当时的情景,又是潸然泪下。

      “舅父是说叛军抓了很多商人?”张寒英问道。

      米良点头,蓝县那条路很多大商队都会从那走,不然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走,原本是想着跟着大商队应该没事。

      “你们跑出来多少人?”

      那天乱哄哄的,米良想了一会道:“有十多个人。”

      大家灰头土脸的相扶持着走了一段路,他们去了好几个衙门,就连附近卫所也去了,可那些官员都敷衍推诿,没有搭理他们,更不要说派人去救了。

      他们分开后,他听人说太子来了岳州,这才转道来了这里求援。

      叛军进了安陆,还公然绑架商队,可前方战报并没有说提过这件事

      “我一路过来,见到叛军到处抓男丁,怕是准备和朝廷死战了,我担心信哥和诚哥被他们抓去送死,殿下,小民就这两个儿子,您能不能派人或是传个口信给当地官府,让他们帮我找找儿子。”说完就是一深拜。

      朱然扶起米粮:“舅父放心,只是不能让当地官府去找人,这样容易惊动叛军,让他们知道了两位表兄的身份反而会更危险。”

      既然叛军到了安陆,当地没有上报,可见当地官员已经和叛军有所勾连,若是知道太子在找人,会让两人更危险。

      米良也反应过来,如今朝廷和叛军正在打战,要是知道被抓的人中有太子妃的表兄,一定会被拿来做人质要挟,到时候儿子怕是真死路一条了。

      “那我听殿下的,殿下,可一定要帮我把他们救出来,我……”米良狠狠擦着眼泪,他已走投无路,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朱然身上。

      朱然见他面色疲惫,便让人带他下去好好歇息。

      张寒英亲自送舅父去安顿,回来时见朱然还在等她用膳。

      “我刚陪舅父用过了,忘了告诉殿下一声了。”张寒英淡淡道

      朱然听了只是笑笑,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有些辣菜是张寒英的口味,朱然身子弱从来不吃,今日却夹了一次又一次。

      吃一口喝一杯水,嘴唇辣的通红,可他还在吃。

      他没有吃过这么辣的,肠胃适应不了,可他却面不改色的强忍着。

      张寒英转过眼,狠着心当没看见。

      本来她还想问问表兄的事情该怎么办,可一想到今日在马车上他的那番话,她就觉得心寒,怕是救表兄的事也指望不上他,他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安抚舅父。免得他这个太子传了个冷漠无情的名声。

      见他捂着腹部,已经有些难受了,可他还在吃,这是拿他的身体来逼她吗!

      张寒英很生气,抢过他的筷子扔了出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

      初次吃辣的人会控制不住被辣的流眼泪,甚至有些人还会流鼻水,可他竟然生生控制住了这些反应。
      嘴唇被辣的红红的,衬的脸色白的吓人,还有那可恶的笑

      “别笑了,你明明不想笑为什么要笑呢?”

      他是太子,张寒英一直记着这句话,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她不敢真的把他当丈夫,偶有撒娇,偶有生气 ,可都是点到即止。

      他们不是普通夫妻,她不能真的把他当一个丈夫去要求,今日马车上的谈话只是让她看清了他的真实想法。

      她当时有点说不上来的失望,要说很生他气也没有,只是有点失望,心有点不舒服。

      给她一点时间,她能整理好一切,她能做一个温顺的太子妃。

      不知道为什么,见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甚至觉得他这是一种挑衅,是威胁,是逼迫。

      “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根本就吃不了辣吗!你要做什么,用身体威胁我,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妃失职,没有照顾好你。”

      她生气的时候眼睛会特别亮,容颜都比平时更要娇艳几分,朱然不合时宜地贪恋地看着他。

      “你担心我的身体吗?”

      呃,张寒英愣了一下,他的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点问题。

      “谁担心你,我是怕别人说我失职。”

      朱然又想笑,可忽然想到她刚刚的话,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僵在了那里

      他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习惯不笑,可那个样子的他会有些吓人,他不想她害怕自己,疏远自己。

      “我有话想跟你说,只是这话很长,你要听吗?”朱然眼睛紧紧看着她,虽然是让她选择,可又害怕她真的拒绝。

      看着他的眼睛,张寒英甚至有一刻的慌张,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她不应该听。

      可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卸下防备和她说话,也是第一次想要把那些心底柔软和秘密说给她听。

      她狠不下心拒绝,别人常说她的心太软了。

      见她轻轻点头,朱然僵硬的身影都松了下来,他吩咐门口人守在三丈外。

      张寒英更慌张了,想要反悔不听了。

      他倒了一杯茶,刚刚辣菜吃的太多,胃里烧的慌,张寒英瞪了他一眼,进去给他拿了缓解的药丸服下。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吃辣?其实,我是在讨好你,想从你喜欢的东西了解你,可好像又惹你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真诚待人,我习惯了去算计交换,可这些我又不想用在你身上。”

      他眼中带着无奈,甚至嘴角却又挂上恰到好处的笑意,他真的好像习惯了这样去降低别人防备,获得别人信任。

      “我听到你舅父叫你岁岁,这是你小名?”

      张寒英点头,想到舅父今日的表现,她觉得有必要挽救下舅父的形象,“其实舅父人挺好的,也有本事,就是……在自己人面前会有些爱哭。”

      “他一定对你很好,很疼你。”关系一定很亲近,如此才会在外甥女面前嚎啕大哭,丝毫没有长辈的形象。

      “他很疼我和弟弟们,听我娘说,我小时候十天有九天里在舅舅家。”

      舅舅家开了个米粮铺子,日子比当时被分出去的姐姐姐夫家强多了,担心外甥女吃苦,经常把她接家去。

      “被人疼爱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好奇问道

      朱然这一问把她难倒了,是什么感觉呢?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是万事不怕,有人撑腰的感觉,是时时有人惦记,放在心上,可这些要怎么形容。

      难道他没有被人疼爱过吗?

      蓝妃娘娘不是在他八九岁的时候才去世吗?不是说太后最疼这个大孙子吗?

      不过他好像也不需要她回答,“大婚前你了解过我吗?”

      张寒英点头,张家还是托人去探听过的,打听过他身边大小事,不过都是上下一致的赞誉,说他温润和煦,有仁善之风,总之就是一个大好人,从不为难身边人的。

      张父也是听了太子这些评价才放下心中大石,觉得女儿也算是嫁了个良人 。

      “从你们进京,所有秀女的卷宗就在我案上了,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你,文臣和武勋都有自己算盘,他们都窥视着太子妃这个位置,也都安排了人,直到贵妃召见的人里面多了你,我的人才开始仔细调查你,后面父皇跟我提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父皇的人。”

      仔细调查过,那岂不是也知道:“那你知道我……”她指着脑袋。

      失忆吗?自然,只是那个时候他以为她可能都不是原来的张家姑娘,后面证明他想错了。

      还好,父皇终究是保留了最后一点父子情,没有猜忌到如此程度

      “我出生在安乐堂,在那里长到四岁才被父皇认回去,六岁被封了太子,这些你都知道吧。”

      众所周知的事情,自然她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提到这个,所以今日要聊的是他小时候的事?

      朱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接下来的话,他的目光有些散乱,不知被那根过去的回忆搅动着,张寒英看的都有点心疼了。

      “大家私底下都在谈论我的身世,说我娘偶尔被临幸害怕被贵妃迫害,这才躲到安乐堂生下了我。其实,这只说对了一部分。”朱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只有我在安乐堂出生是真的。”朱然轻飘飘吐出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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